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同道中人!”


    兩道身影站定,一位身材壯碩,但卻穿著一襲紅衣。


    此人臉上擦了些胭脂水粉,可下巴處的胡子依舊清晰可見。


    想必是沒掉完,也沒刮幹淨。


    另一位看上去正常不少,身穿白色長衫,收劍入鞘後,從袖中取出了一把折扇,頗有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不過長相嗎?


    則是不敢恭維。


    “二位是?”


    “兄台怎麽稱呼?”


    陳墨想問,卻被對方反問。


    “在下蕭遠,崇州府人。”


    “蕭遠是吧?我叫黃元。你來涼州府是想加入我們辟邪劍盟的吧?”


    說話之人正是那位身材魁梧,卻塗著胭脂水粉的“漢子”。


    陳墨未做任何思考,直接應道:“正是!”


    “那還不快拜見我們黃副盟主?”


    另一位姓周名奇,自然也是辟邪劍盟的人。


    “副盟主?”陳墨有些意外。


    “沒錯!既然蕭兄弟練了辟邪劍譜,那就是自家人。走!我帶你們去劍盟總部!”黃元撚起蘭花指,向著右後方一指,說道。


    陳墨微微點頭。


    他此番前來涼州府,為的就是這莫名其妙的【辟邪劍盟】。


    既然有副盟主要帶他們去,那他自然樂得跟著。


    陳墨前腳走,小蝶後腳剛要跟上,身前的黃元忽然停下了腳步,指著她說道:“你就別去了!”


    “為什麽?”


    陳墨饒有興致地看著對方,等待著對方給他一個解釋。


    “兄台!看得見、吃不著,還幹著急,帶在身邊做什麽?純粹是找罪受啊!”


    黃元說的苦口婆心。


    這幾日,由於辟邪劍盟擴張的厲害,很多習武之人也都是有妻室的。


    因此,這些加入劍盟的武者,一般也都會帶上妻小。


    剛開始,問題還不大,可漸漸的,哪個女人能受得了這些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


    不是跑的跑,就是死的死。


    所以說黃元這也是善意的提醒。


    “不用,她可以留在我身邊。”


    陳墨笑著搖搖頭,小蝶若是真要走,他早就放對方離開了。


    完全不會拖著她!


    “隨便你。”


    黃元見對方堅持,他也不再多說,轉過身,背負雙劍、緩緩向前走去。


    涼州府不大,他們口中的辟邪劍盟也不遠。


    四人走了大約一柱香的時間,便來到了一處異常奢華的府邸。


    “這裏原先的主人是一位名叫龔餘慶的商賈,後來在我們的盛情邀請下,也跟著修煉了《辟邪劍譜》,成為了辟邪劍盟中的一員。這座府邸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劍盟的據點。”


    黃元邊走邊介紹。


    與對其他人不同,隻要是練了《辟邪劍譜》的,那在他心裏都是自己兄弟。


    因此,態度可謂是極其熱情。


    推開大門,一股混雜著各種香氣的氣味撲麵而來,這讓陳墨微微皺眉,也讓跟在身後的小蝶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衣服。


    很快,印入眼簾的便是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太監們,此刻正坐在院落之中,撲粉的撲粉、繡花的繡花、該引蝶的引蝶……


    一時間,整個場麵好不壯觀。


    眾人見著陳墨,一個個眉眼含笑,眼神中更是透露出某些難名的意味。


    “黃副盟主,又招了個姐妹進來嗎?”


    “嘖嘖嘖,這位小哥哥長得真俊,讓哥哥我疼愛一番?如何?”


    “走走走,別在這鬧了!”黃元臉一板、手一揮,像趕蒼蠅一般將圍上來的幾人轟走,“知道的,以為我們這是辟邪劍盟,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是青樓呢!”


    陳墨皺著眉,他隱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這些人練劍練了多久?怎麽變化這麽大?”


    黃元聞言,轉過身瞥了眼這位叫蕭遠的新人,隨後給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道:“等你正式加入我們辟邪劍盟,我再解答你的這個疑惑!”


    陳墨稍稍思考了片刻,隨即問道:“加入劍盟有什麽好處?又有什麽義務?”


    “來,到我們金蘭堂,我會告訴你的!”


    黃元笑著穿過人群,停在了一座建築前。


    此地原本應該是那位龔姓商賈的宴廳,愣是被這群修煉了《辟邪劍譜》的人給搞成了金蘭堂。


    “進來吧。”


    陳墨隨著對方跨進大堂,裏麵除了幾張椅子、一座香台外,幾乎都是空的。


    “由於時間短,劍盟的祖師爺雕像還在做,其他的一些規矩也在製定之中。”黃元停下腳步,正對著陳墨,開始介紹。


    “首先,要想加入我們劍盟,條件很簡單、也很苛刻,隻要辟邪劍法達到小成即可。剛剛看你招式,怕是已經精通,所以你也算達成了條件。”


    “好處呢?”陳墨問道。


    “好處?當然是有福同享了!”


    黃元回答的非常理所當然。


    陳墨心中揶揄,果然跟沒說一樣。


    “義務呢?”


    “義務更簡單,我們辟邪劍盟有且隻有一個終極目的:那便是讓天下人都修煉《辟邪劍譜》!”


    “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吧?”陳墨佯裝不知,反問道。


    “那就幫他們!誰要不願修煉《辟邪劍譜》,那就割了他們的牛子!看他們願不願修煉!”


    黃元提到割牛子這件事時,整個人表情是扭曲的。


    “那這劍盟不就成了邪教嗎?”陳墨繼續發問。


    這種時候,他是有恃無恐的。


    以自己圓滿境的辟邪劍法,完全能橫掃這裏最高不過精通境的武者,所以說有些話他敢問、也敢說!


    陳墨的話,讓黃元明顯一愣。


    他們還真沒思考過這個問題!


    不過,辟邪劍盟怎麽可能是邪教!


    “你我一樣,你為啥要幫那些有牛子的人說話!”黃元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你不是想知道外麵那些人為何那副模樣嗎?”


    “嗯。”陳墨微微點頭。


    他從進入這個府邸開始,就顯得很是格格不入。


    而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小蝶,同樣也覺得自家公子雖然修煉了辟邪劍法,但又好像與他們不大一樣!


    “他們是故意的!故意表現的男不男、女不女的!”


    “故意的?為什麽?”陳墨眉頭緊鎖,他實在想不出答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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