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漾和溫錦來到莊青給的包廂,入目便是鬱家的人站在包廂之內,正在和柳雅夫人說著什麽。


    池漾和溫錦的耳朵都很好用,隱隱約約地聽到了些。


    “柳雅夫人,挽挽是我們養大的,我們對她是有感情的,你不能夠就這樣把她從我們的身邊奪走!”


    “當初那件事情也不是我們的本意,我們真的沒有想要那麽做的!真的!”


    “我們真的舍不得挽挽!”


    “……”


    柳雅夫人和柳致他們三人都在,而鬱家的人卻沒有都來,隻來了鬱父和鬱母。


    鬱父鬱母說的這些話遮掩了開門聲和腳步聲。


    所以當溫錦和池漾走進來的時候,鬱父和鬱母還在演戲。


    柳雅夫人的臉色很是難看。


    這兩個人來到這裏,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說。


    但是實際上她很清楚地知道這兩個人到底做了什麽,在知道鬱家的女兒就是自己的女兒之後,當初那件事情她也專門調查過了,就是鬱家的人放棄了自己的女兒,把她趕出家門,甚至放任那個叫裴怡的對挽挽下手。


    如果不是溫錦趕到的話,那麽挽挽現在在哪裏還不一定呢!


    這兩個人是怎麽敢來這裏跟她說這種話的?


    她之所以把這兩個人帶到這裏來,一是因為今天是認挽挽回來的日子,她不想讓這兩個人鬧出太大的動靜,破壞了對她而言,對挽挽而言重要的日子。


    二是她不知道挽挽對這對養父母是什麽樣的心態,雖說從她查到的資料裏麵,挽挽對這兩個人的確是沒有多少留戀的。但是她還是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得讓挽挽親自處理比較好。


    所以才會忍到現在。


    鬱父鬱母苦苦哀求柳雅夫人,看上去真的是很放不下鬱挽的樣子。


    柳致三人也是在看戲,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


    池漾隻看了一眼就能夠明白。


    今天這一出,應該就是這三個人其中一個人的手筆。


    無論怎麽樣,他們是都不會讓自己好過的。


    畢竟她是要奪權的。自己對這三個人而言,是敵人。


    柳雅夫人看到了溫錦和池漾,臉上露出笑容來,還沒有等她說什麽,鬱母又開了口,“雖然後來知道了挽挽不是我親生的女兒,但是我是把她當作親生女兒養大的,也是當作親生女兒培養的,這麽多年,難道真的就能算了嗎?我們的確是做錯了事情,但是真的就沒有任何改正錯誤的可能了嗎?”


    “你的養育之恩,不是已經用一個億買斷了嗎?”


    池漾冰冷的嗓音就這麽響了起來。


    鬱父和鬱母聽著池漾的聲音,身體都忍不住跟著顫了一下,轉過頭就看到池漾和溫錦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


    鬱母見到池漾,臉上的眼淚就直接落了下來,她顫聲道,“挽挽……”


    池漾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她緩步走到了柳雅夫人身邊,嗓音輕輕,“您怎麽樣?”


    柳雅夫人看著池漾,臉上露出了笑容。


    女兒雖然現在對她的態度還很疏離,也沒有開口叫她一聲媽媽,但是她能夠感受得出來,這是女兒性格使然的原因,在女兒的心裏,還是很關心她的。


    溫錦看了一眼柳致,而柳致似乎有所察覺一樣,也剛好朝著溫錦看了過去。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隻有兩個人能夠感受到的殺機在浮動。


    溫錦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笑意卻不達眼底。


    這柳致,多少是有點本事的。


    鬱家這對夫婦,多半就是柳致找過來的。


    柳欣雖說敢單獨見他,但未必有這樣設計他的本事。至於柳爍,不一定有這個腦子。


    溫錦心裏有了打算。


    鬱母見到池漾這樣無視她,心裏隻覺得難受。


    明明在這之前,女兒對她不是這樣的,甚至在趕她離開鬱家的時候,她也是苦苦哀求著自己不要趕她走。


    為什麽,為什麽現在就成了這個樣子?


    “挽挽,你真的不認我了嗎?”鬱母不肯放棄。


    柳雅夫人看不得別人這樣質問池漾,冷下臉來,“鬱夫人,剛剛挽挽說的話你應該聽見了,你我都很清楚,你們鬱家是收了阿錦給的錢的,你們用一個億買斷了跟挽挽之間的親情,現在又找上門來。”


    “我不知道你們是出於什麽樣的目的才找到這裏來,我也不管你們今天來是想做什麽,但是你們既然已經做了選擇,能不能就別這樣惺惺作態?”


    “我帶你們進來並不是怕了你們,而是覺得不能壞了挽挽的日子,也不能讓挽挽完全蒙在鼓裏,我把處理這件事情的權力交給她。如果你們還敢繼續這樣對挽挽說話,就別怪我不給你們留情麵!”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柳雅夫人是很感激鬱家夫婦的,畢竟如果不是他們的話,挽挽也不可能成長到現在這個耀眼奪目的樣子,也是因為柳家和挽挽,鬱家真正的女兒才會吃苦。


    後來得知了鬱家對鬱挽做的事情,柳雅夫人對鬱家的好感度直線降低,但是還是想著要補償一下鬱家的。


    可鬱家現在是一次又一次地在這裏消耗著她的耐心。


    鬱父和鬱母一噎。


    他們確實是收了溫錦的錢。


    可當時那個情況,他們已經被溫錦逼得退無可退了,如果不收溫錦的錢,他們就會被債務給壓垮,隻有收了溫錦的錢,鬱家才能夠繼續在帝都立足。


    當時他們的那個情況,說到底不還是被溫錦給逼出來的嗎?


    溫錦把他們逼到隻有一個選擇的地步,再施舍一般地把那個選擇給他們。


    這一切都是溫錦的算計!


    所以鬱家的人,都沒有把當時溫錦的警告放在心上。


    反倒是覺得,這本來就是溫錦的問題,現在由溫錦出錢解決,有什麽不對嗎?


    而溫錦喜歡的人是他們養大的鬱挽,隻要之後能夠被鬱挽原諒,他們鬱家之後在帝都的路不還是很好走?


    鬱家的人抱有的都是一個這樣的心態。


    因為他們始終覺得,鬱挽隻是在生他們的氣,等到鬱挽消氣,什麽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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