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緊時間吧,別一會兒把天雷引來,可就不好玩兒了!”南月漫不經心地說完,朝藍赫南宮柳打了個眼色,自己率先一步進了那條裂縫。


    後智微微猶豫後,跟藍致遠對視一眼,幾乎是和藍赫南宮柳等人同時禦空而上。


    魔域裏,黑玉鏡被南月強行斷掉之後,魔幽越想越氣,再一次試著聯絡了帝爻。


    而此時,顧王府裏,昏迷在床的帝爻終於被耳朵上的灼燙叫醒。


    他的右耳上戴著一隻看起來普通的黑色環形耳飾,當初讓南月幫忙煉了一對,取名戀幽,另外一隻在魔幽那裏。


    最初送給魔幽的時候,他連收都不肯收,後來還是聽說是南月煉的才收著了。


    隻不過從不肯戴,也沒有用它聯絡過自己,魔幽寧肯讓自己身邊的魔囉傳話,也不肯用這耳飾。


    但是帝爻不死心,自纏著魔幽給他戴上之後,就再沒取下來過。


    今日,這耳飾終於發燙了,看來魔幽並不是不知道這耳飾的用處。


    帝爻眼皮動了動,剛恢複些知覺,又被身上的疼痛刺激得狠狠皺起了眉頭。


    白梟剛好在這時候進來,看他醒來,緊走兩步上前道:“你先別亂動。”


    帝爻費力地張開眼睛看他,耳朵上的灼燙更加厲害了,好在他現在全身都是紅紅的,以至於耳朵那裏反倒不明顯了。


    “我怎麽……”


    “別說話,你剛才暈過去了。”白梟無奈地歎了口氣,又說道:“幸好你暈過去了,不然我們兩個不知道要被罰跪到什麽時候!”


    帝爻撇了撇嘴,有意把腦袋往右邊歪了歪,遮住了右耳。


    白梟並沒有察覺到異樣,從懷裏掏出兩顆丹藥,道:“君上給的回氣丹,你先服兩顆。”


    這熟悉的味道惹得帝爻又轉過頭來往他手裏看去,果然是兩顆超品回氣丹,他之前在君相顧身邊時沒少吃這個。


    小老虎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這丹藥真是神君給的?他、不殺我?”


    白梟心說:自然是我豁出命求來的,君上倒是沒說殺你,可也沒說救你!唉。


    他心裏這麽想,嘴上卻是敷衍道:“嗯,你趕緊吃吧,你現在這個樣子真是……”


    “我也不是總這樣,隻是每個月都有這麽幾天,這次又剛好遇到來凡界,沒成想提前了而已!”


    “……”這解釋,怎麽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白梟沒有再跟他說話耗費他體力,直接上前將他從床上扶起,把丹藥喂進了嘴裏。


    丹藥入口即化,但白梟還是端了水過來,幫他順了順。


    帝爻頭枕在他臂上,就著他手把水喝完之後才想起來說道:“你作何這般對我?我雖如此,可也沒那麽嬌氣,用不著吃個丹藥還喝水的!”


    丹藥甘甜潤喉,帝爻嗓子舒服了一些,便又開始別扭。


    白梟在他頭頂冷哼了一聲,看著這小老虎渾身通紅,像是碰一下都會碎掉的模樣,忍不住道:“是,你最厲害,你現在要不要出去耍兩招,順便告訴君上你沒事,還活碰亂跳的,可以繼續罰跪!”


    “我……你……咳咳……”帝爻氣得疾咳了兩聲。


    兩人在這邊說著話,君相顧在房裏似有所感地望了眼遠處天空,眉頭不覺擰了一下。


    他二指隨意地捏了個決兒,把玉骨鎖靈喚了出來,沉聲道:“看一下她現在何處。”


    “是……”玉骨鎖靈算是發現了,自己在主子麵前就隻有一項用處,那就是偷窺那位。


    它不敢怒也不敢言,隻能可憐巴巴地跪在地上,感應了一番。


    然而接下來,玉骨鎖靈眼淚都快出來了。


    它想哭又不敢哭,抖抖索索道:“主、主人,玉骨感、感應不到了……”


    君相顧鳳眸眯了眯,他早該知道那女人不會老實。


    他沒有責怪玉骨鎖靈,而是左手手掌虛握,神力凝集,頃刻間隻見他無名指上出現了一枚通體白色的神戒。


    這枚戒指和他送給南月的神戒是一對。


    可是現在,兩枚神戒也互相感應不到了!


    雖然不知道她用了什麽法子,但是現在,君相顧生氣了。


    隔壁院兒裏,帝爻還在想著怎麽把白梟氣走,好跟魔幽聯係。


    便在這時,兩個人同時感覺到房屋震顫了兩下,一股無形的怒火似平地而起,仿佛要將這裏整個擊碎。


    白梟嚇得後背一僵,失聲道:“君上!”


    帝爻更是清楚這怒火,他本能地抓住了白梟的手,語氣裏帶著不安道:“他、他不會是要殺我吧?可是他答應……”


    “你在這裏躺著,我去看看!”白梟放下他,瞬間消失在原地。


    “君上息怒!君上……”白梟人剛到屋裏,就被強烈的怒火壓得“噗通”一聲單膝跪在地上。


    君相顧外表看著很平靜,隻是那雙眸子裏隱忍的怒火足以將一個凡界修煉者直接碾碎。


    “帝爻呢?”這話像是從牙縫裏擠出的。


    白梟頭皮一麻,未等回答,君相顧忽然抬手往虛空一抓,竟是把隔壁院兒裏試圖逃跑的帝爻給揪了回來。


    小老虎被狠狠扔到地上的時候,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想跑?你能跑到哪兒去?”君相顧垂眸看他。


    帝爻怕得要命,眼神倒是倔強,他緊緊垂著腦袋,小聲說道:“我、我沒想跑,我隻是想去找、找南姐!”


    說到南月,君相顧身上的氣息又沉了沉,“所以,你知道她在哪兒!”


    帝爻怕歸怕,腦子還是很靈活的,他很快意識到不對,壯著膽子抬頭看向君相顧,問道:“神君的意思是,她不在北武城了?”


    完了,他最信任的南姐,該不是真的拋下他不管了吧?


    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小老虎嘴巴緊抿著,眼睛裏含著淚水,活脫一個被娘扔掉的孩子樣,眼巴巴地看著君相顧。


    看他這樣,君相顧反而氣消了一分。


    至少帝爻不知道南月離開了北武城。


    可是她會去哪兒?她要幹什麽?她明知道如果真的一走了之,自己的怒火絕不是說說而已。


    並且,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自己也能找到她。


    正因為這樣,君相顧才更加想不到她究竟去了哪裏!


    這種感覺,讓他暴躁得恨不能立即將人找到,然後綁起來吊到房梁上!


    屋子裏,兩獸一靈稟了呼吸,生怕多吸口氣送了小命兒。


    僅僅幾息而已,在他們看來,猶如過了幾載。


    就在帝爻感覺自己快撐不住的時候,君相顧方才陰沉沉地吐出一個字來:“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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