越來越多的僧人選擇離開,血刹如來再現,那對於佛門而言將會是一場災難,他們也不敢繼續留在這裏。一旦大戰爆發,他們也難免會有所牽扯,倒不如早些時候離開。


    而如今離開的,大多都不是神淵境統治的佛寺,而一些神淵境的佛寺,在聽聞血刹如來再度降臨之後,心中都不禁打鼓,在躊躇是否要離去。


    蕭風領著眾人一路屠殺而過,就好比是一把銳不可當的刀鋒,直插神淵境的心髒。有三位巔峰武者坐鎮,誰來都如同豆腐一樣脆弱,甚至於連抵擋的資格都沒有。


    而此時,論法的法場也受到了影響,因為那廝殺聲越來越大,以至於在論法中的眾僧都感到疑惑。


    如來佛祖和天佛尊也都是蹙眉,不知道外頭是怎麽一回事,怎麽在這個時候如此喧嘩。他們開論法大會,過程自然就是要安靜,以免打擾了眾僧思路,為此還天佛尊還派人在外圍鎮守,以防有人前來打擾。


    可雖然這麽做了,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恰逢此時,法輪王臉色難看的走了過來,旋即又湊到天佛尊的耳邊低語。天佛尊的臉色已經是有些難看了,法輪王三番兩次的上來交頭接耳,這對於如來佛祖這個客人來說是不尊敬的行為,而且連這些事情的都無法處理好,天佛尊對於法輪王有些失望。


    他們召開論法大會,因為要天佛尊坐鎮論法大會聽證,所以將所有事情都交給法輪王打理,哪裏知道法輪王居然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


    要是法輪王知道天佛尊此時心裏所想,隻怕是要冤枉死了,這哪裏是他處理不好,而是他無法處理啊。


    外頭一群神秘人衝入神淵境,而後便開始大肆屠戮,如今神淵境已經是損失慘重了,法輪王是拿不定主意,才不得不來找天佛尊。


    法輪王說道:“師尊,外頭有一群武者衝入神淵境,如今正在屠殺我們的僧人,神淵境無法抵擋,隻能請您出手了?”


    “什麽?”天佛尊猛然的一拍桌子,憤怒的站起身來,整張臉都變了,覆上一層狂怒。


    如來佛祖也是訝然,不禁問道:“天佛尊這是因何發怒?”


    天佛尊卻不理會如來佛祖的疑問,指著法輪王叱問:“他們到底是誰,居然膽敢擅闖我神淵境,正當我天佛尊好欺負不成?”


    如來佛祖與迦葉尊者皆是一驚,有人擅闖神淵境了?到底是誰這麽大膽,居然膽敢觸怒天佛尊。


    “徒兒不知,但他們的實力均是不凡,我神淵境的僧眾都無法與之匹敵,如今唯有請師尊您出手了。”法輪王低著頭說道。


    如來佛祖和迦葉尊者眉頭深鎖,神淵境的力量無法匹敵?來的是一位武帝?難不成是雲鼓雷峰?


    “好大的膽子,帶為師去瞧瞧,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老虎口中拔牙。”天佛尊冷笑一聲,殺意沸騰,對方既然敢出現在這裏,那便要做好被他滅殺的覺悟。


    天佛尊決不允許此事驚動外人,否則他天佛尊的顏麵將會盡失。


    “不用了,我們已經來了!”就在此時,一道戲謔的聲音,從這法場的頂端響徹。


    緊接著,一股淩厲的劍意貫破長虹,力劈而下,轟然朝著法場落下,在這法場中落下一道深深的溝壑,長達數十米。


    那些正在論法之中的僧人,突然遭受這樣的重創,全部第一時間逃開,卻都是一臉的怒容,來者不知何人,居然對他們下手。


    天佛尊和如來佛祖兩位佛祖,同時仰天,望向天空中的兩道聲音。


    那裏,一人白衣如雪,衣袂飄飄,一人黑色勁裝,英姿不凡,正是素還真和司徒雷,二人作先鋒部隊,首先趕到此地。


    “素還真?!”天佛尊目露凶光,在這二十年裏,本來已經對於不屑於繼續抹殺素還真,但卻沒有想到素還真居然主動上門尋死,還故意挑在這個盛大的日子。


    法輪王也急忙上前一步,對天佛尊說道:“師尊,在素還真旁邊的那個,便是這些年來不斷折騰我們神淵境的司徒雷了。”


    “好好好...”天佛尊連道三個號,這兩個小子,居然沆瀣一氣,一起來找他們神淵境的麻煩。


    “我看你們是來送死吧?”天佛尊凜然一喝,被素還真和司徒雷的舉動給氣笑了,他完全沒有想到,這素還真和司徒雷會這麽愚蠢,要是像以前那樣繼續跟他們打遊擊戰,興許他還奈何不了他們。


    可這兩個蠢貨,居然自己找上門來,難不成以為就憑他們的實力,就能夠和他們神淵境為敵?簡直是可笑!


    法場之中,所有僧人都不禁仰天觀望,感覺不可思議,素還真和司徒雷的名字他們都聽說過。但卻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這麽膽大,敢在這個時候來觸天佛尊的黴頭。


    “天佛尊,今日,就是就是你們神淵境覆滅之時!”素還真神色一寒,劍指天佛尊,一襲白衣,頭頂靈光,一身劍氣環繞,宛若一柄絕世神劍。


    此言一出,沒有引起太多的反響,更多的隻是起哄與鄙夷。


    區區一個武皇,居然說要覆滅神淵境,簡直可笑。


    “素還真,我原以為你應該會聰明一點,卻沒有想到,你和二十年前一樣,愚不可及,你以為就憑你們兩個,就能夠推翻神淵境?你們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吧?”法輪王不由自主的冷笑了起來,對於素還真的話倍感好笑。


    “誰說就隻有他們的...”一聲飄渺的聲音,兀自在場中,隻聽噗的一聲,場中爆出一團黑霧,等到黑霧散去,一道身影從中呈現出來。


    暗沉的僧袍,寬廣的虎背,背後觸目驚心的一個血紅“殺”字。


    單是看上一眼,就能夠讓人感受到其中的凶戾。


    “這衣服...”包括如來佛祖和天佛尊兩位佛祖在內,在座大部分人都驚愕失色。


    因為有不少人至今還記得這一件衣服,一時間,一股不安的感覺,在所有僧人的心中產生。


    而後,蕭風緩緩轉過身來,可就是這麽一個細微的舉動,便勾動所有人的心緒。此時場中猶如死寂,所有人都緊盯著蕭風。


    “嘶...”


    當蕭風那熟悉的麵容呈現在眾人的眼前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在這時倒吸了一口冷氣,一對眼珠子瞪得就宛若快要脫落一般,他們怎麽也想不到,已經死去了二十年的人,為何在二十年以後還能重新出現。


    其中最為震驚的,可謂是天佛尊和法輪王,了,他們很清楚的的記得,蕭風是被他們比如鎮妖塔的。而如今見到蕭風再度出現,二人心裏頭都有種不好的預感。


    此時,謎團解開了,所有人都知道素還真和司徒雷並不是找死,而是因為有蕭風這個依仗,所以才敢前來神淵境搗亂。


    而這些僧人對於蕭風也很了解,那個縱橫在二十年前以前的大魔頭,如今再度降臨,其目的也很明確,就是殺光神淵境的所有人。


    蕭風假裝沒有看到眾人臉上的震驚,依舊打了個稽首,聲音悠長:“貧僧法號血刹如來。”


    “蕭風,你是怎麽從鎮妖塔內出來的!”法輪王怒目圓睜,逼視著蕭風,鎮妖塔從來隻入不出,可蕭風這樣的大患卻從中脫離,這對於深淵節而言,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而天佛尊聽聞法輪王一聲大喝,頓時怒目直視如來佛祖:“如來佛祖,你早就知道這小子會抽幹鎮妖塔內離開,所以才故意說什麽召開論法大會,目的就是為了接近鎮妖塔,要讓你們的弟子解開封印對不對?”


    天佛尊怒火難填,聯想到前不久青書的所作所為,就在青書解開封印沒多久,蕭風就出現了。這件事情和青書絕對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而青書是如來佛祖的人,天佛尊自然而然的懷疑到了如來佛祖的身上。


    “本座絕對沒有這份心思。”如來佛祖也是百口莫辯,他自己也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的嫌疑是最大的。


    “關於這個問題,我的耳朵都快聽出老繭來了。”蕭風皮笑肉不笑的道:“比起這個,我想你們該問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或者說在這裏幹什麽。”


    此言一出,眾人怔怔。


    所有人都聽出了蕭風話語之中的酷戾,他這次回來,隻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見勢不妙,如來佛祖急忙上前一步,說道:“蕭小兄弟,本座昔日曾說,若是你在鎮妖塔內隕落,那便是你的命,怪不得誰。可若是你能從中安然度過,便與神淵境的仇恨一筆勾銷,從今往後,你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聞言,天佛尊和法輪王的臉上都表現出明顯的不悅,如今的如來佛祖有著重大的嫌疑。天知道他是不是在二十年前使了個手段,然後在二十年將蕭風釋放,畢竟如來佛祖最疼愛的弟子,可是蕭風的弟弟。


    但雖然心有不悅,他們也不敢當眾拂如來佛祖的麵子。


    “若我說不願呢?”蕭風冷笑道,因為天佛尊的原因,他在鎮妖塔內受了多少苦,每日要靠吃死人肉來充饑。雖然他表麵上沒有表現出什麽,但是那股子惡心和恥辱,又豈能忘卻?


    在鎮妖塔的每一日是如何度過的,蕭風都清楚的記得,那裏的地獄的可怕之處,他可謂是畢生難忘。


    這一切都要拜天佛尊和法輪王所賜,既如此,蕭風如何能饒過他們?


    “不願?那就正合我意,二十年前我能逼你入鎮妖塔,二十年後,我依舊能夠殺你!”天佛尊淩厲的笑道,蕭風拒絕,這便正和他意,他本不想放過蕭風,既然蕭風拒絕,那就給了他一個出手的理由。


    聞言,如來佛祖和迦葉尊者的表情都有些不太好看,他們原以為蕭風會聰明一點,答應這個請求,與天佛尊之間的仇恨一筆勾銷。本來以蕭風現在的實力要想對付天佛尊,那簡直是異想天開,又何不暫時隱忍,蓄力而發,等日後有實力與天佛尊交鋒了,再來出手也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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