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美女,他喃喃低語:“你是誰?這是哪裏?”


    “天!”青青一聲低呼,實在不敢相信他竟然不記得自己。


    一瞬間,青青妖嬈的臉瞬息萬變,腦中的思緒像炸開了鍋似的翻滾著,驚訝,困惑,甚至還摻雜著僥倖的……驚喜。


    複雜的情緒攪得她臉色忽明忽暗,好半天她才勉強鎮定下來。帶著試探地問道:“公子,你看清楚,我是青青啊!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雪冽茫然地看著她,眉心糾結,很費力地思考著。突然,他抱起頭,痛苦地喊道:“頭疼,頭很疼!”


    青青見他用拳頭狠狠地砸著頭,心驟然一緊,哪兒還顧得上疑惑,趕緊拉住他逞凶的拳頭,急切地安慰道:“好了,好了,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我就要他!


    說著話,青青控製了他的雙手,順勢將他抱入懷中,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脊背,給與溫柔地安撫。


    忽然,她感覺肩膀一沉,耳邊傳來雪冽絮亂的呼吸。


    她拉開他,見他竟然昏迷過去。


    “你為什麽還不殺他?現在是最好的時機,你還等什麽?”


    突然一個陰冷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青青扶著雪冽的手微頓了頓,隨即她將雪冽平放在床上,為他掩好被子,才悠悠轉身看向身後掩藏在黑色鬥篷下的女人。


    青青注視著她忽然露出一個微笑,語氣淡淡卻是無比堅定地說道:“我不會殺他!”


    “為什麽?難道你忘了他是殺你姐姐的仇人嗎?”女人憤怒地聲音也抬高了幾分。然而,她話音落下,似想到什麽,驚訝地問道:“別告訴我,你真的愛上他了!”


    青青斜斜的鳳眸微微一挑,嫵媚的眸光中夾雜著幾分淩厲,神態囂張地反問道:“有何不可?我就要他!”


    一句話把那女人氣得渾身顫抖,雖然她黑鬥篷遮擋了大半張麵容,依然能從她不停抽搐地嘴角想像出她扭曲的猙獰。


    青青不再看那女人,她已心意已決,任何人也休想撼動她的決心。


    她回頭深情地凝望著沉睡的雪冽,睡夢中他依然緊蹙著眉頭,似乎心中裝滿了痛苦。


    而褪去了淩厲的雪冽,雖讓人愈發著迷,卻又讓人心疼到碎。


    青青情難自禁地撫上他絕世的容顏,動作溫柔如水,而手下的人仿佛也感受到她指尖的溫暖,那緊擰的眉頭也漸漸鬆弛,連絮亂的呼吸也趨於平緩。


    青青見狀,嘴角自然地勾起一彎笑容。


    那女人將一切都看在眼裏,忽然,她一聲冷笑,音調陰冷又諷刺:“你竟然愛上了你姐姐的男人!哈哈哈~難道這就是報應嗎?我決不允許任何人破壞我們的計劃!他,必須死!”


    突然,那女人如一道厲風疾馳到床邊,隨之一道寒光直向床上雪冽斬下。


    噗~


    劍光與血肉聲同時落下。


    給他種情蠱


    那女人驀地向後退了一步,瞪著青青鮮血淋漓的手臂,又驚又怒,剛才若不是她及時收手,青青的手臂勢必要被生生斬斷。


    忽聽,青青冷漠地說道:“要殺他,就先殺了我!”


    “你瘋了嗎?他是冷血無情的殺神殿下,他不會對你有情的!”女人再也忍不住火氣,憤怒地咆哮,連小木屋房樑上的塵土都震得簌簌隕落。


    麵對她足以燎原的怒火,青青哂笑,癡癡地凝望著雪冽,語調輕緩又執著地說道:“他會愛我的,而且他一輩子隻會愛我一個人!”


    女人聽罷,手微微一抖,驚訝道:“你給他種了情蠱?”


    “沒錯!從今以後,我們生死都會在一起!”


    女人看到青青眼底的柔情夾雜著狠絕,那狠戾的眼神連她看在眼裏也是一陣地脊背發涼。


    她緩了緩心神,試圖繼續勸說道:“你這麽做無疑是在自掘墳墓,他的冷酷絕情誰人不知,何況,大哥也不會讓他活著,他最大的夢想就是……”


    然而,不等她把話說完,青青便斷然打斷她,肯定地說道:“你們放心,他沒有威脅,他已經失憶了!”


    “什麽?”女人驚訝,聲音徒然提高了八度。


    但她還算冷靜,皺著眉注視著睡夢中的雪冽疑惑道:“他這種聰明絕頂的人怎麽會失憶?況且他向來詭計多端,你別被他騙……”


    “不會的!”青青不耐煩地打斷她,她的話就像是一捧汙泥丟在青青清亮的心湖,攪亂了一灘渾水。


    “其實,你也在懷疑!”女人並不看青青愈發青黑的臉色,一針見血地撮在她的心窩上。


    青青冷然地說道:“我的事不要你管!還是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吧!”


    女人見她的眼底泛起了凶光,也知道多說無益,最後提醒道:“既然如此,你好自為之。你已經提前毀掉了一顆棋子,若再出差池,我想你知道會是什麽後果!”


    “滾!”青青低沉地嗓音猶如惡魔般令人膽顫心驚。


    一起下地獄


    女人也不再多言,深深地看了一眼偏執地青青,眨眼消失得無影無蹤。


    青青凝望著雪冽,伸出手上的手臂撫在他的臉頰上,眼神迷離,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對睡夢中的雪冽說道:“你不會騙我,對吧?如果你真的騙我,我就帶著你一同下地獄!”


    說著,她俯下頭,在他涼薄的唇瓣上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似乎在為她的話立下了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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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木屋中,山風陣陣灌入,使得人的精神異常地清醒。


    可是雪冽卻依然沉睡不醒。


    青青看在眼中,急在心裏,想要去尋個大夫來,又怕趁她不備那女人再殺回來傷害雪冽。


    真是一時躊躇,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在青青愁眉不展時,忽然她遠眺的目光瞥見一個背著藥簍子在山路中蹣跚的老頭兒。


    她大喜,急忙飛身過去,詢問下才知道,竟然趕巧遇到了一位老大夫上山採藥。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青青急忙將老大夫請到木屋之中為雪冽診治。


    老大夫顫顫巍巍地走到床邊落坐,低垂下眼瞼,伸出手搭在雪冽的脈搏上,好半天也沒丁點的反應,可他卻漸漸地滿頭大汗淋漓。看的人一陣驚訝,隻是把個脈,不知的還以為他幹了多大的力氣活兒。


    這讓青青不由地懷疑這老態龍鍾的老頭兒到底能不能成!別沒診斷完病人,他自己倒先掛了。


    正要開口詢問,忽見昏迷中的雪冽輕吐出一口氣息。


    然而,青青還沒來得及確認他是否轉醒,就聽老大夫用力地喘了口氣,問道:“他受了什麽刺激?”


    青青被他問懵住,一時不解,脫口說道:“受什麽刺激?”


    老大夫瞟了她一個冷眼,長咳一聲,不高興地說道:“我在問你,你怎麽又問我了?”


    青青略顯尷尬,但也隻是稍縱即逝,忽然,她眼一睜,不悅道:“你是大夫,別告訴我你看不好他!”


    受了大刺激


    老大夫見她冒出一股子兇狠勁兒,儼然他要是再敢多廢話一句,老命就要交代。


    他很識時務地收起了脾氣,這回說話也利索多了,痛快道:“他是受了大刺激,導致腦部出血損傷,醒來後最常見的症狀就是失憶。”


    繼而他又像嘀咕似地說了一大堆廢話:“年輕人就愛胡思亂想,人這一輩子要是能碰到個知冷知熱的人那是造化,我老頭子孤苦一輩子都羨慕死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不懂得知足……”


    青青看著眼前說話陰陽怪氣,神神叨叨的老大夫,嘴角一陣抽筋,不得不出言打斷他不知所雲的絮叨,疑問道:“你確定他會失憶?”


    老大夫聽到青青的質疑麵露不悅,眼皮兒一翻,傲然地說道:“你這是什麽話?我可是這一帶有名的“神醫”……咳~~~咳咳~~~~~”話沒說利索,他又是一陣長喘氣帶咳嗽。


    青青也跟著他使勁地喘了口氣,檢查的結果雖然很讓人意外,卻也讓青青燥亂的思緒安定不少。


    隨即青青看著他又問道:“那他會不會恢復記憶?”


    老大夫沒有立即回答青青,而是將枯槁的手捏住雪冽的下顎,左看看,右看看。


    不知是雪冽被他捏的痛了,還是他捏得太狠,導致雪冽麵部一陣抽搐,不止眼角、唇角,鼻翼、甚至連耳朵也抽了一下。


    “你小心點,別弄疼他!”青青看得一陣心疼,不由出言提醒老頭兒。


    老頭兒聽罷終於送開了手。


    然而青青這口氣還沒通順,就見他從針包中取出了一根比普通銀針還粗十倍的長針,噗嗤一下子紮進雪冽的天靈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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