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天賜良機,他又豈會幫雪冽照顧姐姐?不在這時叫夜璃將他拿下,更待何時?


    藍澈從小生活在和睦融洽的家庭中,尤其受到母親開放的現代思想薰陶,對待事物的認知也很開放豁達,至於那些禮教約束壓根兒就與他不沾邊。


    況且用他們娘親的話說:該出手時就出手!


    想到他偉大的娘親,藍澈又是一陣自豪。


    拜完四方,打了個哈欠,折騰了一天,眼皮子也開始打架,回頭又瞧了一眼身後的房門,甩開大步,回房睡覺。


    ……


    在山裏夜璃受了驚嚇,又受到夜風的侵襲,回來後犯了風寒,沒多久便發起熱來。


    雪冽餵她服了顆“雪靈丸”,折騰了好一會兒她滾燙的身體才漸漸恢復正常。


    忙活了一個晚上,見她的病終於有了起色,雪冽也跟著鬆了口氣。


    躺在床上想將連日來發生的事和變化在腦中整理一番,可閉上眼睛的同時,人竟然也睡了過去。


    懷抱著夜璃,竟又是一夜無夢,若不是聽到門外有人低聲呼喚夜璃,怕是能懷抱軟玉睡到日上三竿。


    “寶姐,起沒?”門外傳來鳳棲的喚聲。


    雪冽低眉看了眼懷裏熟睡的夜璃,又用手試探了她的額頭和脈搏,見她脈象平穩,已無大礙,心也踏實下來。為她擺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才輕緩地起身前去開門。


    當鳳棲見開門的是雪冽時,微微愕然,眼神越過雪冽掃了眼內室,頓時瞭然,笑著向他淺施一禮道:“雪公子早,寶姐起沒?”


    鳳棲不停轉動的眼珠明顯地寫著好奇:“他們幹了什麽”。


    雪冽輕輕一咳,打斷她八卦的思想,聲音盡量低緩地問道:“有事嗎?寶姐昨晚受了風寒,如果不打緊的事就不要吵她了。”


    鳳棲一聽寶姐病了,也頓時收起了八卦,一臉關心地詢問道:“要不要緊?我這就去請大夫。”


    雪冽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找大夫,交代道:“我已經給她餵過藥,醒後就沒事了。”


    神採風流


    鳳棲聽罷,點了點頭,回道:“那就讓寶姐休息吧!”


    說完,她轉身想要走,可是腳步又有些猶豫。


    雪冽見她遲疑,不禁問道:“有事?”


    鳳棲聽雪冽問,稍加琢磨後,便坦言道:“都是苑裏的事,這幾日寶姐一直沒過問,積攢下不少瑣碎。況且現在又是月底,不少帳目都需要寶姐整理,而且各個往來的店鋪也都在等著結款。”


    鳳棲說完就略有無奈地看向雪冽,見他思忖片刻,轉身回了房,還以為他是去喚寶姐來,便安靜地在原地等候。


    怎料,不多時後出來的竟然還是雪冽。


    此時雪冽俊美非凡的臉上因洗漱的清新,愈發地容光煥發,身上穿了件玄青色的輕綢衣袍,外罩同色係的輕紗外敞,淡雅清透的顏色也將他高大勁瘦的腰身烘托得挺拔飄逸,襯著他與生俱來的雍容貴氣,一舉手,一投足,真是神採風流,任誰瞧上一眼就止不住地眼熱心跳。


    風華苑裏過往的姑娘們的目光全部流連在他身上,瞧上幾眼就個各臉頰紅潤,眼帶羞澀,又忍不住再偷偷瞧上幾眼。


    可誰也不敢看他那雙銳亮有神的冰眸,雖然它們平靜無波,卻透著攝人的光輝,看上一眼就無端端地惹人心悸。


    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下,雪冽從容不改,仿佛天地間沒什麽能入得他的眼,引起他的注意,


    他朝鳳棲微微遞了個手勢,示意她頭前帶路。


    鳳棲微微怔神,隨即腦筋轉過彎兒來,也不多話,轉身帶著雪冽去了寶姐平時辦公的書房“漪瀾閣”。


    這“漪瀾閣”與外麵的粉墨裝飾迥然不同,屋內瀰漫著一個清淡自然的檀香,家具擺設也是簡約中透著富貴。


    繞過紫檀木屏風,屋子中間是一套沉檀香木的案幾和靠椅。後麵兩排書架與兩麵牆連成一個有弧度的轉角,高大厚重,將整間房間的氣勢徒然提升,而上麵書籍帳簿雖多,又絲毫不顯淩亂。


    才華橫溢的太子1


    窗外陽光直射,纖毫畢現的光輝投落在書架上,光線裏竟然找不到塵埃的浮動。


    整間書房都能影綽地看到夜璃的影子,幹淨美好,又透著自然的貴氣。


    就在雪冽打量之際,鳳棲已經從前排的書架上取出一遝帳簿放到桌上,轉而對雪冽說道:“幾日來沒有處理的事務都在這裏,您看……”


    鳳棲不知道雪冽是何許人,本以為他隻是心疼夜璃顯顯英雄罷了,看了眼這繁複的帳目,本想別太勉強,可又覺得不妥當,站在那兒一時還真不知道說點什麽合適。


    雪冽對她質疑的神色未置一言,瞟了眼厚厚的一摞帳簿,泰然自若地走到椅上落座,隨手抄起一本開始翻閱。


    他自出生之日就貴為太子,自幼飽讀詩書,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無他不知曉。早在十五歲便行了及冠之禮,立於朝堂之上助戎容皇打量戎容政務。


    十六歲披甲征戰沙場,吞併戎容周邊大小部落無數,三年無一敗績,創下“殺神殿下”的不世威名,


    軍國政要,黎民生計對他而言信手拈來,一家小小的風華苑又豈會放在眼裏。


    他一目十行,快速地瀏覽完一冊,輕輕合上帳簿,略作沉吟後,便提筆在紙上書寫一通。


    鳳棲守在他身側,見他飛快翻書,不知其意,還以為他根本沒看懂,又拉不下臉承認,在那裏打腫臉充胖子。


    見他合上帳簿又是一番凝思,就更加篤定了她的猜想。不由嘴角噙起一彎笑,正想開口幫他找個下台階的藉口。


    怎料,他竟然提筆在紙上一番書寫。


    再一瞧那書法,鳳棲頓時驚訝不小,真是好一手漂亮的字。


    字跡剛勁有力,筆走龍蛇,水墨的黑色連成一片竟比色彩豐富的畫卷還要讓人賞心悅目。


    此時,陽光透過窗欞灑落進來,在他俊美非凡的側臉上投下一片暗沉的影兒,將他俊美風流中掩藏的那股深沉內斂不經意地彰顯出來,使他更有種成熟內斂的迷人氣質。


    從未想過,一個男人認真起來會是這般魅力四射。


    才華橫溢的太子2


    從未想過,一個男人認真起來會是這般魅力四射。連鳳棲看在眼中,也不免麵紅心熱。


    恍惚間,那張如畫的紙張被遞到了眼前,鳳棲愣了愣才驀然醒神,略有侷促地從他手上接過來。垂眸一看,不覺啞然。


    這男子的才華真是如浩瀚江海,隻是短短一瞥,看似無意地隨手一翻,竟然將那麽厚一本帳簿裏的所有問題都指點出來。


    大到帳目金額混亂,小到條目不清晰,一一被他簡明扼要地羅列出來。


    看到他上麵勾畫出的一排排遺漏的問題,鳳棲都覺得臉紅,心裏感嘆:自己辛辛苦苦做的帳,在人家眼前簡直就是孩童塗鴉,不堪入目。


    雪冽見她隻顧驚訝地盯著紙看,半天也沒說句話,略蹙了蹙眉,出言問道:“有問題?”


    鳳棲回神,趕緊滿麵噴笑地連連回道:“沒有,沒有,很詳細。”


    雪冽微微頷首,如實說道:“時間倉促,我也隻是隨便挑了幾處關鍵的,詳細的你日後再整理吧。”


    鳳棲聞聽,嚇~隨便挑挑就這樣了,這要是仔細了還讓不讓人活。


    雪冽掃了眼身邊摞得尺高的帳簿,對鳳棲說道:“你先去忙,等下過來拿。”


    吩咐完也不再看鳳棲,由上至下拿起帳簿一本本開始翻閱,批註。


    此時,鳳棲早被雪冽的能力震懾,哪兒還敢有疑問,淺施一禮默然退出。


    ……


    雪冽隻用了小半天的功夫,便將所有的帳目都清晰地整理出來。


    看著桌上寫滿的筆記,雪冽訝異,想不到一家小小的風華苑也有這麽多瑣事要處理。


    從基本的人員管理和日常開支,再到官府地方的各方打點,以及各種活動的籌備等等,事情多如牛毛。


    夜璃隻這兩日沒打理,待辦的事就堆積如山,不由覺得讓一個女孩子單肩扛起這麽多,實在是辛苦。


    他起身走到屋外,喚來鳳棲,吩咐她按照整理好的去做即可。隨後,又向鳳棲詢問了藍澈的房間。


    指望女人養


    雪冽抬眼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此時已近正午時分,本還猜想藍澈可能已經出門,不料,當他進到藍澈的房間時,見那人竟還在四仰八叉地酣睡。


    他嘴角動了動,走到床邊,屈指對準藍澈的腦門子“嘣”地一彈。


    睡夢中的藍澈猛然吃痛,騰地坐起身,惺忪地睡眼隻露了一條細fèng兒,什麽都沒看清,就嘴裏就不滿地嚷嚷道:“誰?不想活了?”


    說完,頭不抬眼不睜地又一頭栽倒在床,蒙被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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