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條件吧,用心良苦的將太後娘娘劫持到這裏來,然後再把本王引過來,說說你們想要什麽。”看到顧研華受了傷,南景珩臉色愈發的冰冷,語氣更似蘊著千丈寒冰。


    “既然睿親王都說到這一步了,我們想要的無非是與睿親王合作一番。若是睿親王應了,那麽你二人自是安然無恙。”後麵半句陳晟沒有再說,但他知道南景珩和顧研華自會懂得。


    “好,不過先讓本王看一下。”


    “睿親王果然是爽快人,那睿親王隨我來一下,娘娘就清先在此處稍候。”說著陳晟便是轉身向著內間走去。


    顧研華焦急的想說些什麽,可是最後卻隻是說出了“萬事小心”四字,南景珩回過頭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便是跟著陳晟的步子離開了。


    顧研華等的著急,卻又是無計可施,此時她有一種強烈的想將陳晟先前對她說的話統統說與南景珩聽的衝動,可是她的理智終於是控製著她什麽也沒有說。


    她不知道等了多久,好像一瞬間,又好像等了一輩子那麽久。卻是陳晟率先從房中出來,他走過顧研華的時候,嘴唇微動,“他倒是真心為你,看來我們的第一次合作是派不上用場了。”


    陳晟聲音極低,顧研華聽得並不真切,她現在滿心滿念的都是牽掛著南景珩,自是無心去想陳晟話中的深意。


    終於,南景珩邁著不快卻異常堅定的步子從內間出來了。顧研華在看到他出來的那一瞬間,她終於是深深的鬆了一口氣,心中緊緊繃著的繩終於是得以放緩一些。


    她仔細的打量著南景珩的神色,卻是未曾看出什麽異樣。還不待她多問些什麽,南景珩便走了過來,小心的避開了她示意的傷處,他拉過顧研華便是向著外麵走去。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現在還危險,離開再說。”


    之後二人便已極快的速度向著院外南景珩先前找的隱藏之處走去,一路上顧研華的心髒都是“砰砰”作響,心跳愈發的急促。也不隻是因為害怕,因為緊張現在的處境,還是胖的什麽。


    顧研華看著近在咫尺的背影,心中卻是莫名的安心,似乎有這麽一個背影在,那麽一切困難都會迎刃而解一般。有他在,那麽便無須擔憂,無須害怕。


    隻要握緊他的手,一直一直的走下去便是了。


    顧研華跟著南景珩不斷的前進著,心思卻是飄向了不知何處。“在想什麽?”直到耳邊的一聲輕語,終於是將她拉回了現實。


    “啊?!”


    看著顧研華呆呆愣愣的樣子,南景珩一直冰塊一般的臉色終於是泛出了些暖意,“想什麽這麽入神,這麽危險的境地下都在走神。”


    顧研華回過神來,卻是發現不知在何時她已是坐上了馬匹之上,坐在他身後的南景珩正緊緊的摟著她。“沒什麽,謝謝你救我。”她心中險些脫口而出的,因為有你在。


    “你我之間,無須言謝,我說過,會護你周全。這次,是我做的太欠缺,讓你受委屈了。”


    顧研華聽著南景珩的話,卻是心中一酸,種種小姑娘心性的委屈的情緒竟是在南景珩的一席話間,統統湧上心頭。她連忙壓下心中的異樣,轉移了話題:“你答應了他什麽條件?”


    “沒什麽,不過是一些喪權辱國割地賠款那樣的合約罷了。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沒能力保護好你,也隻能這樣妥協了。”南景珩卻是打個哈哈糊弄了過去。


    顧研華聽著,一種名為感動的情緒卻是悄然在心間蔓延著。她不知道此行南景珩為了救她究竟付出了什麽樣的代價,可是她知道以那個陳國王爺的脾性,自是不會放過這麽好的一個機會,他一定會想辦法把他這次行動的價值壓榨到最大。


    可是,南景珩還是答應了,為了她……


    就在顧研華入神的想著這些東西的時候,卻是未曾注意到,南景珩在取馬之時,左手背在身後,對著某處暗暗比劃著名些動作。


    “靠在我懷裏休息一會吧,等下到了地方我去借一輛馬車,現在就先將就一下。”


    一時間,顧研華的心中像是冬去春來一般,暖意濃濃的充斥著她的四肢百骸,“嗯。”她聽話的應了一聲,便是輕輕的靠在南景珩懷中,閉眼假寐起來。


    看著顧研華閉上眼睛,南景珩的神色也不再是先前那般溫和。他眼中一片冷厲,眉頭更是緊皺著,體內的毒被他強行壓製著,可是似乎越來越壓製不住了。


    雖說他答應了陳晟的條件,更在後者拿出的各式的紙帛上簽字畫押,還將自己的隨身玉佩留給陳晟做了信物。可是即便他完成了這一切,也不代表著此時的他和顧研華已經完全安全了。


    想殺睿親王,想除掉太後娘娘腹中的皇儲的人在這南國可是數不勝數,而且即便是那個陳晟也未必就值得信賴。他答應放他們走,答應護他們一路周全,不過是因為利益所趨罷了。


    有把柄握在他手中的太後娘娘和睿親王可遠比兩個人質或者死人有價值的多,陳晟深知這一點,可不代表所有的人都是與他有著同樣的想法。


    先前關押顧研華的庭院之中,一道人影卻是突然出現在一個房間之中之中。雖是處於同一庭院之中,隻是其構造裝潢卻遠不是顧研華被關押的那個房間能比的。


    不過同樣,端的一派的古色古香。


    進來的人跪在地上率先開了口:“果然如殿下所言,成王爺確實將南國那個太後娘娘救走了,然後會見了南國的睿親王。隻不過二人實在內間密探的,屬下怕被發現所以未敢跟進去。”


    五皇子聽了屬下的話,卻是沒有絲毫的驚訝,似乎陳晟將他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劫來的顧研華放走一事時他早先安排的一樣。那屬下看著自家主子的反應,心中也是不可遏止的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主座上坐著的那個男子相貌看起來倒是與陳晟有著幾分相似,隻不過沒有陳晟五官那般精緻,眉眼之間更多了一絲英氣。那被稱作“五皇子”的男子也不過二十郎當歲的樣子,仔細打量來,眼神之中卻是帶著些抹不去的陰鬱。


    “昨晚院中來了幾波人?”


    “格爾齊的那些半廢皇子派來了兩波刺客,隻是不知是否是同一人派來的。從昨晚開始,成王爺便是一直守在南國太後的房中,後來又帶著她去了西邊的別院。在之後,天亮時分,南國的睿親王隻身到了這裏,後來又是循著蹤跡到了別院。”


    “哦?你說,南景珩隻身到了這裏?他沒中花青?”


    “這……”被問及此處,那屬下卻是麵上有些窘迫,事實上,直到此處,他也沒查明白南國的那個王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這一點。這花青之毒,可是從“無名”高價求得的毒,凡是有內功之人都是無法避免的才是。


    “屬下也是不知,不過南國王爺隻是查探了片刻,並與人動手,所以內力情況也是無從得知。或者說他內功極其深厚,所以足夠讓他壓製著花青的發作然後到了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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