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捧著茶杯的胡小辮兒整個人手一哆嗦。


    震驚無比的抬起頭看著王悍。


    “你...你怎麽...”


    王悍拿著手機,“這人千禧年前已經死了,怪不得你說的挺難查。”


    胡小辮兒噌的站了起來,伸著脖子湊過來到王悍跟前一看。


    當看到手機屏幕上赫然是特雷西艾布特的照片之後,整個人都驚得口不能言呆若木雞。


    這種在國外的東西,而且還是上世紀,已經死了的人,那個人的名聲也不大,所以說他花費了好長時間才給查到。


    誰能想到,王悍就這麽一會兒查到了。


    而且通過手機上麵的那個資料信息來看。


    比他查到的更加齊全,甚至是特雷西艾布特的家庭人物關係圖都給整出來了。


    胡小辮兒舔了舔嘴唇,“九爺,您這...哎呀,今兒真是給我開了眼了,佩服佩服!您真是寨個!”胡小辮兒再度豎起大拇指。


    王悍笑道,“都說了讓你別墨跡,非得跟我來這一套。”


    拿起來另外幾張照片,王悍再度給拍了照片發了出去,“在幫我查一下這個肯尼斯和這個孫魁英,查一下他們兩個的人物關係,是否和這個特雷西艾布特之間有所重合。”


    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一個小本子,本子上麵是收據。


    上麵是一個個人的名字。


    仔細一看,正是那三十九個胸針主人的信息。


    胡小辮兒瞪著大眼珠子看著這一幕。


    “九爺,您這也太牛逼了嘿!服了服了!我在您麵前奏是這個!”胡小辮兒朝著自己豎了個小拇指。


    王悍笑了笑,把那些名字過了一遍,等待著最終結果。


    胡小辮兒這會兒底牌被扒了,有點抓心撓肝。


    害怕王悍不會庇護他了。


    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九爺!您看,這個東西還是我提供的,陳家的人還盯著我呢,您雖然不是盜門的人,但多多少少和盜門之間有香火情啊,我也是盜門中人...您看...”


    王悍喝了口水,“我有個事兒還沒問,你當時是怎麽從那個水洞子裏麵出來的?”


    胡小辮兒一怔,隨後開口道,“我是從原路返回的!”


    “扯淡呢?”王悍盯著胡小辮兒的眼睛,“回去的路被炸塌了!你怎麽出去的?”


    胡小辮兒一愣,“沒啊,我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說到這裏,胡小辮兒一頓,“嘿!我好像記起來一個事兒!我在出去的洞壁上,的確發現了炸彈,我當時還以為是咱們進去的時候,有人落在那裏。


    您這麽一說,咱們進去的時候,是被衝進去的,這好像是有人故意放的。”


    王悍盯著胡小辮兒,不像是撒謊的,“你覺得會是誰放的?”


    “喲,九爺,這您就難住我,偷雞摸狗我在行,這種事兒,我可不在行,腦子不夠用!”


    王悍手機一震。


    拿起來一看。


    信息發了過來。


    “老大,排查過了,三十九枚胸針的主人,沒有任何一個和你說的那個肯尼斯之間有任何關係,肯尼斯的社會關係也查過了,他的確有收養過一個華人棄嬰,其他的暫時還沒有查到,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給你查一查。”


    “行!那個孫魁英呢?查到什麽了嗎?”


    “查到他九二年的時候死在舊金山了,好像是各種各樣的癌症,最後是活生生的疼死的。”


    王悍把玩著打火機,忽然靈機一動,“你查一下,這個肯尼斯和科菲肖恩之間有沒有什麽關係?”


    電話那頭傳來了敲打鍵盤的聲音,幾分鍾之後,“老大,還真的查到了一點東西,他們兩個曾經都參加過一個俱樂部,那個俱樂部叫做生命探險俱樂部,這個俱樂部成立於上世紀中葉,當時這個俱樂部聚集了很多國際頂尖學者以及富豪,但在八十年代的時候,消失了,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其他的再也查不到了。”


    王悍盯著天花板,這兩個人都來過國內,一個參加過文物掠奪,還有一個參加過文物發掘考察,這其中都有某種必然的聯係。


    手機放在一邊,等待著後續的調查結果。


    如果是找到了這個棄嬰的話,那就能找到最後一枚九龍印!


    王悍可以憑借最後一枚九龍印直接達到三花境巔峰!


    胡小辮兒糾結的喝著水,眼巴巴地看著王悍,希望能夠得到王悍的庇護,畢竟現在王悍是山河會的小太保,雖然算不上權勢滔天,但是在隱世江湖,那也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抱上了這根大腿,陳家根本不是事。


    沉默了十幾分鍾之後,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王悍以為是查到了,拿起來手機。


    卻發現是大姐發來的消息。


    “回老家一趟,去老宅子看一下,過段時間我們出去。”


    王悍噌的坐了起來,激動道,“具體啥時候?”


    “不出意外的話,半個月之內吧。”


    王悍喜滋滋的拿著手機,“我媳婦兒出來嗎?”


    饒如霜罵罵咧咧的回消息道,“你說呢?那裏麵環境不好,你媳婦要是生孩子的話,不得找一個環境好的地方嗎?”


    王悍滿臉的笑容,“行!我這就回老家去收拾!你一個人嗎?蘇祈在不在你身邊,方便接電話嗎?”


    “我倆蹲坑呢!信號也不好!不說了,等會兒還忙著去搓麻將!”


    王悍黑著臉。


    把手機塞進兜裏,朝著門外走去。


    胡小辮兒連忙追了上來,“九爺,我這事兒,您還沒說呢。”


    王悍點了根煙,這會兒心情好,“陳萬虎當時差點弄死了你,你現在給人家祖墳刨了,你倆都挺缺德是吧。”


    胡小辮兒幹笑。


    “這不正好扯平嘛!那陳萬虎什麽人您也知道,當時他還是死在了您的手中!那陳萬虎一家子也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以前沒少做喪盡天良的事情,我這還是替天行道呢!”


    王悍朝著門外走去,“我讓人給陳家那邊打個招呼,這事兒就這麽過去了,但是往後,你別拿著我的名號去辦事。”


    胡小辮兒一喜,“好嘞,謝謝您嘞九爺!”


    出了門。


    王悍給朱棟打了個招呼。


    朱棟一行人都不解的看著王悍,不知道王悍這是碰到了什麽開心的事情,嘴笑的像是棉褲腰一樣。


    臨行前,王悍去找到了陸水鏡,想要問問陸水鏡之前到底算到啥了,沒想到陸水鏡還處於昏迷不醒,陸水鏡身上已經開始生瘡了,這是王悍認識陸水鏡後第一次看到陸水鏡這麽慘。


    由此可見,紅蓮禁地下麵的那個大凶絕非等閑。


    王悍手臂上的那隻手已經和王悍的手腕合二為一了。


    但是能夠看出來手腕上有紅色的印記。


    手腕背部是一片紅,正是那隻斷手的手背。


    而在手腕內側,是大拇指和四根手指頭痕跡。


    乍一看。


    那個圖案像是一個人坐在蓮台上。


    大拇指是人,四根手指是蓮台。


    王悍看了好幾次,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越看越像一個和尚在蓮台上坐著。


    等到江寧市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王悍猛地吸了口氣。


    離開江寧市雖然隻有短短的幾個月,但再回來的時候,卻有一種恍然隔世的錯覺。


    率先回了自己的小窩。


    進門之後,房間裏麵都落了一層灰,手腳麻利的把房間裏裏外外打掃了一遍。


    吃過東西之後。


    王悍急不可耐的開車回了老家。


    車子停在了老家宅子外麵。


    看著已經成了一片廢墟的老宅子,王悍愣神良久。


    之前十佬會全體離開之前,帝佬就提到過會有人來找到十佬會總壇,到時候那些人隻會撲個空。


    現在一看,那些人來了之後,沒有找到人,把宅子直接一把火給燒了。


    這個老宅子承載了王悍許多兒時的記憶。


    看到黑漆漆的殘垣斷壁之後,王悍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空蕩感。


    站在廢墟上。


    王悍點了根煙,目光迷離。


    晚風拂動。


    在廢墟上坐了整整一夜。


    天一亮,王悍給老宅子拍了幾張照片,去鎮上找人,重新畫了老宅子的圖,讓人過來重建老宅子。


    驅車回了江寧市,準備把龍灣的大別墅收拾一下。


    宅子建好最快都得半個月,建好後不能直接住進去,好在這裏還有個大別墅。


    王悍這幾天一直泡在老宅子跟著建房子。


    同村的一看王悍回來了,不少人都是跑來幫忙。


    熱鬧非凡。


    幾天之後。


    王悍喝湯吃饃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掏出來一看是條消息。


    “老大,那個棄嬰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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