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從來都沒有過兄弟,突然與人義結金蘭,心裏自然是有著一種異樣的情緒。三人對視,卻都不禁大笑了起來,不為其他,隻為了自己能夠有這麽兩個兄弟而感到高興。


    “哈哈哈哈...”


    三人爽朗的笑聲,回蕩在整個山穀。


    然而就在此時,蕭風突然感到後腦勺一疼,整個讓人向前趔趄了一下。


    “我哈你媽個頭,還辦不辦正事了!?”許紫煙氣急敗壞的嗬斥道,這三個傻x在這兒沒完沒了還,再這樣鬧騰下去,天都亮了。


    “嘶...”金蟬子倒吸了一口冷氣,眼觀鼻鼻觀心,假裝什麽都沒有看到。


    老大,真的不是不想幫你,而是我也愛莫能助啊。金蟬子在心裏想著,為蕭風默哀,這母夜叉,可不是好惹的呀。


    “咳咳...”素還真有些尷尬的咳嗽兩聲,心裏暗自慶幸:好險,自己的小愛不會這樣,要不然可就有自己好受的了。


    然而不遠處,小愛目露精芒,心道:好一記漂亮的甩巴掌,紫姐姐不愧是女中豪傑。


    蕭風紅著臉穩住身形,麵對著眼前兩個兄弟。


    “今夜的月色不錯。”金蟬子抬頭仰天,指著烏雲密布的蒼穹說道。


    “是啊,這月亮還真的圓啊。”素還真在一旁搭腔。


    蕭風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倆貨擺明是要看好戲,他怒斥道:“都他娘的還賞起月來了?是不是不用幹活了?還杵在那裏幹嘛?兩個愣頭青,瞧你們那慫樣兒!”


    旋即,一行人便借著夜色來到了大慈恩寺,因為有素還真這個武皇的原因,他們幾個的速度提升了不少,早須眉老僧不少到了這邊。


    五人到了這裏之後沒有立刻行動,而是聽從蕭風的指揮,唯有蕭風這樣聰明絕頂的腦袋瓜子,才能想出徹底針對須眉老僧和一燈大師的陰謀詭計。


    而蕭風也在等,等須眉老僧發怒追殺而來,而過了足足十分鍾,蕭風估摸時間應該差不到了,一推身旁的金蟬子:“老三,該你上了!”


    “啊?又是我?”金蟬子有些不樂意了,剛才就差點被須眉老僧給拍成肉醬,這要是被一燈大師發覺,那自己性命堪憂啊。mianhuatang.info


    “當然,這件事情還是必須你來做,你如此如此,這般這般。”蕭風湊到金蟬子耳邊低語著,越聽金蟬子越是臉色發苦,等到蕭風說完了之後,金蟬子便露出一副不太情願的表情:“我能不能不去?”


    “當然不行!”蕭風和素還真很堅決的搖了搖頭。


    蕭風苦口婆心的道:“大哥和大嫂的幸福,就靠你了,等事成之後,我們會好好犒勞你的。”


    “為什麽不是你去?”金蟬子有些不樂意的問道,丫的,什麽危險的事情都讓我來做,這不是以大欺小嗎?


    “誒,老三,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可是主導這一切的領導者,你什麽時候見到領導者在前麵衝鋒陷陣的?這些事情當然要交給別人來做了,你明白了嗎老三?”蕭風嘿嘿笑道。


    “知道了老二。”金蟬子也嘿嘿笑著。


    蕭風一怔,隨後神色暴怒的吼道:“我揍不死你丫的。”正欲出拳,可是金蟬子早已跑得沒影了。


    另一頭,金蟬子來到大慈恩寺的門前,將麵巾遮住麵容,旋即高聲大喝一聲:“在下道明,求見一燈大師。mianhuatang.info”


    這一聲便如那滾滾雷霆,在大慈恩寺的上空盤旋回繞,產生一道道的回音。


    “何人膽敢在我大慈恩寺喧嘩?”一聲威嚴的聲音嗬斥道,一燈大師隨之在眾弟子的簇擁之下走了出來。


    心想這須眉老僧怎麽這麽厚臉皮,自己都已經把他們給趕走了,他們居然還厚著臉皮回來,真是不知羞恥,看來這一次自己要言辭冷冽一些才行。


    當一燈大師走了出來,看到遮住麵容的金蟬子之後,頓時愣了一下,心想這道明是什麽毛病,大晚上的蒙什麽麵啊,難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不成。


    這也是為i什麽蕭風讓金蟬子來給一燈大師送法杖的原因,因為他的身形和道明很像,而且又露著一個光頭,在沒有看到麵容的情況下的確很判斷兩人誰是誰。


    主要也是一燈大師沒有想到金蟬子和蕭風會那麽快就從大唐官府回來了,按理說這麽短的時間,他們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情才對。他哪裏知道,眼前這個就是金蟬子。


    看到一燈大師出現,蕭風的嘴角也是抹過了一道譏誚,神色越發的冷厲,這老匹夫,看起來這段時間還過得不錯啊,滿麵紅光,不過也到此為止了。


    不過很快的,一燈大師的注意力就被金蟬子手中的靈禪法杖給吸引住了,不由自主的就流露出貪婪之色。


    不過很快的,一燈大師的神色就恢複正常了,因為他猛然想到須眉老僧已經拒絕把這東西給他了,那既然如此,即便他再如何喜歡也無濟於事。


    “道明,你深夜造訪到底所為何事?還有,你為何要蒙著麵。”一燈大師聲音不悅的道,這大半夜的擾人清夢。


    “哦,是這樣的,今日我師傅曾將這靈禪法杖展示給一燈大師觀賞,一燈大師不知是否還記得?”金蟬子笑吟吟的問道。


    “自然記得,那又如何?”一燈大師神情不悅的哼了一聲,須眉老僧那個老禿驢,成心將這樣的寶貝顯擺給自己看,其中不乏有炫耀之意,著實可惡。


    想到須眉老僧在自己麵前炫耀時的得意,一燈大師就不由得來氣。


    “後來一燈大師看中這靈禪法杖,開口向我師傅購買,不知一燈大師還又是否還記得。”金蟬子繼續笑問。


    “你可是在羞辱我?”一燈大師頓時怒哼一聲,緊盯著金蟬子,他之前開口向須眉老僧購買這靈禪法杖的時候,須眉老僧還曾經嚴詞拒絕了他,而此時須眉老僧的徒弟舊事重提,不是羞辱他是什麽?一燈大師如今就發怒了,準備要給金蟬子一點懲戒。


    “一燈大師莫要誤會,道明這一次深夜來訪,為的就是將這靈禪法杖贈與一燈大師你啊。”拿著吧老東西,拿了這東西之後,小爺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你也就可以魂歸西天了。金蟬子心裏想著,笑得越發的誠懇真摯。


    “哎?”一燈大師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有聽明白金蟬子的話,反問一句:“你...你剛才說什麽來著?”


    上鉤了!


    金蟬子心裏想著,果不其然和老大想的一樣,這老東西貪心的很,一見到這靈禪法杖就走不動道了。


    但心裏這樣想著,嘴上金蟬子卻越發的恭敬了起來:“是這樣的,自從我師傅須眉老僧今日拒絕了一燈大師的請求之後,回到客棧之後便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長籲短歎。”


    “須眉老僧這是怎麽了?”一燈大師故作擔心的說道,臉上也隨之作出一副擔憂的表情,好像真的擔心須眉老僧會出什麽事一樣。實際上是因為這老禿驢聽到金蟬子說須眉老僧準備將這靈禪法杖贈與給他,所以早已意動,這才態度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


    “我師傅他老人家越想越後悔,越想越覺得愧對一燈大師你,你乃是得道高僧,德高望重,怎麽會覬覦我們的靈禪法杖呢?”金蟬子故意歎了口氣,也作出一種懊惱的樣子。


    “是...是呀。”一燈大師也是幹笑了起來,他就是覬覦人家的寶貝,要不然也不會因為須眉老僧不肯把這靈禪法杖賣給他而翻臉不認人。


    聽到金蟬子這麽一說,一燈大師就有些尷尬了。


    “所以我師傅百感交集,越發覺得褻瀆了一燈大師你的為人,以你這樣的高僧,之所以看上靈禪法杖,也必然是看出了靈禪法杖其中蘊藏的佛性。所謂識英雄重英雄,也唯有像是大師這樣的高僧,才能看出靈禪法杖的不凡之處,而我等卻將大師這愛物之心,看成了貪圖之意,師傅因此深深的自責,所以便命我來將這靈禪法杖轉贈給一燈大師你,也算是一場造化了,還望大師你不要推辭。”金蟬子義正言辭的道。


    一燈大師早已是樂得臉上開花了,嘴上卻說:“這怎麽好意思呢,怎麽說這都是須眉老僧的寶物,所謂無功不受祿,我這樣冒然得去,終究是有些不妥呀。”


    金蟬子撇了撇嘴,心裏腹誹:瞧你這德行,嘴巴都合不攏了,還裝出一副不要不要的樣子。


    “大師言重了,我師傅說了,一燈大師你高風亮節,為神淵境僧王,又能識得此物的不凡之處,必然是通曉佛法的。既然如此,這靈禪法杖贈給大師你,卻也是眾望所歸,而且我師傅相信,以一燈大師你的品性,想必是會好好愛惜這靈禪法杖的,還望一燈大師你不要推辭!”金蟬子重申一遍,這一次刻意的加重了語氣。


    “如此,那我也就隻能勉為其難的收下了,代我謝過須眉老僧了。”一燈大師哈哈大笑,隨即直接接過了金蟬子手裏的法杖。


    金蟬子嘴角一扯,聽到這話差點要罵娘,勉為其難的收下?虧你還有臉說?我看你這德行就差上來搶了。


    一燈大師手裏捧著那一杆法杖,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鬱,擁有這樣的法杖,簡直就是地位的象征,一燈大師感覺自己好像整個人看起來空靈了許多,更像是一代高僧了。


    “隻是不知為何須眉老僧不親自前來,而是遣你前來呢?”一燈大師突然想到這個問題,這麽貴重的東西,怎麽能讓一個弟子送過來。


    不過金蟬子也不慌不忙,應答自如:“哦,是這樣的,因為我師傅之前冒犯了一燈大師,將一燈大師你與那些醃臢不堪,下流無恥,奸淫擄掠,狼心狗肺,喪盡天良的人相提並論,所以此時心中有愧,所以無顏見一燈大師你,這才讓我來送這靈禪法杖。”


    金蟬子一口氣說了一連串的形容詞,聽得一燈大師眼角是抽搐了一下,然後又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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