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青,還有多久才能到西涼?”昆西走了兩圈,心情舒暢了許多。


    一名容貌停留在三十來歲年紀的女子走上前來,微笑道:“大人,按照現在這個速度,明天傍晚就能出天鷹宮領地,進入西涼範圍了。”


    昆西撇了撇嘴,略帶不爽道:“這貨運渡船就是慢,換成我雙魚宮的其他渡船或者飛舟,從領地出發到西涼頂多就是一天半,這都在路上跑了兩天多了還要一天多。”


    昆西覺得無聊,便和碧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閑話。


    “碧青,你追隨本公已經七十八年了,這世間說長不長,可說短也不短了,很多凡人七十八年都是一輩子了,而你卻一直不曾婚嫁,是本公事務繁多給你耽擱了,等這次西涼的事情辦妥了,再回雙魚的時候,本公必要為你在雙魚宮挑選以為絕世天才為伴侶,為你舉辦宏大的婚禮。”


    “多謝大人,碧青一心隻想追隨大人身邊,建功立業,走修行路,兒女情長之事,碧青沒有興趣,還望大人包涵。”


    “咦,碧青,你看那邊的天空,怎麽會有燈火飛到如此高處,難道是天鷹宮的某種節日習俗?”


    忽然,昆西隻想遠方問道。


    碧青抬頭望去,隻看到夜空中,有一道道燈火在緩慢向著夜空更高處飄動,細數之下能有七盞,每一盞飛上天空的燈火都在不同的位置,和天上的北鬥七星遙相呼應。


    “屬下也是第一次見,這天鷹宮各種奇怪的節日和活動也是極多,興許正如大人所說,是某種習俗吧。”碧青眸光微微閃爍,輕笑回道。


    “無論是哪一宮勢力,活得最脆弱也最幸福的都是凡人,他們很少知道,戰場上多少鮮血才換來了他們的太平日子。”昆西冷笑一聲,不再關注那些逐漸在半空熄滅的燈火。


    碧青緩緩退開,回到渡船之中,巡邏各處。


    在昆西部下一共隻有兩名他最信任的心腹,其一是碧青這次隨著他來西涼,另外一人則留在領地行省,在昆西離開期間處理一切領地事宜。


    很快,昆西便回到自己的房間打坐修煉起了,碧青做什麽他很少會去過問。


    長久以來,他幾乎就很少操心瑣事,都是兩名心腹搞定,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每次七鋒衛集會或者宮廷召見的時候才會親自出麵。


    渡船緩慢前行,穿梭雲層,此地已經算是天鷹宮腹地區域了,位於兩座天鷹宮勢力的大城市之間。


    忽然。


    正在打坐修煉的昆西感覺到渡船晃動了一下,他驟然睜開雙眸,走出房間。


    剛巧,一出來就瞧見了碧青。


    “大人,可能是因為這艘貨船年代略顯久遠,維護的工人們盡管已經很是盡心盡力,但依舊有部分零件老化,導致推進陣法出了殿下小問題,不過現在已經有陣法師在維修了,問題不大,但這次從西涼回去之後,這艘貨船怕是得進入船塢大修翻新才能繼續航行了。”碧青一如以往,細致稟告。


    昆西緊皺的眉頭鬆開,輕鬆道:“原來如此,倒是本公反應過大了,碧青,你去盯著,讓他們維修的時候小心一些,別再出亂子了,這艘老船怕是經不起幾次折騰。”


    碧青來到渡船腹部,四周有不少士兵和陣法師在檢查陣法,碧青輕車熟路來到陣法中樞處。


    這裏有核心陣法,此刻有兩名士兵和一名雙魚宮內小有名氣的陣法是正在檢查。


    特殊區域,沒有經過特許,一般士兵和陣法師也是進不來的。


    而特許令在這艘渡船上僅有兩個人可以下達,一個是碧青,另一個則是昆西本人。


    “見過大人!”


    看到碧青,守衛在陣法房間外的兩名衛兵立刻單膝跪地行禮。


    碧青走到兩人中間,微微一笑,在兩名衛兵沒有半點警惕心之中突然下手,瞬間結果了兩名衛兵的性命。


    推開房門走進去,胡子花白的陣法是回頭看了一眼,見到是碧青便微笑點了點頭,繼續低頭研究陣法。


    下一刻,刀光亮起,血光閃爍,噗通一聲,陣法是轟然倒地。


    碧青神色凝重走到陣法核心之處,隨手一翻,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中取出來大量的炸藥堆放在上麵,而且還在陣法之中額外放了兩顆下品靈石。


    忙完這些,碧青又將外麵兩具屍體拖進來扔在裏麵,這才大搖大擺離開了此處。


    沒多時,陣法核心處能量運轉時通過兩顆額外多出來的靈石,能量出現了碰撞和亂流,火花四濺,點燃了一顆引線。


    轟……


    這個半夜,天鷹宮淩空處突然傳出來劇烈的爆炸聲,燃燒的火焰瞬間照亮了夜空。


    一艘長達五百米的巨大渡船攔腰而斷,絢爛的火光照亮了夜空。


    “碧青何在?”混亂之中,勃然大怒的昆西懸空呼喚自己的左膀右臂。


    然而,久久沒有回應,隻有貨船從天空向著地麵砸落後產生的轟鳴聲和更大的火光。


    地麵上,一處山丘後麵,五匹快馬快如閃電,刹那間自黑夜之中消失不見。


    第二天一早,一則消息震動西海之濱西北數個大勢力。


    雙魚宮貨船在天鷹宮上空被人襲擊墜毀,六千多名士兵墜亡,一千多名重傷,還有兩千多名失蹤,第七鋒衛昆西的怒吼聲響徹天鷹山脈。


    早晨,照樣初升,溫暖的陽光驅散黑暗,灑落大地。


    西涼港外的海麵上波光粼粼,一艘艘長達二十餘米的漁船紛紛出港。


    有帶著鬥笠,赤著上身,哼著鄉間小調的漢子一邊打著船舵一邊挖著鼻孔,也有人穿著小馬褂蹲在甲板上收拾漁具。


    一匹神俊的血紅大馬慢吞吞散步在海邊,托著一個少年,迎著照樣,走遍了西涼海岸線。


    秦朔手裏拿著西涼地圖,邊走邊看,將每一寸土地都盡量記在心裏。


    皇甫剛在士林院的一席話給秦朔敲響了警鍾。


    當封印破滅,當煉虛再無出手限製。


    海嘯、海戰,每一樣都是懸在西涼頭上的尖刀,讓秦朔不得不早早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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