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觀下意識按住纏在腰上的【萬裏鎖】,這麽一想,咒具這東西也挺神奇的,也不乏幹涉甚至違背時空的功能。


    被天與咒縛束縛著的他,祓除咒靈必不能少了咒具的作用,看來自己要以五條悟為目標,研究咒具這東西是不必可少。


    “老師,你知道咒具的製作方法嗎?”東方觀掂了掂【萬裏鎖】,對著五條悟發問道。


    “哦?你想要學習製作咒具嗎?”


    “因為要對付【無下限術式】這類的能力,要是沒有相性相克的咒具,根本無解吧?”


    “不錯嘛,你居然沒有灰心!”五條悟調笑一句。


    這家夥,對自己的實力到底是有多自信啊……不,考慮到“六眼”和“無下限術式”,他還真有自信的資本,可惡。


    東方觀頗感頭疼地別過頭,“不想說的話就算了。我餓了,食堂在哪兒?”


    “別急嘛,作為老師我怎麽可能對學生藏私!”五條悟大咧咧地拍拍東方觀的肩膀,“吃飯的話,等一會兒見了其他一年級再一起去吧。至於咒具的製作方法,說起來對你也有些難度呢。”


    五條悟伸出一根手指:“你知道【構築術式】嗎?”


    東方觀用無奈的眼光看著他,“在你之前,我隻是和七海先生聊過一會兒,隻知道一些咒術界的常識,咒力什麽的我到現在都一頭霧水,怎麽可能知道什麽【構築術式】?”


    “對哦。”五條悟錘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後知後覺地說道:“是我有點偷懶了。不過我也是第一次帶伱這種幾乎對術式一無所知的學生,你就體諒一下嘛~”


    對誰你都這樣吧。東方觀默默吐槽。


    “好了,說回正題。【構築術式】是一種相當困難的術式-——以自身咒力為基礎從零開始構建物質,以此法構築的物質在術式結束後也不會消失。”


    “憑空造物?”


    “倒也不是憑空,是憑借‘咒力’嘛……不過也差不多了,憑借【構築術式】創造出來的武器,本身就附帶咒力,也就是咒具咯。”五條悟看著東方觀有些鬱悶的表情笑了笑,緊接著說道:


    “不過要是隻憑借【構築術式】,想要製造出一把不錯的咒具,那基本上就是天方夜譚了,至少曆史上都沒有幾個咒術師能將【構築術式】用到這種程度的。這種術式對咒力的消耗非常劇烈,而且會對身體造成很大負擔。”


    “我要向你介紹的是另一種製作咒具的方法,‘儀軌構築’——通過運轉特殊的儀式,加上獻祭相應的咒物和載體,這種咒具的製作方法才是主流。”


    “儀軌構築?儀軌……也就是儀式咯?這種儀軌像我這種沒咒力的人可以操作嗎?”


    五條悟捏著下巴想了想,半晌後有些尷尬地笑道:“突然發現,這方麵我似乎沒有很深入了解過……”


    東方觀一副早有所料的表情,“我就知道。”


    “呀,這可不能全怪我。”五條悟開始為自己辯解,試圖從東方觀這裏找回一點屬於老師的威嚴,“咒具師都是些很神秘的家夥!這樣吧,我回去查查五條家的家史,雖然現在家族裏沒有活著的咒具師,不過製作咒具的方法應當還是有的,可別說我不專業啊!”


    “是是是……我們還是快點走吧,我現在所剩無幾的期待全在同學身上了,不會是性格很怪異的家夥就好。”


    “放心,他們都是很優秀的學生。”五條悟豎了個大拇指。


    ……


    “早上好!……秤,你又在偷懶了。”


    咒術高專中央體育場上,秤金次和星綺羅羅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同時轉頭朝後看過去。


    他們的目光自然都被東方觀所吸引,隻可惜現在東方觀的狀況實在不是很妙:剛才和夜蛾正道的一番較量,不僅讓他感到相當疲憊,同時也讓他的賣相狼狽不堪,專門為入學高專換的新衣服變得破破爛爛,袖口和胸前多了幾個破洞,身上還粘了不少灰塵,整體看下來隻有人還算精神。


    “噗。”星綺羅羅盯著狼狽的東方觀,有些忍俊不禁,“喂,五條老師,這就是新生嗎?怎麽搞成這個樣子?”


    “別這麽沒禮貌啊,這位是來自澀穀的新生,觀,做個自我介紹吧。”五條悟拍拍東方觀的肩頭。


    東方觀看著眼前兩個同學,那個叫秤的家夥,敞著不知道為什麽自帶兜帽的特殊校服,紮著髒辮,留著小胡須,體格魁梧,目光凶厲,嘴角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看上去至少是個二十五歲以上的青年混混吧?


    這他麽我同學?我上輩子的同學現在都沒這麽老!


    至於另外一個,也就是剛剛嗤笑他的人,這家夥倒是長得比那個秤清秀太多了,女孩子般雪白的皮膚,烏黑的中長發,筆直的劉海幾乎要遮住眉毛,一雙眼睛大大的,眼波流轉間東方觀還以為自己見到了非主流美女……可這家夥的性別東方觀還真不敢假定,畢竟他有喉結。


    “沒關係,我現在看上去是蠻落魄的。”東方觀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在意,開始做自我介紹。


    “我叫東方觀,剛剛接觸咒術界,多多關照。”


    “我叫星綺羅羅,是男的。叫我綺羅羅我也不會介意。”最先打招呼的還是剛剛嘲笑他的綺羅羅,東方觀朝他揮揮手示意。


    也算弄清楚了這小子的性別。東方觀翹首嘀咕一句,將目光投向剛剛就一直盯著自己看的秤。


    “新生,你,喜歡賭吧?”秤金次過了半晌才蹦出這麽一句。


    五條悟和綺羅羅同時看向東方觀,秤金次這家夥雖然張揚,不過他看人還是蠻準的,兩人都沒想到外表看上去還算沉默孤傲的東方觀居然會是秤金次的同類。


    “這個,一般般吧。你還沒做自我介紹。”東方觀隨意道。


    “什麽一般般……切,別說得那麽隨意,我可是從這個社會最肮髒的地方摸爬滾打出來的!”秤金次篤定地道:“你眼中壓抑著屬於賭徒的瘋狂,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你看清個jier。東方觀翻了翻白眼,咒術師果然都是群不正常的家夥。


    秤金次咧開嘴笑了,他站起身,雙手還插在兜裏,“雖然是個還沒認清自己的笨蛋,不過念在你小子和我相性吻合的份兒上,這次就不為難你了。”


    “我叫秤金次,喂,新生,要不要打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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