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年年害怕,但是這次她已經不敢叫了,雙手緊緊的握成拳。想到剛才楚言修的話,她不敢再亂叫喊了,比起這個男人,她更害怕永遠都見不到言修哥哥。


    她低垂著腦袋,整個人蜷縮的更緊了,恨不得馬上轉進沙發裏去。


    周垣卻像根本沒有發現溫年年對他的防備一樣,將酒杯慢慢遞到溫年年的麵前道:“小可愛,你不要怕,來,我們喝杯酒,放鬆一下。”


    溫年年依舊低垂著腦袋,搖著頭。


    周垣的目光朝舞池的方向看了一眼,道,“我可以幫你去找楚言修。”


    聽到他的話,溫年年明顯比剛才的恐懼少了,但還是抱緊身子防備著,不理周垣的話,自己看著舞池的方向尋找著楚言修。


    周垣訕笑了聲,“他讓你坐在這裏,你就這麽老實的坐在這裏,不怕他丟下你走了嗎?”


    溫年年本來是抱在雙膝將下巴埋在膝蓋中的,聽道周垣說的話以後,抬起頭立即反駁道:“言修哥哥才不會丟下我的。”


    周垣勾唇一笑,“是嗎?我看倒未必,他現在說不定和別的小姑娘玩的開心的很呢?早就把你忘記了。”


    溫年年看著周垣的眼裏已經少了幾分恐懼,反倒是多了幾分驚愕,手心再次握緊了。


    周垣趁熱打鐵繼續道:“怎麽樣?要不要我帶你去找他?”


    溫年年有點猶豫,但還是問道:“你真的能帶我找到言修哥哥麽?”


    周垣起身,“你不相信就算了。”說著端起酒杯就轉身要走。


    隻是周垣剛轉身,衣角就被人拽住了,周垣暗自笑了聲,才轉身看著溫年年道:“溫小姐這是要做什麽?”


    溫年年本來是已經決定了,可對上周垣的眼睛時,又有點開始害怕了,她轉頭又去看剛才楚言修離開的方向,還是沒有人。


    這才怯懦懦對著周垣道:“你帶我去找言修哥哥。”


    周垣笑了,然後道:“好呀。”


    周垣可是北市出了名情場高手,隻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不管用什麽手段都會弄到床上去。


    溫年年雖然是楚言修的妻子,他其實也忌憚的,可剛才看到楚言修對她的態度,他就知道楚言修對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在乎的,所以他才會大膽起來。


    他伸手拉住溫年年的手,溫年年想躲開,可是周垣緊緊的拽著不放,“這裏人多,一會跑丟了,可就找不到你的言修哥哥了。”


    聽到他的話,溫年年不敢再掙紮,一雙眼睛帶著不安,四處張望著。


    就在周垣拖著她快走到酒吧門口的時候,溫年年終於看到了楚言修。


    隻是不是他一個人,他身邊圍了很多女人,他還抱著一個女人,兩個人正貼身跳著熱舞。


    溫年年目光怔怔的看著楚言修。


    不可以!言修哥哥是她的,他怎麽可以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頓時一股無名的怒火襲上心頭,腦子也有些刺痛,她咬了咬牙想要推開周垣去找楚言修。


    可是周垣擒著她不讓她過去,五指牢牢的按在溫年年肩膀上的,弄的溫年年很疼。


    “你的言修哥哥,在車上等你,快跟我走!”


    “不要!”溫年年瘋狂的掙紮著,卻被周垣抓的更緊。


    司機將車開過來以後,正準備幫忙的時候,溫年年低下頭就在周垣的抓著他的手上用力咬了下去。


    溫年年下了狠口,周垣痛的手一鬆,人就跑了。


    溫年年一口氣跑回了酒吧,然後看到楚言修還在和其他女人跳舞。


    她就直接衝了舞池,朝著其中一個女人就衝了過去。


    隨後就聽到女人失聲慘叫的聲音,“啊!好痛!我的頭發……”


    楚言修臉色一驚,停下了跳舞的動作,才看見溫年年雙手抓住女人的頭發狠狠的拽著:“滾開!不可以碰言修哥哥!言修哥哥是我的······”


    “溫年年,你幹嘛!快鬆手!”盡管楚言修嗬斥溫年年,可是溫年年猶如失了控的野獸一樣,張嘴就一口咬在女人的手臂上。


    女人疼的尖叫一聲,“楚少,救命啊!”


    溫年年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猙獰可怕,比剛才大聲叫喚的時候更加可怕。


    震耳欲聾的音樂還在繼續,可周圍跳舞的人都停了下來。


    溫年年收拾完一個女人,又去咬其他圍在楚言修身邊的另一個女人,力道不比剛才咬周垣的那一口小。


    “滾開!都滾開!不許你們碰言修哥哥······”


    其他幾個圍在楚言修身邊的女人,都嚇得趕緊跑到了一邊,溫年年真的就像發瘋了一樣,見女人就咬,見女人就扒頭發,就連周圍的桌子都被掀翻了幾桌,狼狽不堪。


    這時酒吧裏的音樂聲也停了,溫年年剛才從周垣那裏逃出來的時候,頭發已經被弄的很亂了,現在隻有她和楚言修,還有幾個被她傷到的女人在裏麵,其他人都散開將她們圍成了一個圈。


    有看戲的有竊竊私語的,還有嘲諷的笑聲,甚至有人拿起手機拍攝起來。


    周垣此時也站在人群中,看著發瘋的溫年年,先是驚愕了一下,隨後嘴角露出一抹嘲笑,暗道:“果然是個瘋子。”


    楚言修看著被溫年年弄傷的人和一片狼籍的舞池,現在已經不是覺得丟人這麽簡單了。


    這次楚言修沒有去安撫她,是酒吧的幾個保安一起上來才將溫年年按住的,雙手直接被人綁著背到了後麵。


    酒吧經理看著楚言修,一臉難為情的道:“楚少爺,你看這······”


    楚言修心裏早已是怒火攻心,但是他一直克製著,聲音冷冷的,“把她們都送去醫院,酒吧今天所有的損失都算在我這裏。”


    說完從酒吧保安手裏將溫年年扯了過來,拽著她走出了酒吧。


    楚言修抓著溫年年的地方,正是周垣剛才弄傷的地方,疼的溫年年眼淚都出來了。


    楚言修此刻臉色黑到了極致,她將溫年年一把甩進了車裏,嘭得一聲關上車門,快速的開車離開。


    溫年年雙手被反綁著,掙紮了半天也沒有掙紮不開,而且腦袋昏沉的厲害,她皺著小臉低聲說道:“言修哥哥,年年難受……”


    楚言修根本不理會她的話,車子反而越發的快了。


    車子哧的一聲,在郊區一座精神病院停下。


    楚言修快速的下車,替她打開車門,臉色始終沉著,“下車!”


    溫年年看著外麵陌生的場景,黑壓壓的一片,感受到楚言修那陰沉可怕的戾氣,慌亂的搖頭,“不要,言修哥哥,不要……”


    她邊說著,身體邊往後縮,可是楚言修不給她機會,直接一把將她拽下車。


    幾乎是拎著,將她帶了進去,“瘋子,就應該待在瘋子該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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