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時間,海波亦然是一個血人,白色襯衫被流下的鮮血染成紅色,又慢慢變成醬紫色。


    殘片中一股暴虐的情緒不知不覺地散發出來,他的身體似乎變得越來越強悍,海波竟然用雙手與瘋狗的短棍打對攻,一時間“怦、怦”作響的雙手和短棍的硬扛場麵看得周圍的年輕人熱血沸騰。


    另外兩個混混倒下後,現場隻剩下了海波和瘋狗,海波漸漸找到了感覺,麵瘋狗是在搏命,兩個女生驚嚇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啞著嗓子呆然望著成了血人的海波在步步緊逼。


    瘋狗此時也非常鬱悶,他們五個人可是打悶棍的老手,許多成名人物在他們的悶聲突襲中倒在亂棍之下,然而海波卻挺過來了,除了沒有打中頭部外,他們實施的短棍攻擊都成功了,然而終究沒有擊中他的要害,海波依然未倒下,眼下他已經展開了反擊。


    “啊!”海波終於在用後背硬扛了瘋狗一記短棍後,一腳直踹把他給踢飛了,瘋狗倒在了幾米開外,他嚐試了幾次都沒能再爬起來。


    “嘀、嘟。”一輛警車在海波被兩個女生送往醫院的途中時姍姍來遲,他們隻看到了倒在血泊中滿身刺青的瘋狗等五人,現場圍了一大圈人在看熱鬧。


    有時事情就是這樣狗血,警察總是在事情成定局之後才出現,然而這次不見了對手,而這五個人因為受傷嚴重,警察不得不和隨後到來的救護車一起把他們先送往醫院裏救治。(.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而這邊,王明芳執拗地把海波送進了她家擁有股份的醫院――海青私立醫院,這是家非常知名的專科醫院,它的前身是辦在民國時期英國租界裏的海軍醫院,光複後由著名的鬆海實業家尹柘立重新發起創立。


    雖然之後的幾十年來海青私立醫院的股份幾經轉手,院長也是數易其人,但是每任院長都秉承著兢兢業業、熱心救治患者的辦院宗旨,同時聘請了眾多國內外的知名醫生入駐醫院,使得醫院的診治水準一直在鬆海的同行業保持領先,甚至它的中醫水平在國內都是拔尖的。


    王明芳的祖輩在九十年代初醫院增資擴股時有幸占了一點股份,而她自己就是在這家醫院裏出生的,之後她每次生病也都是在這裏就診治療,這裏的醫生和護士幾乎都認識這個可愛的王家小公主。


    今天她之所以把海波送到這裏,一則是因為海青醫院的中醫傷科非常有名,二則也是感覺愧疚,在海波遇襲時兩人都傻了,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甚至沒有打個報警電話。


    “快,楊醫生,我朋友受重傷了,救救他。”到了醫院後,王明芳看見迎上來的楊明錄醫生,止不住地流下了眼淚,而一旁帶著哭腔的李榮芳攙扶著滿身血跡的海波從出租車上下來,躺上了急診室的擔架車。


    當年王明芳出生時,楊明錄醫生就是這裏的中醫實習醫生,他和女孩子很熟,通過初步觀察診斷,海波的傷勢並不嚴重,不過是外觀嚇人了一些,他暗地裏鬆了口氣,隨後開口安慰小女孩。


    “大小姐,你朋友的傷勢不要緊,很快就會好。對了,王董事從歐洲回來了嗎?”楊明錄一邊快步跟隨著擔架車行進,一邊側過頭問王明芳。


    “剛回來。”王明芳聽到楊明錄的話,她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而在一旁的李榮芳也感覺像是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海波自己也大致知道身上的傷勢不要緊,讓兩個女孩子為他擔心,他是真心感覺到有些難為情,不過無論他現在說什麽,她倆都不會讓他離開醫院,海波開始為明天怎麽出入模擬訓練倉擔心了。


    醫院對祝海波的治療很重視,一套流程下來,他們驚奇地發現海波隻有些皮肉的外傷,甚至頭上的傷勢也不過是縫上幾針就好,不過既然是王家大小姐親自把人給送來了,院方多少要表現出對患者病情重視的態度,海波還是被留院觀察了。


    “王明芳、李榮芳,你倆也為我的事忙碌一下午了,現在都這麽晚了,你倆還是早點回家吧!”海波看著時間已經到了九點多了,他不得不再一次勸說兩人回去。


    兩個人都是家裏的乖寶寶,從來沒有外出夜宿的事情發生,兩人看著時間有些晚了,剛才雖然嘴硬,但是眼睛卻不時地瞄向牆上的鍾。


    “醫生不是也說我的傷勢不要緊嘛!今晚你們先回去,明天白天再來不是一樣?”海波勸慰她倆,女孩子的心結有時真的很難解,像李榮芳這一晚上都表現得過分的沉默,其實她的心裏還在深深地自責,然而海波卻沒有注意到。


    “明芳,你明天還得練琴,先回去吧!今晚我留下來陪護。”李榮芳這會臉上堅毅的神情讓王明芳一楞,難道這就是成長。


    兩個人商量好久,終於王明芳還是坐著家人的車子回家去了,而李榮芳則不顧海波的強烈反對,毅然留下來陪護他,海波不由地感到萬分頭痛。


    明天是他最後一次機會,他無論如何不想放棄,然而明天白天醫院裏人很多,肯定沒辦法進入模擬訓練倉去,而晚上又要和小璐一起演出,有沒有時間還真說不準,剩下的機會就隻有淩晨了,可是李榮芳……


    海波沒辦法說服她離開,隻得隨她。


    雖然他隻是受了外傷,然而卻也是通身淤青,在遇襲時,他的手臂上、背上不知挨了有多少棍,這不僅是瘋狗他們長年在外拚殺,配合默契,也和海波根本沒有打鬥經驗有關,該挨的不該挨的棍子一下也沒少,難怪俗話說:亂棍打死老師傅。


    這前半夜海波在陣陣痛楚中煎熬,李榮芳也是為他端茶送水忙個不停,直到夜深了,她才疲憊地趴在床頭睡著了。


    李榮芳在醫院陪護也不是沒有一點好處,至少護士們沒有招呼不會進海波的病房了,祝海波就是打算在2、3點鍾大家都睡著的時候進入平台。


    “李榮芳,李榮芳。”海波試著叫了她幾聲,沒反應,他就放心了。


    他從背包裏拿出那套鋼針,不禁苦笑,自己的生存希望竟然在這套細細的鋼針上麵,生命的意義難道就在於不斷地給自己尋找刺激。


    再次被針灸麻痹全身後,他感覺自己的思維都被徹底禁錮住了,不僅眼睛不會轉,他腦中的殘片似乎首次被凝固了。


    過了近半個小時,他都無法進入平台,在無聲無息之中,他的意識漸漸地開始渙散,機體也開始變得僵硬起來,一切的一切都顯示他在步入消亡的途中,然而他還不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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