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方這麽快殺到,而且竟然有五十萬之巨,姬昌立即狂喜不已,指著蘇遠說道:“蘇全忠,鬼方大軍已來,你還不快跪下求本王饒你一命?”


    蘇遠麵色冰冷,略一沉思:“鬼方?”


    此時,就聽到天河在蘇遠的腦中說道:“鬼方,西方教北方少數民族,後來不斷北遷,極有可能是俄羅斯族的先祖。”


    聽到這兒,蘇遠冷哼了一聲,說道:“原來如此,原來他們覬覦中原大地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那麽今天我就讓他們知道,中原絕不是他們可以來的地方,也算是我給後代作一點貢獻!黑牛——”


    黑牛立即答應一聲:“大哥!”


    “帶領鬥篷兵出戰!迎戰鬼方大軍!”


    聽到蘇遠竟然隻命令鬥篷軍一軍出戰,黃飛虎急忙勸道:“太師,鬼方勢大,鬥篷兵雖強,也不過十萬之眾,不如我帶領幾路諸侯助戰。”


    蘇遠擺了擺手,說道:“不必,僅鬥篷兵一路即可。”


    聽到蘇遠不知道鬼方的可怕,黃飛虎不由得麵露擔憂之色,說道:“太師可能不知道鬼方的厲害,他們人高馬大,黃白膚,力量是普通人的兩倍。天下傳聞,鬼方不過萬,過萬無人敵!如今竟然有五十萬鬼方大軍,隻怕我們需集合全國之力,才能與之對抗!”


    聽到這兒,蘇遠淡淡一笑,說道:“如此看來,鬼方果然是歐洲血統。黑牛,衝撞車、飛艇、大炮、漁網、兵弓弩、神水筒全部歸你調用,務必要將鬼方打得心服口服,跪地求饒。”


    “明白!”黑牛答應一聲,立即轉身離去。


    黃飛虎等人看到蘇遠剛愎自用,均是深深地擔憂了起來。


    姬昌心中帶著一絲擔憂,又帶著一絲期待,臉上患得患失,向著蘇遠說道:“你想以十萬之眾打敗鬼方五十萬大軍,根本就是癡心妄想,蘇全忠,如果你現在讓我離開,我會像鬼方族長替你求情的。”


    蘇遠冷哼了一聲,說道:“姬昌,你隻不過是想逃走罷了。我答應你,如果鬥篷軍輸了,我就放你走。”


    姬昌眼前一亮,急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你可敢起誓?”


    蘇遠臉上露出輕蔑之色,淡淡地說道:“你以為我是你,言而無信嗎?”


    雖然被蘇遠當麵嘲諷,但是姬昌心中卻是暗喜,心中期盼著鬼方大軍大敗鬥篷兵。


    見蘇遠盲目自信,竟然輕易許下放走姬昌,黃飛虎等人擔憂之色越來越濃。


    一旦鬥篷兵失敗,難道真的要放走姬昌嗎?


    就在這時,隻聽到城外傳來了轟轟炮彈之聲。


    聽到這炮彈之聲,姬昌臉色再次蒼白了起來,不過想到鬼方人數眾多,又凶猛無比,姬昌的心中漸漸地鬆了一口氣。


    所有人耳中都傾聽著外麵的炮聲、喊殺之聲,無一人說話,整個大殿之中陷入到了極度的肅靜之中。


    隻是過了一柱香的功夫,隻見外麵奔入一個風塵仆仆的鬥篷兵,衝入到了大殿之中。


    姬昌立即眼前一亮,脫口叫道:“你們這麽快就敗了?”


    蘇遠臉現輕蔑之色,沒有理會姬昌,而是扭頭看向了鬥篷兵,問道:“殺了多少鬼方大軍?”


    鬥篷兵拱手說道:“百門大炮一齊轟炸,鬼方死傷兩萬餘人。不過鬼方士兵極為強悍,在炮火之下仍然向前進攻。”


    聽到第一句話時,姬昌臉色頓時蒼白,不過聽到鬼方士兵仍然進攻,他的心中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這個鬥篷兵稟告完後轉身離開,片刻之後,另一個鬥篷兵衝入到了大殿之中,向著蘇遠說道:“報——三百艘飛艇飛入鬼方大軍,炸死五萬鬼方大軍。但鬼方大軍仍然進攻。”


    蘇遠淡淡地點了點頭,心中暗道:鬼方族果然彪悍,片刻間死了七萬人,仍然不知後退。可惜大炮和飛艇的威力太小,否則一下子就能殺死他二十萬人。


    蘇遠心中仍嫌不足,但是黃飛虎等人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當初進攻崇城之時,隻是斬殺十萬鐵甲軍,因此蘇遠並沒有施展出大炮、飛艇的最大威力,因此黃飛虎等人才擔憂五十萬鬼方大軍。


    但是現在隻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就殺了七萬鬼方大軍,黃飛虎等人這才明白蘇遠剛才是絕對的自信,而非自負,而姬昌已然嚇得麵如土色,全身顫抖不止。


    就在這時,隻見鬥篷兵一個接一下前來。


    “報——鬥篷兵用漁網罩住鬼方大軍,鬼方大軍前衝之勢受阻。”


    “報——鬼方大軍衝破漁網,繼續向前進攻,被衝撞車衝入,截成了數段。”


    “黑牛將軍帶領大軍出擊,神水筒燒死一萬敵軍。”


    “兵弓弩漫天攻擊,鬼方大軍根本無法前進一步。”


    “鬼方大軍逃走,黑牛將軍隨後追趕!”


    “三千飛行翼士兵出擊,深入敵軍,攔住鬼方族長。”


    “鬼方族長親衛拚命衝殺,但是現在隻剩下數百人。”


    聽到一個個鬥篷兵傳回信息,在場的眾人雖然沒有親臨戰場,但是卻如同親眼所見一般,一時間聽得蕩氣回腸,熱血沸騰。


    誰也沒有想到,如此強悍的鬼方大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而姬昌更是全身顫抖,不斷地搖起頭來,喃喃說道:“不可能,絕不可能,你一定是騙我的,這些傳令兵說的都是假話。”


    就在這時,隻見又有一個傳令兵衝了進來,手中抓著一個血淋淋的頭顱,衝到蘇遠麵前之後,將這頭顱向上一托,說道:“黑牛將軍獻上鬼方族長級。”


    隻見在這個傳令兵的手上,是一個被鮮血染濕的頭顱,透過滿臉的血汙,卻依稀可以辨認出此人臉上帶有的深深的恐懼之色。


    而姬昌卻是一臉就認出,眼前此人正是鬼方族族長。


    看到這兒,姬昌“撲通”一聲坐倒在椅子上,兩目目光渙散,牙齒打戰,“格格”作響。


    蘇遠扭頭看向了姬昌,問道:“姬昌,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說?”


    姬昌臉上再次現出痛苦之色,右手抬起緊緊按住胸口,額頭上流下豆大的汗珠,咬牙說道:“我是文王,我是天下之主,你們誰敢動我?”


    聽到這兒,一直沉默不語的鄂順立即衝了出來,指著姬昌罵道:“姬昌,我父親和你同殿稱臣,平素相交甚好,可是你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謀害我的父親。若是沒有太師,我父親之仇怎能昭雪!今天為了我的父親,我要向你報仇。”


    看到鄂順之後,姬昌不由得身子一抖,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喉嚨之中沉沉地冒出了一個名字:“鄂崇禹。”


    黃飛虎也走了了來,說道:“西伯侯,當初我黃飛虎敬你是謙謙君子,卻沒想到你心機如此深重,若非太師英明,隻怕朝歌上下全部被你欺騙,天下不免戰火紛擾。西伯侯,你該自責已罪了。”


    “我沒有罪,成王敗寇,我有什麽罪?我有什麽罪?”姬昌臉色猙獰地大叫了起來。


    這時,鄭倫身後一員將軍走了出來,先向蘇遠施了一禮,接著看向了姬昌,說道:“我原是東伯侯手下一員將軍,現在屬鄭倫將軍麾下,當年東伯侯薑桓楚在世之時,對我大有恩惠。你殘害東伯侯,少侯薑文煥同樣被你所害。若非太師仁慈,我東鎮十萬大軍早就被殺死了。不過即使如此,仍然有十萬兄弟死在戰場。姬昌,你難道閉眼之時,沒有看到身後有十萬東鎮將士向你索命嗎?”


    聽到這兒,姬昌雙目露出驚恐之色,立即扭頭向回看去,仿佛在自己的身後有無數陰魂跟隨一般。


    鄧九公也冷哼了一聲,說道:“正是因為你,我與南伯侯征戰多年,三山關數萬將士死在戰場,他們也要向你索命。”


    魔家四兄弟同時喝道:“佳夢關士兵也死傷無數,而且淮夷族是因你全族送命在佳夢關,他們也要向你索命。”


    聽到四周眾人呼和,姬昌臉上的驚恐之色越來越濃,隻感覺到胸口越來越痛。


    這時,隻見姬月從大殿外走了進來,看到狼狽不堪的姬昌,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說道:“義父,雖然你一直在利用我,甚至用我的性命去換你的榮華富貴,但是我畢竟是你養大。隻盼你再世為人之時,少一份陰狠,多一份慈悲。”


    說罷,姬月向著姬昌微微施了一禮,算是與姬昌恩斷義絕。


    看到四周眾人冷目相對,出言嗬斥,姬昌的臉已然痛苦到扭曲了起來,他艱難地抬起手來,指著蘇遠說道:“若不是你,他們都會死於我手,都是你,都是你——”


    聽到這兒,蘇遠說道:“你說的不錯,如果沒有我,你應當會奪取天下。但是最終阻止你奪得天下的卻不是我。”


    “那是誰?”姬昌問道。


    “是你自己!”


    “胡說,怎麽會是我?”


    “如果當初你不是陰險狡詐,暗行詭計,在朝歌蠱惑我父親蘇護上書陛下,借此攪亂天下,我又怎麽會看穿你表裏不一、外忠內奸的真相麵目?我心不在天下,更不在權勢,若無此事,我怎麽會阻擋你取得天下?姬昌,你雖然表麵上敗於我,但是實際上卻是敗在了你自己的手中。”


    聽到蘇遠的話,姬昌這才驀然一震,這才明白自己為何與蘇遠成了死對頭。


    當初冀州蠱惑蘇護,隻不過是姬昌奪取天下巨大陰謀中的一小部分,本是可有可無,沒想到卻是這小小的一環,為自己引出了這麽蘇遠這麽一個可怕的敵人,而致使自己功敗垂成。


    想到這兒,姬昌越來越後悔,隻感覺到心口越來越痛,雙目漸漸模糊,此時臉色蒼白,身子緩緩地晃了幾晃,嘴唇嚅囁了幾個,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接著“撲通”一聲,摔下了王位,呼吸皆無。


    就在姬昌倒地之時,雙目仍然瞪得大大的,射出無限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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