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唐婉兒、王梓騫和春燕三個人一起走出詔獄大門,向停旁邊馬車走過去,剛走到馬車邊,還為上馬車,一匹快馬飛奔而來,在三人身邊停下。


    校尉飛身下馬,對唐婉兒說:“唐小姐,羅大人請唐小姐馬上去鎮撫司,有重要案件。”說完把馬韁繩遞給唐婉兒。


    唐婉兒對春燕說:“姑姑跟王梓騫去譚萍家一趟,回頭去找我。”翻身上馬,催馬離開。


    春燕向王梓騫抬手示意,“王公子,請吧。”


    王梓騫悶聲上了馬車,心裏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好像自己又被唐婉兒牽著鼻子走,本來下了決心不再跟唐婉兒有糾葛,沒想到又被她幾句話說動。


    人就是奇怪的動物,沒見到唐婉兒的時候,牽腸掛肚,擔心的不得了,見到了又鬧別扭,搞得心裏很不痛快。


    春燕和王梓騫坐在馬車裏,倆人誰也不理睬誰,春燕看著王梓騫,心裏也感覺奇怪,小姐被人劫持,王梓騫在大牢裏都想辦法救小姐,倆人都沒事了,又變得像是仇敵。


    馬車在一個胡同口停下,王梓騫和春燕下了馬車,一起向胡同裏走。


    王梓騫走在前麵,春燕跟著後麵邊走邊說:“我家小姐為了你,命都不顧,你怎麽就不相信她?”


    王梓騫徑直往走著,頭也不回地說:“唐小姐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裏,但是我隻相信自己看到的。”


    說著話,在一座宅院門口停下,王梓騫走到門口,抬手剛要敲門,院門突然從裏麵敞開。


    譚萍從院門裏走出來,見是王梓騫,感覺有些意外,“梓騫,你咋來了?”


    王梓騫麵露尷尬,“我……剛好有事從這邊過,順便看看嫂子。”


    “你這兩天去哪了,家裏一直沒人,我剛想過去看看。”


    春燕站在一旁說:“都到家門口了,進去討口水吧。”


    王梓騫指著春燕向譚萍介紹:“她是……”


    春燕搶著說:“她知道我是誰,不用介紹。”


    “家母身體有些不舒服,剛剛躺下……”譚萍流露出一絲為難的表情。


    “我們不進去了,剛好還有事要趕回衙門。”王梓騫說完,慌不迭地離開。


    譚萍望著王梓騫背影說:“到家裏坐在再走啊。”


    春燕跟在王梓騫的身後說:“跟我家小姐說好的要到譚萍家一探究竟,怎麽說走就走。”


    “我沒她那麽不通人情,你沒聽見我嫂子說家裏不方便嗎?”王梓騫頭也不回地說,“對了,你剛才說認識譚萍,你們怎麽認識的?”


    “你為什麽不去問她?”


    王梓騫走到馬車邊,對車夫說:“去鎮撫司。”然後登上馬車。


    (2)


    唐婉兒來到鎮撫司內堂,看到羅杲、袁斌和弦子三人都在,關切問袁斌,“傷怎麽樣了?這麽快就回來上值。”


    袁斌抬了一下胳膊說:“不礙事,多虧了唐小姐的救治。”


    羅杲看著唐婉兒問:“王梓騫怎麽沒一起來?”


    “他有點事需要去處理一下,很快回來。”唐婉兒從腰上取下帶鞘的小刀遞給袁斌,“你的刀,原物奉還。”


    袁斌沒有接,“送給唐姑娘吧。”


    “那就謝謝袁統領。”唐婉兒沒有客氣,又把小刀掛在腰帶上。


    羅杲對弦子說:“介紹一下昨晚發生的命案。”


    弦子拿著案情通報說:“昨晚發生一起滅門慘案,死者是崇文門關稅大使江陸中,一家四口被殺。”


    “崇文門關稅大使?”唐婉兒覺得有些意外,又情不自禁地說,“死得好!”


    羅杲等人都詫異地看著唐婉兒,在大家的印象中唐婉兒不會說出這樣不近人情的話,一定是有什麽原因讓她痛恨這個關稅大使。


    袁斌好奇地問:“唐姑娘認識死者?”


    “不認識。”唐婉兒搖著頭說。


    “不認識怎麽如此痛恨他?”弦子也感覺有些奇怪。


    “你們不經商可能不知道,崇文門關稅大使雖然隻是個九品的小官,但是權力卻很大,所有進入京城的貨物都要讓他剝一層皮,簡直就是個吸血鬼,京城的商人都恨死他了。”


    羅杲說:“這個江陸中是戶部尚書方大人的妻弟,影響很大,務必盡快破案。”


    唐婉兒要求去江陸中的家裏看看。


    羅杲點頭同意,讓弦子跟她一起去案發現場,然後問袁斌,“你的傷怎麽樣?”


    “不礙事。”


    “那你去崇文門調查一下,找幾個商人了解一下情況。”


    唐婉兒和弦子一起離開內堂,倆人邊走邊聊,弦子問:“唐小姐與鎮撫司合作,其中一個條件是不參與案件調查,這好像是第二次要求去現場看看,一定有什麽原因吧。”


    “沒有什麽原因,就是想看看這個惡人是怎麽死的。”


    “這個關稅大使有多惡?”弦子好奇地問。


    “在京城裏做生意的商人,除非有很硬的後台,否則賺的錢都會被他榨幹,有的甚至被弄的家破人亡。”


    隔行如隔山,弦子對這些事一無所知,倆人邊說邊走出衙門口,迎麵看見王梓騫和春燕走過來。


    王梓騫問:“你們倆這是要去哪?”


    弦子說:“有起人命案,我們倆去現場看看。”


    “你們沒進譚家?”唐婉兒從王梓騫的表情就看出他沒有去譚萍的家。


    王梓騫趕緊說:“我們剛到譚家門口,譚萍恰好從家裏出來,她母親身體不舒服,我們就沒有進去。”


    唐婉兒臉色一沉,“擊掌打賭的事都做不到,你還算不算個男人!”


    王梓騫也有點不高興,“你為何總揪著譚萍不放?”


    “我不想再跟你說什麽,兩個選擇,要麽去譚家查看一下,要麽回詔獄。”唐婉兒又對春燕說,“姑姑,如果他有別的想法就拿下送回詔獄。”


    “是,小姐。”春燕爽快地回答。


    唐婉兒頭也不回地離開,弦子見狀急忙追上去,“出什麽事了?”


    “我跟他之間有點小事。”唐婉兒低聲說。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麽聽你的,我……”王梓騫怒視著唐婉兒的背影大聲說,話沒說完,鋒利的峨眉刺抵在了他的喉嚨上。


    春燕向旁邊的車夫招了一下手。年輕的車夫急忙跑過來問,“春燕姐有什麽事?”


    春燕指著王梓騫,“把他捆起來。”


    王梓騫氣得大罵,“真是有什麽主子就有什麽惡奴,你憑什麽把小爺捆起來。”


    車夫從車上拿了一根繩索,不管三七二十一將王梓騫捆了結實,衙門口幾個站崗的衙役看著王梓騫被一個女人扔到馬車上,都捂著嘴偷著樂。


    弦子遠遠看到王梓騫被捆綁起來,也忍不住笑起來,對唐婉兒說:“這個王梓騫也隻有你能製服他。”


    “這個家夥就是一頭倔驢,不撞南牆不回頭。”


    “你們倆真有意思,你被人抓走,他急得不得了,回來了又打的不可開交。”


    倆人說著話,一同騎馬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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