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似笑非笑的看著胥雨瑤。


    拿起來菜刀手指頭刮了刮刀刃。


    看了一眼蘇祈,“要不...”


    蘇祈看到胥雨瑤身體都開始打擺子了,輕輕拍了一下王悍,“正經點,別逗雨瑤了!”


    王悍這才笑嘻嘻的把菜刀放下,“大編劇,嚇壞了吧?”


    胥雨瑤回過神,嘁了一聲,嘴硬道。


    “我什麽沒見過!”


    吃飯的時候,胥雨瑤好奇的問道,“你們兩個剛才在討論什麽?”


    “你這人,又膽小又愛刨根問底!”王悍笑嘻嘻道。


    蘇祈給解釋道,“我們兩個鬧著玩呢。”


    胥雨瑤的表情逐漸猥瑣了起來。


    “該不會是你們夫妻之間的加密通話吧?”


    “看破不說破!還是好朋友!”


    胥雨瑤切了一聲。


    飯後,王悍拿著煙和打火機。


    “我下去一趟抽根煙。”


    這兩天天都愣了,花壇裏麵光禿禿的。


    天黑的早。


    之前還有大爺大媽之前在這個點跳廣場舞跳到晚上十點多。


    直到有一次黃妄過來聽毛了,一瞧弟妹懷著孕,這幫老逼登吵到這麽晚,直接過去砸了音箱。


    有幾個帶頭的大爺大媽倚老賣老非要和黃妄掰扯。


    黃妄也不打那幾個老逼登。


    就每天準時準點去接那幾個老逼登的孫子放學,接了幾天之後,那幾個老逼登終於害怕了。


    跪著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黃妄別再盯著了。


    以前小區晚上還有些小年輕喝點酒折騰半宿,在黃妄上門服務之後。


    這個小區是方圓小區裏麵最安靜的了。


    別的小區物業都挺囂張,唯獨這個小區物業特乖巧。


    都知道做得過分了會有個一點就炸的黃毛上門送祝福。


    這會兒小區的人不多。


    一個長椅上。


    坐著一個青年,點著一根煙,戴著帽子,脖子上掛著棉耳罩。


    兩隻手互相攙著。


    一張嘴,嘴裏麵的煙夾雜著白霧飄了出來。


    揉了揉通紅的鼻子。


    身邊忽然坐下來了一個人。


    “哥們兒,借個火。”


    青年掃了一眼過來的人。


    這會兒天都黑了,看不清對方的樣子,隻能看到一個大概黑影。


    青年在兜裏掏著打火機。


    來人叼著煙,“是不是盯人呢哥們兒?”


    青年隨意嗯了一聲,隨後一個激靈,“你咋知道的?”


    “先給我點煙唄。”


    吧嗒!


    火苗冒了出來。


    暈染出一圈亮光,照出來了來人輪廓。


    煙頭點燃。


    “你看你盯得人是不是我?”


    “草!”


    青年直接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倒也是個狠人,起來就像朝著王悍腦瓜子來一拳頭。


    王悍一腳踩在了青年腿彎。


    青年身子一歪半跪在了地上,還想掄出來第二拳的時候。


    王悍一記掌刀就給砍暈了。


    猛吸了一口煙。


    打了個電話出去。


    “抓了個模子,帶回去給我盤一下來路。”


    掛了電話,沒多久,文龍就開車過來了,把那個青年拽了起來塞進了車裏麵。


    王悍一根煙抽了之後回了家。


    進門之後,蘇祈從浴室走了出來,王悍給點了點頭,蘇祈接著道,“水給你熱好了。”


    ....


    柳叔站在門口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敲了敲門。


    饅頭髒辮的姑娘穿著睡衣打開門。


    “咋了柳叔?”


    柳叔有些尷尬的笑道,“派過去盯梢的人失蹤了。”


    姑娘愣了一下,“真的假的?”


    “真的,你姑姑呢?”


    “剛洗完澡,你等一下,她穿好了衣服你再進來。”


    沒多久,柳叔走了進去,美婦頭發還濕漉漉的,穿著一身剛換好的睡袍。


    饒是睡袍寬鬆還是能夠看清楚期內波瀾壯闊。


    姑娘看了一眼美婦衣服之內藏不住的溝壑。


    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


    丨··丨


    沒忍住又看了一眼美婦的。


    (·y·)


    完全沒有可比性!


    下意識的裹了裹衣服。


    柳叔眼觀鼻鼻觀心。


    “幺妹,派過去盯著那個小子的人失蹤了。”


    擦頭發的美婦愣了一下。


    晃了晃頭發,那雙沉甸甸的物什顫了顫。


    “失蹤了?”


    愣了幾秒之後,美婦失聲笑了出來。


    “幺妹,我看那小子不像是個好人呐,是那位調教出來的,手肯定黑著呢,派去的人遲早把我們供出來,我看,要不還是我們主動過去和他見個麵?”柳叔問道。


    美婦再度偏著頭雙手擦著頭發。


    “沒事,就算是把我們供出來,也沒問題,先看看他的反應,再根據他的反應做下一步決定。”


    “那還要不要派人盯著點?”柳叔又問。


    美婦掃了一眼柳叔。


    柳叔立馬點頭,“知道了。”說完話就退出了房間。


    天一亮。


    王悍就騎著心愛的共享單車去了工地。


    和老李點了根煙之後開始新一輪的幹搬磚。


    之前在國外被阿波羅一陣瘋狂蹂躪,王悍的肉身距離第三境隻差一線之隔。


    現在隻需要磨練幾天就能突破。


    少則兩三天,多則三五天,反正絕不會超過一周的時間。


    老李這個人很健談。


    王悍幹活很快,而且很有眼力價,又和老李能夠說到一起去,兩個人幹的也挺開心的。


    沒想到下午時分。


    竟然下起了雨夾雪。


    冷的一批。


    隻好停工了。


    在老李的帶領下,幾個人去了彩鋼搭出來的工棚。


    裏麵有些潮濕,帶著濃鬱的汗味兒和腳臭味。


    老李拍了拍肩膀上的雪花。


    把電暖打開放在了最中間。


    從桌子上拿出來中午吃剩下來的饅頭,又拿出來了幾瓶啤酒。


    給王悍遞過來了一次性筷子,又把中午吃剩下來的菜放在了電暖上烤著。


    王悍拿了個塑料凳子坐在旁邊。


    手機震動了一下,拿出來一看是蘇祈發來的消息。


    “帶傘了嗎老公?”


    “沒,等會兒雪小點我就回去了。”


    蘇祈沒回複,王悍給老李點了根煙。


    兩個人吃了口饅頭又吃了口魚香肉絲。


    老李用筷子撬開了瓶蓋,看到王悍騰不開手,“來,我給你打開!”


    王悍拇指一彈。


    瓶蓋就飛了出去。


    老李愣了一下。


    “你小子這有功夫啊!”


    王悍幹笑和老李碰了一下酒瓶子,兩個人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門簾掀開,從外麵走進來了幾個工友,抖了抖身上的雪。


    “吃上了?”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眼皮有些浮腫。


    “來!老常,喝酒!”老李慷慨的指著酒瓶。


    老常擺了擺手,“不喝了,大夫說對腎不好。”


    “你少看點那些扭屁股騷娘們兒的不比吃藥好?”


    老常呲著大板牙笑道,“男人嘛,活著不就是為了看娘們兒,是吧小王。”


    王悍笑著給幾個工友發煙。


    “沒錯兒!”


    “瞧瞧,還是人家小王有覺悟!”老常笑著拍了一下王悍的肩膀,取了一袋方便麵,想了想,又取了一袋出來。


    “小王,吃泡麵嗎?”


    “不了,您吃。”王悍笑嘻嘻道。


    “你小子,沒福享受的王寶釧,這麽好吃的東西都不吃。”老常把泡麵塞進箱子裏,在箱子上蓋上了衣服壓著。


    老李笑罵道,“你幾把拿一個泡麵,享個啥福啊!你請小王吃頓烤肉,那才叫享福。”


    老常泡了方便麵躺在了床上,打開了手機短視頻,第一個推薦的視頻就是黑絲短裙眼鏡娘在扭。


    “對我而言這就是享福!”


    “又幾把看那些!”


    “你不懂!”老常翹著二郎腿。


    “眼睛享福球受罪,有啥不懂的。”老李笑著罵道。


    匆匆吃了點東西。


    工棚裏陷入了安靜,其他人躺著,王悍和老李兩個人圍著暖爐坐著,老李在看外孫女的照片傻樂。


    老常翻身起來,拉了拉褲腰帶調整了一下彈道。


    “媽的,都幾把這麽安靜幹啥,整點節目啊?小鄭,上次來咱們工地的那個草雞號碼你還有沒有?”


    一個三十來歲的工友笑道,“你別吹牛逼了,叫來了你又啞火了,白花那個冤枉錢。”


    老常提了提褲子,“這也不怪我啊,來之前還好好的,人一來,分心了,der軟了!”


    “你就老老實實呆著吧。”


    老常點了根煙,目光一轉看向了老李。


    “老李!給咱唱個歌兒活躍活躍氣氛!”


    說著話,起來從老李的床鋪牆壁上拿下來了吉他遞了過去。


    老李舉起手,“今天手指頭被瓦刀弄破了個屁的,彈不了了。”


    “你這比我這der還沒用呢!該用的時候軟了!那不彈吉他唱一個!”


    “不彈唱差味兒!”


    老常拿著吉他轉身,“誰會彈?”


    其他工友都笑著看熱鬧。


    老常把吉他往王悍麵前遞了遞。


    “小王會彈嗎?”


    “會一點。”


    “來來來!小王彈,老李唱!”


    老李看了一眼王悍後笑道,“真會彈?”


    “會!”


    “行!”老李把手機裝了起來。


    “那唱個啥呢?”


    老常開口道,“就唱那個尿不盡的那個。”


    “啥玩意兒尿不盡?”


    “就那個滴滴答答的那個歌兒。”


    “那幾把叫《曾經的你》,你這要是碰上那些真喜歡這首歌的,能被打死。”老李笑罵道。


    老李看了一眼王悍,“會彈嗎?”


    “會!”


    “先等一下。”老常拿出手機對著老李和王悍,“我給你們錄個像發個視頻,萬一火了呢。”


    “那幾把火了有啥用?”老李罵罵咧咧道。


    老常搬了個凳子過來,“火了開直播掙大錢,會所嫩模啊,現在很多人都這麽火了掙老鼻子錢了。”


    老李罵了一聲,“那有啥用啊!你看那些掙了錢的,哪個最後不是妻離子散的,咱就是個下苦的,有點把握就行。”


    王悍笑著彈琴。


    老李這個人雖然說話很粗俗,但是這個人心眼不壞,甚至是很善良。


    琴聲陣陣。


    老李清了清嗓子開唱。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華!


    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


    如今你四海為家!


    ....


    dilililidilililidegnda


    ....”


    老李的聲音很粗獷,唱出來的歌兒聽起來別有一番風味,就像是飽經風霜之後驀然回首,前半生曆曆在目,一切盡赴談笑中。


    中間老李忘詞了,王悍接過順著往下唱。


    最後兩個人一起合唱。


    一老一少。


    兩種歌喉,兩種不同的聽感。


    一曲終,王悍和老李相視一笑,舉起酒瓶碰了一下。


    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


    老常舉著手機錄著相。


    “臥槽!太瘠薄好聽了!簡直就是江寧樸樹啊!”


    剛才的那個三十來歲的工友笑道,“老常你別不懂裝懂了,這首歌是許嵩的!我以前去網吧包夜那會兒網管天天放這首歌!”


    王悍和老李相視一笑,再度喝酒。


    兩個人來了興致。


    一連又唱了好幾首。


    沒想到老李竟然還真的有東西,國語歌,粵語歌,英文歌都能信手拈來。


    十幾瓶酒邊唱邊下肚了。


    老李打了個嗝兒,臉有點紅,打了個嗝兒,“今兒唱美了,太過癮了!”


    王悍也是笑著點頭。


    老常坐了下來把幾個視頻紛紛上傳。


    “媽的,缺個女人啊!”


    老李嗤之以鼻,和王悍點了根煙。


    老常看向了王悍,“小王,我記得你老婆也在江寧市?”


    “對!”


    “草!那你今天不回家?”


    “等會兒雪小點再回。”


    老常躺在床上,“你一天在外麵累死累活的,雪這麽大,你老婆也不來給你送個傘啥的?”


    王悍笑道,“嗐!她懷孕了。”


    老常點了根煙,“還幾把是當女人好啊,一天啥也不幹,男人死外麵也不搭理一下,隻等著要錢!”


    “你自己碰不上也別說別人碰不上好女人!”老李打了個嗝兒。


    老常嘁了一聲,“女人都一樣,尤其是那些長得好看的!越好看的事兒越多!”


    老李像是被觸動了心頭往事,幽幽歎道,“女人好壞和長相無關的。”


    老常立馬反駁到,“扯幾把蛋!你才見過幾個女人啊!你見過幾個漂亮女人啊!”


    “你也沒見過幾個!成天就知道網上看那些!”


    “這年頭,不都是網上美女多嘛,現實中恐龍多,是吧小王?”


    王悍叼著煙傻樂。


    正說話的時候。


    門外麵停下來了一輛車,一道身影從車上打著傘走了下來。


    門簾掀開,帶進來了一陣寒風。


    女人從外麵敲門走了進來。


    一屋子的人都看向了門口。


    女人美的不可方物,傾城傾國之姿讓一整個宿舍的男人都不由自主的坐了起來,所有人甚至都自卑的不敢去直視這個漂亮的女人。


    漂亮女人目光掃視一周最後落在了王悍身上。


    展顏一笑,笑靨如花,醉人心神。


    “老公,回家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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