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燼說到這,眼中浮上一抹黯然,“但我之前受的傷很重,沒有痊癒,記得那天,我獨自一人在村外一處隱秘的樹林裏運功療傷時,同村一名叫苗翠蘭的年輕女子向我走來,還恬不知恥地脫下衣服,裸體貼著我,向我示愛。我由於正在調息,不能出聲,也不能動彈,否則會血脈逆施,不但療傷無效果,傷勢可能會更嚴重,我便沒有理會苗翠蘭。哪知,如玉竟然正好看到苗翠蘭向我示愛,如玉把我沒推開苗翠蘭誤會成默認了苗翠蘭對我的愛。當我發現有人,苗翠蘭也轉頭看見如玉傷心地離開,我一時心急,忘了正在運功療傷,我衝動地一下站起身欲去追如玉,怎知我舊傷未愈,運功療傷期間又未收功便妄動,以致血脈逆行,立時昏了過去。當我再次醒來時,已經不見了如玉的下落。”


    我皺了皺眉頭,“你就不會去找她嗎?”


    “找。我瘋了般找她!”司馬燼痛苦地說道,“我找遍了整個村落,找遍了她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沒有她的消息。之後,我想起她曾說過,如果我背叛她,她就會毫不猶豫地另嫁他人,讓我永遠失去她。”


    “溫如玉是懷著身孕嫁給我的,原來溫如玉是你的舊情人。原來趙水嫣是你跟溫如玉生的孽種!”趙大鵬這話是衝著司馬燼吼的。


    司馬燼一個閃身,手已掐住了趙大鵬的脖子,表情威怒,“你說什麽!”


    趙大鵬被掐得喘不過氣來,嚇白了臉,“沒什麽,我是說趙水嫣是你的千金,我說的是實話。”


    “憑你汙辱水嫣,我取你命算是便宜你了!”司馬燼言下之意是要掐死趙大鵬,我連忙出聲,“爹!別殺他!”


    司馬燼背影一僵,掐著趙大鵬脖子的手也鬆開,趙大鵬緊窒的呼吸一下子暢通,猛咳嗽。司馬燼轉過身,不可置信地望著我,“你……你剛叫我什麽?”


    “爹!”我又叫了聲。媽的,馨馨我心裏老大不慡,我親爹隻認一個,那就是二十一世紀環宇公司的董事長趙守正。司馬燼是我這具身體的原主人趙水嫣的爹,關我趙可馨屁事,認賊作父,我也是沒辦法啊。


    皇甫弘煜一定不會放過我,為了我自身與寶寶的安危,我必須抓住司馬燼這座靠山。


    司馬燼的表情很激動的,他眼裏甚至閃著淚花,“馨兒……我可以叫你馨兒麽?你真的肯認我這個從未盡到一點責任的爹?”


    我點頭,“你可以這麽叫我,我認你。你救了小珍兒一命,就是對我有恩。”


    司馬燼一把將我擁入懷,“女兒,原諒爹沒伴你成長。你是爹的好女兒!”


    我將小腦袋靠在司馬燼胸膛,心裏怪別扭的,司馬燼的身材與相貌保養得很好,看起來隻有三十五歲的樣子。


    我趙可馨實際上總共都活了二十五歲了,叫一個外表看起來這麽年輕的男人當爹,我心裏怪別扭的。


    罷了,看司馬燼這麽喜歡我這個女兒的份上,我忍忍讓他抱一下吧。


    也就抱著我幾分鍾,司馬燼放開我,惋惜地堆我說道,“馨兒,聰明如你,我跟你娘後來的事,你都猜到了吧?”


    “嗯。猜到了。我娘懷著我隱姓埋名嫁給了趙大鵬,而爹你,一直找不到娘,你便心生了恨世嫉俗的想法?”


    “是。”司馬燼閉了閉眼,“我恨蒼天待我不公,讓我與你娘親誤會分開。後來,在遍尋不著你娘的痕跡後,我勤練武功,殺了鬼影門首領,取而代之。找了你娘二十年,因為你娘不但改了名姓,甚至足不出戶,我這二十年,空餘恨!”


    何止如此?你司馬燼變態到連男人也"上"。居然把藍焰給強姦了,我真是無法將殺人魔頭鬼影與強暴藍焰的惡魔聯繫在一塊。可偏偏,他們是同一人。


    我還有疑問未解,“爹,你是什麽時候懷疑我是你女兒的?”


    “自我在迷魂林外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懷疑了。你長得像我,也像你娘。我便開始查你的底細。得知你的姓名是在離開蕭北玄府上後才改名叫趙可馨的,你原名叫趙水嫣,我便查到了你養父趙大鵬府上。我暗中觀察趙府,發現沒有你娘的蹤影,趙大鵬隻有一位婦人,經查七年前已逝世。我不願意相信如玉已不再人世,查如玉的行蹤,又是幾個月。經過反覆核實,我查出趙大鵬已逝的夫人劉海花是你娘溫如玉沒錯。我的心便徹底死了,我的心很沉痛,這二十年沒有她的日子裏,我一直都明白,你娘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女人,她一定背著我嫁給了別人,我恨她恨了二十年,可我萬萬想不到,她死了!我累積鬼影門的財富,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讓她與我共享!她卻死了!”司馬燼眼中流下悲痛的淚,“我不知道失去了如玉,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我的世界頹廢了。我等了她整整二十年啊!”


    看司馬燼這麽癡情,這麽傷心,我忍不住安慰,“爹,節哀。”


    “這幾個月來,我沉浸在失去你娘的悲痛中,我本想隨你娘而去,卻不甘心,因為我在這世上還有我跟你娘的骨血。”司馬燼憐愛地摸了摸我的臉龐,“爹捨不得你,爹暗中派人留意著你的消息,知道你已有身孕,爹要做外公了,爹更多了絲牽掛。”


    司馬燼的眼裏蓄滿了父愛之光,看得我好感動。


    盡管如此,我仍是問,“雖然你認定我是你女兒,我也認為你是我爹,但有沒有實質的證據呢?你說的反覆核實娘的身份,怎麽核實?”


    “我買通趙府伺候過你娘的丫鬟,那丫鬟說你娘身上哪幾處有痣,哪幾處有別的特徵,完全對,再從別人口中得到你娘的身高相貌,從而確定了你娘的身份。我也查找到替你娘接生的穩婆,你是足月出生,推算你娘的懷孕的時間,那段時日,你娘正與我在一起。”


    毫無疑問,我這身體原主人趙水嫣的父親還真是司馬燼。


    就連先前趙大鵬罵我是溫如玉與司馬燼的孽種這話來看,趙大鵬也承認了這事。


    “你是我爹,我完全信。”再次申明,是掛了的趙水嫣她爹啊,不是我趙可馨的。我瞟了趙大鵬一眼,趙大鵬正用他那雙鼠目哀求地看著我,“閨女,爹承認自己混蛋,看中你娘的美貌才娶了她,盡管爹因為你不是親生的,沒有過多關心你,畢竟沒有虐待你啊。還把你養大,雖然你嫁人後,爹沒再理你,可終歸養育過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娘也是一直忘不了舊情人,又不去找他,鬱鬱而終的,跟我沒關係,你讓你親爹放了我吧。”


    怎麽說趙大鵬也是真趙水嫣的養父,而我趙可馨霸占了趙水嫣的身體,我還是不願意看到趙大鵬死的。


    我看向司馬燼,“放了我……養父吧。就像他說的,他養育了"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功。”


    “爹囚他在此,本意是報他奪我妻之恨。不過,看在你娘生前,他待你娘還算不錯,又幫我撫養你成人的份上,我才沒為難他。”司馬燼朝趙大鵬扔去一把鑰匙,趙大鵬趕忙用鑰匙打開手腳上鎖著的鐵鎖鏈,往石屋外開溜。


    司馬燼加了句,“趙大鵬,除了地道後,有人會蒙上你的眼睛,帶你離開此地。”


    “哦……哦。”趙大鵬應著,人已連滾帶爬,沒了蹤影。


    “爹,有一點我不明白,你幾個月前就知道我可能是你親生女兒,為什麽現在才來找我?”我看著司馬燼的眼神假裝著不諒解。


    “一來爹傷心你娘的離世,二來,你有身孕在身,受不了打擊,畢竟爹對藍焰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藍焰又是你的手下,爹怕你接受不了。所以在你生產後才來尋你。”


    “哦。”我瞄著司馬燼滿布疤痕的左臉,“以前我挺怕你,現在倒覺得你是個慈父。”


    司馬燼嘴角勾起微微的笑,笑容很俊美。


    要不是司馬燼的左臉毀了,他可是地地道道的美男子啊。真可惜!


    對了,剛才趙大鵬看到司馬燼毀了容的長相沒害怕,估計司馬燼經常用真麵目出現在趙大鵬麵前,所以趙大鵬那龜孫子不怕了。


    我撓了撓後腦勺,“對了,爹,你年紀多大了!”


    “三十有九。”


    “什麽?才三十九啊?”我鬱悶,“那不是您十八歲就跟"我"娘在一起了?”


    “嗯。”


    “你左臉的疤哪來的?要是你臉上沒疤,可帥呢。”


    “當我不是鬼影門主的時候,也就是認識你娘前的三年,我出任務失敗,門主將我腦袋按壓在滾燙的油煎鍋裏,將我的左臉壓貼在油煎鍋上生煎,之後,門主又給我的左臉上了會腐爛的毒藥,傷勢癒合後就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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