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這會也嚇得不輕,忍不住湊近了嫣然幾分後,滿臉擔憂的說道:


    “女兒啊你說這燕沁講的話,究竟能不能相信,畢竟這人死不能複生,而且要鬧早就該鬧了,這都過去多少年了,怎麽現在反倒來鬧騰你父親了。”


    雲氏一個死了的人,卻還鬧出托夢,找蕭將軍討債的事情,嫣然根本就不信這些鬼話連篇。


    在她看來這分明就是有人,暗中做的手腳,而且必然和魔族有關係,否則蕭將軍身體裏那一縷精純的九幽魔氣又是從哪裏來的。


    “母親你不用太擔心,畢竟這件事情顯然是衝著父親來的,就算那雲氏真要算賬,你這續弦的位置,也是她身死後被父親抬上來的,所以她不會怪到你頭上的。”


    嫣然不信鬼祟作亂的事情,但她心裏對魔族的忌憚,那也確實是存在的。


    對於沈氏這個疼愛她的生母,嫣然覺得自己是上界之人,都向來瞧不起呢。


    就更別提蕭將軍這種,對子女頗為冷淡,自私自利其實心裏隻想著自己的人了。


    嫣然完全就不在意,蕭將軍會如何,她選擇靜觀其變,想瞧瞧這害人的魔族會不會還出現,這才是她最在意的事情。


    哪怕將蕭將軍這個親生父親,變成釣魔族出來的誘餌,其實嫣然都完全不當回事,所以這件事情她不會參與其中的。


    “好的嫣然,母親全都聽你的,反正你父親被折騰了半個多月,瞧著也沒什麽大事,他身強力壯的扛得住,隻要這件事情不牽扯到咱們娘倆的身上行。”


    第一次沈氏在麵前燕沁的時候,竟然選擇了沉默寡言。


    蕭將軍本來還想著,如今雲氏被提及到,沈氏必然心裏介懷,有對方衝在前麵,在這些子女麵前,至少他還能留住一些麵子。


    瞪了半天結果沈氏根本一個字都不說,蕭將軍無奈之下,甚至都忍不住提醒道:


    “夫人說起來,雲氏在世的時候,你們相處的時間比本將軍還要長,你覺得對方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嗎。”


    女子向來對於神鬼的事情,本身就相當抵觸,就沒有幾個是不害怕的。


    沈氏在這個時候,更是完全沒有了爭風吃醋的念想,頭搖的像撥浪鼓似得連忙說道:


    “將軍不用擔心,雲家姐姐若是真的心裏有苦,所以才回來的,那您無論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妾身都是絕對不會有任何意見的。”


    沈氏這一開口,就將事情又給推回來了。


    蕭將軍還能怎麽辦,越想心裏越怕的他,也隻能硬著頭皮看向了燕沁問道:


    “就算為父每天晚上的夜遊症,確實是你母親生氣之下弄出來的,那雲氏究竟想怎樣才肯放過本將軍,你到是趕緊將話說清楚。”


    燕沁瞧著拖了半個月,如今不得不在她麵前服軟的蕭將軍。


    其實她的心裏,沒有什麽特別開心的感覺,這一切真說起來,從一開始針對蕭將軍,她就是想著雲氏的忌辰快到了,好在時間剛剛好。


    “父親在問這話前,還是先將我母親的靈位,從地上撿起來吧。其實在夢裏,我也說了無論父親如何對我,作為子女的都不該埋怨。”


    蕭將軍無比憋屈的,從地上將雲氏的牌位撿了起來。


    本來他甚至都做好了,燕沁要同他清算,從小到大被苛待的一筆筆帳了呢。


    結果一聽對方這番話,蕭將軍不禁鬆了口氣,難得看燕沁順眼了幾分。


    “阿沁其實這些年的事情,就算你不說,父親也知道你日子過的很難熬。真說起來你心裏就算有怨言,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沒想到你竟然還如此懂事,到是叫為父很欣慰。“


    蕭將軍自己說著這話,甚至還有點被感動到了,看向燕沁的眼神裏,帶上了幾分舐犢情深的感覺。


    但是再瞧燕沁,卻完全沒有絲毫感動可言,畢竟蕭將軍是個怎樣的人,她心裏再清楚不過了。


    “不過女兒受些委屈,到是沒有什麽,但是母親常年在外,從來沒有受到過祭拜。母親唯一的心願,就是墳墓能遷回到雲家去,並且父親能去墳前,磕頭認錯親自上一炷香。”


    燕沁的話說完,就見得本來隨著蕭將軍一臉感慨,情緒緩和,氛圍都好上一些的正堂內,再度變得靜悄悄的了。


    蕭將軍也是足足緩了好一會,才看向燕沁一臉冷笑的說道:


    “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再說些什麽東西,別說她當年是蕭家的罪人,本就不配被祭拜。就算本將軍不去計較這件事情好了,但是雲氏的墳墓憑什麽要遷回雲家去,這不是在打我蕭家的臉嗎。”


    “而且還要我親自去祭拜她,我可是她的夫君,她就算死了,也不配我磕頭賠罪,而且本將軍根本就沒有錯過。”


    相比起蕭渣爹的激動,燕沁就顯得平靜許多了,更是直接聳聳肩說道:


    “本來這夢境裏的東西,就是當不得真的,但是女兒確實做了這樣的夢,而父親你的病症有遲遲不見好,所以我才多嘴將這些全都講出來了。”


    燕沁說到這裏,上前趁著蕭將軍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將雲氏的牌位再度拿在了自己的手裏,這才接著說道:


    “父親若是信,那就按我說的去辦,你若是不信的話,就繼續找人醫治夢遊症就是了。隻是我瞧著父親這傷痕累累的樣子,就怕你撐不住太多時日了,到時女兒這一身孝服,就怕是真要為您而穿了。”


    燕沁這話簡直囂張到了極點,就差指著蕭將軍的鼻子,叫他趕緊去死了。


    “小孽障你好大的膽子,既然是我生下的你,今天我就拿走你的命,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被氣到已經失去理智的蕭渣爹,甚至連賜婚聖旨都顧不上了,抬手就要直接拍死燕沁。


    但是燕沁並沒有躲閃,隻是冷冷的舉著牌位說道:


    “行啊那你就殺了我吧,正好我下去可以同母親做個伴,順便同她每晚都回來看看父親你,到時候想辦法將你也接走,咱們一家三口在下麵就能團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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