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姬把柳仙的內丹遞給我,就要我當場吃掉,我聽著愕然,真的沒有想過,胡姬會把內丹送給我。


    這可是罕見的寶物。


    能讓人脫胎換骨,百病不浸,胡姬送給我,竟然沒有半分不舍。


    “我前來斬殺柳仙,就是想得到這顆內丹送給相公。”


    胡姬微笑,催促我快吞下去。


    聽著,我心裏就湧出一股暖流,胡姬待我是真的很好啊。


    看著她,我重重點頭。


    張嘴服下內丹。


    也沒吃出啥味道,隻感覺內丹化成股暖流,在我體內擴散,往其他地方伸延。


    霎那間,讓我有種莫明的舒服感。


    “我們走。”胡姬說道。


    而我看眼躺在山穀裏,昏迷不醒的柳瞎子,就有些擔憂。


    “你不用擔心。”


    胡姬說柳瞎子隻是昏迷了,不用等多久,就會蘇醒過來。


    那就用不著操心了。


    沒有耽擱,我們立即就離開了山穀。


    不過柳瞎子為了得到那顆內丹,斬殺柳仙可是拿命在拚,結果倒好,好不容易將柳仙殺掉,內丹卻被胡姬給搶走了。


    等這老家夥蘇醒過來,估量肝膽都要氣炸吧?


    回到家。


    天空在響著悶雷,不斷有閃電劃過天際,胡姬看著,神情略顯緊張。


    “相公我得回去了。”


    胡姬道:“我明天再來看你。”


    “媳婦你回去做啥啊?”


    我馬上挽留,笑眯眯道:“現在你可是我媳婦,從此往後就留在我身邊,別回白羊山那座荒墳了。”


    如今誤會都解開了,我哪還舍得讓她走啊?


    胡姬美豔動人,百看不厭。


    留在我身邊多好?


    還別說,幾日不見,我心裏蠻想念的。


    頓時我就脫褲……


    胡姬看著,精致俏臉緋紅起來,然後攔住我道:“相公你不能操撈過度,那種事要懂得節製,我倒沒什麽,但是你會吃不消,會對你傷害很大。”


    “明天吧……”


    這話說完,她的身形就消散在我眼前。


    來無影去無蹤!


    牛逼了。


    但是我褲子都脫了,你告訴我要等到明天?


    唉。


    這媳婦不服管教啊。


    在床上躺著,我很快就睡著了。


    可能是吃了柳仙的內丹,今晚我睡得異常的香甜。


    而在後山的山穀。


    被胡姬弄昏迷的柳瞎子,此刻睫眉一陣顫動,緩緩睜開雙眼,終於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發現自己躺在地麵,他頓時有些懵逼。


    “我怎麽就睡著好?”


    柳瞎子滿臉孤疑,百思不得其解。


    旋即。


    他想起啥來了。


    猛然看眼自己的雙手,驟然隻剩下一個手電筒。


    緊接著,他就往衣袋裏翻。


    仍舊啥都沒翻出來。


    柳瞎子不淡定了,一臉的焦急,慌裏慌張爬起身,打著手電筒,在山穀周圍尋找。


    結果,仍舊沒有找。


    “臥糟,老子的內丹呢?”


    柳瞎子氣急敗壞,眉頭緊皺,陰沉著一張臉。


    此刻肺都要氣炸了。


    “怎麽會這樣?”


    他氣呼呼自語,“煮熟的鴨子,怎麽會不翼而飛了?”


    “不對,這事不對勁!”


    回想睡著前的情景,他記得非常清楚,已經從柳仙嘴裏,將內丹取出來了。


    然後。


    剛把內丹取出來,突然就昏迷了過去。


    等等。


    他記得在昏迷那刻,感覺身後站著有人,隻是還沒來得急回頭,就有股風吹了過來。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對他吹了口氣。


    然後他就昏迷了過去。


    念及至此,柳瞎子頓時大怒。


    他明白過來了。


    這是被別人給坑了。


    剛得到內丹,然後別人把他弄昏迷,將他的內丹給奪走了。


    而且。


    能一口氣將他吹昏過去,很有肯定還是隻邪崇。


    靠。


    我靠靠靠!


    霎那間,柳瞎子氣得吹胡子瞪眼,簡直是肝膽都要被氣炸,“瑪德,哪來的邪崇這麽缺德啊?能不能有點良心,老子拚死拚活,好不容易把柳仙殺掉,你丫的就將我的勞動成果,直接給摘了?”


    說到後麵,他隻感覺渾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


    軟坐在地麵,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好像轉眼間,就蒼老了好幾歲。


    臉上神情木納片刻,柳瞎子紅著雙眼,又捶胸頓足吼道:“瑪德,等這一天,我可是等了四十年啊。”


    柳仙盤踞在豬頭村,柳瞎子在四十年前就知道了。


    當然,這是他師傅馬道長告訴他的。


    當年馬道長,隻是重創了柳仙,就讓柳仙給逃走了,事後也沒有找到。


    而馬道長還提過,要是能得到柳仙的內丹,能讓人脫胎換骨。


    這句話,柳瞎子一直牢記在心裏。


    所以。


    他始終在尋找柳仙。


    結果一晃就是幾十年,值到昨日,在劉屠家的地窖,才無意間發現。


    當時柳瞎子,可以說是非常亢奮。


    都激動得熱淚眶盈了。


    但是沒有想到,他好不容易將柳仙殺掉,得到那顆內丹,竟然被隻邪崇偷襲,把他弄昏迷,將內丹給搶走了。


    想到這件事,柳瞎子都要氣得吐血了。


    簡直是生無可戀啊。


    而我並知道,柳瞎子惦記柳仙的內丹,已經有四十年。


    美滋滋一覺睡醒,已經太陽曬屁股上了。


    “楚南起床沒有?”


    剛睡醒,突然有人敲我家的門。


    “誰啊?”我立即回應。


    “我大海叔啊。”


    外麵的劉大海,這時候焦急說道:“快給我起來,你二叔出事了。”


    聽到這話,我連忙翻身下床。


    打開門。


    看著劉大海,我就問道:“大海叔,我二叔咋了?”


    我爸有三兄弟。


    大伯死得早,十七歲那年去挖煤礦,因為礦洞崩塌,將他給活埋了。


    當時爺爺奶奶,可以說傷心得都要崩潰。


    過去好幾年,才從悲痛中走出來。


    後來。


    想要生二胎,始終沒有懷上,最後在外麵揀了個孩子回來。


    揀來的孩子,就是我二叔。


    我二叔叫楚富貴,在我們村,可是出了名的懶漢。


    而且很好賭。


    當年爺爺在時,二叔還做點事,去鎮裏賭博,也是偷偷背著爺爺,自從我爺爺去世後,沒有人管教,活也不幹了,成天就在賭場裏混著。


    本來爺爺去世前,還留了筆錢給他,將他老房子也留給他了。


    而現在,早就被他輸得家徒四壁。


    至今。


    我二叔還是單身,哪怕是我們村的宋寡婦,都不願意嫁給他。


    但是沒想到,我二叔竟然出事了。


    說實話。


    對於二叔我很不待見。


    每次來我家,基本都是來借錢,這些年來,尤其是我爸走了後,都沒有怎麽來往了。


    就差點沒斷絕關係。


    誰願意跟個賭鬼來往不是?


    家裏錢再多,也會被他給敗得精光。


    可是我們家,除了我母親,二叔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他要是真出點啥事,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


    這時候,劉大海就說道:“今天早上,你二叔被狗二蛋給揍了,腦袋都用磚頭拍出血來了。”


    “因為什麽事?”我眼裏有了怒火。


    哪怕我二叔再怎麽窩囊廢,也不能被村裏人這般欺負。


    而劉大海,立即把原因講了遍。


    原來是因為那條大蛇。


    柳仙死在後山,村民今早就知道了,還是柳瞎子把這件事,告訴村民的。


    大夥在第一時間,紛紛趕了過去。


    但是最先到的是狗二蛋。


    狗二蛋動了貪婪之心,想要占為已有,要是將其賣掉,那絕對能賺筆大錢。


    畢竟這條蛇,可是成精的柳仙啊。


    要知道當初劉屠夫,打死的那隻狐仙,去鎮裏轉手就賣了一萬塊。


    而這條成精的蛇,可是有水桶般粗。


    這要是賣掉,絕對是天價。


    但是。


    村民都不答應。


    而我二叔站出來,就說要平分,把柳仙賣掉,每家都得分一份錢。


    結果。


    犯渾的狗二蛋,抄起磚頭,就將我二叔拍得頭破血流了。


    而我得知來龍去脈,簡直肺都要氣炸。


    瑪德。


    狗二蛋這是看我二叔好欺負啊?


    “其實,狗二蛋是想給村民一個下馬威。”


    劉大海苦笑道:“你二叔被揍後,村民都敢怒不敢言,現在那條大蛇,已經被狗二蛋占為已有。”


    “現在我二叔呢?”我焦急問道。


    而我正問著,抬眼就看到我二叔,急匆匆朝我家這邊跑來了。


    他臉上和手上都是血。


    腦袋真被拍了。


    跑到我麵前,二叔就要我快救他,整個人急得六神無主了。


    而我看了眼他的傷勢,發現真的挺嚴重,傷口用塊布按著,都仍舊在流血。


    還好我家裏有止血藥。


    簡單給二叔包紮下,我開著摩托車,立即送他去鎮裏的醫院。


    然後在醫院裏,縫了有八針。


    二叔沒錢。


    在醫院裏所有醫藥費都是我出的,總共就花掉了兩千塊。


    在那個時代,兩千塊是筆不小的數目了。


    可見我二叔的傷勢有多嚴重。


    按照醫生的話說,要是再拍重點,我二叔當場就會死掉。


    我聽著就很惱火。


    這口窩囊氣,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忍。


    二叔看出了我的心思,他躺在病床上,就對我焦急說道:“楚南你別去跟狗二蛋鬥,他們家有錢有勢,而且狗二蛋身邊,還有群孤朋狗友。”


    “我們惹不起,二叔更不想看到你出任何意外。”


    二叔雖然好賭。


    人也懶。


    但是對我和母親,其實還是挺關心的。


    “你若真替我著想,就別再去賭了,日後好好給我過日子。”


    “二叔都聽你的。”


    二叔激動道:“楚南,其實二叔有半年沒有去碰了,早就已經戒掉,現在我才四十歲,我不想窩囊過一輩子,我想要娶妻生子,我不想看到,我們楚家再被村裏瞧不起。”


    “你明白就好。”


    要是二叔真戒賭了,這兩千塊醫藥費,我可以不要他還。


    在醫院裏,我照顧了二叔三天。


    不過每天,都要回家一趟。


    家裏養著有雞鴨的。


    但是第二天,我就得到一個消息,那條大蛇,被狗二蛋賣了三萬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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