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就知道瞞不住你。”一道人影,從身旁的鎮魔大仙叢林中,走了出來,正是前來循照鎮魔大仙的鬼覺神知。


    “老友,你還是這般冷漠絕情,那般多的美麗女子,你居然毫不動心,真是羨煞我也。”鬼覺神知哈哈大笑,一副頓足捶胸的姿態,暗恨自己無緣。


    “你若是喜歡,大可拿去。”鎮魔大仙冷笑一聲,一揮手,地上的一抔灰塵,便朝著鬼覺神知撲飛而去。


    鬼覺神知頓時也是一揮手,將這些妖物化作的塵土拍開,笑容不改:“我看還是免了吧,這等好事我得不到,也不想得到。”


    “你此次前來,又是為了說服我離開鎮妖塔嗎?若是如此,你還是請回吧。”鎮魔大仙冷淡道,他意已決,不容動搖。


    “我已經勸了你數萬年了,若你肯聽,早就聽了,既然你不聽,我再說什麽也是無濟於事。罷了罷了,今天我來隻為嘮嗑,不為教訓。”鬼覺神知說道,隨即便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也不客氣,直接一掌揮出,將不遠處的一塊巨岩削斷,化作與鎮魔大仙形狀相同的石台,與鎮魔大仙並立於此。


    鬼覺神知就這樣坐在鎮魔大仙的身邊,與鬼覺神知並高同齊,顯然是將自己與鎮魔大仙比作了同等地位。


    見狀,鎮魔大仙也是一聲冷哼,知道鬼覺神知就是這般的厚臉皮,你來我往二人已經熟悉,鎮魔大仙也就不與他計較了,任由鬼覺神知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坐在自己的身旁。


    “說吧,此來所為何事?”鎮魔大仙問道,他絕不相信鬼覺神知會平白無故來此。


    “我說我想你了,想來看看你,不行嗎?”鬼覺神知哈哈一笑,卻並不道明來意,故意在吊鎮魔大仙的胃口。


    鎮魔大仙哼了一聲,斥道:“可我不想看到你,更不想與你攀談閑聊,你可知道與你說話的這段時間,已經阻撓我修行了。”


    “每次你都說不想看到我,每次你都看到我,每次你都說不想與我說話,每次你都與我說話,你這人,從來都不肯誠實。”鬼覺神知也不理會鎮魔大仙的刻薄,正如同鎮魔大仙了解他,他也了解鎮魔大仙,雖然刻薄冷傲,但卻本心正義。


    他一副我已經完全看穿你了的模樣,每次鎮魔大仙都說不歡迎他,結果卻從來都不阻止他來,若是鎮魔大仙要真的打算趕走他的話,那何必見他?大可部下一道陣法,將他永遠阻擋便是,以鎮魔大仙的境界,想要這麽做應該很容易。


    但每次鬼覺神知還是這樣來了,還是那樣的口無遮攔。


    鎮魔大仙在這裏太久,早已孤獨的太久,自然希望有人能夠陪伴,鬼覺神知縱然口無遮攔,但卻從來不怕他,且還並非邪魔歪道,故此鎮魔大仙也樂得與之攀談。


    不過以鎮魔大仙那樣冷傲的心性,自然不可能表露出來。


    被揭穿心事,鎮魔大仙默不作聲,不予理睬,依舊一副冷漠孤傲的模樣。


    “你應該知道,你的心已經不如以往那般堅定了,你若是長久如此,必將遭受心魔所困,其導致的結果,便是你有可能失心而入魔,你可曾想過這種結果?”鬼覺神知問道。


    “少在這裏危言聳聽,我心不滅,不可能入魔道!”鎮魔大仙根本不予理睬,聽聞鬼覺神知這樣一說,臉上頓現不悅之色。


    鬼覺神知歎了口氣,知道多說無益,鎮魔大仙根本不會聽他所言,頓時氣惱的咒罵:“你就這樣傲嬌至死吧!”


    “我說你不聽,日後會有一人說服得了你。”鬼覺神知冷哼著道,他已經掐指一算,算不清那人的命數,卻算的出鎮魔大仙的未來,鎮魔大仙早晚會因為那個人而有所改變,興許會因此而離開鎮妖塔,也說不定呢。


    “誰?”鎮魔大仙也頓覺好奇,向鬼覺神知詢問道。連博學多識,能說會道的鬼覺神知都不能說服他,那麽還有誰能夠說服他?


    “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裏,卻已經出現在這裏的...人!”鬼覺神知故意賣關子道。


    “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裏,卻已經出現在這裏的人?”鎮魔大仙頓覺狐疑,他這鎮妖塔內,已經很久沒有來過所謂的人了,即便來了,也被那些群妖亂魔給吃掉了。


    “沒錯,此人的來頭可不小,即便連我都無法算出他的前身未來,冥冥中像是有一道天機,隔絕了他的命數,令人無法窺探,他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鬼覺神知娓娓道來。


    “連你都沒辦法?”鎮魔大仙頓時大驚,以鬼覺神知的神算,就算是他也不得不為之驚歎,而如今鬼覺神知居然也說無法算出那人的前身未來,那麽此人就定然不是凡俗之輩。


    “是何方的大神來此,難道是蚩尤大魔神?”鎮魔大仙想到了一種可能,唯有能力屏蔽天機的,唯有神靈也。


    “一個武宗。”鬼覺神知回答,他雖然算不出來者的前身未來,卻能夠算出他如今的修為。


    “一個武宗?”此時,即便淡漠如鎮魔大仙,也不禁為之失態,一雙眼睛瞪得渾圓。


    鬼覺神知苦笑:“當時我與你的這般表情無二,若是蚩尤大魔神前來,我倒也是能夠推敲一二,但唯獨這小小的一個武宗,讓我心有餘而力不足啊。今時今日,我鬼覺神知才知道,原來我與你鎮魔大仙是一樣的自負,哈哈哈哈...”


    鬼覺神知癲笑著,鎮魔大仙也微微皺眉,頓覺不快,但對於這家夥的口無遮攔早已是司空見慣,便不予理睬。


    鎮魔大仙輕捋著一絲發鬢,兀自思索著,猛然驚問:“你會否算錯?”


    此言一出,頓覺鬼覺神知投來不善的陽光,鎮魔大仙這才方知失言,不再言語。


    鬼覺神知自然不悅,他號稱鬼覺神知,自然是算無遺漏,從修煉以天機問法道開始,他就從未算錯過,鎮魔大仙這話分明是對他的侮辱。


    “別不相信,當時與你也是等同想法,區區一個武宗,如何能夠改變得了你。但你換個角度一想,就連我這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五千年後五千年的鬼覺神知都無法說服得了你,可見能夠說服你的,未必就是修為境界高強之輩。”鬼覺神知解釋道。


    鎮魔大仙自動忽略鬼覺神知的自賣自誇,將後麵的一席話給聽入耳中,卻也不免覺得大有道理。


    一想到自己居然會受到一個武宗的影響,鎮魔大仙就不由得想要發笑,但是卻笑不出來,因為既然鬼覺神知這麽說了,那也就代表八九不離十了。


    鎮魔大仙隱約間倒是有些期待了,區區一個武宗,如何能夠讓自己放心堅持了無盡歲月的本心,放棄了數百萬年的執念,從這鎮妖塔內離開。


    “非但如此,不但是你鎮魔大仙的命理將要受到他的影響,其餘的十大魔主也會因此受到影響,故此我推斷,此次那個人的出現,很有可能會給鎮妖塔帶來一場全新的變革!”鬼覺神知毫不吝嗇自己的讚歎,對於那個未知的人感覺好奇很敬重。


    鬼覺神知打著哈哈的笑道:“老友,沒準你此次能夠提前退休了啊!”


    鎮魔大仙淡淡的瞥了鬼覺神知,說道:“若真是如此,我反倒應該要感謝他才是。”


    “那你可知道,那小子何時會來?”鎮魔大仙又問。


    “短期之內應該不可能吧,短則也要數十年,長則...也許是永遠不來。”鬼覺神知嗬嗬一笑,高深莫測。


    鎮魔大仙也是冷傲一笑,道:“如此,我也便恭候他的大駕了。”


    鬼覺神知點頭,卻陷入了沉思,似乎有些猶豫不定。


    鎮魔大仙見狀,便問:“老友又是因何事而憂心?”


    “實不相瞞,此次本座前來,一是為了告知老友此訊,二個則是為了詢問老友你的意見。”鬼覺神知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要說出來。


    “老友但說無妨。”鎮魔大仙也覺得驚奇,一直以來鬼覺神知這人都是成竹在胸,會像是如今這般舉棋不定,猶豫不決,還真的是第一次。


    看來亦是與那人有關了,能夠讓堂堂鬼覺神知變得這樣,那個神秘之人,也足以自傲了。


    “我想重開魔榜!”鬼覺神知終於是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重開魔榜?”鎮魔大仙兩道劍眉一凝,也覺得驚訝,問道:“無端端的為何重開魔榜。”


    “自從那人出現之後,鎮妖塔內,天機混亂,大道崩潰,十大魔主命數遭劫,已有幾人即將從中除名,老友應當知道,我豎立魔榜,便是為鎮妖塔內的群魔分個高低。既然最強的十大魔主折損了幾人,那麽自然要以後人補上,而如今那替補之人的名字,卻已經被我算出來了。”鬼覺神知回答道。


    “既如此,老友為何遲疑?既然那幾人注定了是要死的,那麽長江後浪推前浪,後人繼位有何不可?”鎮魔大仙不解。


    “老友有所不知,十大魔主蟬聯魔榜已有無數載,連我都記不清是何時樹立的魔榜。而那人出現以後,魔榜的幾位魔主便相繼露出了死兆,我擔心與那人有關。”鬼覺神知歎了口氣,道出了心中的擔憂。


    鎮魔大仙頓時明了:“老友是擔心繼位之人之中,有可能會有“那人”在內是嗎?”


    “不錯,那人有可能改變整個鎮妖塔的氣脈,若真的是那些繼位人中的一個,那麽我過早將他擺在魔榜之上,豈不就等於讓他成為了眾矢之的?”鬼覺神知擔心的是這一點,曆來隻要他再開魔榜,群魔必定到齊,其中的十大魔主也會倍加關注自己的排名,因為一旦從榜上除名,那也就代表生命走到了盡頭。


    鬼覺神知的威名,還是頗具威信的,至少這麽多次卜算,鬼覺神知還沒有出過一次紕漏。


    於是乎便出現了這樣的一幕,魔主為了阻止繼位者搶奪王位,便在繼位者崛起之前將其擊殺,以此永絕後患!雖然後來這麽做的魔主沒有成功,但也是在鬼覺神知已經完全占卜完畢的情況下才給出的答案,而眼下之人卻是算無可算,誰也保不準他的命運會如何。


    鎮魔大仙卻是輕笑一聲:“老友卻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還望賜教!”鬼覺神知眼前一亮,聞言,似乎鎮魔大仙有什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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