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波,今天怎麽來這麽遲?”小胖劉可一身休閑服裝,滿臉堆笑地站在電梯旁邊,他已經在這個月頭交上了簽約合同,祝海波知道他和幾個年長些的都是城裏的,有些客戶資源。


    “睡過頭了,你和大李、秦風的都是簽的中級客戶經理合同,是嗎?”海波看到遠處又有同事走來,連忙低聲問道。


    “是啊!初級合同不能簽,沒有傭金提成,就一點死工資,1200塊,夠幹啥!”小胖看著不遠處的邊門越走越近的客服部肥頭曹―曹鐵秩經理,滿臉堆笑地點著頭打著招呼。


    “曹經理。”兩人異口同聲地問候讓海波有些臉紅,小胖一點異色都沒有,照樣談笑風聲,祝海波才知道這不是一般的強。


    一路電梯裏擠進了好幾個同事,其實說同事有點抬舉了,海波還沒簽約呢!


    這個營業部是證券行業放開地域限製後總公司開的第25家營業部,同時開得還有七家,分別在北方兩大城市、西北、西南各一家,南方兩大主要城市各一家,本省就是這家。


    每天公司裏都要開晨會,不管固定崗還是客戶經理都得參加,不去不行,遲到一次就得扣一百。


    海波倒是真想參加晨會,天天有人會作大勢分析預測,大盤和個股、宏觀和微觀都有人上台講,他也問過從國信過來的人,他們那邊也是這樣,不過多了一些宣導教育。


    “海波,”這時後麵的一個人和坐在身邊的小胖換了個位置,輕聲叫了他,“昨天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去和那個客戶解釋過沒有?”


    “哦!”昨晚那事太費神,海波老早把傭金之事給忘記了,“還沒呢!”


    海波不用轉頭也知道是江小英坐在邊上,現在是公司副總在台上,他可不敢造次。


    “你今天去不去……”


    “靜一靜,有什麽要緊事要現在說?”副總的眼睛已經瞪過來了,海波連忙把頭低了下去,小英的臉刷地紅了起來。


    本來嗡嗡響的會場又安靜了,這也難怪,這裏坐著的一半多客戶經理沒有簽約,算不上自己人,但是他們到公司上班已經兩個多月了,怕是誰都有火氣了,這一點一點的怨氣就是這樣積累起來的。


    “散會。”


    “哄”的一聲,然後是桌椅一片碰撞聲,所有的人起身往外走。


    “海波,昨天開了一個兩百萬的大戶,不錯啊!合同應該可以簽了。”門口擠了一堆人,這時副總錢春豔走到了海波的邊上,她是主管營銷部的工作,每天匯總的開戶數據都會交到她的手中。


    “嗬嗬!”海波幹澀地笑了笑,錢副總是剛從人壽保險跳槽過來的,她這兩天一直在宣講保險營銷的那套東西,大家都聽得有些煩,不過初來乍到,大部分人工作合同沒有簽,誰也不會現在吐槽給自己找麻煩。


    “等會營銷部的小蔡找你。”錢春豔看著不善言詞的海波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扭著細細的腰身,踩著高跟鞋“嘎吱、嘎吱”地往電梯口邊上的應急樓道走去。


    海波看著每天一套新裝的錢春豔,倒是有些驚豔,也許三十來歲是女人最花枝招展的年齡,雖然公司也有幾個二十零點的小姑娘,樣貌都還不錯,但是土裏土氣的裝扮讓她們在成熟的女人麵前黯然失色。


    每天晨會之後,固定崗的要守在公司,客戶經理們大多要跑客戶去,他倒是想走,不過錢春豔說了蔡虎找他,那一定是談合同的事,這口袋裏的錢已經沒了,早點把合同簽下,也能早日拿到工資不是。


    剛從六樓的會議室下到五樓的辦公室裏,這裏已經熱鬧得像菜市場,三十幾個人擠在一個四十平方的房間裏,電腦隻有聊聊十台,幾個人一起盯著個屏幕看,感覺像是能看出花來。


    “李小丹,你怎麽還在化妝!早飯吃了嗎?我下去買早飯,要不要給你帶?”郜文帶著副眼鏡,人瘦瘦的,仿佛風一吹就會倒,他和海波、小丹、小英、小璐等十幾個是一批在公司進行培訓,到省城去考從業資格的。


    這時蔡虎走了進來,對海波說道:“祝海波,跟我來營銷部。”


    “嗯!哦!”


    說來也是運氣,今天剛好是營業部要上交勞動合同的最後期限,海波的資產數據夠一份初級經理合同,不然就得再等一個月。


    等到一切手續辦好,這已經是午飯時間了,客戶經理辦公室早走得一個人不剩,海波也不想一個人呆在辦公室裏,今天本來準備跑幾個市場,可一個早上的時間泡湯了。


    說起昨天傍晚的事,他到現在都不能肯定自己是否在做夢,不過那五個留在腦海裏的術數卻實實在在地記住了。


    一想到那一個月的期限,他的心裏不免有些緊張,不管是不是能夠完成任務,首先他要訓練自己,技多不壓身嘛!


    午飯後他還是回到了小閣樓,海波在這個江南小城會稽市的城鄉結合部租的房子地理位置是偏僻了些,不過比起市區裏要安靜許多,房東一家住在市中心,不過是每個月過來收收水電費,平常根本沒人會來打攪。


    “叮當,”海波靜靜地站在閣樓裏,整個人變得輕飄飄的,慢慢地他的身形融入了空氣之中,徹底消失了。


    這是伊布教他的一個小竅門,每個位麵交易員或是叫商人在進入交易平台後,他的肉身如果留在原地都有被侵害的危險。


    那麽交易平台給每個商人留下了一個獨立的空間存放肉身,這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服務,存放並不收取任何費用,因為靜止的費用為零,不過空間裏提供的維持肉身活力的營養卻要收費,如果你在平台裏接受模擬訓練時,肉身也能在這個空間裏得到相同內容的訓練,這個費用高昂,一個時辰要100經驗點。


    海波隻知道交易時肉身靜止存放不用錢,但是他不清楚其它的具體事項,當他整個人進入平台後,在這個獨立空間的顯示上,他驚訝地發現這裏竟然有那麽多附屬功能,每一項功能都有收費標準。


    最大的一項收費是靈魂穿梭或是叫精神穿越到太空中其它星係的位麵,用克隆技術在當地塑造一個完全一模一樣的人或是叫靈魂載體,自己的意識能夠完全駕馭克隆體在這個星球上活動,費用是一百億經驗點。


    這、這也太誇張了,像是傀儡,不過靈魂不能分裂,而且所有的訓練出來的技能不可能克隆過去,你得考慮清楚是不是要放棄原來的肉身,從頭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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