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平三十二年,也就是獨孤玥和什筱魚成親的第五個年頭,剛剛進入臘月,蘇倩就開始為她的小孫孫回來過年做準備。


    小孫孫就是獨孤晟,獨孤玥和什筱魚的長子。


    獨孤晟四周歲生辰的時候,原本說好了是要回濮都慶祝的,可是小家夥兒貪吃壞了肚子,結果四歲生辰是在床上躺著過的,可是把蘇倩和康平帝給心疼的不行,各種補品像是不要錢一樣的往南江的睿王府裏麵送。


    獨孤玥大婚之後,就向康平帝請旨要了南江富庶地作為自己的封地,康平帝本來還打算著將這萬裏江山的重擔交給獨孤玥自己帶著蘇倩逍遙去呢,可誰知獨孤玥剛聽他透露出這個意思來就要甩手不幹,一國之君沒有法子,隻能自己繼續坐在最高處。


    獨孤玥和什筱魚去南江之後的第一個春節,本來是要趕回到濮都來的,可是就在出發的前一天,什筱魚被查出了身孕,獨孤玥說什麽都不舍得她顛簸,果斷的留在了南江過年。


    第二年的時候,獨孤晟才一點點兒大,獨孤玥和什筱魚都舍不得他小小年紀就要顛簸,自然又留在了南江過年。


    第三年的時候,是濮都下起了百年不遇的大雪,結果又是去不成,不過還好的是,何沐修被何鳴軒和寧心派人送到了南江,總算是解了什筱魚的些許思鄉之苦。


    每年都會有那樣或者這樣的原因,所以直到第五年,獨孤玥才帶著什筱魚和兒子獨孤晟趕回了濮都。


    說實話,什筱魚懷抱著才兩歲多點兒的二兒子獨孤盛,真的想再晚一年回濮都,可是康平帝他們催促的厲害,尤其是蘇倩和寧心,要不是康平帝和何鳴軒拉的緊,她們兩個都要親自跑到南江來了。


    沒法子,什筱魚隻要一手牽著大兒子,一手抱著二兒子,踏上了回濮都的馬車。


    何鳴軒和寧心親自在城門口迎接著獨孤玥夫妻兩個。


    什筱魚下馬車後,剛和寧心打了個照麵,結果就被寧心的淚水給淹沒了。


    已經到獨孤玥肩頭高的何沐修上前就抱起了獨孤晟,將臉湊上去道:“乖晟兒,可是快想死小舅舅了,快讓我親上一口解解饞。”


    獨孤晟很給何沐修麵子的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大口,然後道:“親一口一兩銀子,這口算是白送的,小舅舅你準備花多少銀子來讓我親親?”


    寧心眼中還含著淚,結果一下子就被小家夥兒給逗樂了。


    獨孤玥伸手摸摸兒子的頭,問道:“親一口一兩銀子,那你為什麽給爹爹要十兩?”


    就見獨孤晟抱起胖嘟嘟的小胳膊道:“因為爹爹臉上有胡茬,會紮到晟兒嫩嫩的嘴巴。”


    就見獨孤玥伸手摸了摸下巴,然後問什筱魚道:“親我的臉真的會紮嘴麽?”


    什筱魚的臉一紅,順手就把獨孤盛塞給了他,並嫌棄道:“你的臉,我怎麽會知道。”


    何鳴軒很是滿意他們小兩口成婚多年仍舊如此恩愛,但是在這人來人往的城門口,還是低調些好啊,於是他上前一步插話道:“宮裏已經準備好了宴席,皇上和淑妃娘娘都在翹首以盼,殿下,怎麽還是快些進宮去吧。”


    ......


    番外 過年(二)


    蘇倩望眼欲穿的,終於將獨孤玥一家都給盼來了。


    獨孤晟見到蘇倩之後,就恭恭敬敬的給她問好請安,直把蘇倩給喜歡的不要不要的。


    “乖孫兒,來來來,這是皇奶奶給你的見麵禮。”


    獨孤玥就見蘇倩親手將一個碩大的盒子遞給了獨孤晟,心裏不由得嘖了一聲。


    什筱魚見狀好奇的問道:“怎麽了,這盒子有什麽不對嗎?”


    獨孤玥悄聲說道:“這可是當年外祖父留給母妃的唯一念想,就連我和鳳丫頭都不允許亂碰的呢。”


    什筱魚驚道:“這麽重要的東西,晟兒怎麽能要。”


    獨孤玥趕緊伸手攔住要上前阻止兒子的什筱魚,道:“你要是攔著的話,母妃該不高興了。”


    獨孤玥說這話的聲音不算小,蘇倩正好聽到,便接著說道:“玥兒的話不錯,你們誰要是攔著啊,本宮是要不高興的。”


    什筱魚對著蘇倩笑道:“可是母妃,這也太過貴重了,晟兒他一個小孩子,怎麽受的起。”


    蘇倩道:“本宮的孫子,福氣自然是通天的大,沒有什麽受不起的。”


    康平帝接話道:“是,朕的孫子,自然是沒有什麽受不起的,來來來乖孫,這是皇爺爺送給你的見麵禮。”


    獨孤玥看到康平帝送出來的禮物之時,腳底一軟好險跌坐在地上。


    什筱魚皺著眉頭問道:“這......又是什麽要命的東西啊?”


    獨孤玥苦笑道:“這還真是要命的東西。”


    卻原來,康平帝遞給獨孤晟的,是一塊碧綠色的九龍玉佩。


    對於皇室中人來說,九龍玉佩或許並不是什麽稀奇的東西,但是這塊玉佩,要命就要命在,它是當年康平帝剛被立為皇太子那一年的時候,德昭皇帝親手掛在他腰間的。


    說白了,這塊玉佩就是皇太子身份的象征。


    現在,康平帝親手將這塊玉佩係在了獨孤晟的腰間,這其中的寓意,不言而明。


    這下,獨孤玥再攔也攔不住什筱魚,更何況,他也不想攔,於是什筱魚上前就把那塊玉佩從獨孤晟腰間解了下來。


    “父皇,這太貴重了,晟兒他那麽小,怎麽受的起,還請父皇收回去吧。”


    康平帝看了看什筱魚雙手捧到自己麵前的九龍玉佩,似笑非笑的說道:“晟兒是小了點兒,但這不是有個大的麽......”


    什筱魚看著那塊玉佩發出了一聲歎息,轉回頭看著獨孤玥道:“我說你這個大的,看著辦吧。”


    獨孤玥走到康平帝麵前哭笑不得的說:“父皇,這大過年的,咱不鬧了行嗎?”


    康平帝道:“你當朕是不懂事兒的孩子呢,還跟你鬧?!”


    當年獨孤玥和什筱魚大婚之後,康平帝就想著將他立為皇太子,可是獨孤玥說什麽都不幹,就想著帶什筱魚天南地北的到處跑跑看看,結果差點兒將康平帝給氣病了。


    後來康平帝想到了立皇孫這個事情,很是爽快的就將獨孤玥給放出了皇城。


    獨孤玥還以為康平帝終於將目光放在了漸漸長大的四皇子身上了呢,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在這裏等著自己呢。


    ......


    番外 過年(三)


    什筱魚可不想自己的兒子這麽小的時候,就背上這麽沉重的擔子,於是不停的給獨孤玥打眼色,讓他謝絕康平帝的這番好意,非常沉重的好意。


    獨孤玥伸手摸了摸下巴,看著一臉小大人兒模樣的兒子,忽然覺得這九龍玉佩掛在他的腰間剛剛好。


    康平帝如今身康體健,再活上個十幾二十年的不成問題,到時候,這臭小子也長大成人了,何沐修和蕭玉川家的那個小子也都到了入朝的年紀了,就算是這萬裏江山跳過自己直接交給臭小子,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兒。


    想著想著,獨孤玥差點兒樂出了聲兒來。


    什筱魚一看就知道獨孤玥心裏再想什麽,不由得為自家大兒子拘起了一捧辛酸淚,心道乖兒子,遇上這麽個不靠譜的老爹,娘親也幫不了你多少,自求多福吧。


    其實不是什筱魚不想幫著自家兒子,而是她有不想當皇後的私心。


    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爹娘給賣了的獨孤晟,還在瞧著那九龍玉佩傻嗬嗬的直樂呢。


    “皇爺爺,這塊玉佩好漂亮,你真的要送給晟兒嗎?”


    康平帝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縫,道:“是啊,這可是皇爺爺最寶貝的東西了,晟兒你可要好好收著,知道嗎?”


    就見獨孤晟皺起眉頭,一臉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道:“可是,皇爺爺最寶貝的東西不是皇奶奶嗎?”


    康平帝的眉毛立刻就挑了起來,問道:“晟兒你聽誰說,皇爺爺最寶貝的是你皇奶奶啊?”


    本來康平帝想引著獨孤晟往獨孤玥身上說,可誰知這小家夥兒一本正經的說道:“這是天底下誰都知道的事情啊,大家說的沒錯吧,皇奶奶?”


    蘇倩有些不自在的幹笑了一下,轉移話題道:“晟兒餓了吧,皇奶奶親手給你做了豌豆黃,快過來嚐嚐。”


    獨孤晟這個小人精看了看蘇倩,隨即笑得見牙不見眼,“多謝皇奶奶,晟兒想豌豆黃都想出口水來了呢。”


    獨孤玥對什筱魚挑挑眉毛,輕聲道:“咱們家晟兒,有前途啊。”


    什筱魚嬌嗔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生的。”


    半天沒有出聲的何沐修忽然在什筱魚身邊說道:“姐姐威武。”


    什筱魚伸手將將獨孤盛塞給何沐修,道:“閑著沒事兒的話帶盛兒去玩兒吧。”


    何沐修看看吃著手歪頭看向自己的包子獨孤盛,先是伸手在身側搓了兩下,這才伸手將小家夥兒接了過來。


    獨孤玥看著抱姿並不是很準確的何沐修,伸手將小兒子接了過來,道:“盛兒還小,閃著腰就不好了,還是我來抱著吧。”


    康平帝走到獨孤玥身前伸出手道:“還是讓朕來抱吧。”


    獨孤盛看到康平帝過來之後,竟然伸出胖嘟嘟的小手向他揮舞了起來,嘴裏還哎哎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不過看樣子,他很是喜歡這個第一次見麵的皇爺爺。


    蘇倩已經吩咐丫頭將所有的點心都擺了上來,正過來讓康平帝他們都過去,就將成德從外麵走了進來,喜氣盈盈的稟報說獨孤鳳和蘇墨已經進了皇宮大門,馬上就要到了。


    蘇倩聽到這話的時候,驚喜的都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康平帝也是又驚又喜的,最後忍不住笑罵道:“這鳳丫頭,怎麽提前連個招呼都不打。”


    什筱魚和獨孤玥對視一眼,小聲說道:“鳳丫頭的腳程還挺快。”


    獨孤玥笑道:“可不是,隻比我們晚了一點點。”


    說話間,見蘇倩和康平帝都已經迎了出去,獨孤玥和什筱魚拉起正吃豌豆黃不亦樂乎的獨孤晟也跟了出去。


    獨孤鳳這一回來,宮裏立刻就熱鬧了起來,更何況,她還帶著自家那個小魔頭蘇欣雅。


    要說這獨孤鳳和蘇墨都不是那種張揚和鬧騰的性子,但是他們這獨生女兒也不知道性格上遺傳了誰,下生就鬧騰到不得了,更何況已經五歲大了,那可真是上樹下河什麽都敢做,經常將渾身是泥的從外麵回來,將個獨孤鳳給愁到不行。


    蘇墨這個大王倒是心胸寬闊的很,麵對這樣的女兒不但不憂愁,反而還十分鼓勵,於是,這蘇欣雅就更是不得了,瘋起來跟個小子一樣一樣的。


    後來獨孤鳳也生不起她的氣了,索性眼睛一閉愛咋咋地吧。


    不過說來也怪,這厲害的蘇欣雅,到了獨孤晟麵前,就乖的像隻小貓一樣。


    自從帶著這丫頭去了一趟南江之後,獨孤鳳發現這個不可思議的實情之後,忽然覺得生活一下子就無限美好了起來,瘋丫頭終於有人治的感覺真好啊。


    在宮裏麵熱鬧了一天之後,獨孤鳳一家被蘇倩留在了宮裏,什筱魚一家則是被寧心帶回何府繼續熱鬧去了。


    轉眼就到了除夕,獨孤玥一早就帶著什筱魚和兩個兒子進了宮。


    晚上的家宴之上,由於康平帝高興,幾乎下旨都將朝堂上上所有的文武大臣們都召進了宮裏麵,於是,原本就十分熱鬧的家宴更是熱鬧到了百分去。


    定國公蕭騫一眼就看到了掛在獨孤晟腰間的九龍玉佩,後來又看到這位大皇孫待人接物根本就不像是個才五歲大的孩子,不由得捋著胡子淺笑道:“好一個皇孫啊。”


    坐在定國公身邊的慶國公同樣笑道:“不錯,真不錯。”


    於是家宴之後,獨孤晟的在臣子們心中的地位硬生生的拔高了一丈。


    家宴上用的酒是什筱魚專門從南江帶過來的荷花酒,還是她初到南江那一年采用剛含苞待放的荷花精心釀製的,酒壇子一啟封整個大殿裏都彌漫起了濃鬱的荷花清香。


    向來最喜歡這荷花酒香味的什筱魚,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今天聞到這個味道的時候,就覺得心裏突突的,很是不是舒服。


    時刻關心著什筱魚的獨孤玥立刻湊過去問道:“怎麽了?”


    什筱魚壓下心頭的不適道:“沒事,就是心裏不知怎的有些發堵......”


    說話間,獨孤晟給什筱魚夾了一隻大蝦過來,“娘親,你最愛吃的橙釀蝦。”


    什筱魚剛要對著兒子笑笑,可誰知心頭那股不舒服怎麽都忍不住了,她趕忙就捂著嘴巴向外跑。


    結果當然是喜上加喜,因為孫太醫很快就把出了什筱魚的喜脈。


    於是大殿裏的氣氛更加熱烈了起來,所有人都舉杯向獨孤玥道喜。


    等到家宴散了的之後,獨孤晟已經睡熟,被送回到蘇倩的寢宮裏去了,獨孤盛也睡的呼嚕呼嚕的被獨孤玥抱在懷裏。


    什筱魚和獨孤玥並肩走在一起,伸手摸著小腹道:“真是,怎麽又有了呢。”


    獨孤玥側頭看著她笑道:“是啊,你說你,怎麽還不能碰了呢......”


    什筱魚立刻就白了獨孤玥一眼,“那誰能碰你碰誰去唄。”


    獨孤玥用肩膀蹭蹭什筱魚,道:“我就喜歡碰你,這一輩子都隻喜歡碰你。”


    ......


    番外 和放牛郎有關的故事


    康平三十五年的春天,獨孤鳳帶著自家剛學會走路的小子蘇溪去南江遊玩,被什筱魚這個東道主招待的很是周到。


    這天,天上不怎麽作美,要下不下的,獨孤鳳也沒了出去遊玩的心思,便抱著蘇溪和什筱魚在湖心亭裏聊天。


    什筱魚一直都盼著要個女兒,可誰知老三生下來又是一個帶把的。


    因此什筱魚愁的要死要死的,獨孤玥倒是無所謂的一攤手道:“沒什麽大不了的,想要兒子還不容易,讓相公我再碰你一次不就行了。”


    什筱魚抱著口吐泡泡的老三,橫獨孤玥道:“你離我能有多遠有多遠。”


    獨孤玥笑笑,湊到什筱魚身邊逗弄著可愛的三兒子,道:“乖兒子,幸好你是個兒子啊,給了爹爹最合適不過的理由繼續碰你娘親啊......”


    什筱魚渾身的毛兒都炸了起來,道:“獨孤玥,從今天開始你去給我睡書房!”


    獨孤玥果真睡到書房去了,不過,什筱魚也被他給拐過去就是了。


    “鳳丫頭,有個問題憋在我心裏好久了......”


    獨孤鳳拍著昏昏欲睡的兒子,好奇道:“什麽問題啊?說出來聽聽。”


    什筱魚接過蘇溪來抱在懷中拍著,問道:“我記得當時第一次看到你和蘇墨見麵的時候,你喊他放牛郎來著?”


    獨孤鳳笑道:“我當什麽事兒呢,原來是這個啊,真是難為你憋在心裏這麽多年。”


    什筱魚道:“本來早就要問你,隻是當時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後來你又嫁去蘇族,我也來了南江,一年也見不了一麵,當然也就沒有什麽機會問這個事情了。”


    獨孤鳳點頭道:“也是,算起來,這麽多年來,我們也隻見了三次而已。”


    “說說吧,這放牛郎究竟是怎麽回事。”


    獨孤鳳臉上的笑容淡了些,幽幽歎了口氣道:“當年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正是他發現阿雅和溪兒他爺爺有些不清不楚出之後。”


    什筱魚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等著獨孤鳳往下說。


    “心中起了懷疑之後,阿墨私底下也調查了不少人,但是他什麽都沒有查出來,本來這也沒什麽,反倒還能說明阿雅她是清白的,可是,怪就怪在那些被調查的人,反應都太一致了,一看就是有人事先吩咐好他們說辭的。


    “所以,阿墨在傷心之餘,便獨自一人離開了王宮,隨手在市場上買了一頭牛,當時他也沒有想那麽多,就想著自己不再是什麽王子,而是普普通通一個放牛郎該有多好。”


    什筱魚道:“原來是這樣啊,我說呢,怎麽你會喊他放牛郎。”


    提起之前的事情,獨孤鳳微微發了一會兒呆,然後笑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要再提了。”


    什筱魚知道獨孤鳳心情不好,便道:“風裏開始有水汽了,我們將溪兒抱進去吧。”


    獨孤鳳起身接過已經睡著了的兒子,在他的臉頰上親了親,和什筱魚一起回去了。


    因為老大獨孤晟被康平帝接到濮都親自教養去了,所以晚膳之後,什筱魚安頓好老二和老三便沒有了什麽事情。


    洗漱之後,什筱魚走到獨孤玥身後抱著他的腰說道:“今天我問了鳳丫頭蘇墨被稱為放牛郎的由來,早知道會讓她想起那些糟心事,說什麽都不該問的。”


    獨孤玥放下手中的書本,將雙手覆在什筱魚的手上道:“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了,放心吧,鳳丫頭不會介意的。”


    什筱魚索性將下巴擱在了獨孤玥的肩膀上,說道:“那些事情,我們都不要再想了。”


    獨孤玥扭頭蹭蹭什筱魚的臉頰道:“嗯,什麽都不想了,有你和兒子們,我這輩子圓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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