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難怪呢,這麽累,不光雙腿酸得要命,連丹田也幹涸竭盡了。


    小寒乖乖坐下打坐,這次運功,很明顯地覺著,吸收的靈氣比之以往更快更強勁,一樣九個周天運轉下來,比之以往,吸收的靈氣更多了些。


    九周天之後,小寒試探著繼續運功,還是不行,經脈刺疼,還沒等小寒停下靈力運行呢,先生的手按到了她的後心,一下子阻止了她體內的靈力運行,“小寒,別太急,你的年紀還小,身體沒長開呢,經脈也還幼嫩,別急,今天你學會的,就是引靈氣煆體之術,先去練字吧,等你習慣了靈氣貫注雙腿的感覺後,我會教你畫符,那就是用靈氣煆練手臂的法子,你隻要每天乖乖練習,再過三個月,煆體有成效之後,你就能夠增加轉功的周天數了。”


    小寒站了起來,“謝謝先生指點。”


    走向學舍的短短幾步路,小寒還是忍不住將靈氣運到足心,一彈一蹦地向裏走。


    張思笑眯眯地望著她,“今天學會用靈氣走路了,可不用再羨慕我了吧。”


    張思在一個月前已經學會運用靈氣走路,把小寒眼饞得,到了休息時間都要嘀嘀咕咕。


    而且,她也早早開始畫符了,現在,每天下午運動煉氣之前,張思都會握著符筆在黃黃的符紙上畫符。


    也不知道學舍的書案上設了什麽禁製,張思一畫符,小寒就什麽也看不見,但這樣隻有令她更加心癢難耐。


    但再怎麽央求,張思也得遵守私塾的規矩,不能把自己畫的符給小寒看。


    被小寒纏煩了,張思還告訴了寒露,害得小寒還被大哥說了一通,認真地把符文的第一印象重要性給妹妹念了不止一通……


    小寒再不敢對著張思嘀咕嘮叨了,生怕她一轉頭又找大哥給還回來。


    這天下午,放學後,小寒愣是不肯坐大哥的飛行器,非要自己跑回家。


    寒露早在中午一齊吃飯時就知道小寒學會用靈力加快步速了,對小寒選擇跑回家早有了心理準備,不過白問一聲,連飛行器都沒從儲物袋裏拿出來。


    小寒運用靈力,躥得飛快,向著自家院子跑去。


    張寒露護在妹妹身後,保持著和她一致的速度,護著她回家。


    果然呢,剛學會靈力跑動的小寒,好幾次落點不穩,差點摔跤,都是寒露拉住她肩膀給拎直了,不過,小寒也的確聰明,到後半段路程中,就學會了怎麽落足怎麽留有餘力,每一步都是腳尖先點下去,然後,整個後半程路,小寒再沒有絆摔過。


    回到家,丟下了書包,被爹爹拉住喝了果汁吃了點心,小寒又跟著寒露一齊跑出去玩了。


    今天驚蟄那一撥人在玩抓賊的遊戲,也就是比誰跑得快。


    而寒露這邊一堆人,則拿著石彈,站在一齊玩打彈子。


    要說起來,這種比較靜態的遊戲,並不是寒露這般年紀的孩子會選擇的,隻是今天例外,畢竟打彈子是需要湊到一齊的,就方便大家說話通消息。


    “魯老祖那件法器到底怎樣啊?”說這話的人盯著張鏹,“怎麽這幾天村子裏氣氛怪怪的?我家大舅忙得好幾天沒回家了。”他大舅姓孫,是孫家莊裏比較出色的人,難得遊曆之後才回到家,就被村塾叫去了,“我娘念叨了好久。”


    “我家也是,”某胖點頭,“這幾天爹爹天天在村塾裏忙著。”又轉過頭來,“寒露,你們呢?”


    寒露拋了拋手裏贏來的石彈,一把塞到妹妹手裏,“去玩吧,輸了哥哥再去幫你贏回來。”見小寒蹦跳著走了,才轉向自己的朋友,神秘地眨了眨眼,“我倒有個消息哦。”


    “什麽?”大家都湊了過來。


    “過陣子,應該會有一場法寶擇主的大機緣,”張寒露神秘兮兮的,“我爹爹告訴我的,他很肯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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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寶?”所有人都被這外名詞驚動了,除了那些年幼無知玩得興起的小娃娃們,大些的孩子都圍了過來,“怎麽回事?說來聽聽?!”


    張寒露瞄了一眼,全是張家莊的孩子,“唔,爹爹就說了這個,不過,我可以保證這個消息是真的。”


    “咦?法器,法寶,我們村肯定不會硬性將魂魄拘禁在法器中,那這個器魂是……”


    “這就不知道了……”


    “我有消息,好象是巧姥姥……”


    “怪不得呢,我曾爺爺這些天一直在私塾,說是大乘期的老祖們都出山了,他不去侍奉不行。”


    嘰嘰喳喳的一陣子,等小寒玩得滿身是汗準備回家時,寒露這堆人已經基本上將事情推測得八九不離十了。


    這個消息或者說新聞,是私塾中學生們關心的重點。但小寒卻沒法分心在這上麵,半個月下來,靈氣往腿上經脈已經走得很熟了,先生怎麽還不教我怎麽往手上走啊?她還特地從娘親那兒把畫符用的文具都拿來了呢。


    第二十天了,小寒進了私塾踏進間舍時,打坐煉氣之後,盯著先生不肯離開,“該教我學畫符了吧。”人家還等著練完了五個符之後,可以使用儲物荷包呢。


    先生被她眼巴巴的樣子給逗笑了,想了想,“好吧,今天先教你如何讓靈氣經手臂出指尖,至於畫符,”先生的表情也有點為難,“你年紀比大家都小,因為符文是用玉簡教授的,萬一承受不住,會傷到神識和腦子的。”


    怪不得呢,小寒總算明白為什麽拖了這許久都沒教自己符文,“這樣啊,那先生先教我靈氣怎麽從手臂上走,”拍拍胸口,一下子就想起了萬能的底牌,“至於學符文,我爹爹應該有辦法的。”


    先生愣了一下,“你爹不在村塾裏幫忙嗎?本來我就是想等你爹忙完和他商量一下再看怎麽讓你學習符文比較好。”他當然知道村塾裏最近有大事,才想著拖一拖,拖到張鋤頭忙完再找他商量——畢竟先生和張鋤頭是同時看到小寒測資質時,她靈魂裏也不知道有些什麽秘密,使用玉簡的話,對她會不會有什麽影響,這些可都是要考慮到全麵的。


    “是啊,爹爹忙完啦,明天我讓他來私塾吧?”小寒很是期盼地望著先生。


    “好吧。”先生對著她睜得滾圓的眼睛,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那麽,現在你閉上眼睛仔細感應靈氣從手臂走的路線。”


    小寒乖乖地閉起眼睛,感覺到丹田處微微一動,似是有股和前些天在台階上一樣的什麽,在引導著,她急忙驅動丹田裏的靈力,順著其引導的路線走。


    一個半小時之後,左右兩手的五指尖,都有靈氣溢出,雖然有強有弱,有幾個手指時靈時不靈的,“六脈神劍”?“段譽”?腦子裏冒出來的兩個很微弱的一晃而過的念頭,令小寒搖了搖頭,將之甩到腦後,繼續努力感應體內靈力的動行,這和腿上靈氣的運行一樣,隻要努力練習,就能夠運用自如。


    “先生,那畫符時一般要怎麽運用靈力?”小寒繼續探問。


    “畫符呢,”先生也很盡職地講述竅門,“你五指指尖,都能夠透出靈力時,再握住符筆,就能將靈力傳遞到筆毛上,沾上特別調製的朱砂後,靈力也會透進朱砂裏,這樣就能夠畫符了,畫符最重要的關鍵,就是在畫符的整個過程中,筆毛上透進朱砂裏的靈力要穩定連續,不能忽強忽弱,也不能半途中斷。”


    “耶,”小寒了悟,“怪不得思姑姑練畫符總不成功,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是的,這個也是要練習才能夠做到的。”先生摸了摸小寒的頭,“明天和你爹爹商量一下,我們就想法子教你符文,你爹的術法和陣法,完全可以解決問題,就看需要花多少時間準備的問題。你別著急,今天的話,你先試著把靈力注入符筆試試看能不能讓靈力平穩下來,對你來說,應該不難。畢竟土靈力是最穩當的靈力了。”


    “太好了!”小寒很高興,也有興致八卦了,“那思姑姑為什麽總畫不好?”


    “她畫符學得也算快的了,”先生溫雅的笑,“她是雙係水木靈根的,也算難得的好靈根了,隻比你早入學一個月,先修的是水靈力,用水靈力畫符時,靈氣不會中斷,但忽強忽弱是免不了的,這是水靈根的特性,要努力練才能維持靈氣的平穩呢。別急,明天我和你爹商量後,過幾天就教你畫符。”


    “好哦,”小寒蹦了一下,先生示意她回學舍,她拎起書包,踏出間舍之前,又轉頭,“先生,之前引著我身體裏靈氣走的,是什麽?為什麽感覺和靈氣完全不一樣啊?”


    “那是神識,”先生替她解惑,“修行到一定程度,神識就會變得很強大,能夠凝為實體也是正常的,更別說引導靈力運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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