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天的時間,禿鷹把楚岩要的東西放在了楚岩的麵前。楚岩看著麵前的東西問道:“搞來這些東西不容易吧?”


    禿鷹點了點頭道:“你要的這些洋物,不僅零散而且龐大,現在白蓮教的人盯這些洋物又盯得緊,費了兄弟們好一陣功夫。不過聽兄弟們說這些東西是洋人拿來畫畫用的,你還會畫洋畫?”禿鷹說罷便用那凶狠的眼神望著楚岩。


    楚岩看見禿鷹的眼神便知道禿鷹在想什麽,楚岩在大學裏麵的專業乃是繪畫,於是就想出了利用給白老爺子畫像這個理由混入白家大院,現在這個時候除了留過洋的人知道畫素描油畫之類,根本就沒什麽人會,利用這個順便也打消了白家大院對自己身份的疑慮。


    楚岩笑了笑看著禿鷹說道:“以前老家鬧饑荒的時候到被當地的教堂收留了一陣,閑來無事跟著那裏的神父學會了畫西洋畫,這次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禿鷹聽完楚岩說的話後還是盯著楚岩看,楚岩看著禿鷹的心中卻是想到:“小樣還想試探我?你們的方法電視劇裏都演爛了好嗎?你以為我對付你沒有點防備?”


    禿鷹顯然還沒死心又是問道:“這白蓮教對洋人洋物可是毫不留情,你能毫發無損的走到白老爺子家門口?”


    楚岩哈哈大笑道:“想不到老大你竟然也會怕白蓮教那些妖人,那些妖人隻會裝神弄鬼,不知道有什麽好怕的。”


    禿鷹搖了搖手道:“你年輕氣盛不懂這裏麵的利害關係,白蓮教那夥妖人並不隻會裝神弄鬼,還是有真本領的。還有聽道上說這白蓮教也對這普巴杵打起了主意,這普巴杵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啊?怎麽會引得白蓮教感興趣。”


    楚岩剛想向禿鷹解釋普巴杵是什麽東西,但是看見禿鷹凶狠的眼神,就立馬明白了這恐怕也是禿鷹在故意試探自己,自己現在表現的根本就不像一個逃荒的,要是再知道普巴杵是什麽東西,恐怕禿鷹會立馬叫人把自己做掉。


    楚岩裝出一副貪婪的神色說道:“老大不是說這普巴杵價值連城嗎?說不定這白蓮教也是衝著錢去的。”


    禿鷹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白蓮教現在人多勢眾,不可能為了這麽點小錢而去弄出什麽大動靜!這白蓮教插手進來情況可就複雜的多了。情況變得複雜了,你進白家大院的方式要改!”


    楚岩看著禿鷹疑惑的問道:“要改?我現在的方式有什麽問題嗎?”


    禿鷹嚴肅道:“你要是大搖大擺的從廣州城中到了白老爺子家,那麽別人一查很容易就查到了我們的頭上!而且現在白蓮教又插了手進來,白老爺子家中現在肯定是魚龍混雜!白老爺子過壽宴肯定得請唱大戲的,明天你和綠鷺二人在城外蹲守看見外地來的戲班子就混進去,你有沒有什麽問題?”


    楚岩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什麽問題,但這幫派中一共分三輩分別是爺爺輩、父親輩、孫子輩,這三輩的人也分別用不同的代號來命名。爺爺輩的人用天上飛的作為自己的代號,像禿鷹。父親輩的人用水裏遊的作為自己的代號,像海蝦。而孫子輩的人則用地上跑的作為自己的代號,像地鼠。禿鷹將一個天上飛的人安排在自己的身邊,自己無論如何都得小心提防。


    正當楚岩以為沒有什麽事要告退的時候,禿鷹又是攔住了楚岩說道:“聽地鼠說,你藏東西很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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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岩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禿鷹也沒有說話,甩了甩手示意楚岩可以出去了。楚岩也沒有多說什麽,而是拿著自己的東西快步離開了禿鷹的房間,看這樣子自己好像因為混進白老爺子家中的方法,讓禿鷹對自己產生了懷疑,看來得找個機會把禿鷹除掉,以免他妨礙自己保護普巴杵!


    沒過幾天,一個陌生的男人來到小院找到了楚岩,對著楚岩說道:“你跟著我去城裏見老大。”


    在廣州城裏,楚岩見到了禿鷹。禿鷹看著二人說道:“有一家外地的戲班子,正在附近表演,他們的表演路線是,從南向北,凡是遇到大村鎮,都要表演,一個村鎮挨著一個村鎮,估計幾天後,就會來到廣州。這戲班子如果遇到誰家有紅白喜事,有過壽宴請,那就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戲班子會想盡辦法跟過去,在這種場合裏,不但有好吃的,還有紅包拿。弄得好了,一個月不開工,都有吃有喝。隻要到了廣州,我們就散布消息給他們說白家大院裏的白老太爺過大壽,他們肯定會前去。剩下的就看你們自己了!”


    當天下午,楚岩就騎著快馬,和綠鷺去往那家戲班子表演的小鎮上。


    找到那家戲班子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中午,戲班子正在一座叫做忠信鎮的村莊表演。


    綠鷺看著楚岩道:“兄弟報個名號,好方便稱呼。”


    楚岩客氣道:“老大還沒有給我取名號,不過你叫天蠍就好。”


    綠鷺點了點頭對楚岩說道:“你這現取的名號倒也符合字輩。我現在過去給他們表演一段,如果他們收留了我,你就想辦法混進去。如果沒有收留,你就在這裏先等我過來。”


    楚岩說了一句:“行,一切都聽綠鷺哥安排。”


    楚岩等了許久也不見綠鷺歸來,而戲班子卻慢慢地朝著自己這邊移動了過來,想必綠鷺是已經混進了戲班子裏。楚岩帶著東西悠哉悠哉地來到路上攔住戲班子問道:“請問,你們這戲班子可是去廣州城中?”


    隻見戲班子中走出一個胡子斑白的老頭,臉上飽經風霜,溝壑縱橫,上下打量著楚岩問道:“是,你是從哪裏來?”


    楚岩把自己身後的畫架放到斑白老頭麵前道:“我是一個四處雲遊的畫家,我一個廣州朋友說他老父過六十大壽,他留學在外暫時無法歸來,叫我替他向他老父祝壽,我這人生地不熟迷了方向,不知可否跟隨各位進廣州?”說罷楚岩就拿出了一些碎銀子表露了自己的誠意。


    斑白老頭毫不猶豫拿過了楚岩手中的碎銀子,然後說道:“小兄弟太客氣,你跟著我們一起走就對了,我們保證把你帶到廣州城!”


    楚岩連忙抱了抱手道:“那一路上就多麻煩了。”


    斑白老頭搖了搖手道:“不麻煩,不麻煩,馬車上快讓個位置給這位小兄弟。”


    楚岩也毫不客氣的坐了上去,反正是花了錢的。


    沒過兩天,戲班子在一個小鎮表演完畢後,台下突然有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對著老頭,大聲讚譽戲班子的節目精彩,說整個好久都沒有聽過這麽唱的這麽好的大戲了。老頭聽得眉開眼笑,戲班子裏其餘的人也聽得興高采烈。


    這個人說:“廣州城中有個白家大院,大院裏的白老太爺馬上要過六十大壽,大過十天,你們如果能夠去白家大院表演,報酬一定很豐厚。”


    老頭聽了,精神一震,他說:“好,好。”


    那個人說完就走了,楚岩看著他漸漸消失的背影,心想,他可能就是禿鷹派來的。


    那個人走後,老頭就對戲班子喊道:“收拾好行裝,走白家大院。”


    楚岩正要回房睡覺的時候,卻被斑白老頭給拉住了,楚岩疑惑地看著斑白老頭問道:“老班主這麽晚了有什麽事?難道是我給的銀兩不夠了?”


    斑白老頭尷尬地笑了一笑道:“小兄弟真愛說笑,小兄弟給的錢應付住店吃飯是綽綽有餘了,小老兒深夜打擾是有件事想詢問小兄弟。”


    楚岩做了請的姿勢卻是沒有說話,斑白老頭問道:“小兄弟說廣州有個朋友的老父要過六十大壽,應該就是白老爺子吧?”


    楚岩點了點頭還是沒有說話,斑白老頭繼續問道:“這白老爺子家境確實殷實?”


    楚岩哈哈大笑道:“老班主盡可放心,那白老爺子乃是廣州城中兩大富豪之一,老班主看我這樣也知道是留洋歸來吧,我和白老爺子之子白少廷乃是一起留洋的同學,老班主這樣好的戲班子去了報酬一定很豐厚。”


    斑白老頭搓了搓手尷尬道:“我這不是怕戲班子小,人家瞧不上嘛,所以過來打聽打聽,不過有了小兄弟這番話,我就放心了,那就先不打擾小兄弟休息了,老朽先告退了。”


    楚岩“嗯”了一聲後,吹滅了蠟燭就把房門關上了。


    半夜楚岩猛地驚醒,接著突然出手如電在暗處一抓,這不抓不要緊一抓卻是抓住了一隻手。下一秒楚岩就對著黑暗之中一腳踢去,可這一腳過去卻是踢了個空,緊接著自己的胸前就挨了一掌,與此同時被自己抓住的手也趁機掙脫了開來。楚岩一個翻身從床上坐起,正要再次出手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卻說道:“天蠍真是好身手,難怪老大這麽看重你,讓你參加這次的行動。”


    楚岩聽了這聲音才知道進了自己房間的是綠鷺,也就暫時鬆了一口氣,想要去點蠟燭。誰知綠鷺一把抓住了楚岩的手道:“別點蠟燭,我半夜偷偷過來,是有情況要跟你說,被人發現了就不太好”。


    楚岩皺著眉頭問道:“什麽情況這麽緊急,值得你半夜潛入我房間說?”


    綠鷺嚴肅地說道:“恐怕我們混進了賊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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