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藍瑾瑾還從旁邊那知情人士(皇弟版“白淑暖”)那兒知道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例如火火姑娘經過昨夜的海選後,走後門去充當舞姬了,又例如嵐慎突然易容成一個勞什子的仙道俠骨的老爺爺,搖身一變化身為牛逼哄哄的風水師了,又再例如齊楚突然昨夜走到她初次遇見他的那個牢獄,甘願朝那個獄卒自首等等,又再再例如南王南樞憑著幼年體態充當舞姬起舞時在旁撒花的花童了。


    言而總之,做這麽多事情隻有一個目的。


    他們要“釣魚”


    這次的活動除了夭嬈要養傷不在其中,其餘都是各飾其角,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等待著機會。隻不過讓藍瑾瑾大為吃驚的是,這次的動機並不是出在祈太妃身上。


    至於為什麽她看出來了呢?這點的確是顯而易見的。


    弄禾如今易容成祈太妃的模樣,為的就是好辦事。如果真的動機是在祈太妃身上,那麽在這場戲的主角之中,祈太妃又怎能被身為她貼身婢女的弄禾弄暈而隱匿了呢!?


    其實他們全部人易容的易容,喬裝的喬裝的理由很簡單,為的就是一個目的――他們要去“偷東西”


    到底是什麽東西都能讓她皇弟“禦駕親征”呢?


    這件事情,主要還是從包子南王南樞的悲慘故事緩緩道來。


    正所謂辛辛苦苦數十年,南樞他簡直就是應了那句俗話,一朝回到解放前。


    想當初,榮華富貴享之不盡,華衣錦服從不操心,卻怎奈,一失足成千古恨,榮耀財富河下沉。


    很多人做夢都想回到小時候,期待著兒時的無憂無慮。南樞他做到了,隻不過說好的無憂無慮呢?他簡直是在用生命奔波啊好不好!


    他這種性子。本就不會是那種安分守己,聽天由命的人,每每想到自己這生活遠遠沒有那冒牌貨過得滋潤,他就恨得隻咬牙。


    這不,藍瑾瑾他們回宮後的第二天,上蒼似是聽見了南樞心裏的悲痛與呼喊,連忙恩賜著給這娃一點線索,讓他發現了這冒牌貨所留下來的蛛絲馬跡。


    冒牌南王雖然禮儀形態對於皇家來說,都是處於無可挑剔之處,但正如藍燁所說的那樣。幕後操作的人。絕對不會是這個人。既然不是他。那麽自然冒牌南王這要為人效命的人總有那麽幾天要去回合好報告不是。


    正巧,就在南樞上街閑逛看看有沒有什麽事情打發無聊時光的時候,剛好遇見了他匆匆忙忙的往宮走,手裏還疊著一張紙。欲要往袖子裏頭塞,這張紙倒不是重點,重點是,就在他塞進袖子中的時候,他看到了一把玉笛。


    沒錯,那個玉笛,就是先前祈太妃交給藍瑾瑾的那把,雖不知怎的落入了那冒牌南王的手中,但是那玉笛絕對不能讓他吹響。


    否則……


    藍瑾瑾看了看旁邊的“白淑暖”。幽幽的歎了口氣。


    偷東西是個技術活,尤其是要在人數眾多的這個場合來偷東西。


    在眾皇齊聚的地方這個地方,冒牌南王自然也在其中,要如何盡量以不動聲色的方法偷走他的玉笛呢?


    第一個方案:傳說中的美人計。


    施行人物:柴火火


    施行任務:舞姬自然是要跳舞,沒事除了扭扭腰肢兒外就去勾搭勾搭吧。拋上幾個媚眼雙方看對眼了,自然就水到渠成。


    火火雖然沒有傾國傾城的容貌,但也是個很有色相的妹子,她是單純的姑娘,或者說她是個外表“單純”的姑娘,比如每天夜裏深更半夜拍幾把灰在臉上可憐巴巴的穿著破舊的長裙望著過往的路人用眼神懇求他們買自己的柴,就是她的好本行。


    這行少說她也足足的幹夠了五六年多,那小眼神可憐討好的模樣早已出神入化,咬唇楚楚動人的模樣,外加瘦骨嶙峋的身材讓人一看就心疼。


    當然,施行這個計劃,最錯誤的方案就是,讓南樞進去當了撒花的小花童。


    隻不過,現在的藍瑾瑾和藍燁還沒意識到錯誤的漏洞,而是兩人獨自窩在一起說著小聲的說著悄悄話。


    也不算是一起吧,主要來說,還是藍燁一邊認真的講給藍瑾瑾分析,然後藍瑾瑾一邊聽。


    等藍燁把計劃方案差不多的給介紹清楚後,藍瑾瑾才見縫插針的問了一句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兩人之間挨得很近,藍燁因為頂著“白淑暖”的官銜嘛,隻得“紆尊降貴”的窩在藍瑾瑾的胸膛上,所以藍瑾瑾不用刻意移動位置,嘴唇就貼著他的耳畔,哪怕是嘴唇在說話時蠕動了,別人也隻會以為是瑾皇在於自己的愛妃說著私心話。


    對了,愛妃……


    藍瑾瑾提問的就是這個。


    “皇弟啊,這白淑暖不是你的後.宮中的嘛?如今你這樣大肆旗鼓的躺在本皇懷裏,會不會引得宮裏人竊竊私語啊?”藍瑾瑾用氣息的方式詢問道。


    “本皇宮裏的?”懷裏的人兒的語調帶了點調笑的意味,“本皇的宮裏頭至今可是無半位佳人的啊。”


    “……”藍瑾瑾沉默了,雖然早就知道自己並非原本藍瑾的事情,藍燁七七八八也猜了個透底,但是這麽自搬石頭自砸腳的行為,怎麽就讓她覺得……分外不對勁呢?


    話說回來,這白淑暖分明就是之前那個囂張的紅衣女子啊!就是那個氣勢洶洶的指責當時喬裝成敏安的她獨霸燁皇的那位!


    獨、霸、她、皇、弟?


    語氣言語無不在象征著那女人是她皇弟的女人!


    看來,在她還沒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前的時候,藍瑾頭上放眼望去,綠色油田,可是無邊無際啊!


    綠色不好看,更別說還是頂在頭上的綠色了。


    藍瑾瑾唏噓了一會兒,突然間,腦子靈光一閃,起了個壞念頭,她雙目含笑,手輕輕的,輕輕的從自己的腿上轉移到她皇弟的腿上,然後慢慢的向上,揉到腰,再揉到胸膛,最後停留在他條理分明的鎖骨上。


    接著又一隻手拉住他纖長的手,拇指鑽進他的掌心,細細的揉搓著。


    懷中人猛地一顫,然後,麵無表情悄悄的一用力,立馬讓藍瑾瑾疼的驚呼起來。


    眾皇默然,不知名的佳人在台上的舞也驀地停了下來。


    藍瑾瑾尷尬了片刻,然後抽出手來在瞬間寂靜的殿堂鼓掌了幾聲,幹笑著解釋道:“這位美人的舞實在是分外好看,一時情不自禁就失態了,眾位莫見怪。”


    眾皇點點頭,紛紛表示理解,舞蹈繼續跳了起來,台上的佳人更加努力的扭動著腰肢,除此之外,坐在下方的一位皇站了起來,對藍瑾瑾她舉了舉杯,道:“這美人可是本皇從北朝特意千裏迢迢的帶來的,如若瑾皇喜歡,大可留下。”


    北朝……包子南王南樞他爹?


    藍瑾瑾想到這美人有可能是南樞的第xx位後母,立馬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正所謂俗話說的好,最難消受美人恩,更別說她骨子裏頭也是個女人了。


    藍瑾瑾輕輕的推開懷裏的藍燁,站起身來同樣舉杯回應道:“這美人既然是冽皇千裏迢迢帶過來陪駕的,那麽也可猜想到冽皇對她是何其的寵愛,既然冽皇對她寵愛萬分,那麽本皇又怎麽可奪他人心愛之物呢,冽皇的好意,本皇心領了。”


    說畢,一杯酒下肚,算是回了禮,藍瑾瑾再次拱了拱杯,隨之坐下。


    南冽見此也不再多言,見藍瑾瑾爽快的喝下去後,也痛快的一飲而盡,隨後坐下。


    南冽爽了,藍瑾瑾爽了,但藍燁見到藍瑾瑾飲酒後,他不爽了。他的眉頭深深蹙起,一看藍瑾瑾坐下,身子又立馬再次的挪了過去,沒等她說話,就已經沒好氣的小聲嗬斥道:“皇兄還真是胡鬧,你這麽喝,可曾想過肚子裏的孩子?”


    “……對誒,差點又忘了。”藍瑾瑾聽到這話後,一愣,然後笑著小聲應道。


    ……真是敗給她了。藍燁苦惱的捏了捏眉心,想發作,卻又意識到這裏的場合人數眾多,再說了,他現在又不是葉楠的模樣,根本沒法光明正大的指責。


    他的目光不停的飄忽著,手指也不斷的繞著,現在離火火上場還有得等,接下來的時辰裏,他得好好思考一下怎樣做到完善。突然,就在他想得出神的時候,他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藍瑾瑾的肚皮,柔嫩的感覺纏繞在他的指尖。


    藍燁一愣,呆呆的注視這指尖,然後目光移到藍瑾瑾的肚子上,在戳了一下。


    回應他的竟然是一個強勁的踢動。


    藍燁再次一怔,他好像找到什麽好玩的了……


    此時的藍瑾瑾並不知道藍燁的目光早已鎖定在她的肚子和她肚子裏頭的娃身上,胎動在她回宮的這段時間,也不是沒有來過,所以她也理所當然的習慣了,並無如第一次一樣手足無措,雖然……她還是會動不動忘了這個孩子的存在。


    她感受到肚子的震動後,沒有多大反應,依舊是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該看的看,隻不過就在震動過後的一段時間後,她又感覺到一個手指輕輕的朝她肚皮戳去。


    藍瑾瑾一愣,隨後肚子又傳給她更大的一個波動。


    她呆呆的低下頭去,然後找到罪魁禍首。藍瑾瑾抿了抿唇,將藍燁再次準備戳下去的手指抓到手心裏,欲哭無淚的小聲道:“皇弟,你這是在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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