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被撞到石棺上,簡直痛得我要了半條命。


    鬼哭狼嚎慘叫聲,身形就從石棺上滾落到了地麵,臉色變得猙獰,痛得一陣青一陣白,接連兩次撞到腰,尤其這次最為嚴重,肋骨都被撞斷了兩根。


    紙人書生那一拳,更是震得我五髒六腑都在翻騰,整條手臂都失去了知覺。


    再看眼我的拳頭,皮肉和骨頭被擊碎,流淌出了殷紅的鮮血。


    這讓我大驚,心裏都在翻江倒海。


    真的沒有想到到,這個被鎮壓在茅山派後山的紙人,實力超乎我的想象,僅僅一拳就將我重創了。


    這個紙人,肯定修煉到先天境巔峰了,不然沒有這等威勢。


    瑪德。


    這架難打了。


    相差一個小境界,可是有雲泥之別的。


    而且在蕭風和餘觀主麵前,簡直讓我威嚴掃地,丟盡了臉麵。


    果然。


    好奇心就是害死人啊。


    要是我不來後山,來打探這座石洞裏的秘密,那麽紙人書生,仍然會被鎮壓在石棺裏,而我同樣也不會這麽狼狽。


    蕭風和餘觀主看著我,此刻驚呆在原地,他們倆都傻眼了。


    他們倆很清楚,我可是個先天境強者。


    實力強橫。


    是站在金字塔尖的存在。


    像他們這種築基境的修者,隻能仰望其背,窮其一生追逐都無法達到我這種高度啊。


    然而。


    就是這樣的存在,竟然被個紙人一拳就給轟飛了,完全是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那麽紙人書生的實力得有多可怕?


    這讓他們很是震撼,看著紙人書生,就像是在看著一尊洪荒猛獸樣,滿臉都是惶恐不安的神色。


    這時候,他們腸子都悔青了。


    如果將我勸住,不要打開石棺,哪會惹出這樣的麻煩不是?


    而我,同樣腸子都悔青了。


    但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買啊。


    “你是何人?”


    紙人書生負手而立,目露精光看著我,如同劍芒在閃爍。


    “楚南!”


    擦了下嘴角的鮮血,我站起身來,瞪著紙人書生,就滿腔怒火說道:“你被封印在石棺裏,還是被我救出來的。”


    “原來是你救的我啊?”


    紙人書生錯愕,連忙拱手道:“我叫王騰,剛才真不好意思,我剛剛蘇醒過來,腦袋還有些懵,我以為你想要殺我,才會對你出手的。”


    “瞧瞧這事鬧的,你早就該跟我解釋,要不然也不會引起誤會。”


    說到後麵,他連忙對我賠禮道歉。


    態度也很誠懇。


    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而我杆在原地,滿腔的怒火沒有地方發泄了。


    他的態度轉變這麽快。


    道歉又很誠懇。


    這讓我怎麽出手?


    難道我挨的那一巴掌,腰的肋骨都撞斷了兩根,就因為他道歉一句就算了?


    “王騰,我被你打傷了。”瞪著紙人書生,我就很惱怒地說。


    “我知道。”


    紙人書生很尷尬說道:“但這都是一場誤會,楚南你別介意啊。”


    說到後麵,他就環顧了眼石殿。


    “千載歲月了。”


    紙人書生感慨道:“這座石殿,仍然沒有改變啊。”


    聽到這句話,頓時讓我們驚駭。


    沒有想到他封印在石棺裏,竟然都過去一千年了。


    這封印得夠久的啊。


    “王騰。”


    我深吸口氣,看著他就問道:“你怎麽會被封印,這事能跟我們說說嗎?”


    “我啊?”


    紙人書生目露悲慟神色道:“封印我的人,是我王騰最喜歡的女人,但是她不喜歡我,就將我直接封印了。”


    “不喜歡你就將你封印了?”我聽著錯愕。


    “沒有錯。”


    紙人書生苦笑道:“因為我王騰是個紙人嘛,而且還喜歡害人,吸食人的精魄來強大自己,她看不習慣我的作風,就將我給封印了。”


    他喜歡害人,說得很風輕雲淡,完全是副不把人命當回事的樣子。


    邪崇就是邪崇啊。


    就是喜歡害人。


    而他說到後麵,突然想起來什麽,看著我便問道:“這裏是茅山派吧?”


    這話問得很白癡。


    他就封印在茅山派的後山,竟然還問我,這裏是不是茅山派。


    看來被封印千年,這腦袋也變得不正常了啊。


    “這裏是茅山派。”我點頭說道。


    紙人書生看眼蕭風,還有餘觀主,就又問我道:“好像他們倆剛才,稱呼你為掌教了,你難道就是茅山派的掌門?”


    “嗯?”


    看到我點頭,紙人書生看著我,頓時目露寒光,一臉的蕭殺神態。


    然後問我道:“王遠山那老王八蛋還活著嗎?”


    “王遠山是誰?”我皺起眉頭。


    “掌教!”


    餘觀主說道:“王遠山是茅山派的先賢,在千年前是茅山派的掌教。”


    這般解釋。


    才讓我反應過來。


    原來王遠山是茅山派千年前的掌教啊。


    “他還活著嗎?”紙人書生追問。


    “這都過去一千年了。”


    餘觀主說道:“王掌教早就已經仙逝。”


    “他竟然已經死了啊?”


    紙人書生聽著,陰沉著張臉,頓時變得很憤怒,露出副咬牙切齒的神態。


    “王掌教跟你有仇?”我問道。


    “何止有仇啊。”


    紙人書生道:“王遠山就是封印我的人之一。”


    聽到這句話,頓時讓我謹慎起來。


    蕭風跟餘觀主也後方退去。


    同樣一臉警戒。


    要知道王遠山是曾經茅山派的掌教,如今紙人書生脫困,很有可能就會仇恨發泄到我們身上。


    霎時間。


    我就將匕首法器給掏了出來。


    紙人書生又問道:“王遠山死了,胡姬肯定還活著,胡姬是不是還在茅山派?”


    說到後麵,他就緊盯著我。


    然後。


    語氣冰冷說道:“我喜歡聽實話!”


    而我聽著,頓時一臉的詫異,真的沒有想到,紙人書生竟然認得胡姬。


    不過我仔細一想,就覺得很正常了。


    要知道紙人書生,就是千年前被封印的,而且在那個時代,胡姬還是隻六尾狐妖,還生活在茅山派,他認識胡姬能不正常嗎?


    但是這事不妙啊。


    我在猜測,不會在當年,就是胡姬將他封印的吧?


    因為紙人書生,剛剛還說,封印他的人,就是他最喜歡的女人。


    而我這念頭剛閃過。


    就見紙人書生的目光,落在我的匕首法器上。


    頓時讓他目露精光,變得激動起來,“你手裏的匕首,就是胡姬的法器,楚南,胡姬的法器怎麽會在你手裏?”


    “自然是胡姬送給我的。”我說道。


    “這可是她的隨身之物,竟然還會送給你?”


    紙人書生看著我,眼神變得冷咧起來,“你是她的什麽人?”


    “我是她男人!”


    “你是胡姬的男人?”


    紙人書生愣了愣,頓時就哈哈大笑起來,“胡姬就是我最愛的女人,我追求她數百年,不但沒有答應,竟然還將我封印了千年,真的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喜歡你這樣的螞蟻。”


    果然。


    我猜測得沒有錯,胡姬就是這紙人書生喜歡的女人。


    “楚南你該死!”


    收斂起笑容,紙人書生就殺意滔天說道:“胡姬是我喜歡的女人,她隻是屬於我王騰的,任何都不能碰,你竟然敢做她的男人,你說,你想怎麽死?”


    “王騰你啥意思?”


    我黑著張臉說道:“強扭的瓜不甜,我媳婦不喜歡你,你何必在一株樹上吊死?”


    “你給我閉嘴!”


    紙人書生惱怒道:“媳婦是你能喊的嗎?”


    “王騰你腦袋是不是有坑啊?”


    我橫眼他就說道:“胡姬是我的媳婦,我想怎麽喊關你鳥事?”


    “螻蟻也敢跟我爭女人?”


    紙人書生揚起嘴角,頓時就冷笑起來。


    然後邁步就朝我走來。


    霎時間。


    石殿裏殺氣滔天。


    看到這種情況,蕭風跟餘觀主立即暴退。


    而我懶得再廢話,瘋狂運轉法力,頓時讓匕首法器泛起了絢爛的青芒。


    胡姬的法器,擁有著驚人的威力。


    能夠越級殺敵。


    這紙人書生的修為,雖然高我一個小境界,但是我動用匕首法器,那麽就是另外一個情況了。


    下秒種。


    我猛然一劍就斬了過去。


    頓時劍光詐現,凝聚化成一道絢爛的劍芒,朝紙人書生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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