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這才明白這個第一原來也不是那麽簡單,竟是風珞給她爭來的,隻怕是其中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這樣的機會,自己怎麽能再不好好來,怎麽能給風珞丟臉呢。


    白希沒有回答紅衣女孩的話,徑直繞過她,要去換衣服。這個女孩卻不依不饒的,又上來抓白希的衣服,白希不想跟她糾纏,幹脆直接給了她一掌,斜派她的肩部,白希是練過一陣子的散打的,雖然不算好,但對付更加不如的女孩子,一掌下去,還是打了個趔趄,不由的退後。白希趁機進了試衣間。


    一屋子的人麵前這女孩下不來台,卻也沒臉再像潑婦一樣去敲白希的門,氣鼓鼓的看著周圍的人,隻覺得每個人都在笑話她,氣得,一跺腳出了房間。


    她一走,房間裏的人就圍到了一塊,把剛才的事當做笑談,嘻嘻哈哈的說著。


    白希換好衣服出來,屋子裏的談笑聲慢慢變小了。


    這時的白希穿著卓宣做的衣服,頭發也經過處理,白希合風珞都不喜歡在頭上動化學藥劑,燙染都沒有,兩人都是天然的黑色直發。白希現在的頭發卻不是本來的麵貌,還是一頭直發,但是顏色卻不再是黑色的,黑中摻著白,整個頭發都像是做了一幅水墨畫一樣,這是卓宣的傑作。得知這姐兩都不喜歡化學藥劑,卓宣就提了這麽個方法,這是卓宣自己弄的一種藥汁,對頭發沒損傷的。倒是沒有化妝,白希的皮膚本就白裏透粉,健康的素雅的麵容更自然一些。


    此時的白希就像是從古畫裏走出來的,一屋子的人也都和風珞那天是一樣的表情,比之風珞還不如,畢竟白希和風珞是天天在一起的。


    趁著屋裏的人還呆著,沒人再來添麻煩,白希拿著笛套出了門,走到宴會大廳還需要一點時間,先去看看那裏的現場效果,這個是允許的。這時候7點15.


    出門找了位領路的姑娘,那姑娘呆呆的看著白希,愣了半天神,白希無奈的叫醒她才往大廳走去。


    白希自認不算是多美的絕色,隻是卓宣的衣服很好。


    距離宴會廳還有段距離的時候,有個紅色的身影邁著輕快的腳步,剛從宴會廳那邊的路上過來,正是先前那位紅衣勁裝的姑娘。看見白希先是呆愣了一下,然後就是滿眼的嫉妒和怒火,眼珠子轉了一圈,突然露出了笑容朝白希走來。


    白希微抿著唇,側身走在路邊,不想和這個女孩有糾纏。隻是有些人就是那麽不識趣的,或者說,故意來找茬的。白希走到左邊,那女孩也朝左;白希走到右邊,那女孩也朝右。


    白希抬頭望她,女孩子笑眯眯的開口:“姐姐,我剛才莽撞了,你別介意啊。”說著就要伸手來抓白希的衣服。白希沒那麽幼稚,即使原諒她的無力,理解她的嫉妒那也不會轉眼就跟她親近,熱乎的姐姐長妹妹短的。白希錯身躲過她,女孩的眼裏閃過一絲惱怒,繼而變本加厲,竟然直接欺身上來抓向白希的肩膀,白希沒想她這麽囂張無禮,眼裏的也攢起了怒氣,這個女孩一瞬間變了臉,抬腳就向白希的裙子踩去。


    白希穿的是軟底的舞鞋,裙底剛及腳麵,不妨礙走路,輕巧地一個旋身,那女人一腳踩空。白希看她年紀小還不想稱她做女人,卻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白希的底線,不由的就不再當個沒禮貌的小孩子來看。這裙子,卓宣那邊可是費了大心思的。


    她第二個出場,白希並不想給她難堪的,正想著怎麽打發她,卻聽到風珞的聲音:“小希,你過來了啊。”


    白希抬眼向風珞笑著:“恩。”


    領路的小姑娘這才回過神,對那個紅衣女人怒言相向:“你這個人是怎麽回事啊?大家各走各的,你幹嘛來擋我們的路?這裏是沐家,不是你家,你安分點,被主人家發現,還連累我們,你自己不想來可以不來呀!”小姑娘看著那個紅衣的女子真是討厭的不行,這樣自以為是,這樣不知輕重,真是討厭!


    紅衣的女孩給嗆得不行,也知道人家說的實話,隻好灰溜溜的走了。


    白希對小姑娘起了好感,微笑著點頭謝過小姑娘,去和風珞匯合了。


    風珞今日是一身黑色晚禮服,黑色的直發披在肩上,略施薄粉,好一個知性美人。風珞的裙擺隻垂到膝蓋,方便走動。風珞的長裙幾乎沒有,因為她嫌棄長裙會影響走動,顧及踩裙子而走慢了,那不符合她的生活之道。


    風珞笑顏如花,打趣白希:“小希,你緊張不?”


    白希淡笑:“阿風,我不緊張。”聲音忽而沉了下來,“阿風,你和我說實話。我第一個出場你付出了什麽代價?”


    風珞笑容僵在臉上,用手摸了摸鼻子,“沒有什麽。就是答應實習的時候呆在沐家。”


    白希眼神幽深:“阿風。你一直都希望去跨國企業的,沐家雖好,卻不是你的理想。阿風。”


    風珞趕緊的接口:“小希,在哪都一樣的。你一定要給沐家留個好印象呀,到時候沒準沐家把你也留下,那咱們一塊走不是更好?”風珞笑的溫婉。


    白希驚訝地看著風珞,她竟然還做著這樣的打算。自己還能說什麽呢,說什麽都顯得自己不夠格了。走過去抱住了風珞,將頭埋在風珞的發間,輕嗅風珞身上的玫瑰花香,風珞最愛的白玫瑰,從未變過。


    風珞拍拍她的背,“好了,小希,你去裏麵做準備吧。我去前廳看看。”


    白希在宴會廳的後門進去,那是舞蹈演員們做準備的地方,現在隻有樂師們在這裏。白希進來的時候每個人都投來驚豔的目光,白希微笑著回望每個人,然後找了個凳子自己去坐著。打開笛套取出了裏麵的白玉笛。


    名家出手的作品都是有名字的,比如白希的這隻笛子,名叫凝風;再比如卓宣出品,白希身上的裙子,裙名幻湘。


    用布輕輕地擦著凝風笛,樂師中也有位拿著橫笛的,那是一柄青玉笛。


    拿笛的樂師過來和白希搭話:“這位小姐,你好,我叫高越,我冒昧的問一句,你手裏的笛子,是不是出自衛謙大師之手?”


    白希剛才便注意到他手中的笛子,便笑著回他:“正是與先生之笛出自一人之手。笛名凝風。”


    高越笑的燦爛:“我笛名,曲築。這是我的名片。”說著遞過來一張輕輕的卡。


    白希謝絕好意:“我現下的衣服不方便,不如高先生等我一下,待會演出完後再和先生交換。”


    “好。”


    白希靜靜地坐在凳子上等著節目時間。


    7點55了。


    幕後的白希聽到前麵主持人的聲音,是風珞。“尊敬的各位來賓,大家晚上好!歡迎大家今天來參加沐輕雲沐少爺的生日宴會……接下來的一個小時的時間裏,我們為大家準備了一些歌舞節目,希望大家喜歡。第一位出場的是我的好朋友,大家別說我任人唯親,實在是我這位姐妹舞藝非凡,我還真是沒見過多少比我這姐妹跳的好的,接下來就請大家欣賞獨舞――《姑蘇行》。”風珞陳詞一番,白希在下麵聽得不好意思。


    閉眼收了一下情緒,把自己的心放鬆。


    宴會廳除了一些客人還輕輕碰杯的聲音,再無其他的聲響。


    突然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來,寧靜的前奏中是衣服晨霧依稀散去,蟲鳴鳥叫,流水潺潺的景象。


    宴會中再無一人發出聲響。


    笛聲轉換,似乎是換了一隻笛子,舞台中一個窈窕的身影跳躍進來,輕旋曼舞,腰肢舞動,裙擺錯落之間,江南風景依稀可見。


    誰都沒有注意到,正中席上一身黑色緊身西裝的沐輕雲,眼神驚訝,眸光中閃爍的光燦如星光。


    姑蘇的碧水遊船,岸邊的垂柳輕揚,拂過船上的美人,美人撐握竹傘,任由柳條稍過傘麵。繡船推波,一個轉彎,姑蘇的園林景致映在眼前,漫步園林,腳步輕盈悠然,一個轉彎,忽然園中遊人驚醒了晨光,湖心蕩漾,景致變化,船移景異,亭台樓閣在少女的裙擺之中恍惚可見,遊魚戲水,童稚追逐,一日匆匆,夕陽西下,步履變緩,似是不舍離去,蘇州的樓閣碧水,漸漸遠去了。


    大廳中眾人方才回神,不禁訝然,對方才的舞蹈讚不絕口。風珞聽到眾人的誇獎,落落大方地上得台,順勢一提好友的表現,不再贅述,介紹起下麵的節目。


    第二個出場的紅衣女人叫林玉雅,咬碎了一口銀牙,怎麽也沒想到白希竟然能跳的這麽好,心中又驚又怒,上場的時候情緒都調不好,弄了個一塌糊塗。


    且回來說白希。一舞驚舉座,下台之後找高越拿來名片,相約日後有機會交流笛技,從後門而出。


    前廳的沐輕雲從舞姿之中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淺雲霞的舞姿。舞畢後起身去後門找,卻慢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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