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連臣皺了皺眉,心中有些不爽。


    倒不是說他和木一有什麽過節,也不是看不起木一。


    更不是對秦朔有什麽不滿,相反,他還挺欽佩秦朔的。


    可之前兩戰,秦朔那邊隻要出來人,對手就會變成血魂教的人。


    他心底也發怵啊,雖然他自認自己是清白的。


    可木一站出來的時候,好多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好像就等著他顯形了似的。


    “張連臣,請指教!”


    心中雖有不舒服,但並不妨礙張連臣舉止得體。


    所謂素質,不是你情緒好壞左右你的待人接物,而是始終知道,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事,腦袋控製行為,而非情緒控製行為。


    木一沒有六感,無痛覺,打起來大開大合,蠻橫無理。


    張連臣戰鬥經驗豐富,進退有據,攻守兼備。


    兩人交手,很是激烈,足足持續了小半個時辰,最終以木一主動認輸而結束。


    “承讓了!”


    這句話張連臣說得發自肺腑,心服口服。


    張連臣自己很清楚,兩人境界差不多,但終究自己低了一個小境界,而且對方仿佛永遠不知道疲憊和疼痛,打起來極為艱難。


    如果繼續下去,最後自己不一定輸的多慘,但一定輸,頂多惜敗。


    他想不通,對方為何會認輸,但此刻,他自己也已經是精疲力竭,想要繼續,已經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也跟著退了下去。


    接下來,又有人站出來。


    但這次,秦朔的涼棚內卻一片安靜,是青山派的三師兄上場挑戰。


    人們慢慢發現,青山派,小王爺陣營,秦朔這邊涼棚,還有靈劍宗涼棚,每一次,必定有一個人會站出來。


    有意思的是,站出來的人全都輸了。


    而且,都是打了一段時間之後認輸的。


    這種不合理,且怪異的行為讓人們費解。


    劉賀和劉茂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可是抓不著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直到第十七場比鬥。


    上場的是青山派的大師姐與以為天仙樓的高手。


    按理說,青山派大師姐彭雲惠的對手應該是百裏寒劍才對。


    可是她卻主動上場挑戰天仙樓的二師兄,有點欺負人的意思。


    “怎麽會打這麽久?”


    很多人都以為,戰鬥灰很快結束才對。


    天仙樓的二師兄隻是初入宗師境,而彭雲惠可是宗師境巔峰,距離神勇境隻有半步之遙。


    怎麽看,彭雲惠都能夠碾壓才對。


    但就是這樣實力不對等的戰鬥,持續了足足一刻鍾,直到意外發生。


    天仙樓的二師兄和趙斯,草上猛虎二人一樣,血變了。


    也直到這時候,彭雲惠才強勢出手,兩招將這位天仙樓二師兄擊殺。


    “諸位,本來我隻是想切磋交流,看看能不能尋找到突破的契機,陳揚是天仙樓二師兄,深得天仙樓真傳,這是我很理想的一個交流對手。”


    “隻是不曾想,我隻是想多切磋感悟,他卻氣急,施展了血魂教的功法欲要殺我。”


    “血魂教的人,人人得而誅之,陳揚死在我手裏,我想沒人會說什麽,但是,陳揚身為天仙樓的二師兄,居然是血魂教的人,這是多恐怖的事情?”


    “血魂教的人無孔不入,連天仙樓裏都有潛伏的,我們的身邊,還有沒有更多的暗樁?”


    彭雲惠一番話,將忐忑不安的天仙樓眾人的情緒安撫了下去。


    她沒有去質問,為什麽天仙樓裏會有血魂教的人,還成了天仙樓的二師兄,而是直接將事件定性為血魂教居心不良,潛入了天仙樓、


    僅僅是這一點,就讓天仙樓少了很多麻煩,縱然心中怒火滔天,可是卻根本發作不出來。


    同時,她提出的質疑,又讓人們內心之中充滿了不安。


    東北老虎四裏麵有兩個老虎是血魂教的,剩下的兩個是不是?


    天仙樓裏二師兄陳揚是血魂教的人,大師兄百裏寒劍是不是?


    自己身邊這些平日裏在江湖上不拘小節,時而很正派,時而又很霸道的家夥,會不會是血魂教的人?


    主看台上,劉賀站了起來。


    “為避免發生更多預料之外的事情,經過反複思考,現在決定,北武林大會直接進入第二階段,隻允許有宗門和教派背景的弟子出戰。”


    劉賀心中疑竇重重。


    青山派、靈劍派、小王爺這邊其實都算是同一個陣營,這點明眼人都知道。


    秦朔那邊,算單獨一個陣營。


    但就是這兩個陣營,每一場比賽必定有一個人會下場。


    前麵的比賽,一共上場過三名血魂教的人,而三人都暴露了。


    這是巧合嗎?


    劉賀不覺得。


    “他們到底是怎麽辦到的?”


    劉賀心中不斷在想,可是想不出來。


    但有一點,他很確定。


    第一輪如果繼續下去,小王爺和秦朔一定還會每一場都讓一個人上,絕對不會漏過任何一個上場比武的人。


    目的自然是為了篩選出誰是血魂教的人,誰不是。


    “難道和攬月樓的時候一樣?”


    劉賀想起那天晚上,秦朔揪出來魔雲教眾人的手段,產生了懷疑。


    可是仔細回想,今天發生的又不一樣。


    如果秦朔真用了那樣的手段,不可能隻有上場的人暴露。


    “不能再給他們這種機會!”


    劉賀心裏煩躁無比。


    這一場比鬥,最理想的結果,按照他的安排,應該是血魂教的人找不同的機會上場,然後表現,最後無論誰當了武林盟主都能在北武林同盟之中獲得重視,擔任要職。


    隻要中堅幹部都是他的人,那麽盟主是不是重要嗎?


    不重要!


    可是這個計劃現在看來是不得不破例停止了。


    同時,他還心中猶豫,等下盟主爭奪戰,天仙樓的人要不要上場?


    雖然不知道秦朔他們是怎麽讓修煉了【地穴卷】的人失去理智,暴露功法的,但一定和戰鬥過程有關。


    所以,在沒有想到應對辦法之前,但凡修煉這部功法的人都不適合上場。


    隻是如此一來,盟主豈不是要花落別家?


    北武林盟到時候就算成立了,自己能掌控多少?


    “無妨,繼續便是,為父已經傳音陳克和趙強,此刻起,封鎖整個涼京,許進不許出。”


    忽然,劉賀的耳中傳來劉茂的傳音。


    劉賀頓時心中大定,也懶得想那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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