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忽然,躺在地上的青年猛地從嘴裏吐出了一口鮮血出來,臉色瞬間煞白,毫無血氣。


    “怎麽會這樣?”青年的朋友震驚喊道。


    現場頓時陷入了一片慌亂。


    “何老,這是怎麽回事啊?這青年怎麽忽然口吐鮮血啊?”


    “他這好像要完了啊!”


    “這怎麽辦?這小夥子要是死了,那可不得了了。”


    青年的兩個朋友聞言,登時嚇得臉色鐵青,一把拽住了何永成。


    “你害死了我們的朋友,都怪你!”


    “要不是你的話,我朋友他現在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兩個朋友也是害怕擔責,所以才將責任全部推給了何永成。


    何永成也是一臉茫然,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我……”


    “今天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現在就跟我們去督查院說明情況,這件事跟我們才沒有半點關係!”


    “都是因為你亂施針,才讓我朋友變成了這個樣子!今天你別想跑!”


    青年的兩個朋友依然是不依不饒,拉著何永成要帶他去督查院。


    蕭戰天看著現場這一幕,也是心中唏噓。


    何永成好心為這青年施針,現在卻落了個這樣的下場,實在是不值。


    “住手!”


    蕭戰天上前,一把拽住了兩個青年的手,厲聲喝道:“放開何老!”


    “你是什麽人?關你什麽事?趕緊鬆開我的手?”


    青年麵色凶狠,想要從蕭戰天手裏抽出手來,但是卻如同被鐵鉗牢牢的鉗住一般,絲毫抽不回來。


    “你們放開何老,我就放開你們。”蕭戰天麵色慍怒道。


    “他害死了我們的朋友,我為什麽要放開他?”


    “你們的朋友我來救,你們可以放開何老了?”蕭戰天淡然道。


    這話一出,現場皆是質疑的聲音。


    “何老都救不活,你不過就是一附醫院的一個無名小輩,你怎麽救?”


    “就是啊,你這不是害人麽?”


    何永成也是一臉擔憂,看著蕭戰天,無奈搖頭說道:“你的心意我心領了,還是算了吧,我不想牽連你進來。”


    王熙媛也是上前,規勸道:“你還是別添亂了,何老就算去督查院,也不會有什麽事的。”


    “就是啊,小天,你在想想吧。”何永成一臉擔憂道。


    “何老,你信我,我能救他。”蕭戰天眼神堅定的對著何老點了點頭說道。


    “他信你,我可不相信你,這裏隨便一個中醫的資曆都比你高,我憑什麽相信你?”青年的朋友憤然道。


    “要是我救不了你們的朋友,你們就帶我去督查院,我全力承擔,如何?”蕭戰天淡然道。


    兩個青年麵帶一抹狐疑,對視了一眼,有些拿不住主意。


    “現在你們的朋友已經危在旦夕了,現在你們就算拉著何老去督查院,你們兩個也是難辭其咎,不如賭上一把。”蕭戰天見二人遲遲做不出決斷,出言提醒。


    二人細想之下,覺得蕭戰天說的話有道理,咬了咬牙,點頭鬆開了何永成。


    “好,要是你救不了我們的朋友,你就去督查院說明,全部責任你一個人承擔!”


    “好。”蕭戰天淡然點頭。


    兩個青年鬆開了何永成的手。


    何永成一臉歉疚,拉著蕭戰天的手擔憂說道:“小天,你要怎麽救他啊?”


    “用太乙神針。”蕭戰天淡淡一笑,轉身走向躺在地上的青年。


    “嘁,先不說你會不會太乙神針,問題是剛剛何老施展的就是太乙神針,並沒有治好這位小夥子,你現在用太乙神針能治好麽?”


    蕭戰天蹲下身子,一邊將青年身上的銀針拔取下來,一邊解釋說道:“何老剛剛施展的並不是太乙神針,而是後代經過改良的,隻能算是半成品。”


    “我之前就說過,這最後一針不能落在玉堂穴,就是因為這最後一針落在了玉堂穴,導致青年淤血鬱結,才會產生麵色殷紅的假象,從而導致吐血。”


    其他幾個醫生嗤笑一聲,嘲諷說道:“說的好聽,說大道理誰不會啊,你治好他才行啊。”


    “就是,治不好你說什麽都是白搭。”


    蕭戰天知道跟這群西醫解釋再多,也是浪費口舌,索性不再說話,將銀針盡數拔取下來之後,開始施針。


    第一針,蕭戰天落在了尺澤穴,隨後便是神門穴、大陵穴、靈墟穴……


    “這和剛剛何老施展的有什麽區別?不就是照葫蘆畫瓢麽?誰不會啊?”


    一名西醫嘲諷說道。


    “此言差矣。”吳誌遠伸手替蕭戰天說話:“我們幾個可是從頭到尾看著何老施針的,落針順序也是滾瓜爛熟,但是要做到當場施展出來,那是決計不可能的,看他的施針手法,還有精確度,絕對不是依葫蘆畫瓢,而是早已熟知太乙神針的針法。”


    其他幾個中醫聞言,也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吳醫生說得對,確實是這樣的。”


    那名出言嘲諷的西醫瞬間啞然失聲,尷尬的不敢說話。


    隻見蕭戰天行針的速度和何永成行針的速度幾乎是一般無二,甚至可以說,比何永成還要快速,還要精準。


    隻是這些都是細微的,大多數人還是發覺不了的。


    但是,吳誌遠和何永成卻是看的出來,蕭戰天的醫術絕非泛泛之輩。


    王熙媛看著蕭戰天施針的手法,也是楞在了當場,沒有想到蕭戰天的醫術竟然可以如此高深。


    心裏想著,如果當時自己沒有攔住蕭戰天的話,是不是這個青年,早就已經好了?


    想到這,王熙媛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此時蕭戰天的額頭已經出了微微的汗珠。


    施針最講究的就是專注力,而這這套太乙神針更加是耗神又耗時,所以需要極大的精神力支撐。


    久而久之,體力便消耗的提別快。


    時間一點點過去,很快,青年的身上已經紮滿了銀針。


    現在蕭戰天的手上拿著的銀針,便是最後一針。


    隻見他手持銀針,將最後一針落在了太乙穴上。


    何永成不禁錯愕,甚是疑惑。


    自己所學的太乙神針最後一針從來都是玉堂穴,為何他會落在太乙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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