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豈不是就說明伍六年說對了,真的是有人指使那些黃鼠狼?


    很快,我帶著疑雲密布的心情回到了院子裏。


    伍六年此時已經把那隻雞都燉上了,他收拾著院子,讓我回去把自己的房間也收拾一下,收拾好了就出來吃雞。


    呃……我欲言又止的回到房間裏,把黃鼠狼弄的遍地都是的錢,一張張的重新撿了起來。


    等我把錢和房間收拾好,伍六年燉的雞都要已經上桌了,他遞給我一副碗筷,給我扯下來一隻熱氣騰騰的雞腿。


    可我哪裏還有什麽胃口?


    我坐在飯桌前,一臉著急的問伍六年,“六年叔,你說到底是誰跟我們過不去?”


    “我想了想,難道是昨晚黃語嫣的事情還沒處理好?”


    伍六年往地上吐了一塊雞骨頭,臉色難看的對我說:“黃語嫣要是有指使五六隻黃鼠狼的本事,就不會被祟上身了!小正,你難道忘了我們再次之前還得罪過一個人?”


    我心裏咯噔一下!


    忽然反應過來,伍六年說的是,我們在去祝家之前還到吉利巷處理過王固堂偷屍的事情。


    我們告發了王固堂的偷屍案,自然可不就是得罪了他?


    “你說的是王固堂?可他不是已經被官方帶走了嗎?”我有些錯愕的說。


    伍六年點點頭,“我們得罪隻有王固堂,他雖然已經被官方帶走了,可並不代表著王家就沒有別人了!”


    “王固堂雖然沒有子嗣,但是他有個從小相依為命的兄弟叫王固化!”


    “這兩個兄弟早年間都是操持白事的,而且兩兄弟都愛幹壞事!”


    “王固堂借著操持白事的名義喜歡偷屍,王固化則不同,他喜歡女人!以前的時候王固化整日的調戲良家婦女!”


    “借著操持白事的名義,更是喜歡調戲主家的女人,別人要是不從,王固化就在別人白事上動手腳,讓死者在家裏鬧祟,戀門不願意走,逼的死者家裏的女人沒辦法,隻能忍受屈辱被王固化調戲。”


    “後來這些事鬧大了,又加上嚴打作風問題,王固化就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咱們這地界待不下去了,王固化就逃到了北方,再後來就沒他的消息了!”


    “但那都是十幾二年前的事情,估計現在都沒人記得了,如今王固化應該是收到他哥王固堂被我們告發了偷屍的消息,從北方回來了,想替他哥出頭,所以會找上我們!”


    “而且北方有出馬仙,他們就會供奉黃鼠狼為保家仙,王固化去了北方應該是學了一些出馬仙的本事,所以能指使黃鼠狼進到我家裏鬧災!”


    “總之,這事十有八九就是王固化幹的了,除了他我實在想不起來還有誰,會在咱們這地界敢和我過不去!”


    伍六年一邊吃雞,一邊給我說著他的想法,忽然多了個要和我們過不去人,他仿佛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六年叔,那王固化會怎麽替他哥出頭?”我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伍六年搖了搖頭,“肯定是髒手段,光明正大的和我鬥,他沒這個膽子,現在這種治安條件下他也不敢,但是憑著他和王固堂小時候相依為命的感情,這事他絕對不會輕易算完。”


    聞言,我皺著眉頭看了眼門外,牆頭上那個被我掛起來的黃鼠狼皮子,隨風來回的晃動著。


    頓時就讓我想起來了一句話,樹欲靜而風不止……!


    我還想再問問伍六年,為什麽我們現在不去找王固化,與其讓他用髒手段放冷箭對付我們,倒不如我們一次性去把事情解決了來的省心。


    可轉念一想,也許我們去找王固化,能不能找到兩說,即使找到了他會輕易承認要和我們過不去嗎?


    沉思著,我重重的歎了口氣。


    伍六年見狀,抹了抹嘴上的油對我說:“小正,別瞎想了,有我在你怕個雞毛,他不是喜歡用黃鼠狼玩陰的嗎?那他有多少黃鼠狼,我就剝多少黃鼠狼的皮,喜歡玩那咱也絕不慣著他!”


    說著,伍六年點了一根煙就站了起來,“這不花錢的雞味道就是好,不過我看你沒胃口,那咱就辦自己的事去,王固化的事情就別想了,他有他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惹急了我誰也別想好過……!”


    一席話說完,伍六年就讓我回去帶上錢跟他走,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他要帶我去把錢存上,順道去找他之前給我說過要找的那個人……


    我回到房間帶上了那裝著三十萬的密碼箱,甚至把我的皮匣子也背在了身上。


    有了黃鼠狼要拖走我皮匣子的前車之鑒,我現在是真不敢把皮匣子單獨放在一個地方。


    很快,伍六年開著車,帶我到鎮上存了錢,之後又把我帶到了吉利巷!


    來到吉利巷巷口的時候,我的心咯噔一下。


    王固堂的鋪子就在吉利巷的最裏麵,我不知道伍六年要帶我來這裏幹什?


    白天的吉利巷雖然行人不多,但是所有的鋪子都開著門,我跟著伍六年往裏走的同時,有些鋪子的老板還會和伍六年打聲招呼。


    沒多久的功夫,我們就走到了巷子的最深處。


    伍六年帶我在一家其貌不揚的店鋪門前停了下來,而我們的斜對麵就是王固堂的鋪子。


    不過此時王固堂的鋪子已經大門緊閉,上麵還貼了封條。


    我收起看向王固堂鋪子的目光,轉而打量起了我們麵前的這間鋪子。


    乍看,這間鋪子很小,兩扇上了年頭的老木門,全打開了估計也隻能容納一個成年人進出,在門上方掛著一個白底黑字的招牌,上麵隻有兩個字“扶乩”!


    此時鋪子的門緊緊的關著,也看不出來裏麵有人沒人。


    伍六年向前一步站到門口的位置,拍了兩下門,伸著個脖子對著裏麵大叫:“馬瘋子,死透了沒,沒死透就開個門!”


    伍六年的聲音大的整條街都聽見了,不少人還從自己的鋪子裏跑出來,不停的向我們這邊張望著。


    不由的,我低下腦袋,滿是無語的看著五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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