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自然知曉,這脫皮接骨之痛,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得了。


    但旁邊的唐浩卻看著一臉喜色,當初他就覺得懲罰輕了,如今再看沈星辰這般,雖然日後他會無恙,可現在看他受苦,他就覺得一陣滿足。


    這種人,就該受到這種劇痛,才能長長記性。


    正當他療傷之時,一道利劍破窗而入,徑直朝他刺了過去。


    沈星辰一拂衣袖,那把劍便被甩開。


    他看了一眼,輕笑道,“看來你在他心頭的地位,也不如傳言所說的那般重要。”


    “你說什麽?!”


    他不再顧及身上疼痛,憤怒的瞪向沈星辰。


    “你想挑撥離間,絕不可能,我與大哥手足情深,不是你能夠破壞得了的!”


    從這把劍射進來之時,他便已看出是大哥的配劍。


    即便心頭驚駭萬分,可卻容不得他原來置喙。


    “好一個手足情深,方才是怎麽回事?難道你要繼續裝傻,他分明是想趁亂殺了你,你以為是來對付我的,憑著一把劍,就可以殺了我,是你傻還是他傻?”


    沈星辰咄咄逼人,所說的話讓他不敢反口。


    甚至他心頭的天平已經偏向了他。


    外界都說紅葉門一門雙傑,可也隻有他心頭清楚,大哥從未真正看得起過他。


    “莫陽,我也給過你機會,具體要如何做,那就得看你自己了,是留在這裏繼續等死,還是跟我聯手,你不是沒有選擇,你隻是不敢做出那一步,他待你不仁,你又為何要執著信念,繼續跟著他?”


    他的話如一道利刃,瞬間刺破了他心頭的陰霾。


    這麽多年來,他一直表現得無所事事,紈絝風流,事事都忍讓,可得到的結果,卻那麽讓人難以接受。


    旁邊的唐浩都有些意外,他一開始對他隻有些憤恨,卻沒想到他的身世如此淒慘。


    雖然是庶出,可到底也是親骨肉,自小一起長大,遠比其他的人的情誼來的深厚一些,可如何就落到了如此境地。


    他若再不能清醒,那便是自己愚蠢了!


    “我師兄說的不錯,你當初沒有想過,為何你的傷勢愈發的嚴重,除了我師兄下的毒以外,還有沒有別的原因,那些醫者,都是從何而來,即便是我們喬裝進入,都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你還以為這一切都是正常的?”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連他一個外人都瞧見了其中的詭詐,他又怎會不清楚?


    “二弟,你怎麽樣了?”


    正當他心痛不已之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笑門聲。


    沈星辰彎腰撿起那把劍,隨手一甩,直接從門上刺破過去。


    莫棽就挨著門邊,但感受到威脅之時,他立馬翻身躲過。


    看到是自己的劍,他臉色都是陰沉起來,退後兩步,直接朝身後人做了個手勢。


    “賊子已要挾二公子,殺無赦!”


    他冷漠的下了命令,接著門便被人踹開。


    可闖進來之後,卻不見任何身影,連帶著床上的遊牧王都已消失不見。


    眾人驚愕的看向了莫棽,等著他的指令。


    這怎麽可能,這間屋子完全是封閉的,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憑空消失!


    “給我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眼中戾氣叢生,猶如一頭魔獸,敏銳的查看著周遭的情況。


    眾人也跟著翻箱倒櫃,想要找到機關。


    “發生什麽事了?”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柔和的女聲。


    聽到這聲音,莫棽的臉色立馬恢複如常,嘴角帶著一絲清淺的笑意,熱情的迎了上去。


    “你怎麽來了,你傷勢未愈,該休息才是。”


    雲夢月一襲淺紫色衣裙,趁著他肌膚如玉,整個人都顯露出一種嬌滴滴的姿態。


    他輕咳兩聲,眼中滿是抱怨,“你還說,我都快憋死了!你成日不是讓我躺著,就是讓我做著,你把我當成什麽?是一個瓷娃娃,當初不過是被一隻靈獸所傷,又算不得大事,你何必如此緊張?”


    麵對她的責怪,又被並未生氣,反倒還笑著點頭稱是,看下他一臉的寵溺。


    “是我考慮不周,原想著你身體抱恙,不忍讓你受苦,你若是覺得無趣,回頭我便去請個戲班子來,你想聽什麽戲,盡管說。”


    正在搜尋的人見他如此,不由得汗顏,仿佛那個羅刹王不是他一般。


    自家公子變臉速度何時如此快了?


    “不想聽戲,我想出去!”


    雲夢月甩開了他的手,麵色憂鬱的望向了圍牆之外。


    他知道莫棽對他很好,可是,這幾日來他總覺得心空落落的,仿佛丟失了什麽。


    而那丟失的,一定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


    “不可以!”


    莫棽冷著臉拒絕,他頓時有些泄氣。


    “總是如此,我一提出去,你就不高興,外麵莫非有洪水猛獸不成,況且以我的修為,並非是打不過,你不讓我出去,難道是想軟禁我?”


    美人秀眉微蹙,顯然有些不高興了。


    原本強硬的莫棽,忽然放低了姿態,聲音也更柔和了些。


    “月兒,你怎會如此想,外界動蕩不堪,近日又出現了幾個賊子,光是莫陽之事,我便已愁苦不堪,你也看見了他的慘狀,那絕非是一般人所為,據說是魔賊,你如此單純善良,若是出去了,傷著病著哪裏了?你是要我死嗎?”


    他麵色愁苦的看著他,這忽然之間就好像是他的不是一般。


    每當他如此,他就沒了再談下去的興趣。


    他煩躁的揮了揮手,“罷了,眼下你有要事在身,我便不打擾,對了,莫陽去哪兒了?”


    他本不關心府中之事,隻是那莫陽常與他過不去,總愛給他使絆子,忽然間不在,他反倒有些不適應了。


    聽他問這個,他的臉色立馬就黑了下來。


    “被賊人擄走了,對方扮作大夫,趁我不注意時闖了進來,還帶走了他,想必又是想要贖金,這種事常有發生,你不必在意!”


    他出言安慰了他一番,又接連保證了他許多事,他這才沒再追究。


    離去之時,他停下了腳步,轉身疑惑地看向了這間屋子。


    “怎麽了?可有不適之處?”莫棽緊張的看著他。


    他的心瞬間低落,卻不願表現出來,隻搖了搖頭。


    “沒有,大概是我想錯了。”


    這屋子內有股奇特的香味,是種淡淡的藥香。


    這縷藥香,瞬間扣動了他心底深處的一根弦,激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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