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這晚剛與兄弟們喝完酒,醉醺醺的獨自一人走在回家路上。此時還未到宵禁的點,但是夜色已深,尋常百姓們早已在家中安睡,街道上空無一人。


    幽靜的巷子裏,隻餘他一人的腳步聲,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條平日裏常走的小路今晚格外/陰森。夜晚的涼風吹在身上,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隻覺一陣尿意上湧。


    環視一眼,左右無人,幹脆找了個幽暗的角落,掏出家夥開始放水。


    “十六摸,摸到呀,姐兒腿上邊,如同白耦一般般,我越摸越喜歡,哎哎喲,我越摸越喜歡。十七摸,摸到呀,姐兒小肚子下邊,好似耕牛耕犁田,還有一道茅草溝,哎哎喲,還有一道茅草溝......”


    武大嘴裏哼著小曲,感覺體內壓力漸漸被釋放,渾身舒坦。


    “咦!誰在那邊?”


    突然間,武大眼睛大睜,看見不遠處黑暗中似乎坐著個人影直勾勾盯著他,身形嬌小,竟像是個女子。隻是他醉眼朦朧,看不真切。


    武大水放到一半,總不能現在收回來濕自己一褲子,隻好硬著頭皮繼續。結束後連褲腰帶都來不及係上,提著就跑,可剛跑了幾步,轉念一想不對啊。這大晚上黑燈瞎火的,一個女子獨自出現在街頭,連見他放水也不躲不避,還一直盯著瞧,哪能是什麽良家女子,說不定還有機會一親芳澤。


    要說酒壯人膽,真是不虛。別看武大平日裏每天在街上晃來蕩去,人見人怕,實際上還真沒做過什麽壞事,別說欺男霸女的惡行,就是保護費都沒收過,最多也就是找家中老父親強要些錢。


    此時他色心一起,反倒不急著走了,折返走回近處,故作正經問道:“姑娘,你一女子大晚上獨自在外可不安全,要不我護送你回家?”


    女子沒有答話,靜靜在暗中坐著。武大心中隱隱感到不太對勁,又往前走了幾步,揉了揉眼睛細看。


    陰暗中一個清秀女子衣衫不整地靠坐在牆邊,裙下一片狼藉,兩眼瞪得老大,表情驚恐,似乎是見過了什麽恐怖的東西,眼中早已失去了神采。


    武大顫抖著伸手試探了一下鼻息。


    “死......死了。”


    “啊!”他爆發出一聲驚恐的大叫,酒意瞬間清醒,驚恐地邁腿奪路而逃。可方才一直未係上腰帶,一不小心踩在褲腳上絆了一跤,重重摔倒在地,褲子都被扯破一大塊。


    他此時已經顧不上其他,猛地從地上爬起,拽著褲腰瘋了似的朝遠處跑去......


    次日一早,金華縣衙內,縣令喚來主簿,詢問道:“昨晚捉到的那個嫌犯審的如何?”


    主簿回稟道:“一直在喊冤,說自己隻是去撒泡尿,女屍是一早就在那的。”


    縣令冷哼了一聲:“有那麽巧合的事情,正巧有一具女屍,他又正巧沒穿褲子逃跑被巡邏的捕快撞見?”


    主簿遲疑了一會道:“根據仵作驗屍,那具女屍死時最晚不超過戌時二刻,可嫌犯喝完酒已是戌時七刻,之前一直在酒肆中並未外出,有許多人證。”


    縣令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這麽看來還是沒有抓到真正的凶手。


    縣令名為吳過,人如其名,他這縣令當了二十多年,一直以來謹小慎微,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本以為此生升遷無望,可前些日子聽到上頭消息,似乎有意將他的位子提一提。


    哪想到這緊要關頭竟然發生了城中婦女受淫辱喪命的案件,如今已是第四起。若是沒有處理好,他升遷一事恐怕就沒有下文了。


    “驗屍結果如何,可有什麽發現?”


    “還是和前三次一樣,除下身輕微撕裂外並無任何外傷,皆是無端斃命。”


    “那屍身呢,家人是否前來認領?問問她家人受害女子最近可有什麽不同尋常之處,死前接觸過何人。”


    主簿抬頭小心翼翼看了縣令一眼,支支吾吾道:“無人認領,怕是……覺得有辱門風。”


    吳縣令重重一掌拍在案上,大聲嗬斥:“一點線索都沒有,你叫本官如何查案!”


    主簿被嚇得渾身一顫,知其煩惱,建言道:“大人,若遲遲查不出結果,恐城中群情激憤,不如我們把昨夜的嫌犯屈打成招了?”


    吳縣令冷冷掃了他一眼,並未說話。


    主簿額頭滲出冷汗,卻不敢擦拭,一臉緊張地看著縣令的臉色。


    吳縣令緩緩開口道:“倘若再有凶案發生,豈不是證明我們官府無能,抓錯了人!”


    “這......”主簿無言以對,猶豫道:“那我這就去將人給放了。”


    縣令手指輕輕敲擊桌麵,沉思片刻,臉上看不出表情:“先押著吧......”


    主簿鬆了口氣,應聲後告退。


    今日陸夕來到書院的時間尚早,來時已有十幾個學員,經過了近兩個月的時間,基本都已認識,互相寒暄了一番。


    對於這些有誌仕途的學子來說,除非背後有靠山,否則最重要的關係便是同窗同年,這些皆是不可忽視的人脈,將來入了仕,說不定在官場上能相互幫扶一二,是以都極為客氣。


    彼此之間總是笑臉相迎,一片和氣,沒有哪個恃才傲物的。至於內心是如何想的,恐怕隻有自己知道。


    陸夕在修行後,對於科舉一途已不是那麽熱切,可好歹寒窗苦讀了十年,放棄終究可惜。而且來此世上,總要體驗一番,也是種難得的人生經曆。


    沒過多久,先生來到,敲響銅鑼準備上課。書院裏除了督學外,共有六位先生,每人講課的內容各不同,兩月下來陸夕都已見過。


    書院的先生們還是有些真才實學的,授課時語調抑揚頓挫,思路清晰,很會抓住要點。


    陸夕記憶非凡,一堂課下來,先生所講的知識點基本都能消化吸納。而其他一般的學子,要是能記住個七八成,已經算是不錯了。


    結束了上午的課程,陸夕收拾了一下書本,正要去吃午飯,卻被一個學員叫住,神神秘秘道:“陸兄,你和王兄走得近,可知他近日為何沒來書院嗎?”


    王平家境不錯,為人又豪爽大方,與同窗間的關係處的都還不錯。


    陸夕搖搖頭,說來他從大盤山回來後已有好些天沒見過王平了,以為他是受了驚嚇臥病在床,也沒怎麽在意。


    “可能是身體不適吧?”陸夕不太肯定。


    學員湊上前,小聲道:“我聽說......是中邪了。”


    陸夕聞言雙眉微蹙,中邪?莫非是與五通神有關。


    學員解釋道:“我也是聽人說的,見你平日和王兄關係好,特意來提醒一句,最近可別去找他,免得沾染到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陸夕點頭道謝,內心卻在暗暗思索,看來有必要尋個時間去王平家查探一番。


    他以五雷符重傷五通神,算是結了仇,若真是其作祟,他可不認為對方會就此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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