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把古董機做收藏的吧!看著也不像,這樣吧!我這個星期就要回去給家裏匯報,到時候我給你找找,興許有那麽個骨灰級的愛好者手中會有這樣的東西。”雷東多自言自語地說,他有些喝高了,海波的眼睛也有些迷離起來。


    北疆的西葉酒會讓人喝醉卻不容易傷身,隻因為它不上頭,海波到聯邦後也是第一次喝那麽多酒,之所以他會盡情暢飲,隻是為了前一段時間的壓力太大,先不說追蹤者的事,關關自己的身份是否會暴露就讓他時刻擔心著,睡覺都是睜一隻眼。


    訂婚的事情是另外一件讓他煩惱的事,明明知道自己會在星際遊蕩,卻順著父母親的意思和小璐訂了婚事,雖說對她進入自己的生活並沒有什麽意見,但終究自己秘密太多,兩個人一天到晚在一起,你能保守著這個天大的秘密有多久。


    現在是借口師傅的道觀修建,可道觀總有一天會建好,那時又怎麽辦?海波想到這,感覺頭很疼。


    海波和雷東多攙扶著從包廂裏出來,兩人醉醺醺的模樣讓進出樓蘭餐館的人都皺緊了眉頭避讓。


    “哈哈!這不是伯克來家的老五嗎?怎麽今天到樓蘭買醉來了!”兩個人剛轉過拐角,就聽見了一個聲音囂張地笑道。


    海波今天沒有想辦法化解酒勁,這一喝多照樣想吐光景,這一個蒼蠅嗡嗡叫使得他感覺格外刺耳。


    “淩旭,咱是冤家對頭,今天碰見了不見個上下高低,我今天絕不放你走。”雷東多摔開海波的手,搖搖晃晃地上前對著這個年輕人大吼。


    “哦!不放我走,要見個高下,好,我成全你。”年輕人一直帶著微笑說話,最後這一句話才顯出了他的狠厲來。


    海波這會工夫才稍稍有了一點清醒,他眼睜睜地看著年輕人把雷東多一個背摔摔成了一個大馬猴,他的眼睛不由地眯了起來,看來有人在借機生事。


    “來,我們再來,摔個雷東多算什麽事!”海波一邊耍著酒瘋。一邊跨步上前迎著叫淩旭的年輕人。


    “嗬嗬,兩個酒鬼,還敢在我麵前弄事。”他說著,一把叼住了海波伸向前的右手腕,一個側身想重蹈舊覆,再來一個背摔。


    可惜海波不是醉鬼,根本不是雷東多可以比擬的,海波靠著他的背翻了一個筋鬥過去後,雙腳落地,用力一挺手臂,年輕人整個被他弄成了跳巴蕾的足尖舞。


    “啪。”年輕人被海波一個背摔扔出了老遠,重重地落地聲讓圍觀的人群齊齊驚呼了一聲。


    “怎樣!有事嗎?”海波乘勢扶起了雷東多,關心地問了一聲,卻不見反應,他低頭一瞧,這人竟然是睡著了,他順便上上下下檢查了雷東多一番,沒事,連個淤青紅腫的傷處都沒有,難怪說喝醉的人不宜受傷。


    雷東多沒事,那淩旭卻摔地地上半天起不來,一旁早有人把他攙扶到一邊坐下,他那痛苦的表情讓人一眼就瞧出他傷得不輕。


    “別讓他走脫身了,打死他我負責。”年輕人忍著疼痛厲聲嗬斥,一邊有幾個明顯是保鏢的人圍了上來。


    海波這時放下了雷東多,垂手虛腿地站著,應對著幾個壯漢半包圍上來。


    “嗬。”最前麵那個黑衣人呼地揮出一拳直奔海波的臉麵而來,海波沒有動腳,稍一側身,右手一牽引,黑衣人直往前奔去。


    左邊兩個人看著有便宜可撿,一同衝上前來,順勢抱住了海波的兩隻手臂,後麵跟上來的花衣裳的年輕人衝著無處可逃的海波門麵就是一記重拳。


    “啊!”四周是一片驚呼,這架眼看著是眾人欺淩弱小的把戲,不禁都有些憤憤,但淩旭是什麽人:淩銳重工的當家人淩刀的二兒子,雖說淩刀也隻是龐大的淩氏家族第五房的家主,但淩銳重工是軍方的合作夥伴,不僅它生產的發動機裝配了大部分的軍用艦船,而且他們的空地戰鬥機正列入北方軍區的戰鬥序列。


    “咚。”重重的拳頭砸在臉上,那感覺卻像是落在眾人的心頭般變得五味雜呈,花衣裳的拳頭擊中了兩個抱著海波手臂的年輕人,兩人的頭將撞到一起時被重拳轟開了,隨即兩個人重重地落在地上。


    花衣裳傻眼了,明明要擊中海波的拳頭會把同伴給傷了,他了解這兩個人的臂力,別說對麵那個瘦弱的小子,就是自己這樣的大塊頭也未必掙脫得開他倆的雙手鐵鉗,可就是這麽讓人匪夷所思,自己打中了同伴,幫對手解了圍。


    “沒用的東西,你們全部給我上,打倒他每人賞一萬。”淩銳滿臉猙獰地喊道。


    從外麵趕過來的一群白色製服的壯漢一擁而上,準備來個群毆,英雄也有失蹄之時,何況在眾多壯漢的無賴打法之下,大家大多不看好海波會再次翻盤。


    大家被高大的白衣漢子擋住了視線,不過也擋住了海波的出手,這下子他不留情了,手下明顯重了許多,二十來個人相繼倒在地上,誰也沒看清他們是怎麽被擊倒的,隻覺得眼前的白色迅速消失,最後才現出了海波那1。8不到,在這隻能算三等殘廢的身高。


    “咻!”海波的耳邊傳起了一聲極不明顯的槍響,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直覺讓他順勢一個側翻滾躲過了這幾乎是致命的一擊。


    他後麵圍觀的一個年輕人“哎唷”一聲倒在了血泊裏,他在翻滾的同時掏出了激光槍,衝著那個射擊的方向一揚手,卻沒敢開槍,那人的身影被其他人擋住了,他再想開槍已經晚了,那人一擊不中,馬上扭頭就跑,周圍被這突如其來的巨變驚呆了。


    有槍,不僅襲擊者開了一槍,打中了一個圍觀者,被襲擊的人也掏出了槍,這可不再是尋常的鬥毆了,北疆在意氣之爭時動手動槍的很多很多,但現在是戰時,軍方已經嚴令任何人不得在公共場合持槍,持槍的軍人也受到極大的限製。


    如果你隻是持槍被抓住,身世清白的,家裏有人的,也隻會被關上兩天,然後就放回家;可是開槍傷人,這事就不同了,為了防止帝國的間諜、刺客作祟,這類事件會被徹底清查,不管是什麽人出麵都難保他。


    此時,圍觀的人已經一哄而散,現場隻留下了流血倒地的年輕人、淩旭、花衣裳、兩個倒地不醒的年輕人、海波和酒醒了的雷東多。


    餐館的保安隱隱躲在牆角裏,手裏拿著警戒棒,滿臉緊張,嘴唇不停地哆嗦著。


    不一會,街上響起了尖利的警笛聲,隨即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傳過來,成散兵形狀的警員衝了進來。


    “都別動,把槍放下。”他們看見海波手中還拿著激光槍,不禁緊張地喊道。


    海波還是乖乖地扔掉了槍,把雙方舉起來,示意他沒有武器了,幾個警員才敢繼續上前來。


    “你竟敢當眾開槍,不想活了!”其中一個滿臉落腮胡子的比海波高了那麽一點的警員走上前來,滿嘴嘟囔著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他突然一擊直拳襲向海波。


    “啊!”所有人都被這警員突然的動作嚇著了,幾時北疆的警員這麽猛,執行任務時竟然動了老拳。


    海波雖然舉著手,但不代表他沒有觀察,這個警員的舉動非常怪異,進來時隻對他手中的激光槍很在意,別的人根本不屑一顧,海波丟下槍後,他還是不依不饒地念叨,最後行進的方向也隻衝著海波,難道他在進來之前就已經把整個局麵了解得很透徹?


    他再出拳就順理成章了,不明真像的人也都會以為他是痛恨持械人隨意開槍,但他遇到的是海波,論身手,十個他也不是對手,論警覺性,經曆了位麵逃亡生涯的海波隨時隨刻都在小心提防中過日子,尤其是剛剛還經曆了一陣槍擊。


    海波用右手掌心迎著那記拳頭,一個旋轉,把這記拳擊化解了,順勢把這個警員反擰了右臂,按在了地上。


    “你幹什麽?襲警可是重罪!”一起衝進來的另外三個人用發抖的聲音喊著,雙手拿著槍在發抖。


    “我是情報處的蕭靈海,這是我的徽章,叫你們頭頭進來。”海波說道,拋出了腰間掛著的一塊金屬牌。


    他的右手還按著倒在地上的警員,這時花衣裳發現了地上的黑色的血跡從這個人的嘴邊流出來。


    “啊!這個警員死了。”花衣裳尖叫道,三個警員又是一陣慌亂,他們本來準備出去叫頭兒的腳步也放緩了下來。


    “淩旭,如果你不想有事,就讓你的手下閉嘴。”雷東多看著已經驚呆了的淩家二少爺怒斥,他此時無比羨慕兩個昏倒在地的傻叉,他們不用管這些苦悶的事。


    淩旭此時卻無法阻止花衣裳的尖叫聲,別看他五大三粗的,嗓子卻尖利很,一通發泄般的狂呼亂叫不僅讓大夥心煩意亂,也攪亂了整個局麵。


    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場麵多了這麽一群不讓人省心的傻叉,海波不知是該搖頭還是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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