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蠡園,第二天桃花塢,太湖風光果然名不虛傳,從曆史名人到文人墨客的佳句,無不讓明曦他們增長見聞……


    走了一天,最舒服的去處就是到洗腳的地方――雀閣外圍,做個按摩,才花50文錢,就能把一身的疲憊全數洗去。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真是至理名言啊!我都感覺自己有文化了。”都子衝伸了一個懶腰,依靠在軟椅裏。


    六個漂亮的女孩子端著木盆走進來,婀娜的身段在那粉白相間的衣裙下凹凸有致,各個皮膚細致,五官精致。


    明曦是女人都看傻了眼,再別說身邊這些男人了。


    猶如牛奶洗過的素手,幫著他們褪下靴子,將襪子疊好放在盆邊,引著疲憊的雙足放入至少50°的水中,身體,一下子就放鬆了……


    明曦感覺有點兒不好意思,她長這麽大還沒讓人給她洗過腳呢。坐起身,看著眼前為她服務的姑娘,深邃的溝壑映入眼簾,好個波濤洶湧啊~


    側眼望去,各個都是身段豐滿的極品美女。


    明曦躺在軟椅上,眼睛還是能看到那美女的事業線……


    “公子,水溫如何?”這麽細軟的語氣,聽的骨頭都酥了。那明媚的大眼睛揚起45°角,凝望著麵前的常諾林,麵帶桃花。


    常諾林滿意的點點頭:“嗯,正好。”


    明曦立刻觀察周圍的男人們,他們似乎一點兒都不介意眼前女子的服務,而且享受其中……


    “公子,你的腳,長的真好看。”眼前的姑娘說。


    明曦心裏一驚,尷尬笑道:“不好不好,姑娘真會誇人。”


    那少女傾身向前。溝溝已經送到了明曦眼前了,這是什麽意思?引誘嗎?吃驚的臉都紅了。


    “先下去吧。”沈俊欽說。


    姑娘們全數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門剛掩起來。男人們立刻回歸本色。


    “我那個很漂亮啊!”子衝描繪著胸前“很有料!”


    明曦臉紅的感覺自己都快被燒著了。


    “我那個也很漂亮!”明飛一點兒都不忌諱這屋子裏還有一個女人“手臂很白,手很滑!”


    楚航笑道:“在京城都沒有這麽極品的女人。我們賺到了!”


    常諾林連連點頭:“而且服務的態度也很好,可以賞銀子了!!”


    明曦好崩潰,是不是他跟男人混太久了?怎麽他們越來越不把她女人了啊?


    “陳品希,你在臉紅哎!”楚航趴到明曦麵前“你那個怎麽樣?”


    明曦不滿的說:“她……她……勾引我……”


    哈哈……屋子裏笑成一團,沈俊欽覺得陳品希實在太可愛了,勾引?男人的地方果然不應該讓女子來,她是無法理解男人骨子裏的那些小趣味的。


    “你如果不習慣。先回去吧!”沈俊欽為陳品希好,剛才的根本不算什麽。


    明曦看了看外麵的天,已經黑了,讓她一個人回客棧。她斷然是不敢的。


    “習慣!怎麽會不習慣呢?”明曦躺在軟椅上。


    等了好久,也沒有等來為他們洗腳的少女,不耐煩的人已經睡著了。


    門推開了,侍女們端著精油和熏香走進來。


    沈俊欽看了看陳品希:“那邊的公子不必了,不要打擾她。”


    最邊上的侍女有些失望。將毛毯蓋在明曦的身上,為她把軟椅調整到舒服的位置。有些遺憾的退出房間……


    房間裏點起柔和的燭光,本來皮膚就很白皙的少女顯得猶如被光包裹一般,媚眼如絲,格外煽情。


    按捏的力度剛剛好。別提多舒服了,柔軟的胸脯似乎可以碰到腳指尖,的確很勾引……


    纖纖細指,挽起男子的褲管,一直推到膝蓋以上,用溫暖的水濕濡了皮膚,將芬芳的精油滴在掌心,按壓上男人的腳掌……


    常諾林是個謙謙君子,他對女人的欲望很淡,但是不代表女人的引誘他完全不懂,當他感覺到帶著精油的指尖拿捏他的小腿,故意放輕拿捏的力度,癢癢的感覺瞬間直衝大腦,迎上那嬌媚的眼睛,誰還介意這小小的情趣。


    楚航對生活有著極高的要求,洗腳隻有在家的時候才能享受到,沒想到在常州府花50文錢就可以享受到這麽好的服務,實在是物超所值。最讓他感覺欣慰的是,這裏的姑娘不僅技術好,而且還很漂亮,時不時,似有似無的挑逗,拿捏著男人的心,再正經八百的男人,也會起色心的。


    明飛是個神秘的男人,不管眼前的姑娘做了什麽,他顯得都很淡定。隻有為他按摩的女人知道,她給一個男人帶來的刺激是什麽。


    子衝不喜歡掩飾自己的欲望,他很願意跟美麗的姑娘說話,逗的對方喜笑顏開,等到合適的機會,有點兒小小的身體接觸。比如那姑娘故意掉了香皂,他立刻幫她去拿,假裝不小心,碰到了人家的小手。


    沈俊欽認為,曖昧是男人的天性。這種似有似無的勾引最最能夠戳到男人的癢處。凡是有修養的男人就像是品種高貴的貓,高傲的,精致的,冷酷的,曖昧的,不管是哪一種,平日裏文質彬彬的一塌糊塗,當異性撇下尊嚴,使出渾身解數勾引時,男人就會褪下高傲的軀殼,迎合那種讓人無法拒絕的欲望……


    奇癢爬上沈俊欽的大腿,性感的尤物已經近在眼前,用她們的眼睛,雙手,暗示著,索求著,渴望著,等待著來自男人的寵愛。


    沈俊欽什麽感覺都沒有,拿出一顆元寶擋在他和少女之間……


    這裏的女人要的就是銀子,知道她們要什麽,投其所好就可以了。


    不能領悟這一點,就隻能奉獻自己的寵愛了……


    雀閣,是常州城之中最大的青樓,裏麵的美女來自全國各地,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雅姬。歌舞擅長的舞姬,媚色勾魂的色姬,還有就是像外圍這些。還不能入流的女子,通過服侍登門的客人。獲得進入雀閣的資格。


    雀閣,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牢籠,將這些少女囚禁於此,看起來給了她們一個天堂,卻是一個水深火熱的深淵。最令人不舒服的是,明明是地獄,卻裝點的無比漂亮。漂亮的令人流連忘返……


    “起來,回去了!”沈俊欽衝著陳品希大聲說。


    明曦睜開眼睛,大家都在穿鞋子了,迷迷糊糊起身將鞋襪穿好……


    回到太湖瑤閣。老板遞上一封戰書:


    “各位,今天玩的開心嗎?你們走後,來了幾個儒生,留下了這個。”老板把戰書遞給常諾林。


    “文山書院?”常諾林傻了眼,沒聽說過。


    “文山書院是常州城的書院。每年能考上貢生的不少人呢!”老板說。


    沈俊欽看了內容冷笑:“無聊!明天我麽還要去黿頭渚呢!早點兒睡了。”


    常諾林把戰書放下,上樓休息了。


    黿頭渚是太湖邊最美的地方,駐足在綠苔滋生的青石板路上,看天邊雲卷雲舒,流彩變幻。遠處的山峰在薄霧中羞澀。近處的山巒怪石鬱鬱蔥蔥,懸崖上的鬆柏,山澗中的溪流,清風嶺的道觀,走到任何角落,都仿佛置身於霧靄迷嵐之中……


    “行湖春波吻石,碧水和天一色。這裏果然是人間天堂啊!”楚航說。


    “滿園深淺色,映入碧波中。”沈俊欽說“西湖曉月已經足夠讓我驚豔,沒想到玉帶橋頭,更勝一籌啊。”


    都子衝冷笑:“行啦!你們這群悶著騷的爺們兒,別拽文了,欺負我沒文化是吧?我是不會說那些無病呻吟的詩,但是,我對這兒也有我自己的看法。”


    明飛摟上都子衝的肩膀:“什麽看法,說來聽聽。”


    “呃……這是流動的水墨,是可以看見的音樂。”


    大家都笑了起來,都子衝不服氣了:“笑什麽呀?!多恰當!這叫……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啊~”


    明飛說:“充分說明,我們子衝是個心靈純淨,心地善良的好人。記得書院的夫子說過,能夠用文字溝通的語言都是次品,真正的來自於靈魂的東西,是色彩,是韻律,子衝能夠用靈魂跟這裏對話,比我們的造詣高。”


    大家這點還是很認同的,子衝雖然不擅長拽文,但是感知的能力遠在他們之上。


    漫山的櫻花飛舞,映著在山澗中穿梭的六人……


    “我們來的時候什麽都沒帶,走的時候什麽都沒留,反而帶走了一襲香。”明曦伸手捏下沈俊欽身上的櫻花花瓣。


    沈俊欽轉頭看著那明媚的少女,四目相對,明曦害羞,連忙把手藏在身後,不好意思再看沈俊欽一眼。


    剛到客棧,挑戰者已經堵在門口了。


    “好大的架子!我們文山書院的戰書,你們也敢拒絕?國子監?不過如此!連一個書院都不如!!”


    黃口小兒,好大的口氣。


    “一個個長的都是俊俏的貨,國子監收監生的時候,難道是靠長相?”


    “哈哈……”


    好囂張的小子,很想教訓他們一頓。


    常諾林抱拳:“我們隻是來此遊玩,並沒有挑戰貴書院的意思。你們如果想要挑戰國子監,大可去京城,我們幾個如果退縮了就不是好漢。”


    “京城是你們的地盤,而常州是我們的地盤,在自己的地盤上挑戰,當然更有優勢,你以為我們不懂這個道理嗎?”


    欠扁!


    明飛冷笑:“好,你的挑戰,老子接了!輸了別哭著叫娘啊!”


    沈俊欽點點頭:“說的有道理,人家都找上門兒了,沒道理拒絕啊!”


    子衝認同的點點頭。


    常諾林不想惹事,但是身邊的偏偏都是好事兒的人精,也罷,不就是比試嗎?還能鬧出什麽事兒?


    “好,你們想怎麽比?”


    “請,雀閣大廳!!”


    又是雀閣?這些家夥果然不是善類。


    雀閣高聳,燈火輝煌,嬌媚的豔姬在台上舞動的身軀,薄薄的青紗無法遮掩她們袒露的香肩和腰腹。周圍人山人海,大家都在此等著看熱鬧。


    長長的桌子上鋪了雲錦,後邊兒站著一群穿著書院衣衫的年輕男子。都子衝看了看,一腳踩在長凳上:“我們這邊就六個人,你們那邊兒那麽多人,似乎不太合適吧?”


    一個年輕的小子眼睛一轉走了出來:“到了我的地盤,就得遵守我的規矩!我們就是這麽多人,不玩兒,可以認輸!認輸就要為今天在坐的所有人買單!”


    沈俊欽掃了一眼,他們這邊兒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但是這個臭小子實在欺人太甚,不給他一點兒教訓,他就不是沈俊欽。


    “行,依你的規矩!六局四勝!你們隨便選什麽人,一局隻能上一個!我們輸了,買單,沒問題。你們輸了,就得脫的一絲不掛,滾出雀閣!!”沈俊欽說。


    “怕你不成!!掛在雀閣門口都行!!”


    好大的自信啊~一定有貓膩兒!


    文山書院的儒生說:“六局!馬吊,圍棋,背誦,比劍,吃包,喝酒!贏四局者,勝!”


    文山書院專門找國子監的軟肋,圍棋,背誦,或許是國子監的強項,但是打馬吊是國子監禁止的,比劍也是禁止的,獲得大劍豪的人一共就六個,不可能這麽巧遇上,吃,喝這種俗事兒,更不是他們那些文雅人的長項。這賭局,贏定了!


    “卑鄙無恥~~”明飛第一個不樂意了,其實心裏樂開了花。


    “是啊,你們專找國子監的禁忌跟我們比,不是欺負人嗎?”楚航打開折扇,一副很不樂意的樣子。


    常諾林長歎一口氣:“連吃包喝酒都要算入其中,我們勝算不大啊……”


    明曦哀歎的搖搖頭,這些孩子,真是太倒黴了……要知道,眼前的都是國子監最蔫壞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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