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我隻是想了下


    “你說什麽?


    你再說一遍?”


    雲寒玉手不自覺地就揉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她沒聽錯吧?


    放火!


    容澤更加的忐忑,帶著些哭腔的說:“我,我也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它,它自己著起來的。”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容澤支支吾吾,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什麽,花貓一樣的小臉,除了做錯事的緊張外,還能看出很害怕,明顯也被嚇到了。


    雲寒玉覺得可能是自己剛才口氣有些硬,歎了口氣,看向語文,道:“你來說,到底怎麽回事?”


    被自家殿下點名,語文也隻好硬著頭皮說,其實她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麽回事。


    她與詩文辭文去廚房給雲寒玉準備早膳,突然外邊傳來侍衛的喊聲,說著火了。


    語文三人趕忙出來,一看著火的正是院中的柴房,心道不好,昨天那個假安陽就被關在裏邊。


    趕忙跑過去,還好廚房的院內就有水井,兩個看守的侍衛,一個忙著打水救火,一個衝進去救人,語文三人也趕緊去幫忙。


    可是被救出來的卻是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容澤。


    假安陽因為被她們喂了藥,別說咬舌自盡,除了吞咽的基本功能什麽都做不了。


    火就在她周圍起的,有些輕微燒傷,容澤看著還好,可能是被嚇到了,問什麽都不說。


    這事不能瞞著殿下,所以語文帶著容澤過來了。


    “火雖是不大,但是裏邊堆有柴火,還好門外有侍衛守著,已經滅了,詩文跟辭文將假安陽送到別處安置,我就帶小澤過來。”


    語文說:“至於火是怎麽著起來的,我們也不知道。”


    還好,不是故意縱火,也沒什麽傷亡,雲寒玉提著地心放下了。


    看向容澤,到了杯水拿給容澤,放緩了語氣說道:“先喝口水緩緩,不用緊張,人沒事就好。”


    容澤感覺到雲寒玉並沒有生氣,心下稍安,接過水,一飲而盡,然後又自己跑到桌邊,自斟自飲了五大杯,火場裏炙烤,受驚帶害怕,真的渴啊!


    雲寒玉坐到他身邊,問道:“跟我說說,你為什麽去柴房?”


    幾碗水灌下去後,容澤感覺自己緩過來了,也不緊張了,說:“小涵很喜歡樂姐姐的木雕花,她想跟著學,我就跑去柴房,想給她找些合適的木材。”


    學木雕?


    那麽小一個孩子,還是個小姑娘,真的好嗎?


    呃,宮樂瑤也是個姑娘,培養徒弟倒是可以從娃娃抓起的。


    可這不是重點,侍衛就在外邊守著,裏邊就他跟假安陽兩個人,火是怎麽著起來的?


    雲寒玉接著問道:“緣何會起火?”


    容澤卻突然小臉一沉,看著雲寒玉認真地說:“師父,那個女人是凶手,當年追殺我們的凶手裏有她。”


    雲寒玉轉眸與莊子曦對視了一眼,這裏有事!


    可是在收回視線的時候卻發現,站一旁的語文麵色比剛才進來的時候更加的不好看。


    今天的語文很奇怪,不過眼下容澤的事情比較要緊,決定等一下再問語文。


    “你為何這般肯定,她是追殺你們的人?


    你見過她?”


    雲寒玉問道。


    容澤說:“我沒有見過她的長相,但是我認識她右手手腕上那一塊黑色的傷疤。”


    當年在被追殺到走投無路的時候,母親將妹妹交給了他,並將他們藏好,自己帶著父親留下的兩個護衛殺了出去。


    先前的一部分人被他父親吸引走,原是為了給她們母子三人創造出更多的時間逃走,卻不想緊接著又一部分人就追了上來。


    他母親隻能將兩個孩子隱藏,自己再將這些人引走。


    而就在他母親與一個護衛殺出去的時候,斷後的一個護衛被三名黑衣人打了回來,一把劍就直接刺進了護衛的身體。


    因為這個動作就發生在他藏身之處的近前,容澤透過縫隙,看得一清二楚。


    他沒有看見那個人的長相,但是護衛掙紮間,扯掉了那人的一節衣袖,露出手腕上的一塊黑色傷疤。


    那個傷疤很圓,胎記不會長得那麽圓,而且像是燙傷卻是黑色的凸起,又像是痦子。


    “她那個傷疤太特別,我絕對不會記錯的。”


    容澤十分篤定的說:“而且,她殺了那個護衛之後,有說話,所以我也肯定她是個女人。”


    如此特別的一個傷疤,確實特別,雲寒玉隱約間覺得自己也是見過的。


    而且這些人還很是奇怪,追著容夫人,發現她身邊沒有孩子,難道就不懷疑嗎?


    容夫人帶著孩子在那個地方逗留過,正常情況不是應該將那裏搜查一遍的嗎?


    是這兄妹倆運氣太好沒有被找到,還是那幫人的目的隻是容將軍夫婦兩人而已?


    但是抓到了孩子,威脅他們夫妻兩人不是更好?


    這也才是那幫人的行事風格才對啊。


    雲寒玉想不通地時候,容澤也是疑惑著小臉說:“那個女人很奇怪。”


    “哦?


    怎麽奇怪?”


    雲寒玉豁然看向容澤問道。


    “她說,這裏一目了然,趕緊去追,不能讓他們跑了。”


    容澤回憶著說:“就是這一句,我聽出她是女人,然後那兩個人就跟她一起跑走了,一直都沒再有人回來,也沒有人再出現,我才敢帶著妹妹出來。”


    雲寒玉心道,她就說他們不可能隻抓大人,不抓孩子,那麽問題又來了,這個女人分明是故意的。


    她為什麽要引走那兩名同伴,她知道孩子當時就藏在那裏嗎?


    又為什麽放過他們呢?


    如果這個女人真的就是那個假的安陽的話,雲寒玉先前對她地那股奇怪的感覺就更明顯了。


    再度看向語文,腦海中一道靈光如流星般劃過,讓雲寒玉的眼睛眯了起來,她還真不希望是自己猜想的這樣啊。


    “師父。”


    容澤輕喚了一聲。


    他能感覺到雲寒玉的情緒變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了什麽讓她不高興了。


    雲寒玉抬眼看向他,笑問道:“所以你想放火燒死她報仇嗎?”


    容澤心一跳,師父果然誤會了啊。


    趕忙搖頭解釋說:“沒有,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放火。”


    “哦,那火是怎麽著的?


    那女人如同一個喘氣的僵屍,你別告訴我火是她放的。”


    雲寒玉說。


    “我不知道啊!”


    容澤快哭了。


    “我又不會怪你,你說實話就是。”


    雲寒玉說。


    實話就是他真的不知道啊!


    “真不是我!”


    容澤急道:“我發現她那個傷疤,我就想到了將軍府的大火,我看著她躺在柴草堆裏,我就想著她要是也那麽被燒死就好了,結果她就真起火了。”


    他發誓他真的就隻是想了下,真沒有動手點火!


    容澤站那就差捶胸頓足了,可是雲寒玉與莊子曦卻全都目光灼灼地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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