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自有一道強悍的神念看護,即便有心在此修煉,但迫於冥皇的威壓,也隻能敗興而歸。


    今日,冥界已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那些繁瑣的規矩自然該為其讓路。


    “你能想到,那魔皇又為何不能?”


    “他不敢,老樹神隕落之時,將半生的法力都遺留在了荼蘼岸,魔皇敢大舉入侵冥界可未必有那個膽子擅闖荼蘼岸!”


    此法雖險,可在這走投無路的情況之下,卻是最穩妥的,他不再猶豫帶著眾人立馬前往荼蘼岸。


    在踏足岸上的一瞬間,眾人心緒繁雜,他們也算冥界的老一輩了,從當初來到冥界,聽說了老樹神的威名後,便一直對其景仰不已。


    老樹神身死,更是讓冥界多少人肝腸寸斷,他們也想來祭拜,可冥皇有令在先,凡冥界中人,不可隨意擅闖荼蘼岸。


    他們迫於威壓,也隻能遠遠的瞧著岸上彼岸花開,火紅一片,尤其是在每個夕陽西下那絕美絢爛的景色,就如一幅畫卷被絕妙的攤開。


    眾人心照不宣地站定一排,朝著遠處鄭重的行了一禮。


    沈星辰也虔誠地鞠了一躬,轉身對眾人道,“今日,冥界遭逢大難,冥皇隕落,小殿下尚且年幼,來到此地也是被逼無奈,還望眾人同心協力,不畏艱難,共抗外敵!”


    沈星辰聲音高亢,回蕩在空曠的山穀之中,過了許久還有餘音環繞。


    眾人意誌高漲,齊聲高呼,“我等必將誓死守護冥界,願以命抗敵!”


    “……”


    呼聲一陣高過一陣,武萱遠遠看著不禁紅了眼眶,他與沈星辰對視了眼,便不再猶豫,決定在此處紮營設地。


    “渡靈,冥界之事我暫時托付給你了,還望你照顧這個小家夥,若有事可隨時來找我。”


    沈星辰不舍的看了一眼他懷中的嬰童,那孩子睡得香甜,也不知做了什麽夢,竟然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副天真無害的模樣著實讓人心疼。


    渡靈自然知道沈星辰有要事要辦,也不阻攔。


    “那你速去速回,若有事可隨時來找我,我必會鼎力相助。”


    沈星辰點了點頭,來到荼蘼岸盡頭,這裏河水翻滾,河麵上籠罩著一層薄霧。


    他抬手設下了一道禁製,若是有人敢擅闖婆娑河,他必然知曉,隻是他不宜在此久留,又囑咐了幾聲之後,便隨武萱離去。


    “你當真舍得下他?”


    出來後,武萱驚疑的看向沈星辰,有些不解。


    他則笑道,“若不能解決外憂內患冥界永遠都不得安寧,我也是非常時期行非常之法,他會理解的。”


    他鼓著腮幫子,懊惱的看向遠處黑氣纏繞的地方。


    在那,便是魔皇紮根之地。


    “你打算如何?”


    他已經做了豁出去的準備,他眉目幽深,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心有餘悸的看向他,“你別做傻事!”


    他淡笑一聲,“我又何嚐是個莽撞之人?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這次絕不會有意外發生。”


    他堅定的看向他,眼神交匯的瞬間,他忽然明白過來,驚呼一聲。


    “萬萬不可!”


    “我必須去奪回武辰逸的身軀,否則即便他真的凝練成了靈體,沒有一顆心,日後也可難成大事,最重要的,我不想他再走我以前的老路,曾經他備受蒙蔽,好壞不分因一己之私引起了大戰,致使天下生靈塗炭。”


    他雖然一直在彌補償還,可若時間能倒流,他絕不會那麽做!


    魔皇殿,房門緊閉,眾人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外麵,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屋內不斷傳來哐當聲響,伴隨著一陣低吼的叫罵聲,那滔天的怒氣裹挾著濃厚的戾氣,幾乎讓他們不敢反抗。


    這時,巫醫踉踉蹌蹌地趕了過來,唯恐怠慢了一步。


    到了門口,他恭敬地佝僂著身子,“魔尊,可是那股煞氣又犯了?讓老奴看看!”


    “滾開,一個個沒用的東西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竟然還讓那小子活著!”


    裏麵的人顯然撐到了極致,說話都帶著一絲顫抖,他大起膽子深,吸了口氣,推門而入。


    門一打開,一道強勁的颶風襲來,他被猛的掀翻在地,正要爬起來,又聽到裏麵的人說,“給我抓人過來,毒姥呢,他不是說他有辦法嗎?去把他給我抓過來!”


    他神經一緊,慌忙跪倒在地,“魔尊息怒,已經派人去找了,隻是他太過狡猾,我們幾次追趕過去都落了空,如今也著實沒辦法。”


    他冷哼一聲,滿眼的不屑,“是嗎?這點小事也要我來動手,那你也沒必要留了。”


    大手一張,虎口處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一個人高馬大的人被他像拎小雞仔似的拎了起來提在空中。


    他陰冷的看著他,那眼中寫滿了鄙夷。


    “魔尊饒命,我此次來就是為了此事,您不妨先把我的命留著,想必對您一定有用!”


    他急切地蹬著腿,驚恐萬分的說道。


    而他則陰冷的眯起了眼眸,打量了一眼。


    “他這話你說過很多遍了,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信你,可你又是如何做的?”


    他身子顫抖的厲害,完全不敢抬頭看他。


    忽然,他眼睛一亮立馬想到了什麽,驚喜萬分的看向他。


    “魔尊,屬下還有一計,這次絕對是一勞永逸的法子,不會再出現排斥反應,請您再相信屬下一次!”


    桎梏住她脖子的手一鬆,他終於得了一絲喘息的機會,艱難地看向他。


    而此時,他臉上黑紋遍布,一雙眸子猩紅如血,皮膚薄弱蟬翼,那幾近透明的皮膚層,甚至能夠看到底下隱隱跳動的經脈根血管。


    他心頭大驚,這才過了幾日,怎麽還沒融合成一體?


    連魔皇都做不到,看來真是失敗了。


    他放開了他,居高臨下的盯著他,那股強悍逼人的威壓讓他不敢動彈。


    “那你說若此次再辦不好,你就自行到鱷魚淵去。”


    鱷魚淵,地處魔域是曾經朱長榮閑暇時尋來的,淵口有數十丈高裏麵滿是餓了許久的鱷魚。


    他別的喜好沒有,就是喜歡這種凶猛血腥的猛獸,一旦手下人犯錯,他便會毫不猶豫的將其扔入鱷魚潭中,若他能活下來,那此事便既往不咎,若是死了,那就是他自己實力不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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