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臻就這麽被趕了出去。


    回到寢室的時候,樊丹丹正站在門口張望,看她回來了,趕忙迎了上來。


    “小鴆,今晚你怎麽也回來得這麽晚?”


    林臻臻含糊其辭道:“不是有客人嗎,我去幫了點忙。”


    樊丹丹追問道:“我撞到的那位小姐也是今晚的客人吧?”


    “沒錯。”


    樊丹丹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懊惱道:“我就知道自己又闖禍了!”


    “沒事。你又不是故意的,幸小姐跟我說了,不用放在心上。”林臻臻笑著寬慰她。


    幸夢曼那種偽善的人,是不會放下身段,為一條裙子來找顧府下人麻煩的。


    況且她現在滿腦子隻有一件事,那就是怎麽撲倒醉酒的顧伯聲。


    聽她這麽說,樊丹丹總算安心一些了。


    “也是,那位小姐那麽美麗又善解人意,肯定不會跟我計較。”


    不過很快,她又悵惘起來:“我聽其他人說,她是西部戰區高官的女兒。這次來,是要跟顧將軍談結婚的事情。”


    林臻臻麻溜地爬上床,一邊爬一邊問:“誰說的?之前沒聽說過呀。”


    “我也希望是假的,但他們兩個真的好配哦。”


    林臻臻輕笑一聲:“假的,相信我,他們不會在一起的。”


    她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寢室的燈也到點熄滅了。


    樊丹丹歎了幾口氣沒再說話。


    不知道多久,林臻臻腦子裏終於傳來了係統的提示音。


    【宿主,計劃成功了。幸夢曼喝了那杯有藍迦果的酒,已經變成了一個渾身長著膿包的小紅人,正躲在房間裏不敢出來呢。】


    很好,林臻臻立刻清醒過來。


    下床的樊丹丹已經睡熟了,被子均勻起伏著,鼻子裏發出陣陣鼾聲。


    林臻臻躡手躡腳地從窗戶翻了出去。


    半夜翻窗戶這種事情,她已經輕車熟路。


    林臻臻很快來到17灰鴿外,大樓正門禁閉,每一層樓的走廊上都有侍衛隊巡邏。


    看來上次喪屍襲擊之後,就加強了對這裏的警戒


    整棟大樓,顧伯聲書房的燈光亮著。


    可林臻臻相信今天晚上不會就這麽一直平靜下去。


    月圓之夜加上烈酒,這種孤獨無助、彷徨迷茫的時刻,不用來刷攻略值合適嗎?


    林臻臻在花壇裏找了個能躲避巡邏隊員的位置,蹲下身,耐心等待。


    終於,書房的燈熄滅了。


    沒過一會兒,三樓角落房間的燈亮了。


    林臻臻一拍腦門,失算了!


    原本想在顧伯聲出大樓的時候來個偶遇,沒想到他直接就在起居室睡下了。


    都在這裏蹲了這麽久,總不能白白喂了變異蚊子吧?


    林臻臻不死心地站起身,衝著那個方向小聲地喊了兩聲將軍。


    陽台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很快,窗戶被從內往外推開。


    男人站在窗邊,屋裏的昏黃燈光射出他身上。但因為背著光,林臻臻看不清他的神情,


    看見他之後,林臻臻欣喜地跳了兩下,然後揮手道:“您要休息了嗎?”


    顧伯聲沒有回答,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林臻臻揮手的動作逐漸緩慢了下來。


    她覺得現在的顧伯聲有點怪,但要問她具體是哪裏怪,她也說不上來。


    不知道是女人的第六感還是動物天生感知危險的本能,在大腦裏拉響了警報。


    現在,最好,還是,先溜吧!


    林臻臻收回手:“既然這麽晚了,那我明天打擾您吧。”


    她僵直著身子,緩慢轉身。


    那扇窗戶還是敞開著,林臻臻甚至能感受到顧伯聲的視線在自己後背上遊走。


    夜晚寂靜無聲,林臻臻抬頭看了頭頂那一輪巨大的圓月。


    薄雲逐漸散開,失去遮擋物後,光芒愈發濃烈,甚至透出一絲妖冶的暗紅。


    她不自覺加快了步伐。


    沒想到小腿處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像是被什麽東西咬了一口。


    林臻臻反應很快地伸手去撈,隻摸到一團滑膩膩的黏液。


    是變異動物,而且還是不知道有毒沒毒的奇形怪狀變異動物。


    林臻臻抽了一口氣,然後抬起腿,借著月光打量。


    她的腿上出現了三個不大不小的牙洞,汩汩鮮血正順著牙洞往外流淌。


    罵人的話到了嘴邊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林臻臻的身邊掠過一個黑影。


    她被一股力量攔腰抱起,霎時間,從花壇邊緣瞬移到了三樓房間。


    林臻臻是被顧伯聲扔出去的。


    不是扔在床上,是扔在地板上。


    林臻臻翻了幾個滾之後,腦袋重重地磕在床尾的金屬床腳上。


    額頭處的傷口立刻流出了鮮血,整個房間都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林臻臻的腦子都快被他甩成一團漿糊了,隻能勉力支撐身子坐起來。


    她睜開眼,在屋內燈光的照耀下,她終於看清了現在顧伯聲的模樣。


    他雙目緊閉,眉頭高皺,原本清俊秀美的臉龐上爆出了根根青筋。


    他咬著牙,好像在忍耐著什麽。


    忍得如此用力,以至於拳頭緊攥,指節都在哢哢作響。


    現在顧伯聲就如同那被撐到極致的弓弦,不知道哪一秒就要斷了。


    被疼痛和恐懼感包圍的林臻臻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


    打擾了,是我打開方式不對。


    哦不對,應該是她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林臻臻站起身,想趁著顧伯聲還在糾結的時候溜出去。


    可她沒想到的是,就這樣一個挪步的動作,成為了點燃顧伯聲的火苗。


    “到手的獵物要逃跑了,把她抓回來,控製住,吃幹淨。”


    顧伯聲的耳邊隻剩下這一個聲音。


    他猛地睜開眼,這一次,空氣都變得狂躁起來。


    林臻臻的身子僵住了。


    不是因為恐懼、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外力。


    她被顧伯聲的精神力挾製著,維持著佝僂向前的身形。


    她轉動眼珠,看到那個黑色身影緩緩來到自己身邊。


    他每走一步,林臻臻的身體就要發生一些變化。


    先是耳朵、再是尾巴、然後是爪子。


    顧伯聲站定在她麵前的時候,她甚至看見自己鼻子邊上長出了白色的胡須。


    是他在逼她,逼自己將全部的狐狸形態展現出來。


    顧伯聲呼吸沉重,他喘著粗氣,說出了一句讓林臻臻血液倒流的話。


    “我還沒吃過狐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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