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秦書記的辦公桌裏一個茶杯被摔碎在地上,秘書小李在一旁沉默不作聲。(.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你去查查那小子,看看他背後有沒有人。”秦懷民吩咐道,他也算是老道,不輕易出手,雖然海波當眾下了他的麵子,他也恨得牙癢癢的,但是如果自己踢到鐵板上的事還是不能做的。


    海波和父母親終於是好好地坐了下來,拆遷之事對他們影響很大,不過海波卻沒有放在心上,此事他另有主意。


    “媽,這是給你買的,這是給爸買的,這是給小妹的,她們高中是不是要周六放學啊!”海波說道,他從一大堆禮物中挑出來父母親的,小妹的最多了,學習用的,穿的,最多就是女孩喜歡的飾品、化妝品了。


    “這回她得周日回來,說不好當天就得回去。”父親回答道,他的心情漸漸地平靜下來,雖然在鎮上他語氣堅定,但是升鬥小民要和他們去鬥,確實心裏感到不安。


    海波沒再說什麽,他從柴房拿了一個石灰滾子,拎著桶石灰水,到背後那堵外牆上,把大大紅字“拆”給刷掉,既然他準備保護自己的房子,他就一步都不會退後,任何人侵犯自己的利益都要付出代價。


    不一會,祝家小子把他家牆上的字給刷了的消息就傳遍了鎮上,秦書記的辦公室裏又多了一地的碎茶杯。


    母親看見海波回來是最高興的,她開始上下忙碌著給孩子做吃的,一如小時候。


    海波本以為鎮上知道他把紅字刷掉的消息會有所反應,不想等了一天都不見一個人來過問此事,倒是同一條路上的鄉親時不時出來看看有啥動靜沒有。


    晚飯後,海波也放下了心思,他準備出去走走,一路上都是熟悉的鄉親打著招呼,他來到了鎮東頭,這邊的小山上有個破道觀。


    小時他老是過來玩,這有個年老的道士在,鎮上的人都說不清他是幾時來到這裏的,不過海波記得當時道士還想讓他拜師,自己被母親連拉帶拽地趕回了家。


    “居士,你來了。”海波一踏進破舊的道觀就遇到了已經是滿頭銀發的老道士,他正滿臉帶笑地拿著拂塵看著自己。


    “啊!你還認識我?”海波聽著一驚,這老道士當年自己3、4歲時感覺就很老了,怎麽現在還是老樣子?


    “你現在有大機緣,應該珍惜,不過其中還有段曲折,千萬要小心。”老道士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海波本不信什麽神神道道的東西,可自己連位麵都有了,有那些東西就不讓他驚奇了。


    老道士突然開始念起了“神將咒”:“玉清有命,告下三元;十方曹治,稟命所宣;各統部屬,立至壇前;轉揚大化,開濟人天;急急如律令!”。


    海波感覺腦海裏似乎傳來了一陣淒厲的尖叫,老道士盤腿坐下,不停地念著咒語,腦海裏的動靜越來越大。


    “你讓老道士停止念咒語,我和你做筆交易,肯定對你有利。”海波倏然聽到一個聲音,好像是很久以前哪裏聽到過的。


    “說說看。”他臨機一動,現在這個聲音是有求於自己,可以聽聽他要說什麽。


    “星際航線圖、練體術、腦域極限開發……”海波聽到了一大堆聞所未聞的東西,隻有一兩個澤當那有類似的,不過這聲音多少來得詭異。


    “師傅,我得告辭了。”海波想想也有些害怕,不管這聲音來自哪裏,至少他現在首先得離開道觀。


    老道士無奈地睜開了眼睛,他在海波的眼裏看到了魔鬼的影子,剛才念咒語也是想要試著驅趕走它,不過想來它太過於強大了。


    “這個給你,有空試著念念,有好處。”老道士從破舊的衣裳袖子裏拿出一本泛黃的《道家導論》,遞給他。


    “這不必了吧!”海波倒是明白無功不受祿的道理,禮下於人必有所求,果不其然,老道士接下來的話讓他一跳。(.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這東西是道家的祖師爺傳下來的,我隻會念,想來你應該會懂有什麽作用。光緒26年我曾經在三秦之地遇到過像你這樣的一個人,這本書他也像你這樣拒絕接受,結果一年後他就死了。”老道士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語道。


    “啊!”海波不清楚這是哪年,不過至少也有百把年曆史了,那這道士不就是老神仙了嗎?這道士有百把歲,可沒人信。


    這道觀香火並不盛,好像老道士也並不關心,道觀在破四舊的年代都沒人想起來衝擊一下,可見它的破敗,老道士自己生火做飯,生活清苦,可從來沒見他向宗教管理部門要一分錢,大家都當他是空氣一般。


    “你試著念念看就知道了。”老道士不依不饒地說道。


    “#¥¥%&*。”這什麽天書啊!自己還真的念出來了。


    “別念了,你要什麽我都答應你。”腦海裏的聲音又回響起來,現在海波能確定這個聲音來自大腦,該死!他不禁罵道。


    “好,我需要做什麽。”海波一邊接過書,一邊問道,雖然他知道此書對他有益,不過他不是一個拿了別人東西還能心安理得的人,此事越是怪異,來人所求也是越大。


    “三清觀破敗近一百年了,重修所耗頗大,不用再修,弟子門下也不需要重新招攬,我一直呆在這是等你,如今我的職責了了,終於可以出門雲遊去了,這是此間的地契,你收好。”老道士說完,從袖子裏變魔術般的把三清觀的一張泛黃的紙放在海波麵前。


    “啊!”海波的頭都大了,這不是把自己放在主持的位子上了嗎?


    “你不要著急,山下那對夫妻是看山門的人,你要來的事我一個月前就交代他們了,三清觀如果你想要修繕,可以交給他們辦。”老道士的話像是交代後事一般,讓人心驚。


    “這是最後一樣東西。”老道士此時臉上才有一點哀愁,“它陪了我近百年,真是不舍得,不過這是師傅雲遊前傳給我的,現在我傳給你。”


    “這是什麽?”海波問道,他萬分驚奇地看著拿在手中的又一塊殘片,這真像是他腦海中的那塊。


    “袖中乾坤,能夠儲存死物,我的能力有限,隻能打開一層空間,有一方大小,據說祖師爺能夠打開三層空間,就是不知那有多大。”老道士神情裏多了些向往。


    “此物起初有一個非常繁瑣的打開過程,之後就好了,你仔細看著,我給你做一遍。”老道士說完,手上開始了很是眼花繚亂的一套動作。


    “嗯!”海波越看越驚奇,這套動作像極了製作時間鎖芯的手法,不過海波也清楚分辨出兩者的不同,可他就是感到這套動作說不出的別扭。


    他不由地跟著老道士一起做,憑著他超強的記憶,他的動作漸漸趕上了老道士,當他開始重複做第二遍時,老道士已經停下來,滿臉震驚地望著海波。


    老道士不禁想起了當年,自己是通過卦術測算出自己的傳人會是在這裏,所以就一直守在這個破道觀裏。


    小時的海波曾經來過道觀,自己相當肯定這就是要等的人,可是在海波母親的眼淚下自己還是退縮了,錯過了那次機緣後,時間一過就是17年。


    而當年那個小孩如今長大了,又站在了自己的麵前,這是再次的機緣,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錯過。


    海波飛快地重複做到第五遍這套動作時,他的思路徹底打開了,這是一種時間鎖的開鎖方式,用抽絲剝繭來形容都不為過。


    他一邊不停地做著動作一邊暗地裏欽佩祖師爺的頭腦,用類似於逆推的方法,祖師爺竟然研究出了一套對這個殘片上的時間鎖進行逆向破解的方法,這得花上多少心思啊!


    看來,祖師爺也一定是個位麵商人,但是卻生不逢時,他在位麵交易平台上所能交易到的東西肯定非常有限,不然我們古代的科技水平也不至於那麽糟糕。


    而破解時間鎖這事,海波真沒有聽說過,他在風遙自由星係呆了也不算短的時間,沒有人提到過時間鎖還能被破解。


    老道士懂得怎樣打開殘片空間非常讓人意外!不過這也有可能是一脈師承的技法,殘片可以滴血認主他應該知道吧!即使他一點不知道,然而在如此漫長的歲月裏,殘片不可能不沾染上一點血腥,既然它依舊還在,沒有消失,可見老道士也不是位麵商人。


    “不知自己的殘片有沒有空間?能不能打開?該怎樣打開呢?”海波心裏有一連串的疑問,這塊殘片用時間鎖封住了它的空間,會不會自己的也是如此呢!


    海波試著做了一遍,不行,再來一遍,還是不行,根本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停下手來,仔細回想自己是不是哪裏出錯了。


    “啊!每個時間鎖都是不同的,虧得自己還做過那麽多的鎖芯,這點常識都給忘記了。”海波想通了這點,也就不再糾結於打開腦海中的殘片空間的問題。


    老道士則是靜靜地等著海波的手法停下來,才繼續介紹:“我是從民國36年在三清觀掛單,解放後道人都走光了,我就是這裏的第17位觀主,人稱清瀾道人,號青山居士,如果你碰上江湖中人,報上青山居士,少有人不知道的。


    你接了我的衣缽,就是第18位觀主,名字祖師爺也已經取好了,叫海子道人。”老道士說到這,非常震驚自己師傅竟然早在百年前就取了這個名字。


    他歇了會,說道:“我們這一脈幾百年來一直無名號,我就按這兒的地名取名為青山派,屬羽客,相傳太師祖就是飛升了,我的祖師這麽告訴我師傅的,而我的師傅告訴了我,他們倆都是最後羽化的,沒有飛升。我沒有什麽可以教給你,所有要學的都在袖中乾坤裏,我知道自己是個過渡的人選,我能打開的袖中乾坤很有限,所以得到的傳承也少,隻有真正的傳人才能學到高深的技藝,我相信你會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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