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秤金次鬼混到了半夜,後半夜秤金次和綺羅羅都回酒店睡了,東方觀卻因為沒有醉酒的原因在淩晨出門看海。


    看來擁有【天與咒縛】也不完全是件好事,對於一個成年的靈魂來說,和朋友飲酒到微醺的感覺真是相當難得,至少【天與咒縛】剝奪了這種感受。


    在海邊駐留了好一陣子,東方觀朝著東北方向跑了十來分鍾,穿過靜謐的現代美術館和東京晴空塔,就到達了高專。


    還是一如既往的訓練項目,早晨將身體鍛煉到極限,下午就去劍道館或武道館找老師切磋劍道和武道,因為他的速度和力量都遠超常人,所以很容易就能學會那些特殊的戰技。


    雖然一年級的幾個指導老師都對他的進步讚不絕口,但東方觀卻很難感受到自己進步在哪裏,甚至不清楚這究竟是自己鍛煉出的成果還是【天與咒縛】在無止境地成長。


    “要是有類似‘深藍加點’的術式就好了,哪怕身體或技能有了細微的提升也能看到……那該是多麽幸福的人生。”東方觀對於自己轉生到這麽魔幻的世界卻隻能做個狂戰士這種事,始終會感到有些遺憾。


    下午訓練結束後,東方觀和指導他劍道的老師一同離開劍道館,這位老師出身咒術世家,曾經做過輔助監督,但天賦有限,也一直沒有覺醒術式,人到中年後就在高專任教,和七海建人一樣,是個靠譜的成年人。


    五條悟是高專一年級的班主任,因為他的地位和實力超然的原因,導致學校裏其他老師都顯得像是籍籍無名之輩。


    像東方觀和秤金次這種從外部被五條悟直接招攬進來的學生,大部分不會很在意其他的老師,很多人寧肯和同樣是新生的同學對練也沒想過找老師。


    畢竟高專學生天賦都不差,最起碼很早就覺醒了自己的術式,看不上這些輔助監督水平的老師也算正常。


    倒是東方觀從一開始就覺得自己一個【零咒力】能從咒術高專學到的東西有限,所以更加重視和這些戰技老師的切磋往來。


    “東方君,如果你還想更進一步的話,去試著從五條先生那裏理解‘術師思維’,我今後能教給你的東西很有限了。”劍道老師語重心長地說道。


    所謂“術師思維”,是這位中年劍道老師創造的一個詞匯,他認為在和詛咒師作戰,或者是和身邊的咒術師配合的時候,弱勢的一方應該去理解術師的思維,用超越術師的判斷力去對抗他們,才是製勝之道。


    這說白了就是要鍛煉出一種換位思考的能力——得到“如果我是術師,接下來要怎麽做”的這樣一種判斷力,對於實戰應該相當有用,隻可惜劍道老師自己口中將這法子念叨了許多年,實踐起來卻屢屢受挫。


    告別了劍道老師,東方觀在走向宿舍的途中遇到了伊地知潔高,他還是那副恭敬而認真的樣子……東方觀大概知道他是為什麽而來。


    “下午好,東方君。我收到命令,要帶你去正式麵見咒術高層,想必你也收到過相關消息了吧?”


    東方觀點點頭:“就現在嗎?地點在哪裏?”


    伊地知潔高稍稍欠身說道:“地點就在高專內,法言塔就是高層通常開會議事的地方。我建議東方君可以稍作準備,我們就可以進去了。”


    法言塔就是高專西北方向的五重木塔,是高專內唯一禁止學生私自進入的地方,其他地方哪怕是校長辦公室,闖進去最多也就被夜蛾正道罵一句沒規矩。


    東方觀下意識掀了掀自己的衣領,下午這種強度的對練根本無法讓他流汗,他低頭看了一眼纏在腰上的萬裏鎖,然後將右手食指上戴著的【幻歸】戒指摘下來放在口袋裏。


    “可以了。我們走吧,伊地知先生。”


    ……


    東方觀還以為所謂高層有多少人呢,還沒進入法言塔,他就感知到了,一共七人,聽他們身體發出的信號,其中最年輕的家夥也有五十歲了,至於咒力麽,隻能說是不俗,不是初出茅廬的新人可以碰瓷的,但也沒強到哪兒去,其中大部分人要是對上冥冥小姐或者七海先生應該會被壓著捶。


    畢竟這些高層隻是議事,支撐他們的,是其背後底蘊深厚的家族。


    親眼見證過後,東方觀頓時對這些人不大感冒起來,他認為咒術界的絕對真理一定是實力至上,要不是因為術師不必相互搶占資源,這個世界早就徹底淪為弱肉強食殘酷海洋了……這些人也配限製五條悟?


    “咳,東方君。”


    看著東方觀一馬當先大踏步朝裏走,伊地知不由地咳嗽了一下,提醒道:“請你在這裏等等,我上去通報後你就可以進去了。”


    “這樣啊。”東方觀默不作聲向後退了幾步。


    伊地知進去通報的時候,東方觀看到塔內一層支起了七扇屏風,微弱的火光在木塔中隨著裏麵的人聲閃動、明滅,裝腔作勢的味太濃。


    伊地知來之後告訴東方觀他可以進去了,並且再次囑咐他一定要對高層心懷敬意,千萬不能頂嘴……伱看,同樣的話,夜蛾正道就知道怎麽說,他把五條悟搬出來,叫東方觀少給老師添麻煩,而伊地知隻會一味敬畏高層,殊不知這樣更讓年輕人反感。


    “放心吧,我不是那麽沒分寸的人。”東方觀向他比劃了個“ok”的手勢,對於輔助監督他還是相當尊重的,輔助監督也是奮戰在一線的高危群體,過的是朝不保夕的日子。


    緩步走進法言塔,東方觀背對著塔外的陽光走進塔體中央,身形逐漸被黑暗吞沒,隨著“砰”的一聲響動,塔門被閉緊,這裏隻剩下屏風後明暗不定的微弱燭火,黑漆漆的一片。


    四周被剛才看到的七扇屏風包圍,東方觀麵色如常,正視前方沒有說話。


    “東方觀,1999年12月8日生於東京澀穀區……號,八歲時……”


    有人按捺不住了,一個粗糲的男聲從東方觀左後方傳來,像是宣判似的,將東方觀的資料和經曆快速念出來,東方觀聽得厭煩,他覺得這種炫耀信息差來強行給人施加壓力的方式特煞筆。


    “等我擁有打敗五條悟的實力第一個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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