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承:“哦?”


    許深情不介意把自己剛才的腦補說出來,當做一個飯後笑話,端著茶盞動作熟練地撥了撥茶蓋,在說到把錢當被子蓋的時候,還不忘調侃這位新科影帝,“我相信,以傅哥的能力也可以這麽做,不過傅哥身上沒有一點暴發戶的氣質,我很喜歡。”


    羅詡眼皮一跳,這是在暗示許總是暴發戶?有這麽說自己養父的嗎?難道許兆不欲讓許深情接班的傳言是真的?


    傅子承受了這並不高明的馬屁,淡淡道:“謝謝。”


    許深情端起茶盞,做了個敬酒的姿勢,“跟傅哥吃飯真是我的榮幸。”說完也不等傅子承,就自己把茶水喝光了。


    傅子承垂眸,慢騰騰地喝著自己的那杯茶。


    就在包間的氣氛又開始變冷時,外麵突然傳來了吵吵嚷嚷的聲音,還沒等許深情聽清楚,包間的門被人推開了,“我聽說老傅在這裏!難道不是嗎!哦……看看,果然是啊!”


    粗魯地推門而入的是一個看上去有點不修邊幅的男人,他給人第一眼的印象是粗獷,肌肉發達身材高大。男人的臉色帶著不正常的紅,看起來像是喝醉了酒,但那雙眼睛分明沒有醉意,環視房間時,目光不經意地落在許深情身上,竟然帶著莫名的敵意。


    男人很快就找到了傅子承,笑嘻嘻地去搭傅子承的肩,“嘿哥們,我有很久都沒有見過你了,你在這裏幹嘛呢——”


    “封杭,你喝醉了。”傅子承毫不留情地拍掉了粗獷男人的手,“你又來幹嘛?”


    “我?哦,對了,我忘了跟你介紹一個人……”封航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從門口拉進一個人,確切說來是一名白皙瘦弱的少年,少年的表情有些怯怯的。“這是我看上的人!你以後要多照顧他!”


    說得可真直接,這個封航到底是什麽來頭?


    羅詡在許深情的耳邊悄聲道:“封航是個作家,他寫的作品大多偏文藝。但他同時也是一名編劇,作為編劇的時候,他的劇本每次拍成電影都是叫好又叫座的。”


    懂了,這是位名編劇。


    並且,這位編劇的新歡恰好是被許深情擠掉的蘇可。


    難怪剛見麵就對自己有那麽大的敵意。


    許深情玩味地笑了笑,目光在蘇可身上多打轉了幾圈,又落在了封杭身上。封杭兇狠地瞪了他一眼,轉頭又和傅子承打哈哈。


    傅子承被他煩的不行,但估計這兩人交情不淺,傅子承並沒有拉下臉來趕人,而是不鹹不淡地說幾句話。往往是封杭嘮叨個沒完,傅子承偶爾冷淡地應付一下,一邊的蘇可根本沒有說話的餘地,笑得尷尬。


    羅詡接著小聲說:“《追風》的兩個編劇裏,其中一個就是封杭,或許他塑造蘇子清這個角色就是為了蘇可,可是……”他看了眼許深情,剩下沒說完的話是不言而喻了。


    “所以,你覺得他這會兒借著喝醉酒,是來找茬的了?”許深情似笑非笑地看著羅詡。


    “大概……隻是跟傅影帝敘舊?”羅詡摸了摸鼻子道。


    “沒關係,你不用照顧我的感受。”許深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對於封杭拐著彎的變客為主的行為滿不在乎,即使這些人的話題他根本插不進嘴也沒關係。


    打從封杭進來,他就把許深情當成了透明人,給傅子承介紹蘇可的時候連看都沒有看過許深情。


    蘇可幸災樂禍地看著許深情,依偎在封杭懷裏的少年笑得誌得意滿,轉頭又是那個惹人憐愛的小白兔。


    “噗……”許深情忍不住搖頭笑了笑,站起身對傅子承道:“看來傅哥還有應酬,我就先結帳離開了,傅哥明天見。”


    傅子承本就不好的臉色,似乎瞬間又黑了許多。


    “喲,這是誰啊?”封杭仿佛到現在才發現包間裏還有一個人,帶著輕蔑與不屑的目光掃向許深情,“我說老傅,什麽時候你的口味變得這麽差了?”看向傅子承的眼神還頗為同情。


    這是把許深情當成傅子承的玩物了?


    羅詡氣憤得想衝過去,被許深情拉住了,“我還是頭一回知道傅哥也不排斥男人,如果真的有幸能被傅哥潛規則,倒是我的榮幸了。”


    傅子承:“……”


    封杭:“……”


    蘇可:“……”


    羅詡:許少,你這句話完美地詮釋了什麽叫自黑啊!


    許深情彬彬有禮地跟在場的幾人告別,走到門口的時候,封杭突然叫住了他。許深情轉過身,對上一雙黑中帶藍的眼眸,那雙眼眸非常深邃,仿佛能震懾人的心魂,“哼,不自量力。”


    許深情瞳孔一縮,身體微微晃動,但他很快穩住了腳步,嘴角扯了扯,“再見,封先生。”


    羅詡奇怪許深情為什麽要按著他肩膀走路,按理來說他們吃的這頓飯根本沒有喝酒,為什麽許深情會有喝醉酒的感覺?


    坐上車的時候,羅詡擔心地回頭看了眼許深情,對方卻閉上了眼睛,看起來什麽事都沒有。


    “對了,深情……那個,你家在哪裏?”羅詡抹了抹額上的冷汗,有點汗顏,他是第一天接手許深情,還不清楚自己的藝人住在哪裏。


    許深情沒有睜開眼,也沒有說話。


    不會是睡著了吧?


    羅詡又叫了幾遍,對方都毫無反應。不得已,他隻好把車停在路邊,自己打開後座的門,扶著許深情的肩膀搖了搖,“深情?許少?許深情?”


    不知過了多久,許深情的手指微微一動,接著猛然睜開了雙眼,腥紅的雙眸嚇得羅詡差點尖叫,但隨即那雙血眸瞬間就變回了純黑,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錯覺。


    許深情悶哼一聲,喃喃道:“我太大意了。”


    “嗯?什麽?”羅詡沒聽明白。


    “沒什麽。”許深情揉著額角,臉色十分疲憊,他抬眼看了看周圍,“怎麽停在這裏?”


    羅詡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那個……我還不知道你住在哪裏。”


    許深情隨口報了一個地址,羅詡眼角抽搐,那個地方跟他們現在走的路剛好是反向。


    許深情沒再闔眼,他靜靜地看著車外的夜景,目光若有所思。


    封杭……


    嘴角彎了彎,許深情用手指在車窗上一筆一劃地寫下了“封杭”兩個字,最後一筆落下時,修長的手指敲了敲這個名字。


    不管是血族還是血獵,精神係的異能者都不是他的目標。可他不招惹別人,偏偏有人要來招惹他,要是不回敬點什麽,以許深情的個性,怎麽說得過去?


    如果對方是血族,估計還是個低代的。或許是以為許深情不過是個人類,封杭在用能力的時候沒有盡全力,但這點力量足以將一個人逼瘋,也幸虧許深情吞噬了治癒的能力,加上他本身的定力不錯,這種程度的精神係的攻擊,兩個小時差不多就能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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