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隻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那就是痛入心扉後依然微笑前行。


    有人說愛情是一種遇見,要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才能成就一段愛情。


    如果在不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我能想到最好的辦法是等待,安靜地等待,堅持地守候,一直等到對的時間。


    這其實是一段心靈雞湯,說這段話的人估計是沒有經曆過愛情的疼痛,所以才會說出這麽一番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話來。


    隻有當真真正正感受到疼痛,才會明白真正的愛情是一邊微笑一邊流淚。


    穿好衣服,擦幹頭發,方運走到陽台,自顧自的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定定看著夜晚下的校園。


    方運抽煙的頻率並不高,甚至可以說是屈指可數,至少重生後他並不抽煙,但成年男人的習慣讓方運在思考的時候,還是會點一根煙給自己。


    大拇指食指加上中指夾著煙,抽一口慢慢的吐出一個煙圈。


    隨著煙霧在麵前被夏風吹散,心中的疼痛也漸漸的抑製住。


    手機響過不停。


    方運不想接,他隻想安靜地舔著傷口。


    打進來的是宋小佳。


    站在校門口的宋小佳摟住尹秋雅,看到淚如雨下的尹秋雅,她一遍又一遍地打著方運的手機,依舊沒有人接。


    2、3遍的時候,方運接了。


    “見一下秋雅,行嗎?”


    “不見是痛,再見更痛,何況,我不適合……”


    宋小佳瞪著眼睛,氣呼呼地說道,“矯情,至少不還是同學。”


    “北門!”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當你刻意去抗拒某一件事情的時候,其實你的刻意早已經出賣你自己最為真實的想法。


    方運最後還是去了北門。


    夏風吹走炎熱,帶來絲絲涼意。


    北門有點冷清,幾個人並排地站著,路燈把尹秋雅、宋小佳的身影拉得很長。


    方運深深呼吸了口氣,努力地平複激動的心情,走向南門。


    “小佳。”


    方運和宋小佳打聲招呼,目光望向旁邊的尹秋雅,他發現一年沒見,尹秋雅消減了。


    以前帶有點嬰兒肥的臉龐不見了,取代而至的是瓜子臉,明顯哭過的痕跡清晰地印在臉上。


    兩人目光對視。


    那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看不清是歡喜或傷悲.,


    我醉了,我累了?。


    我是誰?


    回憶的風雪密密將我淹沒包圍。


    歌詞曆曆在目,看著曾經熟悉的臉龐,久違的記憶瞬間擊碎了方運的心防,眼眸的深處隱藏著的痛苦如同滾滾的熔岩,熾熱得可怕。


    方運幾乎用盡全身力氣控製自己,說道:“尹同學,很久不見!”


    尹秋雅說:“嗯,你還好嗎?”


    方運回應道:“好,怎麽不好了。”


    宋小佳知情識趣地偷偷走了,把時間和空間留給沉默的兩人。


    微紅的眼眸,尹秋雅明顯是哭過。


    方運看著這個前世給了他無盡痛楚的女人,忽然間覺得世界的因與果,緣與分如此微妙,兜轉了前生今世,最終還是回到了起點。


    或許,能再相逢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賜。


    一輩子很短,為什麽還要糾結前世的痛楚?死過一遭的方運忽然呼了口氣,心頭鬱結如雲霧消散,郎朗清明。


    “怎麽?秋雅……”


    一聲秋雅,方運真真正正的放下,徹徹底底地與前世告別了。


    “沒什麽,就是……就是能再次看到你,有點高興罷了。”


    笑了一下,方運問,“怎麽到南大來了?”


    尹秋雅沉默了一下,低聲說:“過來看下小佳,暑假不快到了嗎,打算和小佳一起回去。”


    “嗯。”


    方運看了看時間,對尹秋雅說道:“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不用,我打車回學校就行了。”


    這時候,一輛豐田雅閣從門口開了過來,停在兩人身邊,車窗搖了下來,是程鬱。


    程鬱,南人哲學係院副主席,大四。


    生的是高大俊朗,文質彬彬,被一些師姐師妹稱為哲學係男神,這些年來一直都是生活在別人的仰望之中,沒遇上什麽過不去的坎兒。


    家裏條件還算不錯,父親是湛川市下屬的一個縣級市裏當領導,母親操持一家公司,換句話說就是官商,在縣一畝三分地麵上,資產也上到了千萬層次。


    程鬱人也爭氣,通過某些辦法考上了南大哲學係,結果父母一高興就給他買了輛豐田雅閣上大學。


    人混到這個份上,用風光得意來說未免有些不夠全麵,家世不錯,不缺錢花,人長得俊朗帥氣,學習又好,言談舉止也得體,在校園內自然受追捧,特別是他當上了院副主席之後,更是南大被關注最多的男生之一。


    大二的時候,程鬱談過一個女朋友,相處的還不錯,可是大三開學後,我們的程副主席和女朋友分手了,理由是性格不合。


    那個女生也曾經哭鬧過,不過程鬱的手腕兒相當可以,很快就平息了風波。


    一般人都會認為那個女生理屈詞窮,羞愧難當而去。


    可是方運把平時零零散散的事情合在一起分析一番,得出的結論是這廝必然是偽君子一個,他能平息風波,無他,惟錢爾。


    錢不是最好的東西,卻在很多領域有著無法替代的魔力。


    花點錢,堵住嘴,值,反正對他來說,錢也不算得上多大的問題。


    造成這一切的緣由就是因為尹秋雅,某次到廣大傳媒學院的時候,程鬱第一次見到尹秋雅,當時他就覺得自己的心髒猛的跳了好久。


    驚為天人。


    總之,從那天開始程鬱就認準了尹秋雅,想方設法地接近她。


    不得不說,高智商高情商的人水平就是不一樣,程鬱這人辦事兒很理性,知道順序的重要性,沒有莽撞行事。


    首先,就是解決自己的麻煩,現任女友的問題,他看得出,尹秋雅是個傳統的女孩兒,自己要想徹底征服她,就必須保證自己沒有感情上的瑕疵。


    其次,程鬱很能忍,他一直在關注尹秋雅的舉動,沒有急著撲上去,他不打沒有準備之戰。


    讓時間衝淡自己和前女友分手的影響。


    最後,他需要一個契機,來介入尹秋雅的生活。


    他對尹秋雅驚為天人,別人同樣也不會忽視這朵鮮花。


    追求尹秋雅的人無數,他也同樣通過關係把哪些人摸過清楚,得出沒有絲毫威脅的結論,可是程鬱也了解到,尹秋雅內心深處藏著一個人。


    至於是誰,無論他怎麽查都查不到究竟是誰。


    方運的出現讓程鬱有了危機感,否則,他今晚也不會和寢室舍友一道貿貿然地開車尾隨而出,這次晚會被拒絕了,那麽再次糾纏就他認為已經是落了下乘。


    原本他是打算冷落一下,明天再去找尹秋雅的,可是從尹秋雅的微紅的眼中猜到,這個方運九成是尹秋雅心中藏著的那個人。


    當然,他做的所有這一切都沒有個任何人說過,這就導致今天出現了變故。


    “秋雅,我有車,我送你。”


    程鬱的舍友在旁邊紛紛幫忙說道,“對啊,尹同學,現在都晚了,程鬱有車,也方便點。”


    程鬱也算是心機陰沉,他不動聲色,一句“秋雅”向方運表明他與尹秋雅之間的關係,同時另一句“我有車”把他的經濟實力表現出來,迂回地貶低方運。


    老男人方運怎麽聽不出程鬱話中之意。


    微微一笑,方運不接話。


    看了一眼旁邊的方運,尹秋雅連忙擺手道,“程師哥,謝謝你的好意,方運送我回去就行了。”


    一個叫程師哥,一個叫方運,好吧,高下立判。


    進大學以來,春風得意了這麽久,從來都無往不利的他竟然被落了麵子,程鬱稍稍向上斜掠的眼角輕輕一顫,眼中閃過一陣陰沉。


    程鬱陰沉的目光能逃過別人的眼睛,卻怎麽也逃不過方運的雙眼,作為見慣了後世職場上爾詐我虞的他,程鬱的心思他怎麽可能不明白。


    孫子兵法《謀攻篇》,原文是這樣說的: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短短十數字就揭露了戰爭藝術。


    同樣,要徹底擊潰一個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攻心。


    對於程鬱這樣的人,要擊潰他就必須全麵地打擊,全方位地把他驕傲的一切輾碎。


    要想辦一個人,就直接照死裏辦,方運從來都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這是一個吃人的社會,二桃殺三士的例子數不勝數。


    哪怕尹秋雅拒絕了方運,甚至前世帶給了他無盡的痛楚,但不表示方運願意有人傷害她。


    方運是決不允許程鬱傷害尹秋雅的。


    倘若程鬱老老實實追求尹秋雅,方運沒有意見,就像每個人走的路不同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車?”


    “秋雅,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


    方運拿出手中的諾基亞,翻出電話本,找到沫盼煙的號碼撥了過去,不到三秒電話就接通了,“沫同學,在哪?”


    “嘉和豪庭,怎麽?”


    好吧,自從上次音樂事件之後,沫盼煙也算得上一線歌星。


    實力加上原創音樂網的大力支持,泛亞娛樂傳媒的所有資源所有渠道的推廣,廣告接拍,音樂走秀等,我們的沫同學也賺個了盆滿缽滿,於是也花了錢在方運的嘉和豪庭買了一套168平米的房子居住,然後還順便買了部奧迪a4代步。


    “車開過來我用一下。”


    “南大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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