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皇天生體寒氣虛,無論受多少滋補都改變不了這特殊體質,要想懷孕更是艱難,即便懷了想生下來,也是得拚盡全力,經曆九死一生。


    可這有壞也有好,冥皇生子,母胎同體哪怕奄奄一息也能被救活,他這也算是絕處逢生隻要挺過去,那就還有救。


    沈星辰站起身,來到洞口邊又重新加固了結界,轉身吩咐道,“這次幸得你機靈,他們才沒奸計得逞,但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一次不成,他們必還會卷土重來!你既然用畢生修為設了這道結界,這便是你最好的庇護,直到生子之前,你都不得離開,若有需要隨時吩咐便是你,可能做到?”


    本是必死之局,如今能有這樣結果,他自是喜不自勝,哪還會反駁?當即便答應了。


    “放心,我定不會胡來,這孩子既是救了我,也是整個冥界的希望。”


    他憧憬地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一臉感慨。


    “對了,我聽說你們在黑河底下發現了一道天塹,是當初天裂所在,魔獸大軍要來,必是從此入侵。”


    “不錯,但那黑河已被舅舅冰封,想必一時半會兒不會出岔子!”


    “那可未必,這隻是治標不治本,我雖沒去看過,但也能想到那是何等凶險之事,噬魂蠱隻是個幌子,他們想要的是斷魂鞭,除此之外還有乾陽鼓,烈火箏,這三件法器本是上古遺留之物,如今重新現世竟是因為此事。”


    鳳焱不甚了解,疑惑問道,“我在此前怎從未聽說?這斷魂鞭既是你的本命法寶,那另外兩樣又是?”


    “我不知道,這三件法器威力巨大,又相生相克,若是分開自然不覺得有什麽,可若合在一起便能開天辟地,當然也可修補一切裂縫,我不知他們是如何查到我的,但想擁有著絕世神器必不簡單。”


    他憂心忡忡的看向兩人,“尋找法器之事,我本應責無旁貸,可是,我如今這樣也隻能有心無力,愛莫能助了!”


    他緩緩抬手,掌心中正是那根斷魂鞭。


    “是時候該交出來了,這件法器給誰我都不放心,唯獨是你,我會讓秉容配合你尋找另外兩件法器,抱歉。”


    他低沉的歎息一聲,天下興亡就在此時,他卻無能為力,作為冥皇,多少有些不盡責。


    “無妨,你能撐到最後將這斷魂鞭遞給我們,已是大功一件,接下來好生養傷,我還等著看小冥皇呢!”


    沈星辰溫和地調侃了兩句,幾人相視一笑,自有默契。


    秉容出來送別兩人,過了婆娑河,他鄭重的說道:“兩位今日之恩,我無以為報,若有用得著的盡管開口我絕不推辭。”


    鳳焱勾住他的肩膀,嬉笑道,“恭賀你喜當爹,我這確實有件事要你幫忙,我想去往生閣一趟。”


    “為何?現在往生閣並不太平,魂燈幻明幻滅,人間遭難,唇亡齒寒,即便是冥界都不能幸免。”


    自從魔獸大軍被放出來後,天下生靈塗炭,死傷無數,因此冥界的工作更繁重了,不僅要接引亡靈,還得淨除怨氣,不讓惡靈滋擾一方。


    “我要查一個人,看他是否真的死了,若不知結果,我必不能安心。”


    他收起嘴角的笑意,一臉嚴肅的看向他。


    他當即不再推辭,立馬將他帶了過去。


    往生閣燈火長明,在冥界並無晝夜之說,除了婆娑河,這裏始終是昏暗的。


    一旦踏上黃泉路,是無邊的黑。


    往生閣事關重大,尋常人輕易進不來。


    即便是沈星辰,也未曾來過此地,進去後這裏星點閃爍。光影層疊。


    在這漆黑的背景之下,竟像是漫天繁星,美不勝收。


    接待官見有貴客降臨,立馬恭敬的隨侍身後。


    “不知上神找的何人?跟下官吩咐一聲便是。”


    “蘭青山。”


    那接待官原本還滿麵堆笑,可一聽這話,嘴角的笑意僵住,戰戰兢兢的不敢看他。


    秉容有些不悅,開口訓斥道,“沒聽見嗎?去找便是。”


    接待官慌忙跪倒在地。


    “神官饒命,不是我不找,而是找不到。”


    他麵色一白,預感到了不妙,緊張的問道,“放肆!看管魂燈如此大事,你這是何意找不到這天下之人,隻要存於世間,亦會有其蹤跡,你好歹也做了百年,不會不知其後果,莫非是你玩忽職守,闖了大禍才不敢說。”


    即便是小小凡修,也不容小覷,如果真出了事,冥界可就要亂套了。


    這接待官也是老前輩了,甚至比他還來的早,他向來敬重他,若真出了岔子,他也逃不了幹係。


    沈星辰看出不妙,冷不丁的看了眼鳳焱,被他盯著,他當即有些不自在,隻得訕訕的幹笑了兩聲。


    “舅舅,你瞧我做甚?此事又不能怪我,我是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這絕對是誤打誤撞。”


    沈星辰何等精明,又豈會聽他胡謅。


    他冷笑道,“少來這套,別以為我不知你是何心思,魂燈丟失乃是大事,往重了說,必會導致冥界大亂,人間生死亂套,那蘭青山是怎樣的人,半隻腳都踏入了上仙境,隻要撐過這百年將來,他也算是能窺見一眼大道的人物,此事非同小可,你若再敢隱瞞,就別怪我將你扔進婆娑河。”


    秉容也急了,連忙勸道,“鳳焱上神,您有話直說。”


    “我懷疑蘭青山並沒死,當年,您一縷神識護住了他,他就差點突破上仙境,再如何,也不至於身死道銷,當然這不足以表明什麽,最要緊的是我曾在西山見過一縷亡魂,若非不是他,我可能還出不來。”


    這讓他多少有些難以啟齒,若非不是西山之上有主神的殘念,他也不會喪失神力動彈不得。


    “奇怪,他既然一直在,為何不現身?蘭月去哪兒了?”


    他尷尬地把蘭月的事情說了一番,沈星辰氣的恨不得當即給他一掌。


    “你說你,我就吩咐你這點事你都辦不好,留你做甚?別找了,他來過一次冥界,並將自己的魂燈給帶走了。”


    但是,他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魂燈拿走,在冥界有這麽多的看守,尤其是往生閣,隻要魂燈不滅,人則不死,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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