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形容這場戰爭?


    六界的各種寫正史野史的文客們都已經詞窮,就連仙界最為久負盛名的司命星君也無力的歎了口氣。(.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這位以編排凡人命格,製造各種香豔秘事為生,描寫一波九折跌宕起伏的仙界正史八卦第一人,在經曆了無數次看畫憶石,走訪無數仙界將士之後,也隻能在冒著被六界鄙視的危險在史書上寫了下麵幾個詞。


    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神哭鬼泣,風卷殘雲,飛沙走石,雷閃電鳴。


    無數參與了那場戰爭的將士們看了司命星君這數個詞語,一時挑不出什麽毛病,最終隻能深深的歎了口氣,用追憶向往的神情緩緩道:“當時,場麵更甚此言數倍矣!”


    於是,那一場由洛水神帝及其妻子帶領的戰爭,最終隻變成一段仿佛不能形容的傳奇,紛紛揚揚留在六界。


    那一戰雖然激烈,但是死傷居然不多。天道本來執行的九衛跟著踏宇神君不知去向,姑且不說大無沒有那麽多對抗六界的兵將們,就說清河神府上的五千神將,個個都不是好相與的。這一戰的精彩在於,六界兵將與大無將士的對抗。


    從來隻說人要順天,做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也要遭受天譴,從來沒有想過今日,竟能跟往常一直神秘強大得好像無所不能的敵人對抗,這種要一決高下的心情,相信每一位熱血男兒,都能體會到。


    而大無上這一群人,千萬年來也未曾遇到過外來的敵人,相對來說,他們要證明自己的權威,保住自己的地位,唯有與這群從前在自己手中隻是一條命的六界之人戰鬥一場。


    強者之路,每個男人都抗拒不了。


    如果有人說這場戰爭完全是洛水神帝與虎族之王一手推動,那司命星君一定要潑他個狗血淋頭啊。一場六界齊心的戰爭,顯然是大勢所趨。


    當日大無幾乎被六界的將士們拿下,即墨離與悅児到了大無殿上。


    殿上方坐了一個嚴厲恭謹的老人,縱然情況已經很糟糕,見了即墨離與悅児,他依然沒有低下頭,也沒有絲毫慌張。


    悅児默默在心中讚了一句,好勇氣!若是太上老君,現在的情況,他的眉毛胡子肯定都要抖得不成樣子了。


    老人眼見即墨離抱著悅児停下,隻道:“大無殿,歡迎兩位。”


    即墨離從悅児身上收回目光,直視他:“你們敗了。”坦白幹脆得一塌糊塗。


    老人點頭:“我知道。”


    “那你應當知道怎麽做?”


    老人不語。


    即墨離渾身的氣息原來越冷,眉間本來就化不開的冷意更濃,看得悅児都暗暗心驚,墨離,好像生氣了。


    他單手抱著悅児,一隻手一揮,神兵——久曜便飛至他玉白的手上,他抓在手中,像握著一樣藝術品那樣優雅至極,下一刻,久曜便直直往地下擊去,帶著無以倫比的速度和力量,轟一聲直插入殿中堅硬的玉石地麵。


    老人震驚至極,看著麵前已經用結界包裹住自己與悅児的即墨離,再看看整座大殿,居然都瞬間化成灰塵,緩緩落下,神色灰暗。(.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一招八荒風雨,毀了大無殿,輕而易舉。


    悅児在旁邊拍手,笑道:“好看極了。”墨離做什麽都這麽優雅好看,悅児此時看著即墨離的眼光已經化成兩顆會閃光的大星星。


    即墨離見她孩子氣的助威,也不禁彎了彎唇角。


    老人手一抬,還來不及拍掉渾身上下的灰塵,隻見遠方突然來了一隻巨大的白鷺,不一會兒,便已經到了殿前。


    白鷺上站著一位白衣姑娘,身形曼妙,氣質如塵,一雙妙目媚人至極,悅児瞪大眼睛看,心中默默歎了口氣,可惜,竟然蒙了麵紗,唔,不過單看這出場,真的是美呆了,好拉轟的感覺。


    老人見了白衣姑娘,連忙飛身退到她身後,顯然白衣姑娘是他的頭頭。


    白衣姑娘依舊站在白鷺上,白色的衣擺在空中的風中吹拂著,頗有幾分飄渺的意味,她深深看了悅児一眼,再看了看即墨離,居然立刻就低下頭來。


    片刻後,她才抬眼,看著兩人道:“你們要什麽,都可以給你們。隻是這六界之中,總要有天道在,天道不再,六界混亂,綱常顛倒,萬物也不複平衡,所以希望洛水神帝不要再為難。”


    即墨離也不看她,隻淡淡糾正:“不是你們給,是我們取。”說著捏了捏悅児的小耳朵:“好玩?”


    悅児重重點頭:“嗯!”


    “那還要繼續下去嗎?”


    悅児想了想,搖頭道:“不了,我都有點兒餓了。”反正都玩夠了,他們也認輸了。


    即墨離抬頭,終於正視了一眼那白衣姑娘……腳下的白鷺,道:“如此便停了。”


    說著手中不知道何時揮出一道白光,直透蒼穹,照亮整個大無之境,各位打得正激烈的將士們看到這道光,都停了下來。


    白衣姑娘似乎鬆了口氣,站在白鷺上,緩緩宣誓道:“虎族之王——紫虎幽悅児,以凡人之心,鬼族之魂,魔族元神,妖王之丹,仙族術法,神帝傳承,命定神之身,今日得天道允證,得證神位!”


    她說得不徐不疾,聲音卻已經用法術傳遍了整個大無,話音剛落,白虎族來參戰的白虎們一陣虎嘯,隨即於沉默中,爆發了一陣陣歡呼聲。


    古往今來,打上天道證神位,幽悅児是第一人,估計也是唯一一人。


    此話一出,天邊一道金光照來,悅児起初稍微掙紮了一下,即墨離抱著她,輕聲道:“不要亂動,很快就好。”


    果然很快,不過半盞茶的時間,金光消失,悅児動動小胳膊,晃晃小腦袋,疑惑道:“我沒發現別的不同呀。”


    即墨離刮了刮她的鼻子:“隻是證神的證據而已。”往後,悅児的體質便不再是不倫不類的了,往後也沒敢有人說她不神不仙,不妖不魔,不人不鬼,縱然悅児不在意,可是聽到外界這般形容她,想來她也有些不好受。


    抱起悅児,即墨離轉身剛欲離去,卻聽後邊傳來聲音。


    “慕封……”


    悅児小腦袋豁然轉了過去,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微微伸手向前,口中叫著慕封的白衣姑娘,心中瞬間燃起一股叫做不愉快的怒火。


    即墨離將她的小腦袋掰回來,頭也沒回的走了。


    白衣姑娘怔怔站在白鷺上,眼神有些飄忽。


    老人默默跟在身後,此時忍不住道:“主上,走了。”


    白衣姑娘點點頭,風吹起她臉上的白紗,露出一張絕美的容顏,和嘴邊倨傲的弧度,老人以為自己眼花了,再仔細看時,白衣姑娘已經騎著白鷺,消失在天邊。


    當天夜晚,可憐的洛水神帝坐在案前的沉香椅上,案上的宣紙上,悅児正十分嚴肅的坐在上麵,一雙小腿踩在即墨離端的腿上。


    小手拿起案上的一塊擺飾的玉石往桌下拍了拍,聲音嚇了倒小老虎自己一跳,連忙平定心情鄭重道:“小老虎審夫第一堂,現在開始!”


    即墨離伸手替她理了理頭發,語氣溫柔:“嗯,開始。”


    小老虎這次才不中美男計,仍然十分嚴肅。


    “你和她什麽時候認識的?”


    “誰?”


    “那個騎著白鷺的白衣美人!”


    “……忘了。”


    “騙人!”


    “沒有。”


    “那你喜歡她?”


    “沒有……”


    “那她喜歡你?”


    “不知道……”


    “你們有事情!”


    “沒有。”


    小老虎一雙大眼睛包著兩包淚,控訴道:“我今日見到了,她同你眉目傳情。”


    即墨離是什麽人,以往每次路過什麽地方,接收到別的姑娘對他愛慕的眼光,悅児也覺得很正常。可是這次見著白衣姑娘,她心中卻奇怪至極,總覺得事情不簡單,可能是白衣姑娘長得很美很有氣質,可能是因為她後來的眼神,可能是因為她喊慕封時的口氣,反正,她小老虎的直覺,就是覺得不對勁!


    即墨離起身,將她抱進懷中,小老虎掙紮了兩下,便乖乖的不動了,隻低著頭,將兩隻小耳朵留給即墨離。


    即墨離霎時間覺得好笑,不明白她怎麽突然關心起這個問題了,見她悶悶不樂,隻道:“你說眉目傳情,我有看過她一眼嗎?”


    小老虎悶悶道:“沒有。”


    即墨離默了許久,默到悅児都快忍不住認輸了,終於醞釀完畢,道:“有悅児,世間其他女人都是多餘的。”


    悅児驚訝抬頭,眼裏的淚已經沒有了,呆呆的看著即墨離,良久方才揭穿道:“你偷看我的小話本!”


    即墨離略尷尬,垂下眼簾,一排長長墨黑的睫毛也垂下來,顯得溫柔至極:“我心中所想。”


    悅児嘿嘿一笑,摟著他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他身上,還是忍不住,偷偷咬了一口他白玉一樣的耳朵。


    即墨離臉上閃過可疑的紅暈,連忙抱著她起身:“洗白白。”


    話剛說完,懷中一空,小老虎已經飛到床邊,緊緊抱著精美的床柱,一副死也不鬆手的摸樣堅決道:“不要和你洗白白,你壞人!”每次洗到最後都是以她昏迷告終……小老虎心中都要咆哮了!


    這個時候,實力很明顯的決定了這場戰爭最後的結果……


    即墨離隻輕輕一揮手,悅児便乖乖飛到懷中,掙紮不了,隻得默默被抱著往層層屏風後的玉池走過去。


    ……


    從夢中驚醒,悅児慌張異常:“楚辭!”


    即墨離瞬間睜開眼,起身看著呆呆坐在床上的悅児,眉間都是風雨欲來的寒意,清泉流過玉石的聲音也帶了些冰冷:“你說什麽?”


    她竟然做夢都夢到楚辭!這個想法讓即墨離心中好像被陣刺了一番,一時之間竟不知道什麽感覺。


    悅児看見即墨離,撲上來顫抖道:“墨離,我夢到楚辭了……”


    即墨離環著她的細腰將她抱入懷中,聽了這話不禁收緊了手臂,隻淡淡道:“嗯。”


    小老虎抬頭,可憐兮兮的將他看著,終於忍不住道:“我夢到楚辭……被你烤熟了給我吃……”說到最後居然有了哭腔:“我吃完之後,還跟你說,這是我吃過最香的鳥肉了……”


    說完又埋頭在即墨離胸前,語無倫次道:“我好內疚……嗚嗚,我怎麽能這麽對楚辭?”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她竟不自覺的存了這樣的心思?


    即墨離:……


    這隻糊塗的小老虎!他無奈搖頭,心中剛剛醞釀的不悅瞬間被這忽如其來的訴說弄得煙消雲散,伸手召來錦帕替她抹了可憐兮兮的淚,輕聲道:“不會這樣,放心。”


    悅児漸漸止了哭泣,哽咽的看著即墨離,沒說話。


    視線下移,是他白皙完美的肌理,然後,小老虎將視線移到自己身上……


    什麽都沒穿……


    小臉瞬間爆紅,抬頭看即墨離,發覺他也正看著她,一雙墨玉般的眸子燃起灼熱的火焰。


    小老虎從旁邊抓了錦被過來要蓋上,卻被某人拉開了,將她抱進懷中,他的聲音帶了些許魅惑:“小乖乖,既然做噩夢了,那……”後麵已經以實際行動說明……


    小老虎掙紮不了,隻軟軟道:“不是才……唔!”


    春宵苦短,芙蓉帳暖啊。


    從那以後,悅児每天起來,都要先與楚辭玩鬧一番,不然總覺得楚辭會被即墨離烤熟了送來,以至於有一段時間,小老虎居然排斥了酥肉肉酒樓的素素仙雞,搞得七命愁眉苦臉戰戰兢兢的,一度以為是不是素素仙雞出了什麽問題了。


    這天,悅児與楚辭在雪地上玩耍,即墨離將書案移到雪地旁不遠的亭子邊,偶爾抬頭看一眼雪地上各種翻滾玩樂的兩人,劍眉皺皺,終究沒說什麽。


    悅児在玩樂間抬頭看即墨離,卻意外的發現旁邊不知道何時站著的寧棲,連忙跳起來道:“寧棲姐姐,你從凡間回來了?!”


    寧棲溫柔笑著,從上到下打量了悅児一番,輕聲道:“一別上百年了,悅児妹妹,過得還好?”


    悅児連忙也拉著她一同蹲在雪地裏,笑道:“好。你看這個鳥,像不像楚辭?我堆的!”


    寧棲順著悅児的小手看過去,發覺一隻火紅的小鳥正站在一團用雪堆成的鴨子邊不停的用嘴啄,竟然看出來頗有幾分鬱悶。她心中好笑,那雪堆的是隻鴨子吧,怎麽看也不像楚辭魔君,便笑道:“不太像……”


    悅児沮喪的坐在雪地上,伸手戳了戳楚辭的腦袋,悶悶不樂。


    寧棲見她不開心,連忙道:“楚辭魔君原身雖然威武,但是……”


    小老虎小耳朵一豎:“但是什麽?”


    寧棲看了她一眼,笑道:“凡間流傳著楚辭魔君的傳說,不過……由於他們都沒見過楚辭魔君的原身火鳳,便畫了得太像……凡間有個叫瓦瓦的姑娘,見了凡間那些傳說,雖然喜愛楚辭魔君,卻說楚辭魔君其實是火雞……醉姑娘也是極其喜愛那楚辭魔君的,便辯駁楚辭魔君是火鳳,沒想到那瓦瓦姑娘竟說,本就是禽類一家的……”說罷竟自己笑了起來。


    悅児不可置信的看著寧棲,又看看旁邊怒發衝冠的楚辭,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楚辭……你好可憐啊,竟然被人說成是火雞……”


    楚辭焦躁的在雪地上來回踱步,此時也顧不得將悅児堆出來說像他的鴨子摧毀了,全身火紅的羽毛都快燃燒了,聽了悅児的話,實在受不了,轟然變回原身,一隻集威武美麗霸氣於一身的巨大火鳳便出現在悅児頭頂上。


    悅児見狀,又想起火雞的形容,這種反差實在好笑,笑得險些透不過氣來,幸好寧棲在旁邊輕拍背替她順氣。


    楚辭怒極,憤怒的降落在雪地上,用巨大的爪子緩緩劃著字,悅児連忙跑過去看,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來。


    “老。子。是。火。鳳。她。們。那。群。愚。蠢。的。人。類……”


    悅児皺眉,問寧棲道:“後來那瓦瓦姑娘如何?”


    寧棲笑道:“被楚辭魔君的擁護者群毆……並受天雷一輩子。”


    悅児伸手輕輕虎摸楚辭的爪子,十分嚴肅的安慰道:“楚辭聽到了吧,莫傷心,雖然我夢見你被烤了與我吃,但是在我心中,你永遠是威武霸氣的上古神獸——火鳳!她們那群愚蠢的人類,是不懂得你作為火鳳這等尊貴的地位與威武霸氣的形象的!”


    悅児那句烤了吃無疑是火上澆油,楚辭十分傲嬌的收回被悅児小心虎摸著的巨大爪子,扭頭便準備飛往陰暗角落舔傷口去了。


    悅児笑著笑著,卻突然感覺一陣天昏地轉,隨即雙眼一閉,撲通一聲倒在雪地裏。


    寧棲驚呼道:“悅児妹妹!”


    這一個聲音,將亭子上的即墨離驚動,一抬眼,卻見小老虎已經躺在地上,心中大驚,飛身便抱起她往殿內走了。


    楚辭回身,撲扇著兩雙翅膀,見悅児昏迷躺在即墨離懷中,比剛剛更著急了。


    寧棲與九劍等人連忙跟上去,心中都有些亂了,悅児姑娘好好的,怎麽會突然暈倒?


    ------題外話------


    哈哈,終於寫了春宵苦短,芙蓉帳暖這八個字了,頓時人生好圓滿!


    某隻被我報複的親“瓦瓦”…


    最後小提問:悅児為什麽會突然暈倒?送分題,答對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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