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闆適時為我遞上一把摺扇,我接過,搖開摺扇,再看鏡中的自己,又多了股瀟灑不羈,玉樹臨風的味道。


    我滿意地點點頭,“我很喜歡這摺扇,多少錢?”


    “自古寶刀佩英雄,寶扇也該配才子,像姑娘……”店老闆知趣地改口,“像少爺這等絕世男子,小的從未見過,這摺扇分文不取,送給少爺吧!”


    “我不白拿你的。”我將手中先前換下的裙衫內的銀子銀票取出,收入袖袋,將裙衫往店老闆手上一扔,“就用這套裙子跟你交換。”


    雖然那套裙子我穿過,可一點沒損壞,又是名貴布料做的,一百兩還是值的,跟店老闆的扇子交換,店老闆賺了十倍不止。


    “謝謝少爺!”店老闆連連道謝。


    我輕搖摺扇瀟灑的走出店鋪,店老闆定定地盯著我遠去的背影,拿起手上我脫下的衣服放到鼻間聞了聞,“好香啊!真是絕代佳人,絕世少年!女扮男裝都能如此俊逸絕俗,世間恐怕就她一人了!”


    還未走遠的我聽到店老闆的驚讚,得意地翹起了嘴角。


    若說馨馨我到古代以來什麽最滿意,必然是趙水嫣留給我的這副絕美皮相。


    自信地搖著扇子,享受著從我身邊路過的n多‘古董’女人朝我投來曖昧的目光,我唇角的得意越來越深。


    向人問了個路,我朝天香樓而去。


    還在蕭府時,聽府裏的下人說鳳京的天香樓菜價昂貴,是鳳京最貴的飯店,裏頭的美味佳肴讓人口水垂涎三尺,可惜很多人終其一生都嚐不到,因為那是有錢人才吃得起的。


    我現在肚子餓了,我是有錢人,當然要跑天香樓好好大吃一頓嘍。


    轉了好幾條街道,還未走到天香樓,一陣濃鬱的飯菜香味撲鼻而來,氣香四溢,勾人唾沫。我的步伐停在天香樓門口,發現這陣陣菜香是從天香樓內溢出的。


    天香樓大堂內高朋滿座,店小二忙碌地招呼著客人,專司站在門口接待的店小二一見到我,笑著朝我比了個請的手勢,“這位大爺,您裏邊請!”


    我這麽俊俏得一塌糊塗的‘美男’都稱之為大爺,果真是有錢的就是大爺!


    我晃著摺扇走入天香樓大堂,另一名店小二又迎了過來,“爺,這樓下大堂都坐滿了,樓上還有想少許包間,隻不過包間的菜價要貴些,要不,您樓上請?”


    我微微點個頭,跟著店小二上了二樓包間。


    包間內裝飾得奢華典雅,名畫掛壁,桌椅精美名貴,桌麵上鋪著上等的米黃色絲綢,環境瞧來高檔極了。


    隨意點了天香樓的幾個招牌菜,十分鍾後,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鮑參翅肚已端上桌,店小二招呼我慢用後退下。


    我拿起碗筷,吃著味香可口的食物,真的不得不贊天香樓的飯菜名副其實的美味可口。


    吃飽喝足後,我沒急著離開,而是優雅地拿起桌上店小二事先準備好的白絹擦了擦嘴,走到窗邊觀望樓下大街上的景致。


    來古代後,我從未有過此刻如此放鬆的心情,大有偷得浮生半日閑之感!


    倚窗而望,街上繁華熱鬧,行人無數、絡繹不絕。今天的天氣很熱,在現在又是午時,陽光正盛,光芒刺眼而曬人。


    街上擺攤的小販跟來往的行人身上或多或少全都冒著汗,我突得無趣,剛想收回視線,忽然,我的目光被一道金色的反光耀了一下,眨了眨雙眼,我定睛一看,發光的是一錠黃澄澄的金元寶。


    金元寶再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金光,金元寶被人拿在手裏,拿著金元寶的人是側身朝著我的,因為角度與遠距離的關係,我看不清他的五官。


    我的視線就那麽直直地望著那個人,無法回神,不是因為他手中的金錠,而是因為他清逸出塵的側影。


    他的身材瞧來有些清瘦,穿著一身潔淨的白衣,熾熱的天氣炎炎,人人都熱得夠嗆,唯獨他那不染纖塵的身影似不受氣候的影響,自有一股雲捲雲舒,清逸飄然的味道。


    就連悶熱的空氣中,也似乎因多了他而變得清新起來。


    看他的身材打扮,肯定是個男人。這樣身影脫俗絕塵的男人,何等長相才能與氣質相配?


    我被男人身上獨特清然氣質深深吸引,眼見那男人拿了串糖葫蘆邁步就要離開,我心中一急,隨手扯下窗邊的窗簾布,又迅速將窗簾布的一頭打個結係在靠窗旁放著的椅腳上,未經大腦,我手抓著窗簾布的另一頭,單手翻出窗外,縱身從二樓跳下。


    正文第四十六章眉目如畫


    “哇!……”街上的行人見我跳窗的舉動一時驚呼一片。


    有窗簾布替我牽扯了降落力道,加之我身手不錯,即使我不會輕功,落地時亦無半點損傷。


    不理眾人的驚呼,腳跟一著地,我大步流星,朝那男人先前站的位置狂奔而去,等我跑到那男人先前站的地方,茫茫人海,那男人早已失去了蹤影。


    第一次為了看個男人從二樓窗戶跳下來,匆匆而追,居然沒看到他的長相,真是……又鬱悶又失落。


    說實在的,那個男人我肯定自己沒見過他,但不知為何,我就是衝動地想一睹他真容。嗬嗬,或許我這人,免不了偶爾犯花癡。


    我的目光瞥向旁邊賣糖葫蘆的小販,那小販手中正拿著一錠金子沾沾自喜,嘴裏還喃喃自語,“真是奇了,今兒個居然有個傻子用一錠金子買糖葫蘆,連錢都不用找,我真是交了大好運……”


    我蹙眉出聲,“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小販揚了揚手中的金元寶,“就是剛剛在我這買糖葫蘆的白衣少年啊,前都不用我找就走了。”


    我不悅地辯駁,“也許人家就是闊氣,你幹嘛說人家是傻子?”


    “喲,騙你幹嘛?”小販將金錠收入袖袋裏,喳呼,“用一錠金子買一串糖葫蘆的闊少,我賣了十幾年糖葫蘆從沒見過。你知道剛剛那跟我買糖葫蘆的傻子怎麽說的嗎?他說‘能不能用這個金子給你換一串糖葫蘆哦?五哥說金子可以買到東西’。”


    聽小販這麽說來,剛剛我沒看到長相的白衣少年智商似乎真有問題,我仍然不相信有著那樣清俊背影的男人會是傻子,我掏出一錠碎銀給小販,“閉上你的狗嘴!以後不要再說他是傻子,說他是神仙,知道嗎?”


    小販樂嗬嗬地接過碎銀,陪笑道,“誒!好嘞!那少年不是傻子,是小的走眼,他是天神下凡……”


    我哼了哼,搖開手中的摺扇,隨意地挑了個方向,邁步而去,還沒走幾步,後頭匆匆走上來幾個男人把我圍住,我凝眉,“你們什麽意思?”


    其中一個店小二裝扮的男人撩起袖子,一副要揍我的模樣,“什麽意思?你在天香樓海吃海喝一頓,不結帳就從二樓跳窗逃跑?”


    “哦!”我一拍腦袋,“原來是這事。在下剛剛看到一位友人,怕友人不見了,一時情急才跳窗尋他。”我信口瞎掰。


    “切!誰相信你?”店小二啐了口,“瞧你長得人模人樣,居然吃霸王餐,也不打聽打聽天香樓是什麽地方?上次一個顧客吃霸王餐,下場是被暴打終身殘廢……”


    我不耐煩地一收摺扇,“少廢話!飯前要多少銀子?”


    “五百兩。”店小二伸手比了五根手指。


    我從袖袋裏掏出六百兩銀票甩給店小二,“這是六百兩,拿了銀子滾!”


    有錢好辦事,店小二立即眉開眼笑,“大爺您真豪氣,小的有眼無珠,大爺您怎麽回事吃霸王飯的人……瞧您長得俊俏無比也不會是那種人渣……”


    沒多聽店小二的馬屁,我繼續邁步,身影淹沒在茫茫人潮中。


    我不知道的是,一抹潔白的影子站在街邊一隅,一邊吃著糖葫蘆,一邊有趣地盯著我遠去的背影,等我消失不見,他亦邁步朝我走的方向而去。


    我走啊走,發現自己竟然無處可去。突然間,前方行人中,我的眼神被一抹俊俏的身影吸住,又是那個買糖葫蘆的白衣少年!


    他清逸絕俗的背影,我怎麽也不會認錯。


    這次,那白衣少年手裏似乎抱了一堆東西,身影閃進了一家店。


    我走到那店門口抬頭一看招牌,一個大大的賭字雕刻在招牌上,賭字旁邊還刻著兩小字——仁和。唉,這哪是什麽店,這是一家叫仁和的賭坊。


    想來先前賣糖葫蘆的小販走眼了,要那白衣少年真是傻子,哪會還進賭坊賭錢?


    沒有猶豫,我掀開賭坊上垂掛的黑色布簾,大步走進仁和賭坊大門。


    賭坊內那叫一個熱鬧啊,賭什麽牌九、骰子、猜大小、押單雙……,每張桌子前都圍滿了人,賭桌上更是押滿了銀子銀票,真叫一個人聲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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