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被壓製


    曲琪就是抱著這麽個目的毅然決然放棄了學業走向運動員這條路的。


    她喜歡羽毛球,可是也沒到非它不可的地步。


    人總是有目的性的,很多運動員走上職業運動員這條路是為了謀生計,而對於曲琪而言,走上這條路的目的是為了讓她爸媽能夠和好。


    “要是他們幹淨利落地離婚,其實我也就死心了。”


    她同學中也有單親家庭的孩子,曲琪覺得這兩年自己過得也跟留守少年沒什麽區別。


    她並不畏懼父母真的離婚,要是能夠過得更開心些曲琪並沒有什麽意見。


    可是他們沒離婚,就像是賭氣似的鬧別扭,就等著對方先低頭。


    趙女士脾氣大了些,也是性格倔強,要她先低頭那簡直是不可能。


    而她老爹呢?


    一門心思就在球館上麵,好像那才是他的命根子,估計都沒意識到問題所在。


    曲琪想要嚐試下,從自己這裏入手。


    要是可以,她起碼還有個完整的家。


    要是不行,那她也就死心了。


    下一步就是該勸兩人離婚,尋找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


    陸昀第一次意識到這個他還以為隻是個小丫頭的丫頭真的長大了,她的想法可能還帶著些孩子氣,非此即彼的極端了些,可是她已經努力客觀冷靜地去看待這件事,甚至於做出了最壞的打算。


    即便是一些成年人,都做不好這些事情。


    路燈下,少女仰頭看著自己,那雙含著淚水的眼睛中帶著幾分迷茫,那是對自己所選擇的道路的不確定。


    沒人知道這條路是不是對,也沒人能夠告訴她最終的結果是什麽。


    她現在一往無前,卻也是需要別人的肯定。


    “事在人為。”


    陸昀伸手輕輕拭去了曲琪眼角的淚水,他動作很是輕柔,好像害怕自己下手沒輕沒重會讓曲琪眼淚更是洶湧似的。


    “既然選擇了,那就試試。”


    便是聲音陸昀都放緩了些,“別怕,還有我呢。”


    曲琪怔怔地看著陸昀,她忽然間覺得自己的心跳得有些快。


    陸昀就那麽直直地看著她,眼神溫柔又是堅毅,像是在向她傳遞力量,而他的聲音低沉又是醇醇的,像是美酒一樣醉人,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樣滿是蠱惑。


    在這夜色之中,在這燈光之下,在這異國他鄉,曲琪覺得這次的心跳加速和以往都不一樣。


    沒有比賽的因素,不是為比賽擔心,也不是因比賽而瘋狂。


    而隻是因為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人。


    喬俏巧整日裏的取笑一時間全都倒灌到腦海裏,曲琪隻覺得自己像是被丟進了太上老君的煉丹爐,渾身上下都在發燙。


    “噓……”


    不遠處忽然間出來的口哨聲讓曲琪的腦袋頓時清醒,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曲琪對著咒罵了一句。


    陸昀也看了過去,遠遠隻能看去那是個金發的男人,嘴裏不知道說些什麽話,他聽不懂,不過曲琪應該是聽懂了的。


    “說的什麽?”


    “問候他晚安。”


    曲琪笑了笑,那人滿口渾話,估計是喝高了,她也就是禮貌性的回敬了一句而已,不過分。


    敲了下曲琪的腦袋,陸昀笑了起來,“還長本事了。”


    欺負他聽不懂所以這才糊弄是吧?


    曲琪擰著眉頭,“哪有?”


    隻不過那人說的很下流,她懶得搭理罷了。


    “要不,我幫你翻譯?


    一個單詞一百塊,不貴吧。”


    她翻譯水準還是可以的。


    “我怎麽就沒發現你這麽財迷?”


    還一個單詞一百塊,他現在打一個球拿到的獎金也沒這麽多。


    曲琪的鬱悶心情一掃而光,她原本就不是那種會為難自己的人,說出來心裏頭舒服多了也就夠了,“我這是生財有道……”


    聽著曲琪喋喋不休,陸昀也微微鬆了口氣。


    他沒想到曲琪那麽多的心思,一開始也就覺得是她小孩子心性,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起,這個小孩子已經長大了。


    好在曲琪向來樂天派,鬱悶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我頭一次聽人把財迷說的這麽清新脫俗。”


    曲琪一下子跳腳,“我說了這叫生財有道,哥你知道同聲傳譯嗎?


    你知道人家那收入多高嗎?


    那可都是……”


    十八歲的少女青春明媚,便是心頭有陰雲籠罩可很快還是大風吹去,一片晴朗天空。


    回到酒店的時候倒還是熱鬧,畢竟運動員大多數都住在這裏,有幾個曲琪都還算眼熟,雖然沒有賽場上較量過。


    “早點回去休息,明天的比賽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畢竟是內戰,而且她跟廖靜關係還不錯。


    “放心啦。”


    曲琪笑了起來,“我打起球來可是六親不認。”


    陸昀一樂,這話好像聽著有點耳熟。


    果然,曲琪給了下話,“這可還是跟你學的呢。”


    臉上的笑意幾乎消失,不過下一瞬間陸昀又是笑了起來。


    曲琪覺得有些不對勁,她慢慢轉頭過去,卻見廖靜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門口,抱臂在那裏站著,好像是……聽到了自己說的話。


    要不要這麽巧!


    剛想要找陸昀解救自己,曲琪一回頭就看到她師哥那單薄的背影,好像還有點聳動,似乎在隱忍著什麽……


    哥,你要不要這麽見死不救!


    咱們友盡!


    “打起球來六親不認,六親不認。”


    聽到背後廖靜念叨,曲琪隻覺得自己頭皮發麻。


    “那什麽,阿爾梅勒的水多,咱們友誼的小船翻不了的。”


    看著一下子撲到了自己身邊的曲琪,廖靜表示受到了驚嚇,她也的確被曲琪這厚臉皮的本事給嚇著了,“邊去。”


    曲琪才不,“咱們交流交流感情,明天賽場上交流技術。”


    這樣就能做到比賽第一,友情第二了。


    “誰跟你交流感情?”


    廖靜嘴上嫌棄,不過還是沒有推開曲琪的那小爪子。


    曲琪覺得不妙,剛想要進去卻聽到廖靜笑著說道:“你不剛剛交流了感情嗎?”


    曲琪:她現在特別希望廖靜麵冷心也冷怎麽辦?


    “說什麽呢?”


    喬俏巧從裏麵探出腦袋來,“曲琪,你總算回來了,我還以為……”


    “巧巧,你覺得就曲琪這會有人拐賣?”


    廖靜接了一句。


    “沒呀,我是以為曲琪迷路了。”


    這話被曲琪嫌棄,“你以為誰都是你?”


    東西南北都不分,有時候還左右不分。


    好在賽場上還不錯,沒出現過站位錯誤。


    喬俏巧被說得有些心虛,“我這次不是沒亂跑嗎?”


    她又不是不知道,這是在國外,溝通交流上都存在問題,她才不會故意找刺激呢。


    原本出來是想要問曲琪約會怎麽樣的喬俏巧一時間忘了自己的目的,等她想起來的時候曲琪剛從浴室裏出來。


    喬俏巧一下子從床頭蹦到了床尾,這把曲琪嚇了一跳,“你小心點。”


    “沒事,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會從床上滾下去。


    曲琪拿毛巾擦頭發,“我是怕你把床給壓壞了。”


    喬俏巧:……這話說的可真是委婉哈。


    “剛才石指還問了你。”


    看著喬俏巧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曲琪覺得哪裏不對勁。


    這並不是她教練的風格,因為擔心影響她休息,所以就算是有話說那也是白天,絕對不會在睡覺前找她說比賽的事情,除非是自己主動。


    “什麽時候?”


    喬俏巧沒想到曲琪一點都不緊張,她頓時覺得這遊戲有些沒意思了,“就是回酒店的時候呀,我說了你跟陸昀走著回來他才沒再問什麽。”


    “無聊。”


    這還叫剛才嗎?


    都一個多小時之前的事情了。


    “我覺得挺有意思的,你跟你師哥都聊了什麽?


    剛才劉遠程還問我,你跟陸昀到底怎麽回事。”


    喬俏巧的臉上一左一右寫著“八卦”兩個大字,明晃晃的比這天花板上的燈都要明亮幾分。


    “聊人生聊理想還能聊什麽?”


    她出去拿吹風機吹頭發,因為發量多,不用吹風機吹的話,那就得濕漉漉的睡覺,鬼知道明天會不會頭疼。


    關鍵是她擔心自己感冒。


    連鎖反應向來是她避之不及的,尤其是有過這麽幾次之後,曲琪可以說是畏之如虎。


    廖靜和曾璐似乎已經睡覺了,起碼房間裏的燈是關了的,門縫下麵沒有透出光線。


    曲琪放輕了腳步拿了吹風機回去吹頭發。


    喬俏巧倒是想要再追問,隻是看到曲琪手勢後,她頓時安靜了下來——她怕自己大聲說話擾亂廖靜休息,回頭被罵。


    不過這安靜也就是持續了那麽幾分鍾,等曲琪收拾完躺下的時候,喬俏巧又是爬了過來。


    “那你理想是什麽,跟我也聊聊唄。”


    她才不信曲琪的話,什麽聊人生聊理想,就是糊弄人的。


    “拿世界冠軍。”


    曲琪的理想很是簡單,可是要實現卻很難。


    單人項目的世錦賽和奧運會是群芳爭豔,勢必是一場場惡戰;而團體項目的尤伯杯和蘇迪曼杯想要拿下也是困難重重,因為考量的不隻是個人,還有隊友和排兵布陣。


    不管是單打還是團體,想要拿下這個世界冠軍都是難度不小。


    喬俏巧向來活得簡單,可是這個問題她也想過。


    “我覺得明年蘇迪曼杯你能上場,到時候咱們還是有希望的,你看納維爾、樸惠善還有拉諾瀾你都打得過。”


    起碼女單這一分有希望,不像是之前一點希望都沒有——黃姚、康曼羽她們對上這幾個人輸多贏少,甚至說這兩年來幾乎沒怎麽贏過。


    “女單有希望,男單很穩妥,然後女雙和混雙隻要能拿下,就算是男雙拿不下這一分也沒關係的。”


    起碼國羽有爭奪蘇迪曼杯的希望了,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你也太樂觀了。”


    曲琪覺得喬俏巧樂觀的可愛,她現在是贏了樸惠善她們,可是不能確定明年五月份還能贏。


    “說不定到時候我發揮不好呢?”


    比賽的競技狀態是個很微妙的東西,曲琪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


    “再說了,我能不能去蘇杯還得另說。”


    “什麽另說,就現在你不去誰能去?”


    喬俏巧覺得曲琪太過於悲觀,或者用另一個詞來說就是曲琪未免太理性了。


    “咱們搞運動的,就該激情四射。”


    看著一副要自由女神架勢的喬俏巧,曲琪拉住了激情滿滿的人,“那你怎麽不想自己上雙打?”


    現在國羽的女雙也有些不盡人意,比女單好一些,可是又不是那麽好。


    世錦賽上俞露和申珠沒頂住壓力就是最好的證明,到底要這麽一群年輕的小將們撐起國羽的一片天似乎還有些任重道遠。


    喬俏巧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頓時激動起來,“想什麽呢,我現在哪行呀,我就是,我就是個二隊的,還是沾你光才能出來比賽。”


    她上蘇杯,喬俏巧做夢都沒敢這麽想過。


    “我也是呀,我才剛進一隊出來打小比賽,哪有這機會?”


    曲琪也是奉還了一番,倒是讓喬俏巧一時間無話可說。


    半晌喬俏巧這才是倒在了床上,“睡覺。”


    她說不過曲琪,睡得過她總行吧?


    曲琪有心事,她睡得並不好。


    喬俏巧總是把她和陸昀扯到一塊去,好像他們之間沒有點什麽就不應該似的。


    便是今天廖靜那話裏的意思好像她也應該跟陸昀之間發生些什麽。


    之前曲琪還能當這倆人瞎胡說,就是因為閑得無聊所以才這麽胡說八道的,她親近陸昀是因為這個人曾經在她的生活中占據著很大的比重。


    她老爹的得意弟子,小時候欺負她卻又是保護她。


    曲琪還記得那時候她叫陸昀哥哥,還有為什麽爸媽不給她生個哥哥的想法。


    後來這個大哥哥有本事了,出息了,曲琪一直以他為偶像,看陸昀的比賽,甚至於還追過一兩次現場。


    畢竟她們這個年齡的女孩子有些虛榮心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要不是怕被趙女士知道,曲琪早就對那些“路好”炫耀了。


    可是今天這麽一出,曲琪又覺得好像不一樣。


    她這種喜歡好像不是那麽單純的喜歡。


    “喬俏巧,你看過《神雕俠侶》嗎?”


    曲琪小聲問了句,她不知道喬俏巧有沒有睡著。


    隔壁沒有回答。


    應該是睡著了的。


    曲琪翻身過去,卻看到喬俏巧睜著眼睛,“看過呀,我們省隊還有老版的碟子。”


    她那時候跟著省隊的師姐一起看,偷偷摸摸的很是有成就感。


    “那你覺得郭襄可憐嗎?”


    曲琪有那麽一瞬間覺得自己就像是郭襄,陸昀就是她的大哥哥。


    楊過隻是把郭襄當做世妹,並沒有其他的想法,所謂的“此時此夜難為情”不過是峨眉祖師的一廂情願而已。


    她覺得陸昀也一直把自己當小孩子,自己像是他的一個責任,幫自己練球,給自己開解心事都是因為他曾經跟著她老爹練球,多少有那麽點報恩的意思。


    “為什麽說她可憐?”


    喬俏巧有些不明白,“外公是東邪,爸媽是大俠,後來自己開宗立派,多炫的人生,怎麽還能跟可憐扯上?”


    曲琪發現了,喬俏巧是郭襄的事業粉,所以對那點小女兒心思根本不考慮。


    “你說她可憐是因為一輩子都沒找到楊過嗎?


    可是她也算是求仁得仁了,不是我喜歡你你就得喜歡我呀?


    楊過跟小龍女挺好的。”


    美如畫的一對璧人,她剛換了手機的時候就是拿這兩人的劇照當壁紙,想想那時候多傻。


    曲琪聽到這話有點意外,她沒想到喬俏巧還這麽看得開。


    “我要是郭襄,我才不管什麽楊過小龍女呢,自己能過得逍遙自在最好,我肯定去幫郭靖黃蓉去守襄陽城……”


    喬俏巧有一個穿越夢,這是曲琪的最大感想。


    她覺得其實也是這麽回事,陸昀對她究竟是什麽想法似乎也並不那麽重要。


    她現在有更為緊要的事情,拿到世界冠軍給趙女士一個交代比其他什麽都重要。


    至於喜歡還是愛,這些都得往後放,眼下比賽才是最重要的。


    女雙半決賽是先是進行,曲琪她們這次的對手是一對丹麥組合——佩爾和馬丁。


    兩人算是羽壇老將,畢竟一個二十八一個二十九,在這個年輕就是資本的賽場上已經屬於職業生涯末期。


    大賽有參加,小比賽也是照樣參加不誤,據說是因為兩個人平時訓練不多,多是以參加比賽來完成訓練,也就是所說的以賽代練。


    作為職業羽毛球運動員,加上比賽地點還算是友好,所以佩爾和馬丁報名參加比賽,這兩人也是本次荷蘭大獎賽的一號種子。


    曲琪和喬俏巧的打法被對手完全壓製。


    對手實力並不算是很出眾,可是經驗豐富的很,針對於曲琪和喬俏巧的進攻,四兩撥千斤似的應對,這讓曲琪和喬俏巧一直沒能擺脫兩人的防守壓製。


    一直在場邊指導的杜黎有些遺憾,打到了決勝局而且在前半局還是比分領先,被對手反超實在是太可惜了。


    說到底還是比賽經驗不足,讓對手抓住了機會。


    “輸給排名前二十的不算輸。”


    喬俏巧安慰曲琪,“這樣也好,你就不用那麽累了。”


    專心打好女單比賽就行了,而且女雙也是四強,其實這個成績挺不錯的。


    曲琪覺得這還是自己的鍋,她昨晚沒這麽休息好,剛才的比賽中一開始沒調動起來自己,等到把狀態調整出來,對手氣勢卻像是猛虎下山。


    “下次我肯定給你一個冠軍。”


    喬俏巧樂嗬起來,“你把這次女單金牌給我就行。”


    搭檔嘛,就是得相互體諒,自己也有狀態不好的時候,曲琪當時就是帶著自己往前衝。


    隻不過她還沒那個本事,能夠把曲琪調動起來,所以輸掉比賽也是自己的責任。


    揉了揉曲琪的臉,喬俏巧覺得很是心滿意足,“說好了哈,你這次拿了金牌送給我。”


    總是被曲琪捏臉,終於有機會報複一把,喬俏巧覺得比賽失利的那點陰霾心情都一掃而光。


    曲琪也不傻,知道喬俏巧這是在讓自己平靜心情準備接下來的比賽,她很是領情,也努力讓自己恢複。


    和佩爾、馬丁的三局爭奪真的消耗了她很多的精力,而且她現在還欠了喬俏巧一塊金牌。


    說什麽,這場女單半決賽都要拿下!


    廖靜倒是聽說了曲琪輸掉女雙半決賽的事情,她原本還想要安慰曲琪一兩句,不過看曲琪現在這樣子,她覺得自己想多了。


    曲琪哪裏像是要安慰的樣子,這麽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她有預感,今天的比賽會很難打。


    內戰,雙方都算是熟悉彼此,而且不隻是一兩次的交手。


    所以曲琪很是直接,她沒有試探,女雙半決賽雖然失利,可是卻也讓她進入了狀態,趁著這競技狀態的餘熱,這讓曲琪有了一個不錯的開局。


    不過廖靜也不是省油的燈,最初沒有進入狀態的她慢慢也是把自己的狀態調動起來,雖說第一局比賽到底是輸掉了,可是第二局比賽一開始,她就展現出自己的優勢——細膩的技術。


    曲琪沒少吃虧。


    喬俏巧看的緊張,“明天女單決賽是安排在第幾場?”


    順利拿到決賽門票的劉遠程忍不住歎了口氣,“喬俏巧,你才十六怎麽像是六十?


    這個問題都已經問了五遍了,第一場。”


    女單決賽第一場,女雙賽事則是最後一場,這個賽程應該是不會改變的。


    大概是沒有本土球員進入決賽的緣故,荷蘭這邊賽事安排還是很考慮兼項的曲琪同學的特殊情況,雖然現在曲琪女雙已經出局了。


    “哦,我就是擔心曲琪。”


    因為明天星期天,所以比賽安排在下午。


    曲琪和廖靜現在進入第三局,不管是誰明天打拉諾瀾好像都有些吃虧,畢竟後者可是2:0輕取薑舒,說是以逸待勞都不為過。


    內戰,還要打三局,這實在是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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