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顧鈺剛剛走,不過片刻的功夫,就有事情來了。


    隻見紫菱遠遠的跑老,額頭上全是汗珠,全然沒了一絲往日裏的氣定神閑,像是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情似的。


    “怎麽了,如此慌慌張張的,忙著投胎嗎?”蕭蘭陵有些甚怪道,臉色上帶著一絲潮紅。


    “小姐,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紫菱上氣不喘下氣的說著。


    隻見,紫菱剛剛的方向是鳳仙閣的方向,莫不是長公主那地方是怎的了,忙開口問道:“怎麽了,長公主那地方怎麽了。”


    “小姐快去看看吧!宋姨娘在長公主那裏尋死覓活的呢?”紫菱忙說道,眼神之中全是慌亂,顯然是受了驚嚇。


    “什麽。”蕭蘭陵的臉色一變,慌忙的向鳳仙閣趕去,一路上祈禱千萬不要出什麽事情才好。


    一路上走的匆忙,隻見那些下人都在行禮都顧不得,衣袖之上沾滿了雨水都渾然不顧,總算到了鳳臨閣。


    剛剛到了閣前就聽到了,宋姨娘要死要活胡鬧的聲音。


    “殿下,妾身的女兒做下了此等不忠不孝的事情,妾身實在是無顏麵對長公主昔日裏的偏愛,真是無臉活了。”隻見那淒厲的聲響,就像是吊死的女鬼分外的淒涼。


    聽到這聲音,蕭蘭陵暗叫不好,慌忙撩起裙角往裏麵趕,慌忙間,隻見宋姨娘拿著剪子直直的要尋死,忙上前阻擋:“姨娘這是怎麽了,受了什麽樣的氣,要這般作弄自己,先順順氣,好好說兒。”


    “大小姐,我真的是沒臉活了,還不如死了幹淨,這樣長公主的東西蘭心是肯定不敢惦記了的。”宋姨娘說著,手上的力氣又往下用力了半分。


    “我當是什麽事情兒,不過是娘們家的事情,罷了,姨娘何苦這樣,倒是弄得我不好意思了。還是說姨娘這是深深的要責怪蘭陵了。”蕭蘭陵暗叫不好,隻覺得這宋姨娘真是對母親太過忠心了,也不是好事,如果她現在死了,這事情是真的說不清了。


    心裏暗暗著急,不知道如何是好,隻能將將的和宋姨娘僵持著不鬆手。


    “大小姐兒,你是那裏的話,是我教養女兒無方,那還有責怪大小姐的理兒,不如讓我死了,大家都幹淨了。也省得太子殿下那裏不好交代。”宋姨娘此刻猶如瘋婦一樣,一心想要尋死,聽不去人半分去。


    隻見人就這樣僵持著,說好也不好,說壞也不壞,一直不是辦法。


    隻見手有一種木木的,麻麻地感覺,不知道有什麽從指縫裏流出來,一滴一滴。


    “小姐,您流血了。”紫菱慌忙的上前,握住蕭蘭陵的手,衝著宋姨娘喊道:“宋姨娘,你要尋死也不要作踐我們小姐啊,你這樣要死要活的,知道的是你忠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這長公主府的主人似的,您是半個主子,我做奴婢的是不敢說什麽,可是我們小姐太是無辜,怎麽就惹了這樣的事兒?按我說,你還不如那裏尋了一個幹淨的地兒,自個了斷,省得這樣子,作踐了我們小姐,可憐兒見的,生生擔驚受怕一輩子,單了你這命債。說不幹淨的。”


    經過紫菱的一番罵,宋姨娘是止住了哭鬧,安靜的坐在一邊,久久的不出聲。


    看著紫菱,蕭蘭陵第一次覺得自己的丫鬟怎麽那樣有用呢?平日裏看起來不聲不響,今兒怎麽也能說出這樣的狠話,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這兒事情還沒完兒,姨娘也該消停些,不要在這兒尋死覓活的,擾了長公主和小姐的安寧。要不然這話傳到了別家的耳朵裏,不知怎麽說蘭心小姐的,不如安靜些,讓這件事過去,大家見麵不至於尷尬。”紫菱小心的取來手帕,細細的給蕭蘭陵包紮起來,一邊還在不停地責罵,話裏帶著刺兒,讓宋姨娘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比翻書還快。


    “好了,紫菱不要說了。”蕭蘭陵忙止住紫菱的聲音,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小姐。”紫菱不甘心的說著,連連看了蕭蘭陵好幾遍:“是。”


    “我記得廚房裏我吩咐的參湯要好了,快去幫我看看。”蕭蘭陵找了個借口,支開紫菱。


    紫菱會意,不情願的往外走去。


    此刻,鳳臨閣極靜,隻有蕭蘭陵和還在暗暗抹淚的宋姨娘,以及在裏間睡著的長公主。蕭蘭陵怕吵醒長公主,往裏麵看看,才低低的開口。


    “姨娘,不是我說你,你一個好好的姨娘,動不動跑到主母這裏尋死覓活的像什麽話呢?”蕭蘭陵看著宋姨娘淡淡的開口,看著地攤上那一大攤血跡,心想這是不好交代了。


    “大小姐,我知道,這次是我做錯了,可是蘭心畢竟是我的女兒,她如今做這樣的事情,讓我如何能麵對你們啊?長公主還放心讓我管賬嗎?底下的人還如何服我啊?”宋姨娘低低的掩著淚,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樣。


    蕭蘭陵不禁撫了撫額頭,這究竟是怎麽了,這話該怎麽說啊?頓了良久忙說道:“姨娘何苦這樣?母親不是沒責怪姨娘嗎?再說了,母親不過是把姐姐逐出院子裏罷了,在別人眼裏不還是以為姐姐這是回去與老太太她們一起過罷了,不防事兒的。”


    “真的。”聽了蕭蘭陵這樣說,宋姨娘的淚,才將將的止住,眼眶紅紅的。


    “當真,再說了姨娘若是死了,對蘭心姐姐和文武弟弟有什麽好處呢?”蕭蘭陵如此的勸慰道,聲音裏已經帶了一絲疲憊,這樣的一天經曆的太多事情,如今又來宋姨娘鬧得這出蕭蘭陵的身體早就疲憊了,真的是不能再鬧了。


    聽到蕭蘭陵這樣說,宋姨娘本就消散光芒的眼睛裏,總算來了一絲光亮的神采對,她還有孩子,她不能死,她還有自己的孩子,如果自己死了,他們真的就一點都沒有依靠了。


    “大小姐說的對,我一時糊塗了,還要大小姐來提醒,真是該打。”宋姨娘忙笑道,向蕭蘭陵道謝。


    “姨娘明白就好。”蕭蘭陵看著自己的手,心痛的要命,自己細皮嫩肉,這要多少時日才能好啊!自己這次是真的下血本了。


    “是誰在外麵啊?”隻見裏臥裏傳來了晉陽長公主的聲音,帶著一絲迷茫,明顯是被剛剛的談話的聲音吵醒的。


    “娘,是我與姨娘聊天呢?”蕭蘭陵忙答道,深怕,長公主起來發現那裏有些不對勁。


    聽了許久不見裏間出聲,才知道長公主這是有睡著了,才把剛剛懸著的心放下來了,慢慢的吐了一口氣,隻見這是紫菱慌忙的跑進來,毛手毛腳的道:“小姐,我剛剛從庫房哪裏罷拿了金瘡藥,對你的傷口蠻好的。”隻見紫菱剛剛的說了幾句,就發現蕭蘭陵的麵色有點不對停頓了幾下,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


    蕭蘭陵這是露出了一種極其難看的表情,完了,這下長公主真的要被吵醒了。


    “怎麽了,這攤血,還有這剪刀是……”隻見長公主從裏間走了出來,發髻紊亂,明顯是過於擔心,看著宋姨娘和蕭蘭陵。


    “娘,”蕭蘭陵不知道如何開口,跑到長公主麵前,看著長公主那不容拒絕的眼神,隻好硬著頭皮道:“剛剛宋姨娘因為姐姐的事情想不開,要尋死,女兒攔下了,所以。”蕭蘭陵的聲音越說越小,她現在完全可以想象到長公主的臉色。


    “我們也在那裏這麽久了,為什麽那麽想不開呢?”長公主緩緩的開口,並沒有太多的喜怒,對於宋姨娘她雖然知道蕭蘭心做了這樣事情,還是沒有辦法責怪她,畢竟在一起那麽多年的感情,不是那麽容易被消滅的。


    “長公主。”此刻看到長公主這樣的說辭,宋姨娘的淚又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滴滴留下來,像是不要錢的樣子。


    “我知道你害怕我責罰你,從始至終我都沒怪過你,從我出蕭國公那一刻搬到長公主府的這幾年時間裏,我那時那刻懷疑過你。”長公主頓了頓,繼續道:“我的女兒,你知道的,耳根子軟,禁不起人的兩句好話,自然是比不上蘭丫頭的,所以我才把自己府上的事情全部交給你,你還不明白嗎?”


    晉陽長公主看著宋姨娘露出一個微笑,又看看蕭蘭陵:“蘭丫頭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好不許我氣一氣嗎?”


    “長公主,我哪敢啊?”宋姨娘慌忙答應,臉上的妝容早就哭花了,亂做一團。


    “我的嫁妝,以後還是你管,不過,這次你也該知道怎樣小心些,不要再犯那錯誤了,到時候我可沒有那麽多給你了,知道了嗎?”長公主剛說完這句話,就好像謝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暢快很,臉色都好了不少。


    “妾,定不負長公主的期望,管理還長公主府的事情。”宋姨娘忙磕頭謝恩,帶著無比的鄭重。


    隻是,蕭蘭陵想,這次不會出什麽混亂了吧!誰也不會打長公主府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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