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王兆龍確實加入了咱們北獵營。而且他也沒有本事和腦子說那些話。”


    蕭長歌急忙上前一步道。


    林奇忽然譏諷一笑:“我知道。”


    “那這……”


    蕭長歌不解了,王兆龍也是一臉懵逼和委屈,你都知道不是我說話,為什麽突然把我抓出來,覺得我好欺負嗎?


    啪!


    林奇右手一鬆,將王兆龍丟到地上,笑道:“我隻是想告訴你,當初在英雄會上如果不是我留手,你已經被我一錘子砸死了。”


    “我……”


    王兆龍一臉無語,想罵娘,但以他的暴脾氣,在這一刻卻忍住了。


    他雖然有些愣,但並不是傻子。


    人家一把就可以把自己抓住,殺自己如殺雞,想說什麽就讓人家說好了,怪隻怪自己當初惹到了人家天火宗。


    眼前這位擺明了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兒,明明都過去了那麽久,還非要把自己單獨拎出來羞辱一番。


    此番行徑,十足可惡!


    偏偏自己對之無可奈何,隻能心裏發堵,連個屁都不敢放。


    沒辦法,誰讓人家強的離譜呢,隨便一抓就把自己抓的動彈不得、渾身酸軟,要殺自己還不是一巴掌的事兒?


    “王兆龍,還不快多謝元帥當初手下留情?”蕭長歌提醒道。


    “多謝元帥。”


    王兆龍爬起來,半跪在地,沒有半點不情不願。


    凡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個二愣子隻有在極度畏懼的時候才會這麽聽話,以往隻有他爺爺出麵才會讓他這麽服帖。


    可見在王兆龍心中,眼前這林奇比他爺爺還可怕,真是一物降一物,惡人自有惡人磨。


    但現在的問題重點不是王兆龍。


    林奇雖然整了王兆龍一頓,但根本就是岔開話題浪費時間,真正在人群中陰陽怪氣說話的那人,他直到現在也沒有找到。


    “嘿嘿,好一個狗屁元帥,抓了一隻小醜在這裏唱大戲抖威風,有意思嗎?我看你……”


    人群中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再度響起。


    林奇突然一聲暴喝:“給我跪下!”


    聲震山林,叢林中一片片樹葉簌簌而落,眾人隻覺得耳中雷鳴、心跳加劇、氣血翻湧,距離最近的蕭長歌和王兆龍等人齊齊麵色一白,差點一口鮮血噴出。


    而隨著聲音落下,人群中果有一枯瘦漢子應聲跪下,隻見其麵皮發白,而麵皮之下則布滿血絲,雙眼暴突,形容可怖,竟是被林奇一吼震破了身上的細小血管,雖然尚未斃命,但離死也不遠了。


    身邊眾人見此異象,急忙四散讓開,一個個駭然變色,心道林奇之強匪夷所思,隻是一吼,便讓那陰陽怪氣的家夥露出真身,且震得他鮮血迸濺,半死不活。


    難怪驕傲如蕭長歌和耿中和他們,都心甘情願的加入了奇軍,願做奇軍的馬前卒。


    噠噠噠。


    林奇踏步而來,站到那枯瘦漢子麵前,冷冷道:“你是誰,何門何派,敢在我麵前大放厥詞,受誰指使?”


    他目若深淵,似乎能將人的靈魂吸收進去。


    那枯瘦漢子本來就被震得心脈破碎半死不活,現在又被林奇攝魂術一攝,頓時心神失守,呆呆道:“我叫勞珅,出身西嶽宗,受西獵城城主之子西門烈派遣而來。”


    所有人嘩然變色!


    這人竟是西獵城派來的走狗,怎麽潛伏到大家身邊的,竟沒有一個人發現。


    若不是這家夥自己陰陽怪氣的搗亂,又被林奇揪了出來,隻怕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他的來曆。


    “西門烈派你來這裏有何目的?”林奇又問。


    勞珅道:“我來這裏挑撥離間,負責搗亂,影響你們北方宗門攻城,讓你們死傷慘重。卻沒想到出了你這個奇軍,我便換個做法,凡是不願加入你奇軍者,便可去我西方投誠。西門烈公子求賢若渴,絕對會以禮相待!”


    此人都被林奇的攝魂術影響,卻依然盡職盡責的出言招攬,蠱惑眾人。


    “哈哈哈,好一個求賢若渴。”


    林奇大笑,隨即厲喝:“說!還有誰和你一起?”


    似乎是這個問題觸碰到了勞珅的底線,他臉上浮現出掙紮之色,正在這時,一道微不可查的聲音急速響起。


    若是一般人,隻怕注意力都在勞珅身上,根本發現不了這刁鑽隱晦的暗器。


    但林奇的精神力何等強大,便見他右手突兀一甩,一道金光閃出,正是八麵金光錘。


    當!


    暗器毒鏢擊打在錘頭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眾人再度變色,渾身肌肉緊張起來,四處警惕觀察,心道那毒鏢悄無聲息,若是打在他們身上,誰人能擋?


    隱藏在暗處的西方敵人實在可怖,但林奇卻比他們更可怕。


    不但擋住了毒鏢,而且身形一竄,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電閃雷鳴之擊,一錘砸出,就聽得砰地一聲炸響。


    接著眾人就看到一個灰色衣袍的身影攔腰炸開,血色的腸子散落一地,剩下上半身落到地上,發出哀嚎之聲。


    “西方必勝!”


    此人心性勇猛,關鍵時刻強忍劇痛,發出一聲大吼,接著經脈逆轉,自斷心脈而死。


    林奇本想再對他進行攝魂逼問,眼看此人死的迅速,便隻能作罷。


    他返回人群中,卻見那勞珅歪著腦袋,口吐血沫,竟也死了。


    “怎麽死的?”


    林奇臉色一沉,掃視一周。


    眾人齊齊駭然變色,微微後退一步,生怕被林奇抓住撒火。


    蕭長歌上前道:“元帥,他被剛剛那偷襲之人的大吼驚醒,也自斷了心脈。”


    驚醒二字用的非常好。


    可見他也察覺到了勞珅的不對勁,知道勞珅被林奇控製住了心神。


    如此手段,讓蕭長歌對林奇的忌憚更甚。


    以蕭長歌的實力都如此恐慌,更別提其他人了。


    故而當林奇掃視一圈的時候,根本沒有一個人敢和他對視。


    “哼。”


    林奇一聲冷笑:“蕭大將,之前我讓你將不來見我的人盡數斬首你不聽,現在他們都被吸收去了西方,做了西門烈的走狗。此消彼長,將來東方西北四方陣營大戰,若是咱們落敗西方,你便是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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