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袁斌向羅杲請求帶人去把越獄的三個倭寇抓來,被唐婉兒阻攔。


    “不行,如果抓了這幾個倭寇,胡煜彰很可能就會死。”


    “為啥抓了倭寇,胡煜彰就會死?”弦子疑惑不解地問。


    唐婉兒解釋道:“做這種危險性的買賣,雙方通常都不會見麵,而是通過牙儈進行交易,江湖上有個專門做這個生意的牙儈,很可能會找上他。”


    袁斌問:“這麽說胡煜彰在牙儈手上?”


    “很有可能。”


    唐婉兒若有所思地說,她的心裏隱約有種不對勁的感覺,但是又不知道問題出在什麽地方。


    春燕接著說:“小姐提到的這個牙儈在江湖以嚴謹和殘暴聞名,決不允許交易雙方有任何違約和幹擾,否則就把雙方都幹掉,不留任何線索,如果抓了倭寇,被牙儈知道後就會殺了胡煜彰。”


    “看來隻有在他們交易的時候把牙儈一並抓捕。”羅杲眉頭緊蹙。


    檢校主事進來向羅杲報告:“啟稟大人,王捕快傳來消息,越獄的三個倭寇剛剛離開來賓館。”


    “倭寇開始行動了,很可能是跟牙儈進行交易。”唐婉兒看著沙盤問,“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


    檢校主事拿起藤條,指著沙盤上的一條街道,“往這個方向去了。”


    羅夫對袁斌和弦子說:“你們倆馬上趕過去,務必把胡煜彰安全救回來。”


    “屬下遵命。”


    袁斌和弦子急忙向內堂外走去。


    唐婉兒向羅夫雙手抱拳,“大人,此事跟倭寇有關,關乎大明子民安危,小女子就不能袖手旁觀,願跟袁統領他們一起行動。”


    “好!本鎮準許你參與解救胡督造的行動。”


    (2)


    王梓騫遠遠跟著三個倭寇走進一處集市裏,嘈雜的集市裏人頭攢動,叫賣聲此起彼伏。王梓騫擔心跟丟了,奮力在人群中往前擠,看到幾個倭寇走進街邊的一家茶館裏,急忙走過去。


    茶館內座無虛席,三個身穿漢服的倭寇找到一個空桌,領頭的倭寇把有銀子的包裹放在桌上,三人在桌邊坐下,眼睛四處巡視,尋找交易的人。


    倭寇首領背後的桌下藏著一支火銃,槍口對準倭寇首領的後背。轟的一聲槍響,倭寇首領的後背被打了一個洞,頓時趴在桌上死蹺了。


    茶館裏頓時大亂,喝茶的客人驚恐萬狀,四散而逃,有人被絆倒在地上,後麵的人踩著地上人的身體奪門而出。


    兩個沒死的倭寇一腳踢開旁邊的茶桌,拔刀砍向牙儈,牙儈閃身躲開,拔劍迎戰兩個倭寇,倆倭寇左右夾擊,其中一個刺中牙儈腹部,牙儈一把握住了刺入腹部的武士刀,手指被鋒利的刀刃割開,鮮血順著刀刃滴下去。


    王梓騫衝進茶館,見一個倭寇揮刀要看牙儈,立即拔刀擋開倭寇的刀,跟倭寇打在一起。


    牙儈抓住刺入腹部的武士刀,倭寇想收回刀卻沒有拉動,牙儈順勢將手上的寶劍插入倭寇的胸口,隨後一把抓起桌上盛銀子的包裹轉身往茶館後麵跑去。


    王梓騫想去追牙儈,被倭寇揮刀攔住,倆人又拚死打在一起。


    (3)


    袁斌和弦子帶著一隊緹騎趕到市場,眾多民眾和商販四散而逃,整個集市亂成一鍋粥。袁斌喊了一聲:“分頭找。”眾緹騎立刻分散開,尋找可疑目標。


    唐婉兒剛到集市外麵就聽到爆炸聲,猜到情況不妙,縱身躍上旁邊房頂,從街邊廊房的屋頂上飛快地往出事地點跑過去。


    弦子看到了在屋頂飛快跑動的唐婉兒,也跟著躍上房頂,看到有人從茶館裏拚命往外跑,一起飛身越過街道,落在對麵廊房上,倆人好像要進行比賽,踩著沿街房屋的屋脊飛快往前跑。


    袁斌一把抓住一個奔跑的中年人問:“剛才是哪裏發出的響聲?”


    中年人轉身指著茶館方向,“那邊茶館裏發出的響聲。”


    袁斌撒腿往茶館方向跑過去。


    王梓騫與倭寇打的難解難分,袁斌衝進來,揮刀架住倭寇的刀,快速反擊將倭寇逼到牆角。


    “交給你了。”


    王梓騫大喜,說完往茶館後麵追出去,追到茶館後麵的胡同裏,沒有看到人影,地上有血跡往胡同一邊去,王梓騫沿著血跡往搜尋。


    受傷的牙儈躲在胡同旁邊的一堆麥秸旁邊,將有銀子的包裹藏進麥秸跺裏,解開上衣衣襟,從口袋裏摸出一根食指大小的竹筒,咬著牙將竹筒塞進腹部的傷口裏,隨後將上衣撕扯下寬布條,捆紮住腹部的傷口,隨後扶著牆站起來,發現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頸上。


    王梓騫握著刀,笑嘻嘻地說:“別動,把寶劍扔了,乖乖聽話,小爺就保你沒事。”


    牙儈把寶劍扔在地上,聲音嘶啞,“你是什麽人?”


    “抓你的人。”


    王梓騫推了牙儈一把,將牙儈推到一邊,一腳踢開地上的寶劍,然後用腳踩了踩麥秸堆,感覺猜到硬邦邦的東西,伸手將有銀子的包裹從麥秸下拎出來,掂量了一下,樂嗬嗬地說:“這麽多銀子,看來買賣挺大啊。”


    唐婉兒和弦子分別從胡同兩邊的的牆頭上飛快跑過來,同時縱身跳起,一起落在王梓騫麵前。


    弦子看了一眼滿身血跡的牙儈,對王梓騫說:“行啊,這麽快就抓住了。”


    “小菜一碟。”王梓騫咧嘴一笑,把手上的包裹搖晃了一下,“人贓俱獲。”


    唐婉兒衝到王梓騫麵前抬手給他一個耳光。


    王梓騫一下子被打懵逼,捂著腮幫子問:“你瘋了,幹嘛打我?”


    唐婉兒氣呼呼地質問:“我讓跟蹤監控幾個倭匪,誰讓你跟他們動手的?”


    “我進茶館的時候他們就打起來了,是他們先動手的。”王梓騫一臉委屈,指著牙儈說,“不信你問他。”


    “他們打起來,你不會躲開啊。”唐婉兒一副蠻不講理的神態,“倭寇一向窮凶極惡,我答應過要保護你,萬一你的小命丟了,不是把我陷入不仁不義中。”


    王梓騫看出唐婉兒是情急所為,雖然表麵凶巴巴的,但是她的眼神中卻是關切和牽掛,心裏頓時暖呼呼、甜滋滋的,應了那句話,打是親罵是愛。


    弦子也從唐婉兒的話裏聽出了對王梓騫的關切,憑借女人的直覺和敏感,看出唐婉兒對王梓騫不僅愛護有加,還有濃濃的愛意。雖然對王梓騫沒有任何感覺,但是弦子的心裏還有股酸溜溜的感覺。


    弦子心裏不舒服,把矛頭轉向牙儈,“胡煜彰在什麽地方?”


    牙儈瞥了弦子一眼,一臉的不屑,閉著嘴巴一聲不吭。


    弦子心裏悶氣沒處撒,把手指捅在牙儈腹部包著的傷口上,“說話,把胡煜彰藏哪了?”


    牙儈隻是咧了一下嘴,臉上並沒有痛苦的表情,依然一聲不吭。


    袁斌和幾個緹騎跑過來,打量著牙儈說:“先押回鎮撫司再審訊。”


    兩個緹騎用鐐銬鎖住牙儈,然後押著往胡同外麵走,袁斌和弦子跟在後麵。


    王梓騫靠近唐婉兒,壓低聲音問:“是誰讓你保護我的?”


    “沒人讓我保護你。”唐婉兒徑直向前走著,看都不看王梓騫一眼。


    “剛才你明明說過的,怎麽轉眼就不認賬。”王梓騫氣得不行。


    “就你這樣的人,誰會在乎你的死活。”唐婉兒裝出一副冰冷的神情。


    “好吧,既然這樣我就死給你看看。”王梓騫說著話把出繡春刀,橫在自己脖子上,一副賴皮的神態威脅唐婉兒,“我讓你答應的事情完不成。”


    唐婉兒頭也不回地說:“愛死愛活,沒人管你。”


    王梓騫沮喪地收起刀,歎了一口氣,“哎,真是琢磨不透女人是什麽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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