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暖暖滴我坐等調戲


    ☆、不得不去


    ?祁鴻雪剛踏進西苑,瞅到院子裏的兩棵梨樹。芙嬈就舉步迎來,後麵跟隨手搭披風的丁香。


    祁鴻雪見著丁香的表情,就知她在擔心自己身體,心下一暖。幾個丫鬟都忠心為主,但丁香的平日的默默舉動總是最讓人暖心的。


    “我路上遇到一件奇怪的事……”


    丁香見自己小姐在月下的臉色開始蒼白,嘴唇顫抖,美麗的容顏此時像一朵凋零的花。丁香忙把手中的水紅披風披在她身上,握住祁鴻雪出汗的手心。


    芙嬈也趕忙在另一邊扶住祁鴻雪的手。


    丁香說:“小姐莫要急,我們先去屋裏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她又朝屋裏喊道:“茯苓、淩霄,你們沏上熱茶,再一個人給小姐暖床。”


    祁鴻雪腳下一趔趄,還有這種操作,暖床?


    她被二人扶到了屋裏,淩霄趕快給搬來一個繡墩,端上熱茶。祁鴻雪輕輕抿了一個口,嗯,果然是熱茶。錦被堆著的繡床上臥躺著身穿褻衣褻褲、烏髮披肩的茯苓。這在古代就相當於現代穿著文胸和三角褲給自己暖床。


    祁鴻雪總覺得有點怪怪的,道:“今晚我在去書房的那條長廊上等淩霄,碰到一隻綠眼睛的貓,然後我嚇得往前跑到爹爹的書房。忘了他有事與人相談。”祁鴻雪低下頭。


    丁香微笑道:“無怪,淩霄回去找您隻發現了食盒。我們都為您擔心死了。幸好聽管家說您在老爺的書房,才放下心來。您不用擔心,老爺不會怪您的。管家給您端來了燕窩粥,小姐吃些吧。”


    看來張管家在聽祁府的權勢很大,消息也很靈通,隻是書房內的對話他應該沒膽子傳出去吧。或者忽略談話內容。


    祁鴻雪端起丁香遞給的燕窩粥,用湯匙舀上一勺,放入嘴中,還是溫的。她眯眼像隻溫順的喵咪,道:“燕窩粥還是溫的哎。”


    芙嬈和茯苓同時道:“熱了一遍了。”


    祁鴻雪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


    她又轉頭對床上茯苓說:“已經夠了,你去休息吧。我也想要睡覺了。”考慮到古代的女子都害羞,她對芙嬈說:“你去給茯苓把帳子放下,讓她穿上衣服出來。”


    芙嬈上前將帳子放下。


    祁鴻雪捂嘴,打了個哈欠,道:“我想睡覺了,你們都去歇息,今晚不必有人守夜了。”


    穿好衣服出來的茯苓和其他三個丫鬟見小姐似是疲累,互相看看對方。最後丁香道:“小姐,不用洗漱、洗足嗎?”


    祁鴻雪也確實累了,今晚對她算是一生中最驚心動魄的場景之一,且還不能對一個人說,否則這裏的人大概會覺得她有妄想症、失心瘋了吧。她強忍著睡意說:“那我們快點吧。”想起她暑假打工端盤子的時候,幾天下來身體又累又疼,一開始的幾晚直接沾床就睡了,簡直汗顏。


    第二天清晨,陽光照入精美的菱花窗。祁鴻雪在溫暖的陽光裏猛地睜開眼睛。她做了一個夢,夢裏她被一頭怪物追擊,弱小的自己不能反擊隻能躲避和逃跑。到現在她還沒有完全從看不見盡頭的逃旅中醒來。


    “小姐,您醒了。”丁香為她擦擦額頭上的汗,“可是昨夜夢靨了?”


    她又朝屏風處喊了一聲:“快為小姐準備洗漱。”


    祁鴻雪盯著照耀在手上的細碎的陽光,有種奇異的感覺,照在她身上的是百年前的晨光。她現在在四百年前燕朝,她現在是祁鬆的女兒,她要改變祁鬆被人迫害的命運。


    祁鴻雪感覺腦子總算清醒多了,她對丁香道:“我沒事的,我現在想沐浴。”


    雖然白日沐浴有些奇怪的,但隻要生在好人家,隻要有錢有權又有什麽不行的。丁香退下,去為她沐浴事宜。沒一會就小跑進來了,額頭也出了一層薄薄的漢。她道:“小姐,浴室的暖玉池子不知為何堵了,水流不出去。”


    “那就在屋裏弄個木桶洗吧。”她現下天氣逐漸炎熱,昨晚她又做了噩夢,身上黏黏很不舒服。


    房間裏芳香瀰漫,水霧繚繞,一個花梨木的大木桶被擺放在中間,上麵撒上了玫瑰花瓣。茯苓和芙嬈為她脫下睡衣。從儉入奢易容易,其實好像來到這裏沒多久,祁鴻雪竟感覺自己慢慢適應了古代貴族小姐的生活。


    她對捧香胰和頭液的幾個二等丫鬟說:“你們放在這裏,下去吧。”又對茯苓芙嬈和淩霄說:“你們也出去吧。”


    她低頭拂開水麵漂浮的玫瑰花瓣,清澈溫涼的水鏡中出現季成均俊朗的麵容。她不是愛上季成均才出現他影子,她在想季成均怎麽度過這次危機?


    她洗好澡後,披上屏風搭得十成新的錦衣。


    祁鴻雪略有些憂愁洗完澡在屋裏也待不下,帶著一個丫鬟在祁府裏轉上一圈。


    “小姐,你別愁了。”茯苓聲音甜脆。


    祁鴻雪側首望她:“我哪裏愁了?”


    “丁香姐去廚房給您做她拿手的綠豆糕,您洗完澡都沒動一下。”茯苓道。


    祁鴻雪一愣:“是她做得。”


    茯苓點點頭。


    就在她們二人邊走邊聊時,突然一個小廝走得急,撞到了祁鴻雪右手。


    茯苓指著他說:“你怎麽走路的?路又不窄,還把小姐給撞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祁鴻雪看到小廝誠惶誠恐地下跪。她立馬揮手道:“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下次小心就是。看你走得怪急應該是有急事,快走吧。”


    小廝起身:“多謝小姐,多謝小姐。”


    祁鴻雪和茯苓繼續前行。


    “小姐您人真是太好了,不過像那種刁奴,是要好好壓製的,否則將來……”


    祁鴻雪一笑,不甚在意,揉了揉被撞到的手腕。養在深閨的蘿莉就是身嬌體軟,白嫩的手腕已經出現了淤青。


    “咦?”她不由自主驚訝起來,袖子裏有一張紙箋。


    “小姐,您怎麽了?”茯苓好奇地問。


    祁鴻雪將手抬起,防止紙箋掉在地上,說:“我的手腕青了,沒想到自己這麽脆弱。”


    茯苓鼓鼓腮幫子說:“您是千金之體,千金之體。”


    祁鴻雪一笑遂坐在長廊的紅木圍欄上,說:“我有些餓了。你快拿些綠豆糕來供養我這個千金之體吧。”


    茯苓一路小跑離去。


    祁鴻雪慢慢抽出袖中的紙箋,她眼睛突然一掃西角,剛才那個撞到她的小廝正在那兒。與她的視線相撞飛快跑走。祁鴻雪起身,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追上他。那小廝跑走的速度很快,被自己識破他偷窺也沒有恐慌,而是有章法的逃走。他應該是別人培養好送進來的探子。


    她記住他長什麽樣,在這祁府這小廝是待不下去了。


    望著手裏淡藍色的箋紙。祁鴻雪慢慢低下頭看上麵的內容:


    蔭濃煙柳藏鶯語,香散風花逐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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