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哥怎麽不說話呀,唔唔……是奴家太嚇人麽?”


    柴茹茹跨坐在寧言身上,兩條緊致修長的大腿夾在他腰間,“言哥哥不要怕,奴家怎麽舍得傷害你呢……”


    【陰陽兩齊,化生不已。若還缺一,萬物不生!這樣淺顯的道理你又怎能不懂!這女人體內充盈的元陰之氣讓你微微意動。也好!既然主動送上門來,那我也不必再裝什麽正人君子了!還管勞什子的青天白日,就是現在,去占有!去馳騁!】


    寧言痛苦地閉上雙眼。


    以前他隻要麵對一個精神變態,現在需要同時麵對兩個。


    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在他的胸膛上來回遊走,寧言卻無福消受,他吃不準這病嬌下一步要做什麽。


    不過這個時候絕不能露怯。


    拚一把!


    寧言選擇坦白:“我確實遇到了個女人。”


    話音剛落,他隱約聽到腰間傳來喀嚓一聲。


    不好!骨頭要斷了!


    “言哥哥你和我說那個女人是誰,奴家現在就去殺了她。”柴茹茹雙唇間吐出的熱氣吹得他酥酥癢癢:“這樣就不會有人妨礙我們了呢~”


    “你就不關心我去見她做什麽?”


    “那快告訴奴家嘛~”柴茹茹一臉嬌憨地說道。


    就是那衝天的殺氣有點駭人。


    寧言深吸一口氣,認真道:“我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


    “修行之路一步一重天,步步艱險。你衝關在即,我也想幫你做些什麽。”寧言一臉正色:“柴氏家傳的《吞天九變》雖然了得,但太過剛猛,不適宜女子修煉。”


    “我特意為你尋來一篇名為《九素玄女經》的功法,與你自身功體兩兩映照,正好可以剛柔並濟,增加你破關的把握。”


    柴茹茹喃喃道:“中三品的功法何等珍貴,人家如何肯傳你……”


    “不過是冒了點生命危險救她一命。”寧言說話半真半假:“隻要能幫到你,冒再大的風險我也心甘情願。”


    “我本不想提這些讓你白白擔心,總之事情過去了,我也平安無事,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他都是為了我呢……


    為了我命都不要了……


    柴茹茹清亮的眸子中瞬間恢複了神采,破涕為笑,如春寒乍暖。


    “那,那個女人呢?”


    “自然是走了!”


    柴茹茹滿意地點了點頭,忽然發現自己現在的姿勢有些不雅,如受驚的小鹿一般跳到一邊,局促地盯著腳尖。


    自己剛才怎麽那麽不知廉恥……


    寧言仍不敢放下戒心,試探道:“不如晚上來我家裏一起研讀功法?”


    這種大膽的話讓柴茹茹心髒怦怦直跳,扭扭捏捏道:“要叫上春桃麽?”


    春桃是她的貼身丫鬟,平日負責照顧她的生活起居。


    “喊她幹嘛,礙事,就我們兩個。”


    少女一跺腳,臉羞得通紅:“說什麽呢……我們,我們還沒成親呢!”


    “娘親說不能那樣的……你、你再忍忍嘛!”


    應該是安全了!


    寧言揉了揉自己的老腰,顫顫巍巍站起身。


    其實他和柴茹茹的關係並不是像外人想得那樣。


    兩人之間或許有些曖昧,但還遠未到這種幹柴烈火的程度。


    柴茹茹病了,病得很嚴重。


    寧言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不過大概能猜到柴茹茹變成如今這幅樣子的原因。


    柴氏家大業大,自然遭來很多人的覬覦,偏偏後繼無人,二代男丁沒一個有出息的。


    自柴茹茹九歲起便成了柴家上下未來的希望,無論她願不願意,都不容許有絲毫軟弱。


    或許是長期以來一直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讓這個年僅十多歲的少女心理發生了某種扭曲,寧言甚至有時都分不清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柴茹茹。


    至於兩人的關係,寧言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腰間和指尖傳來的疼痛在提醒著他,這女人犯病的時候是真的狠。


    【此女雖天賦極佳,但心性有大破綻!你心中有了打算,或許,可以為我所用!】


    得,自己現在也比她好不到哪裏去……


    這時候就不得不埋怨柴經義了。


    要不是他那麽廢物,至於把他姐姐逼到這樣嘛?


    “話說今天你怎麽來商行了?”


    柴茹茹臉上的紅暈稍稍淡去:“我這不擔心你嘛。”


    “恐怕不止吧,你可能會擔心我,但柴經義來幹嘛,他巴不得我出事。”


    “果然什麽都瞞不了你。”柴茹茹淺笑道:“昨夜瑞王遇刺的消息你應該知道了,這種惡性事件對於地方考校來說簡直是災難。”


    “為了安撫瑞王,也為了將這事壓下去,知府打算舉辦一場盛大慶典熱鬧熱鬧……”


    “粉飾太平嘛。”


    “還是你懂得多。”柴茹茹適時拍了個小馬屁,又道:“恰好七行演武的日子也快到了,上午爹爹便和其他幾家商行的掌舵人商議了下,趁著這次慶典一起辦了。”


    “怎麽說?”


    “除卻常規的燈會、夜宴以及各種表演,還新增了個文武大比,這番便以武比的名次來確定七行演武的結果。”


    文武大比、七行演武……


    寧言細細咀嚼著這幾個字。


    由於這個世界的個人武力極為誇張,特別對煉形關的高手而言,法相一祭動輒血流千裏,要是天天武鬥大家還有什麽心思做生意?


    七行演武便是一個給江南東道的七家巨頭解決商業摩擦,並重新劃分地盤的機會,三年一屆,隻能由三十歲以下的嫡係子弟參加。


    一來嫡係子弟往往代表了一個家族的底蘊,二來嘛,不傷和氣。


    各家生意盤根錯節,要真拚個你死我活那也不現實。


    值得一提的是,上一屆奪得魁首的便是年僅十四歲的柴茹茹,讓柴家在這三年裏占盡先機。


    寧言反應了過來:“二郎來商行是打算參加文比?”


    “是呢,爹爹說他要是能爭取行內各家掌櫃的支持,便準他參加,所以他一大早就來商行找熟人說情哩。”


    “他轉性了?平時不是最討厭讀書的麽。”


    “據說文比魁首能獲得瑞王的接見,還會有神秘賞賜,這可是人前顯聖的好機會。”柴茹茹隻覺得好笑:“不過他注定去不了,我心中早已有了人選。”


    “哦?”


    “當然是你啦~”柴茹茹吐了吐舌頭:“我們一起去,一文一武,正好!”


    “我?我有資格麽?”寧言指著自己莫名其妙道。


    雖然他在柴家的地位比較特殊,但說到底還是個外人。


    再者說,他一無功名二無才氣,上去能幹嘛?


    “我說你有,你就有。”柴茹茹肯定道。


    她清楚寧言來自己家做賬房先生承受了多大的壓力,這正好是個讓他揚名的機會。


    至於文比需要用到的詩詞文章,她自會準備。


    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寧言想到一大早跑前跑後的柴經義:“那二郎怎麽辦?”


    “什麽時候比吃喝嫖賭再讓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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